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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男不女

    黄金起义军来的匆匆,去的更匆匆,来去匆匆一场梦,只有太监姐姐们会懂,被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开始放晴,除了继续发扬先前的吟诗作乐以外,又新加了一项无恶不作,开心的前腰贴着后背,将先前的肆无忌惮扩大了几十万倍,黑势力范围也随之水涨船高,一步一个台阶,一天一个新花样,蹭蹭往上蹿,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姐姐们心中始终都有着一个信念:我欠你的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还。

    你以前不是笑我人妖吗?好,姐姐今天就成全你复制复制你这个妹妹。

    你过去不是嫌我说话嗲的要命吗?OK,姐姐今天情绪高,免费把你包装打造成三国第一名模。

    你不是讥讽我体制不健全生理有缺陷吗?NoProblemp,为了公平起见,只能劳烦你陪我人格不健全做人有困难了。

    从盘古一睁开眼,就知道了最可恶的是太监,坏的流油,贱的要命,素质低到十八层地狱,除了龌蹉就剩猥琐。

    可是的可是,任何一件事物都有好的和坏的方面,都有个三长两短(三点长处,两点短处),我们一定要坚持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问题。

    姐姐们也并不是恶心到一无是处,仔细的巴拉一下也有很多闪光诱人的地方。

    比如说姐姐们的口才是如何出类拔萃,舌战群儒,一口气能说出一篇史记外加一部春秋,左右逢源日子舒舒服服,见风使舵仕途不再坎坷,见利忘义生命才有意义,大义灭亲方显伪男纯真,这一系列的优点难道还打动不了你吗?

    太监行业的蓬勃壮大,得益于英明神武的领导阶级,在刚刚创业起步的时候,太监集团的最高指挥官就有着超越凡人的战略目标,立下了声势浩大的一千年规划,高瞻远瞩放眼世界,希望将来有一天,一睁眼就会看见成群结队的太监游走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巷尾,盈盈粉泪莺莺细语“先生,进来坐坐嘛。”

    怀着一颗超越梦想一起飞的心,游走在生死存亡朝不保夕的风口浪尖,何等的气魄和政治眼光,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身残志不残之精神。

    姐姐们将先人的教诲挂在房梁上,贴在马桶下,黏在枕头旁,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祖宗的经验不能忘,祖宗的脸面不能丢,身体力行着愚公移山的精神和意志,为了下一万年的战略宏图而孜孜奋斗。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生命不息,变态不止,直到第七七八十一代子孙魏忠贤横空出世的时候终于收获了累累硕果。

    小魏不负众望顶住万千压力,凭借自己的力量建起了两个全球五百强的工厂:东厂和西厂。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算不了什么,最令人心动的问题就是姐姐们是不是纯爷们的话题,栩栩如生的说:他们是不是一群28K纯金男人?

    纯不纯又有什关系,长袍马褂在手,羞耻侮辱不再有。

    最令人欣羡的地方还有一处:练就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时候会比一般的人快一步,你可知道,有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有时候生死只在一秒钟。

    突然,全世界都向这群姐姐们敬了一个礼:你们才是最可爱的人。

    姐姐们虽然没有文化,没有素质,但却有着各自的人生信条,各自的座右铭,卧室雪白的墙壁上贴着崇拜的偶像海报-东方不败,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却可以从另一个不同的侧面全面剖析姐姐们丰富的业余爱好。

    组织可以指挥枪,但是指挥组织的只能是贵为大姐大的老板娘-张让。

    地下室里,正襟危坐着色厉内荏的十位姐姐,老板椅上斜躺着翘着二郎腿的张让,业内人士都亲切的称之为让哥。

    张让是整个太监阵营的统领,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溜须拍马神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让哥轻轻的押了一口茶,将吸进去的茶叶又原路吐了出来,咳了两声,声泪俱下“妹妹们,现在势头不是怎么良好,黄巾军已经土崩瓦解,不足为虑,本该以享晚年的我们却被半路杀出的何进给搅的心神不宁,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大就是老大,关键时刻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统统甩了出去,台下的各位面面相觑,憋着气不敢放屁,现在是十万火急的危机时刻,搞不好命一条,谁也不是九尾狐,只有睁着眼珠装糊涂。

    落地钟摆不紧不慢来回奔波着,声声直刺张让左右耳,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头,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愤愤然拍了拍身边的段圭“老二,别哆嗦了,给点意见。”

    有点尿急的段圭忽然接到了张让抛来的绣球,惊喜之余略带一丝难受,我一不帅二不怪三不可爱,为何偏偏喜欢我?难道上辈子你我还有余情未了?

    带着一副战战兢兢受宠若惊的神情站立在张让眼前“让哥,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就要诛杀大将军何进。”

    张让望着眼前满脑子坏思想的段圭,欣慰的笑了:自己的衣钵有着落了。

    急急假传圣旨召何进入宫欲杀而后快,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没出大门就被狗仔偷拍到体无完肤,一封匿名信件传送到何进的手中,三秒钟不到,何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不杀光你们这群娘们,我就不是爷们。”统领三千精兵火速进京。

    张让收到了事情败露的消息,心惊肉跳五雷轰顶,软在了地板上,身旁的一群妹妹们蜂拥而上“让哥,让哥,wakeup。”

    张让缓缓的睁开那双会说谎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群精灵,猛然大醒“妹妹们,莫惊。”

    哭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恶狠狠的瞅着张让“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要是敢唬我们,哼哼,我们也没有办法。”

    俗话他大姨妈说过:枕边蜜语胜过千军万马,何进难缠,何皇后可没那么多心眼。

    没等张让说完,眼前的所有姊妹们一溜烟全部奔到了何皇后面前,长歌当哭“皇后娘娘啊,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还不会打酱油的娃子,狗仔的话没有一句是靠谱,谋害何大将军纯属炒作,无稽之谈,还望慈母明鉴。”

    贵为一国之母的何皇后见到眼前的每位都哭成了冰糖葫芦,慈悲之心大放光彩,边擦着眼泪边劝慰各位“众爱卿请宽心,老娘我会为你们做主。”

    风驰电掣冲进宫来的何进高举着剑,对准姐姐们高贵的头正欲行凶,猛然被身边的何皇后给制止了手“哥哥,住手。”

    何进一惊,目不转睛“什么情况?妹妹。”

    “万万杀不得。”何皇后连哭带唱。

    “给点万万杀不得的理由。”何进不耻下问,追根究底。

    “他们是最不男人的男人,就让他们生不如死吧。”

    何进不停的翻着白眼,望着眼前这个凶暴的女人,不停的反问自己“这是我一奶同胞的妹妹吗?”

    说什么来着,姐姐们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愚公精神此刻又被发扬光大,一次不行,咱来第二次,而何进不加增,何苦而不灭呢?

    一个礼拜后,同样的招式同样的伎俩,假传圣旨召何进入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何进做鬼也不会想到会有杀身之祸,毕竟是贩卖注水猪肉起家的,要求不能太高,连1加1该不该等于2他都不敢保证,大家说说他到底二到什么程度了吧。

    他傻他旁边的大臣可比猴还精明,譬如曹操,跪地有声“大将军,万万不能进宫。”

    “为何?”

    “张让想宰了你。”

    “你怎么知道?”

    “剧本说的。”

    “滚你个二大爷三大娘的剧本。”一脚将匍匐在地的曹操给踢上天,兴高采烈直奔皇宫而去。

    曹操忠心可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边咀嚼着嘴里新鲜的泥土边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兄弟们,跟我冲。

    何进在前,曹操在后,相距十几米,不近不远的距离,何进进了宫门,曹操没进去,抚摸着泛黄的斑驳的老城门,热泪纵横“何进啊何进,你想死可怪不着我啊。”

    轰隆一声,越过墙头飞出一颗热乎乎的人头,曹操定睛一瞅:妈呦,当即气得胡须分叉,一个贱步冲进城去“进哥,我来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时辰里,听得见的只有杀啊冲啊跑啊救命啊非礼啊的声响,刀光剑影所到之处鲜血横淌,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你刺我一下我捅你两刀,一片惨惨戚戚。

    眼前的局面有点失控,大家个个杀红了眼,想杀谁杀谁,你杀我我杀你,没人管没人问,管你官大官小公平起价一人两刀,杀啊杀啊的,感觉还挺来劲的。

    公平的天平总会倒向正义的这一边,假借天子之手的曹操取得了头筹,在血与火的较量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战绩。

    经过一阵快意恩仇的大屠杀,姐姐们被杀的寥寥无几,抱头鼠窜,曹操吹了吹鲜血直飙的宝剑,无限感慨,蹦出三个字“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