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运与不幸
源源不断挣钱的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度过了一个月。
学魔法，搞钱，在相对安全的天空之城当个舒舒服服的小贵族，这本来也是易安一开始的打算。
其实，大多数人原本也都只想安生过日子。
这个月里大家都很忙。
易安白天要处理学院的事儿，晚上要冥想提升魔力，还要抽空练习迟缓术，除了必要的睡觉时间之外，基本上是一睁眼就要开始忙碌。
山德鲁更忙，他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追债——这倒不是因为老赖太多，主要是人手不够。
山德鲁追债是很文明的，基本上只是催一催，遇到一周不还的也顶多只是给个催款单而已——催款单上写的是‘不还钱就不允许进入象牙塔，不还钱就得不到考试资格’……
一个月后，易安开始清理账目。
要分第一笔红利了。
“3200金盾？一个月就有这么多吗？”
山德鲁还有些怀疑，他自己居然就能分到三千多？
学院里不是赌得不算大么？
总共才一两千人参与而已，大多数时候金额也就几个银盾到几十金盾的样子。
而且借款的人一共也才两百多人，借款上限也只有一百金盾……
“就是这么多，属于我们的部分一共是6908金盾，有500是分给马洛迪亚的奖金，剩下6408，我说过要分你一半的。”
易安点头确认。
毕竟是山德鲁带他去找的埃尔尼，也是山德鲁一直忙里忙外，而且山德鲁教会了他魔法，该分钱的时候一定要分，而且要分得让人舒服。
“嘶……利润的三成就有这么多？这已经是一个镇的年税了！”
山德鲁摇着头，他有些兴奋，也有些难以置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就是那两百个不甘心的赌徒，在一个月内贡献了两万多金盾的利息。
而且这只是第一个月而已，后续收益肯定还会增加。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在没身份没地位的时候，想挣钱千难万难，辛苦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但如果有了合适的身份，钱就会像长了腿一样自己往身上跑。
如果易安不是学院教授，他就没法和埃尔尼搭上线，也就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挣到这么多。
事情的顺序真的很重要，如果是按一般人的逻辑——没钱没势就没法进学院，不能从学院毕业就无法成为贵族，无法成为贵族就依然没钱没势……
就是个死循环。
但如果一开始就跳出这样的逻辑，结果就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幸运术’会带来财富和地位的含义。
……
野蛮人约克显然就很难跳出一般人的逻辑。
他现在很崩溃。
在这一个多月里，约克经历了他短暂人生中最大的幸运与不幸……
一开始，他在第一次博弈大赛中赢了1000金盾，他以为自己很接近幸运术的奥秘了。
但随后，赢来的钱在半个月里就输光了。
而且，约克还欠了一百金盾的债务——需要赌本的时候，很多人都会临时借一笔的，反正没利息。
其实，赌徒就没有不输钱的，更何况约克是纯粹在博运气。
约克也算是个有点志气的，他默默的告诫自己，以后坚决不能赌了，去特么的幸运术！
其实大多数赌徒都曾这么告诫过自己——有的人甚至还断指为誓。
可实际结果是，只要手里再次有了本金，十个赌徒中有九个都会第一时间想着去赌桌上翻本把以前输掉的赢回来——包括那些两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或八根指头的人。
这是人的本性，人其实会本能的想着‘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毕竟他们是在一夜之间输掉了身家，所以也总是希望能在一夜暴富翻身回本。
但赌徒们跌进的是个深渊，这玩意可爬不起来……
不过，易安一开始定过规矩，没还清债务的人不允许再进象牙塔，也就是不能再进赌场了——这其实不是为了追债，而是易安还保留着那么点为数不多的良心。
他并不想让赌红了眼的人在场子里闹出什么人间惨剧。
但约克可不会这么想——他觉得这个规矩是完全断绝了他翻本的机会……
他觉得易安教授不是什么好人！
连带着还觉得，整个神秘学序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也许约克确实是个幸运的人，就在他盘算着从哪儿搞点本金先把债还了的时候，一个好心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个好心人帮约克还了债，还连续借给了约克好几次赌本……
从两百，到五百，再到一千……
一次比一次多。
很明显，这位好心人并没有什么借款上限，只不过利息会收得比较高。
然而，得到了赌本的约克，却一次又一次的输得精光。
直到半个月前，约克欠下了足足五千金盾的债务。
而最后一次借钱的时候，约克签下了魔法契约——这契约本身就是一种魔法，如果约克无法还债，他就会被封印所有的魔力，一辈子当奴隶……
其实这就是埃尔尼在克鲁洛德公国常干的事儿。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不幸的——约克输光了一切。
约克现在觉得整个布拉卡达都是黑暗的！全都在坑害他！
他也曾哀求那个好心人放他一马，他不想当奴隶……
但那个好心人并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他的魔力被封印了。
约克现在已经对所谓的幸运术恨之入骨，在他看来，是易安把他拖进了这个黑暗的泥潭，是易安害得他成了别人的奴隶……
他对魔法也恨之入骨——正是魔法契约的存在，使得他被封印了魔力，从此再也不能使用任何魔法了！
而且，他现在对整个布拉卡达都恨之入骨——布拉卡达的术士，全都喜欢奴役他这种强壮的野蛮人！
人总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这是天性，挺正常的。
不过，与一般人比起来，约克还是有个很显著的优点——他有搏命的勇气，也有强悍的肉体力量！
魔力被封印了，这无所谓——反正约克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魔法，他是个天生坐不住的人，冥想对他而言太无聊了，到现在也没练出多少魔力。
封印了也好……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战斗！
不用魔法照样能打出一片天下！
约克咬牙切齿的想着。
他不想当奴隶……
他要逃离这个黑暗的布拉卡达！
他要叛逃出去，去克鲁洛德——那是蛮人的国度，在那里，他能用狼牙棒打出自己的未来！
……
分红后的第二天下午。
“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去……家里进贼了？”
易安和山德鲁刚回到家便被公寓里的场景惊呆了。
他俩的房间已经乱得像是遭遇了风暴一样。
所有东西都被搜出来胡乱的扔在地上。
桌子倒着，椅子躺着，就连天花板上都掏了个大洞……
“钱！”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个词，随后山德鲁扑向了摆在客厅地板上的梯子，易安扑向了地下室。
——天花板隔层和地下室分别是他俩放钱的地方。
但其实都不用看，既然梯子都在客厅摆着了，既然天花板上都有洞了，家里的钱当然不可能还在……
学魔法，搞钱，在相对安全的天空之城当个舒舒服服的小贵族，这本来也是易安一开始的打算。
其实，大多数人原本也都只想安生过日子。
这个月里大家都很忙。
易安白天要处理学院的事儿，晚上要冥想提升魔力，还要抽空练习迟缓术，除了必要的睡觉时间之外，基本上是一睁眼就要开始忙碌。
山德鲁更忙，他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追债——这倒不是因为老赖太多，主要是人手不够。
山德鲁追债是很文明的，基本上只是催一催，遇到一周不还的也顶多只是给个催款单而已——催款单上写的是‘不还钱就不允许进入象牙塔，不还钱就得不到考试资格’……
一个月后，易安开始清理账目。
要分第一笔红利了。
“3200金盾？一个月就有这么多吗？”
山德鲁还有些怀疑，他自己居然就能分到三千多？
学院里不是赌得不算大么？
总共才一两千人参与而已，大多数时候金额也就几个银盾到几十金盾的样子。
而且借款的人一共也才两百多人，借款上限也只有一百金盾……
“就是这么多，属于我们的部分一共是6908金盾，有500是分给马洛迪亚的奖金，剩下6408，我说过要分你一半的。”
易安点头确认。
毕竟是山德鲁带他去找的埃尔尼，也是山德鲁一直忙里忙外，而且山德鲁教会了他魔法，该分钱的时候一定要分，而且要分得让人舒服。
“嘶……利润的三成就有这么多？这已经是一个镇的年税了！”
山德鲁摇着头，他有些兴奋，也有些难以置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就是那两百个不甘心的赌徒，在一个月内贡献了两万多金盾的利息。
而且这只是第一个月而已，后续收益肯定还会增加。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在没身份没地位的时候，想挣钱千难万难，辛苦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但如果有了合适的身份，钱就会像长了腿一样自己往身上跑。
如果易安不是学院教授，他就没法和埃尔尼搭上线，也就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挣到这么多。
事情的顺序真的很重要，如果是按一般人的逻辑——没钱没势就没法进学院，不能从学院毕业就无法成为贵族，无法成为贵族就依然没钱没势……
就是个死循环。
但如果一开始就跳出这样的逻辑，结果就完全不一样——这就是‘幸运术’会带来财富和地位的含义。
……
野蛮人约克显然就很难跳出一般人的逻辑。
他现在很崩溃。
在这一个多月里，约克经历了他短暂人生中最大的幸运与不幸……
一开始，他在第一次博弈大赛中赢了1000金盾，他以为自己很接近幸运术的奥秘了。
但随后，赢来的钱在半个月里就输光了。
而且，约克还欠了一百金盾的债务——需要赌本的时候，很多人都会临时借一笔的，反正没利息。
其实，赌徒就没有不输钱的，更何况约克是纯粹在博运气。
约克也算是个有点志气的，他默默的告诫自己，以后坚决不能赌了，去特么的幸运术！
其实大多数赌徒都曾这么告诫过自己——有的人甚至还断指为誓。
可实际结果是，只要手里再次有了本金，十个赌徒中有九个都会第一时间想着去赌桌上翻本把以前输掉的赢回来——包括那些两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或八根指头的人。
这是人的本性，人其实会本能的想着‘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毕竟他们是在一夜之间输掉了身家，所以也总是希望能在一夜暴富翻身回本。
但赌徒们跌进的是个深渊，这玩意可爬不起来……
不过，易安一开始定过规矩，没还清债务的人不允许再进象牙塔，也就是不能再进赌场了——这其实不是为了追债，而是易安还保留着那么点为数不多的良心。
他并不想让赌红了眼的人在场子里闹出什么人间惨剧。
但约克可不会这么想——他觉得这个规矩是完全断绝了他翻本的机会……
他觉得易安教授不是什么好人！
连带着还觉得，整个神秘学序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也许约克确实是个幸运的人，就在他盘算着从哪儿搞点本金先把债还了的时候，一个好心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个好心人帮约克还了债，还连续借给了约克好几次赌本……
从两百，到五百，再到一千……
一次比一次多。
很明显，这位好心人并没有什么借款上限，只不过利息会收得比较高。
然而，得到了赌本的约克，却一次又一次的输得精光。
直到半个月前，约克欠下了足足五千金盾的债务。
而最后一次借钱的时候，约克签下了魔法契约——这契约本身就是一种魔法，如果约克无法还债，他就会被封印所有的魔力，一辈子当奴隶……
其实这就是埃尔尼在克鲁洛德公国常干的事儿。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不幸的——约克输光了一切。
约克现在觉得整个布拉卡达都是黑暗的！全都在坑害他！
他也曾哀求那个好心人放他一马，他不想当奴隶……
但那个好心人并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他的魔力被封印了。
约克现在已经对所谓的幸运术恨之入骨，在他看来，是易安把他拖进了这个黑暗的泥潭，是易安害得他成了别人的奴隶……
他对魔法也恨之入骨——正是魔法契约的存在，使得他被封印了魔力，从此再也不能使用任何魔法了！
而且，他现在对整个布拉卡达都恨之入骨——布拉卡达的术士，全都喜欢奴役他这种强壮的野蛮人！
人总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这是天性，挺正常的。
不过，与一般人比起来，约克还是有个很显著的优点——他有搏命的勇气，也有强悍的肉体力量！
魔力被封印了，这无所谓——反正约克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魔法，他是个天生坐不住的人，冥想对他而言太无聊了，到现在也没练出多少魔力。
封印了也好……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战斗！
不用魔法照样能打出一片天下！
约克咬牙切齿的想着。
他不想当奴隶……
他要逃离这个黑暗的布拉卡达！
他要叛逃出去，去克鲁洛德——那是蛮人的国度，在那里，他能用狼牙棒打出自己的未来！
……
分红后的第二天下午。
“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去……家里进贼了？”
易安和山德鲁刚回到家便被公寓里的场景惊呆了。
他俩的房间已经乱得像是遭遇了风暴一样。
所有东西都被搜出来胡乱的扔在地上。
桌子倒着，椅子躺着，就连天花板上都掏了个大洞……
“钱！”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个词，随后山德鲁扑向了摆在客厅地板上的梯子，易安扑向了地下室。
——天花板隔层和地下室分别是他俩放钱的地方。
但其实都不用看，既然梯子都在客厅摆着了，既然天花板上都有洞了，家里的钱当然不可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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