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雾像雨又像风
“信息最大化便能做出最优决策？”唐晓霜对麻老师的回答想了又想，可能在企业运营过程中确实是这样的吧，晓霜无奈得叹了一口气。
“可是，情感的主观世界里，这套行得通吗？难道我知道了一个人的所有信息，就可以理智决定继续喜欢或者不喜欢他？”
想来想去，唐晓霜想起了某个名女人的话:“感情世界风云变幻，不如埋头苦干事业来得靠谱。”就是这么回事，唐晓霜将问题扔到一旁，不再想它。
所幸也没有给唐晓霜太多的思考时间，下课了。随着学员们陆续离开，最后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樊老师和唐晓霜了。
樊老师说:“辛苦了一整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之前不是周末经常兼职嘛，都习惯了。”
“那是周末工作两天的兼职，赚的是时薪；现在是正式职工，挣的是工资，那能一样吗？”
“确实，下午的某个瞬间，有了一种属于这里的归属感。感觉挺棒的。”唐晓霜如实回答，细节就没有展开细说，不知道樊老师是否能感同身受。
“下午？某个瞬间？”樊老师重复了一下唐晓霜的关键词，然后表示疑问。
“就是侯宁提问的时候，我感觉她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噢……”樊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唐晓霜看得出来，其实她并没有明白，不过也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
唐晓霜跟樊老师，差了十几岁，中间隔了一个辈份，大多数时间，她都将樊老师看作自己的长辈予以尊重。
长辈有要求，她努力达成；长辈的批评，她虚心接受；长辈做的说的，她都用心看着记着。跟着樊老师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快乐而有方向。
这就足够了。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樊老师突然问道。
“没有呢，还有什么事吗？”
“田悍组了个饭局，邀请了班里十来位同学聚餐，也邀请我一起过去，你要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这……”唐晓霜心想，您不是让我刻意跟他们保持些距离么？怎么还去吃饭了？
似乎是看出了唐晓霜心中困惑，樊老师解释道:“也不是谁的邀请都去，同学们这么多，一百二十来人，热热闹闹的，都去吃饭，恐怕给十来个胃也是吃不过来的。”
停顿了片刻，樊老师接着解释:“这不主要还是因为田悍是个有影响力的企业家，或许不久就能当选为班长。班主任要做好班级建设工作，跟班里的活跃分子搞好关系，这可是一个重要的内容，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樊老师一如既往地用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唐晓霜，这个理由看上去充分且必需。因此，晓霜没有再犹豫，也将自己的高跟鞋引起的脚疼不适扔到了一边。在工作面前，唐晓霜是个妥妥的工作狂。
吃饭的地方不远，就在帝大东北角，也就是帝都的正六环上，酒店的名字大气磅礴“直隶会馆”，乍看之下以为是到了某个政府部门。
虽不远，老板们最不缺的就是车，一辆比一辆豪。唐晓霜跟着樊老师坐进了一辆路虎，由田悍的司机开着，送往会馆所在。两三分钟就到了。
唐晓霜是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初入职场，没有见识过什么大场面。今日坐着豪车，进了帝大最奢的餐馆，有种人生如梦的既视感。
双脚刚刚踏入，高跟鞋的疼痛感便不见了，感受到空旷的大堂带来的悠远之意，飘扬的音乐声犹如小溪哗哗流淌着，涤荡着一众人等的疲惫心神，令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
田悍包场了全馆最大的总统套间，里面一张大圆桌，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自动转着圈，免去手动转圈之劳。田悍坐在主位，旁边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给他记录着所点菜名。
他抬眼看到司机领着樊老师和唐晓霜进场了，就赶紧站起来迎候，将樊老师安排在他的左侧。晓霜就迅速地将樊老师另一侧的位置占了下来。
田悍意味深长地看了晓霜一眼，没有说什么，就问了一句:“樊老师和小唐老师喝酒吗？”
樊老师嘻嘻一笑，说:“喝不了白酒，来点红酒吧！”然后转头看着唐晓霜，晓霜的脸一红，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也喝不了白酒，也喝红酒可以吗？”
唐晓霜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出生的孩子，能靠个人的奋斗一路迈进帝大商学院，已经非常不易。学习的事情或许擅长一二，拼酒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好在她有自知之明，不懂的事情，就不要硬闯了。
但她不太确定，今天这样的场合下，需不需要她出面替樊老师、替帝大商学院担些什么，所以她不喝白酒的话说得特别心虚，边说边观察着樊老师的反应。见老师并没有勉强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还没呼完一口气，却只听得田悍说道:“小唐老师喝一小杯吧，意思意思，不多。看你的样子，能喝点儿。”田悍一边说，一边极为诚恳地看着她。
唐晓霜还从来没喝过白酒，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会不会喝。她听说过很多酒后出丑的故事，就怕自己万一喝不了酒，给商学院丢人。
既然田悍已经这么说了，樊老师也不好阻拦。喝酒要尽兴，喝高兴，美女奉陪估计也是免不了的。唐晓霜硬着头皮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看着并不多，就是不知一会儿形势会怎么变。
樊老师低声吩咐道:“真喝不了就不要勉强，抿一小口就行，他们也不敢太为难你的。”
唐晓霜感激地看了一眼樊老师，然后又看了一眼田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又好奇又关切的意味。
菜上齐了，田悍先请樊老师做开场讲话。席间总共十几位同学，都是班里最具实力也最乐于组织活动的人士，包括中视的主持人马涛，娱乐圈的投资人兼演员扬子，企业咨询服务的张婕，北环置业侯宁，友用的张雄，石油煤矿企业的张林，政府学院的蒋平等等。
“可是，情感的主观世界里，这套行得通吗？难道我知道了一个人的所有信息，就可以理智决定继续喜欢或者不喜欢他？”
想来想去，唐晓霜想起了某个名女人的话:“感情世界风云变幻，不如埋头苦干事业来得靠谱。”就是这么回事，唐晓霜将问题扔到一旁，不再想它。
所幸也没有给唐晓霜太多的思考时间，下课了。随着学员们陆续离开，最后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樊老师和唐晓霜了。
樊老师说:“辛苦了一整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之前不是周末经常兼职嘛，都习惯了。”
“那是周末工作两天的兼职，赚的是时薪；现在是正式职工，挣的是工资，那能一样吗？”
“确实，下午的某个瞬间，有了一种属于这里的归属感。感觉挺棒的。”唐晓霜如实回答，细节就没有展开细说，不知道樊老师是否能感同身受。
“下午？某个瞬间？”樊老师重复了一下唐晓霜的关键词，然后表示疑问。
“就是侯宁提问的时候，我感觉她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噢……”樊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唐晓霜看得出来，其实她并没有明白，不过也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
唐晓霜跟樊老师，差了十几岁，中间隔了一个辈份，大多数时间，她都将樊老师看作自己的长辈予以尊重。
长辈有要求，她努力达成；长辈的批评，她虚心接受；长辈做的说的，她都用心看着记着。跟着樊老师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快乐而有方向。
这就足够了。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樊老师突然问道。
“没有呢，还有什么事吗？”
“田悍组了个饭局，邀请了班里十来位同学聚餐，也邀请我一起过去，你要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这……”唐晓霜心想，您不是让我刻意跟他们保持些距离么？怎么还去吃饭了？
似乎是看出了唐晓霜心中困惑，樊老师解释道:“也不是谁的邀请都去，同学们这么多，一百二十来人，热热闹闹的，都去吃饭，恐怕给十来个胃也是吃不过来的。”
停顿了片刻，樊老师接着解释:“这不主要还是因为田悍是个有影响力的企业家，或许不久就能当选为班长。班主任要做好班级建设工作，跟班里的活跃分子搞好关系，这可是一个重要的内容，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樊老师一如既往地用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唐晓霜，这个理由看上去充分且必需。因此，晓霜没有再犹豫，也将自己的高跟鞋引起的脚疼不适扔到了一边。在工作面前，唐晓霜是个妥妥的工作狂。
吃饭的地方不远，就在帝大东北角，也就是帝都的正六环上，酒店的名字大气磅礴“直隶会馆”，乍看之下以为是到了某个政府部门。
虽不远，老板们最不缺的就是车，一辆比一辆豪。唐晓霜跟着樊老师坐进了一辆路虎，由田悍的司机开着，送往会馆所在。两三分钟就到了。
唐晓霜是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初入职场，没有见识过什么大场面。今日坐着豪车，进了帝大最奢的餐馆，有种人生如梦的既视感。
双脚刚刚踏入，高跟鞋的疼痛感便不见了，感受到空旷的大堂带来的悠远之意，飘扬的音乐声犹如小溪哗哗流淌着，涤荡着一众人等的疲惫心神，令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
田悍包场了全馆最大的总统套间，里面一张大圆桌，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自动转着圈，免去手动转圈之劳。田悍坐在主位，旁边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给他记录着所点菜名。
他抬眼看到司机领着樊老师和唐晓霜进场了，就赶紧站起来迎候，将樊老师安排在他的左侧。晓霜就迅速地将樊老师另一侧的位置占了下来。
田悍意味深长地看了晓霜一眼，没有说什么，就问了一句:“樊老师和小唐老师喝酒吗？”
樊老师嘻嘻一笑，说:“喝不了白酒，来点红酒吧！”然后转头看着唐晓霜，晓霜的脸一红，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也喝不了白酒，也喝红酒可以吗？”
唐晓霜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出生的孩子，能靠个人的奋斗一路迈进帝大商学院，已经非常不易。学习的事情或许擅长一二，拼酒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好在她有自知之明，不懂的事情，就不要硬闯了。
但她不太确定，今天这样的场合下，需不需要她出面替樊老师、替帝大商学院担些什么，所以她不喝白酒的话说得特别心虚，边说边观察着樊老师的反应。见老师并没有勉强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还没呼完一口气，却只听得田悍说道:“小唐老师喝一小杯吧，意思意思，不多。看你的样子，能喝点儿。”田悍一边说，一边极为诚恳地看着她。
唐晓霜还从来没喝过白酒，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会不会喝。她听说过很多酒后出丑的故事，就怕自己万一喝不了酒，给商学院丢人。
既然田悍已经这么说了，樊老师也不好阻拦。喝酒要尽兴，喝高兴，美女奉陪估计也是免不了的。唐晓霜硬着头皮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看着并不多，就是不知一会儿形势会怎么变。
樊老师低声吩咐道:“真喝不了就不要勉强，抿一小口就行，他们也不敢太为难你的。”
唐晓霜感激地看了一眼樊老师，然后又看了一眼田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又好奇又关切的意味。
菜上齐了，田悍先请樊老师做开场讲话。席间总共十几位同学，都是班里最具实力也最乐于组织活动的人士，包括中视的主持人马涛，娱乐圈的投资人兼演员扬子，企业咨询服务的张婕，北环置业侯宁，友用的张雄，石油煤矿企业的张林，政府学院的蒋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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