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暗月2
黑暗的无光感知中，粘稠的灰暗色彩蒙蔽感知，意识在一片朦胧中游离。
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身在一处医院内，躺在病床上。
不对这不是医院，是一处阴暗的房间，只是有些医疗设施。
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被什么黑恶势力绑票了。
想移动身躯，但完全感知不到四处的肢体。
无奈，他只能看这天花板发呆，思考可能发生的事。
但无端的猜测不过是精神内耗，他又不自觉想到灾难发生的事。
爆炸，房子没了。钱，炼金物，书籍，都没了。
全身财产，倾家尽产，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切都没了……
一定是摩斯卡湾的那群家伙！那股味道，印象深刻。
嘛得，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菲恩咬着牙，心头骂了那群白袍人几百遍。
他转过头，看向唯一透着光亮的窗口。外边天光微亮，看上去时间是在傍晚前。
“已经过去了一天了吗？”菲恩思绪万千。
随即他又想到不对劲，这次怎么没有进入梦境？
是时间太短的原因，还是重伤？不对，上次昏迷也都有到梦境中。
各种猜想都不能印证，心头的迷惑又增加了一个。
“操！”他忍不住现实中低呼一声。
但接着他就有些后悔了。
声音发出不久，门外传出脚步声，是有人在朝着这房间走来。
菲恩有些紧张，但调动不出来魔力。
他屏息凝神，静静听着脚步声接近，直到走到门后。
咔嚓一声，房间门推开。
菲恩浑身紧绷，但来者却不是预想中的危险人物。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随后走来一个衣着精致的绅士。
熟悉的黑衣，一根沉黑手杖。
“好久不见了，菲恩先生。”来人正是杰弗。
菲恩愣了下，随即回想到爆炸前的记忆。反应过来，松了口气，看来传信羽毛有效果。
“你又救了我一命，杰弗警长。”他诚心感谢叹道。
“你也是走了大运了，我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杰弗优雅走到一旁的座位上。
“走运吗……”菲恩想到破灭的租房，钱财并失，心头颓败。
杰弗将手杖放置一旁，不知从哪来掏出一杯茶，轻喝一口：“当然走运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来时有两个白袍人要补刀，也幸亏我阻止了他们。”
“有这事？！”菲恩有些后怕。
随即肯定了是极乐者干的事，心头更郁闷了。
他根本没和对方有冲突啊…最多告诉了些情报，切磋对局了一把。用得着这样吗？
“怕了吧，还不快谢谢我。”
“呃，谢谢。”
从一个优雅的绅士听到这话，总会让人感到变扭。但菲恩也没心思吐槽。
他试探询问：“那我家，还有东西遗留吗？”
他希冀于爆炸中还能剩下些什么，比如地下室的东西，那些借来的书本，还有古怪的吊坠。
或许无法进入梦境的原因就源于此。
但他本能地能感知吊坠存在，并不是存在实体，而是一种虚幻的映射。
它留于自己的心中，灵魂深处，无法进入梦境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内心肯定了这点。
“没了，全都没了，就你那些炼金物能抵御的了这种爆炸？你自己想想也知道。”杰弗轻笑，“不过你身上携带的那些东西倒还留着，不过感觉没什么用啊，是个半成品？”
他说着，随手摸出一张卡牌，封面是“恶魔”。
菲恩注视着杰弗陆续拿出在桌面的卡牌，心头无语。
全身家当就剩这卡牌组了…诶，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那只是一个半成品，用于教学。”菲恩情绪低落，随口解释。
“难怪，不过看上去有些毁坏，你要修修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题…额，事先声明，我除了这些炼金物，可没剩下东西支付医药费。”菲恩犹豫说道。
听到这话，杰弗脸上露出纠结。
“那可就难办了，我们这的医疗也不是无偿啊……”他拖长声音，似乎要做什么决断。
菲恩莫名感到什么危险。
“其实我可以打工，比如炼金，用我擅长的东西来支付。”他连忙改口。
杰弗这才点点头，一副还行的样子。
忽然门后走来一个高大中年男人，也是衣着深黑。
他走路无声，不知是刚走进来，还是说一直就站在门口。
“别浪费时间了，杰弗。”男人留着络腮胡，声音沉重。
没理会杰弗的反对声音，他面朝菲恩，做起自我介绍：“暗月，斯洛市调查组队长，罗兰。”
“菲恩教师，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我们调查中，你的污染指数很高。”自称罗兰的男人步伐沉稳，走到他的床边。
“污染？”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菲恩看着严肃男人，一脸迷惑。
“是邪恶的力量，先生。不需要理解它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这证明你接触过这力量，而且不浅。”罗兰沉声道。
菲恩一脸懵逼。
什么邪恶力量，自己遵纪守法好公民，没有比他更善良的巫师的。
“会不会你们弄错了？”
话语迎来沉默，显然这是个事实。
污染…除了极乐者带来的影响外，他想不到有其他东西了。
还有他还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个专项的调查组。
面前这位自称调查组队长，不同于定法的魔法协会执行者，混迹于平民的警官。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死气”，给人很丧的感觉。
这很不同寻常，不像是一个巫师该有的精神面貌。
见菲恩还是不开口，罗兰开门见山：“那群邪教徒为什么要杀你，你和他们的争端或者交易，请如实相告。”
“不要隐瞒事实，我们会给予保护。”
罗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证件，上边印有魔法协会的纹章，有对应的魔法感应。
菲恩并不是担心对方的身份，而是实在不懂自己和邪教徒，那群极乐者到底接触了什么？
他只是去过摩斯卡湾两次，仅此而已。
犹豫半天，他将自己去摩斯卡湾的事重复了一遍。
话语未停，罗兰打断。
“你在那次之前还有去过一次吧，不用否认，我们有自己的情报。”
第一次去…菲恩想到一切事情的起源，名叫莫琳的女孩。
教室里的隐形人，吊坠的赠予者。
联想这些，或许其中就有关所谓的污染。
只是吊坠和自己穿越由来有关，告知这调查组长，有暴露的风险。
但眼下这个情况……
想了想，对方起码也救了自己两回，多少不至于卖了自己。况且穿越这事太过玄乎，应该不会有人能调查到。
犹豫半天，他开始缓缓讲述起米兰学院的事，并从莫琳到摩斯卡湾，格林大叔和极乐者，还有那些黑袍人和白袍人。
菲恩说的很细节，包括气味和野巫师实验的痕迹。
“莫琳……”罗兰朝杰弗看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继续说，讲那个女孩。”
菲恩无奈，又说一些外貌上的形容，还有在罗沙路餐厅吃饭的日常事。
说者无感，听者悚然。
杰弗嘴角抽了抽，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罗兰相对镇定些，但也有些惊讶。
菲恩察觉到两人的神态变化：“呃，有什么问题吗？”
罗兰摇头：“没什么，你继续…对了，你们吃饭时，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额，不就她多吃了点，没啥。”菲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吸了口气补充了一件最近的事，“就在几天前，我询问我学生，关于莫琳踪迹，得到的答复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
菲恩露出无奈表情：“如果这是你们所说的污染的话，我无话可说。”
杰弗忍不住嘴碎回复：“这事可比污染大的多。”
“啊？！”
罗兰瞪了眼杰弗：“这事可大可小，在于你话语有没有隐瞒。”
“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菲恩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你先休息，明天你的伤势应该就能好了，到时候在谈接下来事。”罗兰点点头，转身朝门走。
菲恩疑惑：“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啊？”
话语还未说完，人影已然消失。
杰弗从座位起身，到菲恩床边将摸来的卡牌组放下。
“菲恩先生，好好养伤，在这里你会很安全。”摘下礼帽，他做了个告退的姿态，而后一同关门离去。
脚步声远离，这个房间又充斥寂静。
看向窗外，远处的光依旧。
耳边没有街路上的吵闹和各种工业噪音，周围安安静静。
经过交谈的时间，他也积蓄了点微落的魔力。
试着探查房间，魔力探出的片刻，无数回荡着的魔法波纹在精神视觉中显现脉络。
“高级魔法，正式巫师甚至往上的程度！”
菲恩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等魔法，这地方，可能远比自己预想的更高级，更隐蔽。
暗月…这究竟是怎样的魔法组织。专门抓捕邪教人的组织？
菲恩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更多还是迷茫。
这些迷茫又化作思念，回忆起地球的亲人。
躺在病床上，寂静无声。
……
暗夜里，几个黑袍人从阴影中显出，走在无人的林路上。
“一无所获，队长。”其中一个黑袍人耸了耸背。
罗兰盯了一眼杰弗，没有说话。
林路很远，山野很深。
夜色下，没有光源照耀，周围全然是一片漆黑。
好在他们有着夜视魔法。
这条路是他们第二次，依照刚得到的线索，这一次应当有所收获。
一队人继续前进，而后又分成三组，分别去寻找带有线索的东西。
时间过去了很久，即便是持有侦测器具，在这庞大山区中找到那群“极乐者”的痕迹，也是个难事。
“队长，我们等那个菲恩伤好，再来不就行了么。”杰弗有些焦躁，因为这个行动他失约了一场聚会。
罗兰依旧没说话，又连续寻找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清理的很干净。”
“再怎么收拾也势必会留下痕迹，或许是那家伙在说谎。”杰弗插嘴。
他接着不忿：“上一次接到他线报，我就去逛了一圈，完全没有线索。我估摸这家伙是惹到了什么人，用邪教徒来掩饰。”
“杰弗你就少说点话吧。”身后传来女声，是队友忍不住劝导。
杰弗绅士摊开手，表示无奈和无所谓。
罗兰看着天空，夜深天未明。
犹豫片刻，他下达最后指令：“最后搜查一小时。”
……
月色迷暗，在隐蔽的房间内，菲恩对着窗外发呆。
陌生的环境下，根本睡不着觉。
没有那些微落细小的自然声音，反而觉得十分不自在，莫名难受。
他只能无聊的做冥想，回复些许精神力量。
之后便看着最后的家产，一组炼金卡牌发呆。
一夜无梦。
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身在一处医院内，躺在病床上。
不对这不是医院，是一处阴暗的房间，只是有些医疗设施。
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被什么黑恶势力绑票了。
想移动身躯，但完全感知不到四处的肢体。
无奈，他只能看这天花板发呆，思考可能发生的事。
但无端的猜测不过是精神内耗，他又不自觉想到灾难发生的事。
爆炸，房子没了。钱，炼金物，书籍，都没了。
全身财产，倾家尽产，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切都没了……
一定是摩斯卡湾的那群家伙！那股味道，印象深刻。
嘛得，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菲恩咬着牙，心头骂了那群白袍人几百遍。
他转过头，看向唯一透着光亮的窗口。外边天光微亮，看上去时间是在傍晚前。
“已经过去了一天了吗？”菲恩思绪万千。
随即他又想到不对劲，这次怎么没有进入梦境？
是时间太短的原因，还是重伤？不对，上次昏迷也都有到梦境中。
各种猜想都不能印证，心头的迷惑又增加了一个。
“操！”他忍不住现实中低呼一声。
但接着他就有些后悔了。
声音发出不久，门外传出脚步声，是有人在朝着这房间走来。
菲恩有些紧张，但调动不出来魔力。
他屏息凝神，静静听着脚步声接近，直到走到门后。
咔嚓一声，房间门推开。
菲恩浑身紧绷，但来者却不是预想中的危险人物。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随后走来一个衣着精致的绅士。
熟悉的黑衣，一根沉黑手杖。
“好久不见了，菲恩先生。”来人正是杰弗。
菲恩愣了下，随即回想到爆炸前的记忆。反应过来，松了口气，看来传信羽毛有效果。
“你又救了我一命，杰弗警长。”他诚心感谢叹道。
“你也是走了大运了，我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杰弗优雅走到一旁的座位上。
“走运吗……”菲恩想到破灭的租房，钱财并失，心头颓败。
杰弗将手杖放置一旁，不知从哪来掏出一杯茶，轻喝一口：“当然走运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来时有两个白袍人要补刀，也幸亏我阻止了他们。”
“有这事？！”菲恩有些后怕。
随即肯定了是极乐者干的事，心头更郁闷了。
他根本没和对方有冲突啊…最多告诉了些情报，切磋对局了一把。用得着这样吗？
“怕了吧，还不快谢谢我。”
“呃，谢谢。”
从一个优雅的绅士听到这话，总会让人感到变扭。但菲恩也没心思吐槽。
他试探询问：“那我家，还有东西遗留吗？”
他希冀于爆炸中还能剩下些什么，比如地下室的东西，那些借来的书本，还有古怪的吊坠。
或许无法进入梦境的原因就源于此。
但他本能地能感知吊坠存在，并不是存在实体，而是一种虚幻的映射。
它留于自己的心中，灵魂深处，无法进入梦境的原因不会是这个。内心肯定了这点。
“没了，全都没了，就你那些炼金物能抵御的了这种爆炸？你自己想想也知道。”杰弗轻笑，“不过你身上携带的那些东西倒还留着，不过感觉没什么用啊，是个半成品？”
他说着，随手摸出一张卡牌，封面是“恶魔”。
菲恩注视着杰弗陆续拿出在桌面的卡牌，心头无语。
全身家当就剩这卡牌组了…诶，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那只是一个半成品，用于教学。”菲恩情绪低落，随口解释。
“难怪，不过看上去有些毁坏，你要修修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题…额，事先声明，我除了这些炼金物，可没剩下东西支付医药费。”菲恩犹豫说道。
听到这话，杰弗脸上露出纠结。
“那可就难办了，我们这的医疗也不是无偿啊……”他拖长声音，似乎要做什么决断。
菲恩莫名感到什么危险。
“其实我可以打工，比如炼金，用我擅长的东西来支付。”他连忙改口。
杰弗这才点点头，一副还行的样子。
忽然门后走来一个高大中年男人，也是衣着深黑。
他走路无声，不知是刚走进来，还是说一直就站在门口。
“别浪费时间了，杰弗。”男人留着络腮胡，声音沉重。
没理会杰弗的反对声音，他面朝菲恩，做起自我介绍：“暗月，斯洛市调查组队长，罗兰。”
“菲恩教师，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我们调查中，你的污染指数很高。”自称罗兰的男人步伐沉稳，走到他的床边。
“污染？”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菲恩看着严肃男人，一脸迷惑。
“是邪恶的力量，先生。不需要理解它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这证明你接触过这力量，而且不浅。”罗兰沉声道。
菲恩一脸懵逼。
什么邪恶力量，自己遵纪守法好公民，没有比他更善良的巫师的。
“会不会你们弄错了？”
话语迎来沉默，显然这是个事实。
污染…除了极乐者带来的影响外，他想不到有其他东西了。
还有他还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个专项的调查组。
面前这位自称调查组队长，不同于定法的魔法协会执行者，混迹于平民的警官。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死气”，给人很丧的感觉。
这很不同寻常，不像是一个巫师该有的精神面貌。
见菲恩还是不开口，罗兰开门见山：“那群邪教徒为什么要杀你，你和他们的争端或者交易，请如实相告。”
“不要隐瞒事实，我们会给予保护。”
罗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证件，上边印有魔法协会的纹章，有对应的魔法感应。
菲恩并不是担心对方的身份，而是实在不懂自己和邪教徒，那群极乐者到底接触了什么？
他只是去过摩斯卡湾两次，仅此而已。
犹豫半天，他将自己去摩斯卡湾的事重复了一遍。
话语未停，罗兰打断。
“你在那次之前还有去过一次吧，不用否认，我们有自己的情报。”
第一次去…菲恩想到一切事情的起源，名叫莫琳的女孩。
教室里的隐形人，吊坠的赠予者。
联想这些，或许其中就有关所谓的污染。
只是吊坠和自己穿越由来有关，告知这调查组长，有暴露的风险。
但眼下这个情况……
想了想，对方起码也救了自己两回，多少不至于卖了自己。况且穿越这事太过玄乎，应该不会有人能调查到。
犹豫半天，他开始缓缓讲述起米兰学院的事，并从莫琳到摩斯卡湾，格林大叔和极乐者，还有那些黑袍人和白袍人。
菲恩说的很细节，包括气味和野巫师实验的痕迹。
“莫琳……”罗兰朝杰弗看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继续说，讲那个女孩。”
菲恩无奈，又说一些外貌上的形容，还有在罗沙路餐厅吃饭的日常事。
说者无感，听者悚然。
杰弗嘴角抽了抽，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罗兰相对镇定些，但也有些惊讶。
菲恩察觉到两人的神态变化：“呃，有什么问题吗？”
罗兰摇头：“没什么，你继续…对了，你们吃饭时，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额，不就她多吃了点，没啥。”菲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吸了口气补充了一件最近的事，“就在几天前，我询问我学生，关于莫琳踪迹，得到的答复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
菲恩露出无奈表情：“如果这是你们所说的污染的话，我无话可说。”
杰弗忍不住嘴碎回复：“这事可比污染大的多。”
“啊？！”
罗兰瞪了眼杰弗：“这事可大可小，在于你话语有没有隐瞒。”
“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菲恩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你先休息，明天你的伤势应该就能好了，到时候在谈接下来事。”罗兰点点头，转身朝门走。
菲恩疑惑：“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啊？”
话语还未说完，人影已然消失。
杰弗从座位起身，到菲恩床边将摸来的卡牌组放下。
“菲恩先生，好好养伤，在这里你会很安全。”摘下礼帽，他做了个告退的姿态，而后一同关门离去。
脚步声远离，这个房间又充斥寂静。
看向窗外，远处的光依旧。
耳边没有街路上的吵闹和各种工业噪音，周围安安静静。
经过交谈的时间，他也积蓄了点微落的魔力。
试着探查房间，魔力探出的片刻，无数回荡着的魔法波纹在精神视觉中显现脉络。
“高级魔法，正式巫师甚至往上的程度！”
菲恩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等魔法，这地方，可能远比自己预想的更高级，更隐蔽。
暗月…这究竟是怎样的魔法组织。专门抓捕邪教人的组织？
菲恩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更多还是迷茫。
这些迷茫又化作思念，回忆起地球的亲人。
躺在病床上，寂静无声。
……
暗夜里，几个黑袍人从阴影中显出，走在无人的林路上。
“一无所获，队长。”其中一个黑袍人耸了耸背。
罗兰盯了一眼杰弗，没有说话。
林路很远，山野很深。
夜色下，没有光源照耀，周围全然是一片漆黑。
好在他们有着夜视魔法。
这条路是他们第二次，依照刚得到的线索，这一次应当有所收获。
一队人继续前进，而后又分成三组，分别去寻找带有线索的东西。
时间过去了很久，即便是持有侦测器具，在这庞大山区中找到那群“极乐者”的痕迹，也是个难事。
“队长，我们等那个菲恩伤好，再来不就行了么。”杰弗有些焦躁，因为这个行动他失约了一场聚会。
罗兰依旧没说话，又连续寻找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清理的很干净。”
“再怎么收拾也势必会留下痕迹，或许是那家伙在说谎。”杰弗插嘴。
他接着不忿：“上一次接到他线报，我就去逛了一圈，完全没有线索。我估摸这家伙是惹到了什么人，用邪教徒来掩饰。”
“杰弗你就少说点话吧。”身后传来女声，是队友忍不住劝导。
杰弗绅士摊开手，表示无奈和无所谓。
罗兰看着天空，夜深天未明。
犹豫片刻，他下达最后指令：“最后搜查一小时。”
……
月色迷暗，在隐蔽的房间内，菲恩对着窗外发呆。
陌生的环境下，根本睡不着觉。
没有那些微落细小的自然声音，反而觉得十分不自在，莫名难受。
他只能无聊的做冥想，回复些许精神力量。
之后便看着最后的家产，一组炼金卡牌发呆。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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