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贪多嚼不烂
夜晚。
山德鲁家里。
“一切都很顺利，我估计不出三个月，你的欠款就能还清。”
易安拍着山德鲁的肩：“但我建议你别还清，把本金和合理的利息还了就行，到时候还他五千金盾吧。”
“啊？为什么？”
山德鲁没想到易安让自己赖账。
“因为只要你连本带利的还个说得过去的金额，维尔宁大公大概率就不会追债了……而且，你得明白，你现在可是布拉卡达的人……”
易安解释道：“借了的钱当然应该还，但如果还得太多，会被布拉卡达认为你在刻意将财富转移到老家哈蒙代尔——在你没发财的时候无所谓，可一旦你发了财，多半就会有人因此说你不忠。”
“呼……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指点，易安教授。”
山德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眼中有了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光。
“现在该你指点我了，山德鲁老师……”
白天的易安教授，到了晚上就是个初学魔法的小学徒。
山德鲁是个很够朋友的人，他并没有将自己掌握的本事和心得体会藏着掖着，很直接了当的将他的魔法心得告诉了易安。
毕竟易安确实给了他挣钱的门路，而且是挣大钱的门路。
山德鲁对易安是很佩服的。
在他看来，同样是大人物的‘私生子’，自己混了几年欠了一屁股债，但易安初来乍到就能风生水起，甚至在短短几天内就成为了魔法学院最受欢迎的教授之一……
这当然是了不起的本事。
这种本事，也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秘学——易安没有瞎说，这确实是‘幸运术’！
因为易安现在获得的地位，在别人眼里确实像个幸运儿。
但山德鲁知道，这完全是易安自己制造出来的幸运，不是走路捡到钱那种。
也只有山德鲁真正了解易安的‘幸运术’——能够利用其他人的权柄和心理，为自己营造出‘幸运’，那可不就是真正的幸运术？
山德鲁很明白这种本事的意义。
易安对山德鲁也并没有藏着掖着，很多指点看似随手而为，但往往都能给山德鲁一些启示。
比如提醒山德鲁不要全额还款之类的，这就是在尽可能的规避某些不幸。
山德鲁本就是个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他知道这些看似随意的指点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他在教易安学魔法方面也毫无保留。
魔法这种东西，其实是不需要念咒的。
魔法手册也不是用来记载法术咒语，而是用来记录心得体会——各种魔法的释放方式其实很接近，尤其是魔力在身体中运行的轨迹，很多时候会搞混。
如果一个不小心搞劈叉了，很容易受到魔力反噬。
所以魔法师们大多都会随身携带魔法手册，免得紧要关头出了错把自己给搞没了。
但每个人对魔力的体会又完全不同，这就得靠自己领悟了。
比如山德鲁说，他的魔力运转，就像是某种火焰在灵魂中燃烧，如果专注的冥想，就能为这火焰加点柴。
但易安的体会并不是如此。
在易安看来，魔力更像是有一个星河在脑门旋转，并且有气息沿着经脉运转——就好像他以前所在的世界传说中的内力。
冥想确实可以让人的气息稳定运转，也就相当于修炼内力。
对于易安而言，魔法就像是一种将内力释放出去的功法。
这两种体会都是很正常的，至少都是以脑子为出发点，对于易安而言，这只是两人经历不同导致的感观差异。
不正常的人其实也有。
按照山德鲁的说法，有些人的魔力不在脑子里，而是蕴藏在肢体中，完全释放不出来，以至于肢体疯长变成三米多高的巨人——这些巨人大多在克鲁洛德，易安也曾经见过。
不过，易安的魔法天赋远不如山德鲁。
山德鲁当年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掌握了迟缓术的释放方式，堪称天才。
但易安足足练了三天，而且是在山德鲁毫无保留手把手教学的情况下才勉强施展出来，并且效果极差——他施法的对象就是山德鲁，但山德鲁受到的影响只是在两秒钟里感觉到一点点步履沉重而已。
而且，山德鲁能隔着几十米对人释放，但易安现在的有效施法范围只有一米左右……
也就是说，易安目前几乎无法用魔法对人造成真正的影响。
这也正常，才学几天而已，魔力尚浅。
易安的魔法天赋，大概算是普普通通的大众水平。
但无论如何，至少学魔法这事算是成功了，也算是初步达成了他来布拉卡达的目的。
“山德鲁，虚弱无力会不会好学一点？”
勉强搞明白一门迟缓术之后，易安开始打其它魔法的主意。
“易安，魔法是需要大量时间练习的。练习的时候很忌讳多种魔法混合练，因为很容易让魔力走岔导致反噬——每年都有学徒因为魔力反噬变成痴呆，我亲眼见过好几个。”
山德鲁很严肃的告诫着易安：“魔法不能贪多，学院里每年只教一门魔法也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坑钱，短时间里学多了确实很容易搞混。最好先把一种魔法的释放练成本能，然后再学第二种。”
这是山德鲁的好意，易安也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耐心易安是不缺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在布拉卡达勉强站稳了脚跟，也确实应该把脚步放慢。
“如果将迟缓术练到极致……会是什么样？”
易安问了问迟缓术的前景。
“据说千年前，马格努斯陛下施展的迟缓术，能让上万大军全部驻足不前……当然，我做不到，我顶多只能让一个人变得缓慢。”
山德鲁有些憧憬的提起了不朽之王：“但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记录，估计马格努斯陛下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那我确实得好好练练……”
易安在这几天的学习过程中亲身体会过山德鲁的迟缓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泥沼里行动一样，举手投足都会变慢，对人的影响其实是很大的。
如果能练到影响一支军队……
那即便只会这一种魔法也足以横行大陆了。
无论什么技艺，都是贵在精而不在多。
……
贪多嚼不烂，野蛮人约克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约克正在回想易安传授的‘幸运术’。
他白天确实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幸运的感觉——其实每个人都体会过这种‘手风正顺一定能赢’的感觉。
而那一千金盾，也实实在在的落到了他手里。
约克觉得自己可能资质不错，应该快要窥破幸运术的奥秘了……
或许，应该再找人演习一下，找找状态？
如果能给自己施加幸运，那这种技艺显然比任何魔法都更管用，得好好练，练到极致……
说不定还能顺便把明年的学费练出来？
于是他找上了某些和他有类似想法的同学，开始私下‘练习’。
山德鲁家里。
“一切都很顺利，我估计不出三个月，你的欠款就能还清。”
易安拍着山德鲁的肩：“但我建议你别还清，把本金和合理的利息还了就行，到时候还他五千金盾吧。”
“啊？为什么？”
山德鲁没想到易安让自己赖账。
“因为只要你连本带利的还个说得过去的金额，维尔宁大公大概率就不会追债了……而且，你得明白，你现在可是布拉卡达的人……”
易安解释道：“借了的钱当然应该还，但如果还得太多，会被布拉卡达认为你在刻意将财富转移到老家哈蒙代尔——在你没发财的时候无所谓，可一旦你发了财，多半就会有人因此说你不忠。”
“呼……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指点，易安教授。”
山德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眼中有了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光。
“现在该你指点我了，山德鲁老师……”
白天的易安教授，到了晚上就是个初学魔法的小学徒。
山德鲁是个很够朋友的人，他并没有将自己掌握的本事和心得体会藏着掖着，很直接了当的将他的魔法心得告诉了易安。
毕竟易安确实给了他挣钱的门路，而且是挣大钱的门路。
山德鲁对易安是很佩服的。
在他看来，同样是大人物的‘私生子’，自己混了几年欠了一屁股债，但易安初来乍到就能风生水起，甚至在短短几天内就成为了魔法学院最受欢迎的教授之一……
这当然是了不起的本事。
这种本事，也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秘学——易安没有瞎说，这确实是‘幸运术’！
因为易安现在获得的地位，在别人眼里确实像个幸运儿。
但山德鲁知道，这完全是易安自己制造出来的幸运，不是走路捡到钱那种。
也只有山德鲁真正了解易安的‘幸运术’——能够利用其他人的权柄和心理，为自己营造出‘幸运’，那可不就是真正的幸运术？
山德鲁很明白这种本事的意义。
易安对山德鲁也并没有藏着掖着，很多指点看似随手而为，但往往都能给山德鲁一些启示。
比如提醒山德鲁不要全额还款之类的，这就是在尽可能的规避某些不幸。
山德鲁本就是个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他知道这些看似随意的指点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他在教易安学魔法方面也毫无保留。
魔法这种东西，其实是不需要念咒的。
魔法手册也不是用来记载法术咒语，而是用来记录心得体会——各种魔法的释放方式其实很接近，尤其是魔力在身体中运行的轨迹，很多时候会搞混。
如果一个不小心搞劈叉了，很容易受到魔力反噬。
所以魔法师们大多都会随身携带魔法手册，免得紧要关头出了错把自己给搞没了。
但每个人对魔力的体会又完全不同，这就得靠自己领悟了。
比如山德鲁说，他的魔力运转，就像是某种火焰在灵魂中燃烧，如果专注的冥想，就能为这火焰加点柴。
但易安的体会并不是如此。
在易安看来，魔力更像是有一个星河在脑门旋转，并且有气息沿着经脉运转——就好像他以前所在的世界传说中的内力。
冥想确实可以让人的气息稳定运转，也就相当于修炼内力。
对于易安而言，魔法就像是一种将内力释放出去的功法。
这两种体会都是很正常的，至少都是以脑子为出发点，对于易安而言，这只是两人经历不同导致的感观差异。
不正常的人其实也有。
按照山德鲁的说法，有些人的魔力不在脑子里，而是蕴藏在肢体中，完全释放不出来，以至于肢体疯长变成三米多高的巨人——这些巨人大多在克鲁洛德，易安也曾经见过。
不过，易安的魔法天赋远不如山德鲁。
山德鲁当年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掌握了迟缓术的释放方式，堪称天才。
但易安足足练了三天，而且是在山德鲁毫无保留手把手教学的情况下才勉强施展出来，并且效果极差——他施法的对象就是山德鲁，但山德鲁受到的影响只是在两秒钟里感觉到一点点步履沉重而已。
而且，山德鲁能隔着几十米对人释放，但易安现在的有效施法范围只有一米左右……
也就是说，易安目前几乎无法用魔法对人造成真正的影响。
这也正常，才学几天而已，魔力尚浅。
易安的魔法天赋，大概算是普普通通的大众水平。
但无论如何，至少学魔法这事算是成功了，也算是初步达成了他来布拉卡达的目的。
“山德鲁，虚弱无力会不会好学一点？”
勉强搞明白一门迟缓术之后，易安开始打其它魔法的主意。
“易安，魔法是需要大量时间练习的。练习的时候很忌讳多种魔法混合练，因为很容易让魔力走岔导致反噬——每年都有学徒因为魔力反噬变成痴呆，我亲眼见过好几个。”
山德鲁很严肃的告诫着易安：“魔法不能贪多，学院里每年只教一门魔法也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坑钱，短时间里学多了确实很容易搞混。最好先把一种魔法的释放练成本能，然后再学第二种。”
这是山德鲁的好意，易安也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耐心易安是不缺的，而且现在他已经在布拉卡达勉强站稳了脚跟，也确实应该把脚步放慢。
“如果将迟缓术练到极致……会是什么样？”
易安问了问迟缓术的前景。
“据说千年前，马格努斯陛下施展的迟缓术，能让上万大军全部驻足不前……当然，我做不到，我顶多只能让一个人变得缓慢。”
山德鲁有些憧憬的提起了不朽之王：“但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记录，估计马格努斯陛下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那我确实得好好练练……”
易安在这几天的学习过程中亲身体会过山德鲁的迟缓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泥沼里行动一样，举手投足都会变慢，对人的影响其实是很大的。
如果能练到影响一支军队……
那即便只会这一种魔法也足以横行大陆了。
无论什么技艺，都是贵在精而不在多。
……
贪多嚼不烂，野蛮人约克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约克正在回想易安传授的‘幸运术’。
他白天确实深刻的体会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幸运的感觉——其实每个人都体会过这种‘手风正顺一定能赢’的感觉。
而那一千金盾，也实实在在的落到了他手里。
约克觉得自己可能资质不错，应该快要窥破幸运术的奥秘了……
或许，应该再找人演习一下，找找状态？
如果能给自己施加幸运，那这种技艺显然比任何魔法都更管用，得好好练，练到极致……
说不定还能顺便把明年的学费练出来？
于是他找上了某些和他有类似想法的同学，开始私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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