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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生活必需品吗?

    罗娟哭中带笑,笑中含泪的问句,显得那么无奈凄楚、彷徨无着,这个问题来自她的灵魂深处,它像一记鞭子,一下抽打在了唐晓霜的心上。

    是啊,唐晓霜恨嫁么?要说一点没有危机感,那肯定是假的。这么多年,她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父母是在西部偏远地区做生意的,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唐晓霜从小就一个人在家,如同孤儿般长大。童年的她无依无靠,那时候的苦,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慢慢消化掉。

    如今,身在帝都,处于顶尖的帝大商学院,晓霜很享受一个人的自在生活;至于未来,还很遥远,她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享受当下再说。

    对于跟罗娟的相遇,和她突如其来的灵魂追问,晓霜感到迷茫和无能为力。她反问道:

    “难道爱情是必需品吗?是不是一个人非要结婚?没有男人,女人就无法过得幸福吗?”

    面对唐晓霜的三个连环反问,罗娟愣住了。她没有这样思考过,在她的认知里,没有男人是肯定不行的。

    停顿片刻,罗娟正欲开口,听到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樊老师走了进来,朗声问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连下午上课时间快到了都没注意?”

    唐晓霜闻言一惊,赶紧看表,呀,都快一点半了!

    “餐盒是要回收的,教室里那些,我已经跟订餐的同学们说好了放哪里统一回收。你这儿的两份,要收回去放走廊送餐员那里,他收齐了统一带回公司,下周订餐还要用的。”樊老师极好地掩饰住了心中不满,平静地吩咐道。

    “好的,马上,我这就把餐盘送过去。”唐晓霜慌不迭地收拾好盘子,然后蹬着高跟鞋往门口飞奔而去,留下她们二人在身后,不知是啥表情。

    等一切收拾妥当,时间正好一点半。唐晓霜拿着摇铃去走廊上晃了一圈,招呼大家赶紧进教室上课了。只是这个时间点,走廊上没多少人,大部分已经在教室里面了,还有一小部分,在酒店吃饭还没回来。

    落座后唐晓霜直发愁,这么多未归的学生,错过了这么多课堂内容可咋办呢?

    她扭头看着刚刚进教室的樊老师,低声问道:

    “樊老师,这么多迟到的学生,怎么办好?”

    “按照学校纪律处理就行,每迟到进来一个,你就在签到表上注明一下迟到,然后看下时间,写清楚迟到几分钟。假如是缺课的,就写旷课。假如跟你或者跟我请了假,就写已请假。跟我请过假的学员,我会告诉你名字。”

    樊老师背诵法律条文一样,有条有理、一丝不苟地背着。唐晓霜心想,不愧是法律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呢,这么一丁点难题,难不住她。

    第一个迟到进来的同学,一米九几的个子,身后还拖了个大大的行李箱,原本空旷高远的水晶灯大屋顶,在他这样的高个子面前,也显得矮了许多。

    唐晓霜对他没有印象,上午好像没见过。于是她伸手拦住他,主动要求核实姓名。他叫马雷,长着一张英俊无比的白嫩脸庞,看到唐晓霜的瞬间,脸上飘过一丝绯红。

    晓霜在上午打过勾的名册上找马雷的名字,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他:

    “你上午是不是没来?”

    马雷点了点头,说:“我中午到的帝都机场,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外地出差了几天,没办法,已经尽快回来了。”

    唐晓霜闻言从另一张表里找名字,那张表上都是上午缺席的人员名单。很快就找到了马雷的名字,并在上面打了勾,旁边备注“迟到5分钟”。

    马雷看着唐晓霜忙着这一切,然后俯首在晓霜耳边嘀咕道:

    “我请假了的,你不能再标记我迟到。”马雷说完,就用他那杀死人不偿命的迷人眼神看着唐晓霜。

    晓霜经不住他的眼神攻势,转而跟樊老师求证道:

    “樊老师,这位马雷同学说跟您请假了,真的吗?”

    樊老师凭借着自己超群的记忆力,在脑海中搜索一番短信和电话记录,再对照之前收上来的报名照片和此人的相貌,三秒过后,点了点头确认他正是马雷,而且已经请过假。

    “那他现在到就不记他迟到了?”唐晓霜紧接着追问。

    “嗯,不算。”樊老师笑嘻嘻地看着马雷,给出了答案。

    马雷将行李箱往唐晓霜身后一搁,便高高兴兴地找座位去了。

    教室里几乎已经满员,只有最前排的位置还空着。唐晓霜看着他落座到第一排后,接着问樊老师:

    “凭什么就不记他迟到呢?”

    樊老师皱了皱眉,大概是没有想到唐晓霜这么较劲,又或者是这么笨,总之就是,这个性不怎么令人愉快。

    “首先,对于每一个学员,我们尽量给予最大的尊重。当着他的面,只要不违背原则,我们尽量别正面硬刚。”

    “其次,他确实是请假了,而且是下了机场立马就赶来上课的态度,仅仅迟到了五分钟,这不是太大的原则性问题,可以通融一下。”

    “最后,哪怕事情真的很严重,严重到了要将他开除学籍的程度,我们也要用一种更为科学严谨的方式来处理,而不是直接开撕。”

    “换句话说,你要真的无法接受他迟到5分钟这件事,你该备注还备注,只是你自己心知肚明即可,没必要非在这点上跟他较劲。学校也没有严格到这种程度。”

    樊老师延续了她一贯法律人的职业态度,条分缕析地跟唐晓霜这个职场新人娓娓道来。唐晓霜接受了樊老师的解释说明,并且细细地琢磨思考着老师说的话。

    后来又陆续进来了一些学员,这些学员有的晓霜认识并且记住了名字,她就直接备注迟到时间;有些没对上名字的,她就想办法弄清楚名字,问樊老师,或者拦住直接问,只是这次晓霜改善了一下做法,她不当面写标注,等人走远之后再写迟到几分钟。

    这么做以后,在记考勤这件事上就没有再出现过什么矛盾争执,樊老师对此很满意,夸晓霜四个字,孺子可教。

    唐晓霜得了肯定,心里正美,后门悄悄溜进来一个身影,罗娟来了。她搬了个椅子在晓霜桌旁坐下。

    “你怎么来了?工作忙完了?”唐晓霜吃惊地凑在罗娟耳旁问道。

    “没有。”罗娟回答完唐晓霜的问题,就不再说话,只一味地用眼睛扫视着教室全场。

    这举动引起了唐晓霜的好奇,看着罗娟装出来的淡定表情,心说:“有事,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