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渊旧事
兜兜转转，那夫人所说的隐世门派果然是之前在高处遥望时候，看到的天坑中的几座小房子。
她为燕丹生等几个客人落座、沏好茶之后，忽而有些突兀问道：“听各位少侠此前介绍此地轶闻，多是与那牛郎织女有关的。
作为故事发祥地，我这里也有一些与几位小客人不同的见地，若是几位想听，我也能说道一二，毕竟此地偏僻幽静，确实难以找到其他外人来说这些闲话。”
她淡淡红唇只是微微弯着，已经看得那寅帕直了眼睛，惹得那唐氏狠狠拧了他几下腰间软肉，可那泥人原形仿佛就是为了这种时刻一般，根本就没有反应。
绛唇此时轻吐出话语来：
“雷公电母是抓着了织女，但并说明了此次前来便是要将织女带回天庭给天道交差。
然而织女见几人是老相识，便拿出摆着鲜果、卤鹅，摆好酒宴，哭诉说自己与牛郎已生下一对儿女，牛郎又长期放牛在外，从此一去，恐怕再也无人照料孩子。
希望藉此换取雷公电母的同情。
两神本就是好吃贪嘴的，听说这给牛郎的饭食里头还有好酒、卤鹅和鲜果，也顾不得办事，先大快朵颐起来。
那卤鹅肉和天庭的天鹅肉一样香甜，而果子的味道和天上的仙果一样的果香四溢。
像雷公电母这种一般当差的，甚至平常难以品尝，大多数时候就只能闻闻香味，而二人又是老饕，知道有这种美味之后根本难以抵御。
于是问织女天鹅肉和仙果是怎么来的。
织女只说她下凡时候，问了两只天鹅和一位仙果树仙是否愿意陪她来到人间，两只天鹅与果树仙也觉得人间美好，不愿再回到天庭，便在人间繁衍生息，现在的荣昌遍布有这种天鹅、仙果了。
织女也劝说雷公电母留在凡间，不再回天庭受那窝囊气，只要二神放过他们一家四口，那么二神随时可以享用这些鹅果美味。
在织女一番软磨硬泡下，雷公电母本就于心不忍的心思更加摇摆起来。
牛郎织女、雷公电母彼此可称得上是亲戚，这二神见到故人一时高兴，左一口、右一口的吃喝得非常起劲，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话说织女牛郎见状，立刻起身逃走，躲藏起来。
那酒的劲头直到午夜才消去，等到电母啊一声尖叫醒来，只想着摇醒雷公说：‘我们误事了，误事了！织女跑了，拿什么回去跟天道交差呢?’
雷公说：‘大不了回去被王母娘娘训斥一顿，其实你我都动了要保护织女的心思，何况我们吃人口软，拿人手短，谁叫你这么贪吃呢?’
二神故意装作相互责怪的样子起来，骂得兴起，甚至动用了雷电互相劈打地面，在牛郎放牛的地方引动几团大雷，劈在地上装作内讧的打斗模样来，一时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闪电就把大地打出几个大坑来，这就形成了现在的天坑。
后来传言，天道发觉被二位神明骗了之后，气愤到地动山摇，连那放牛的山坡都被硬生生扯成两半，变作现在的地缝。
从此地界与人界通过人间地缝与地界阴河相通，即使到了现在的时代，我们隐居时仍然能不时听到听到地缝中的潺潺流水声。
而那天道也不再信任雷公电母，将之打入拷着枷锁打进大地。
常听说本地附近的鱼复县城的脐橙十分甜美，就是因为那当时吃了仙果的雷公电母被打入大地后，鱼复这块地方刚好是他们的肚脐眼，果子顺着肚脐眼长出来，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出了果香四溢而又鲜甜的橙子。”
几盅茶过去，她才慢悠悠讲完这个冗长的故事，与其他地方流传的传说不同，这个号称是所谓“牛郎织女发祥地”的原版故事，就处处好像直指雷公电母。
姜思凡的版本还好说，雷公电母在他的故事之中只是抓人的“工具人”。
但这位不知名门派的掌门道出的“故事”，名为牛郎织女，其实是处处指向雷公电母的。
燕丹生是拥有两世记忆的，虽说有一截记忆好像凭空断掉，但仍不影响他心智已接近中年不惑。
见这表面温和的冷艳女子不断话语暗指，而那最熟识解剖文章话语的姜思凡却被那个可爱女子迷住。
不好！难道姜秀才才得了两卷天书，居然已经被人探知到消息了么？
燕丹生端出长剑，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掌门级人物，他还是有些语气紧张，但更多是有了胁迫的意思：“依照掌门姐姐的意思，这天坑地缝，是有关雷公电母的？那与曾居住此地的牛郎织女又有什么干系？”
但那冷艳女子只是在看到赤霄宝剑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而后黯淡下来：“赤霄剑……是么，你这小子就是继承他的衣钵的？”
“家师的确要我继承他的道统，甚至于赤霞的道号都赠与我了，却是不知姐姐与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即使那女人一副伤怀表情，燕丹生也不敢放轻松，有人心便有江湖，谁能知道这天下第一剑的虚名，是不是有人觊觎呢？
那女子看到燕丹生防备得紧，倒是噗呲笑出来，“你不是想寻得我的来历么？喏。”
她也端出一柄宝剑，“此剑名讳紫练，与你那死鬼师傅的赤霄本是一对剑，十余年前望菀驿剿匪时候，幸而得他赠剑，我才不至于被那持了天书的山大王以命换命。
说来好笑，我痴长了这许多岁月，但无论道行才华、还是道心修为，都远远超过了我，我是实不如他，只得将这一前辈遗留的修真洞府改造成俗世武学门派来。”
“您说痴长，莫非……”燕丹生瞪大眼睛。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美丽的女子居然自称比他那邋遢的师傅还要年长？
她只是俏皮地含笑，用拇指夹住手指，弹了一下燕丹生的额头，“问一个女子的年龄，真是不够礼貌。
你们可知女子最重容貌，年华却偏与青春作对？
不过贱妾的确已经空活了有二百年岁月了，正好比你师傅大五十岁。”
眼前女子竟有二百多岁？
这下一语如平地惊雷，不止是燕丹生惊讶了，所有人都愣愣看着她。
看着这位因为隐藏得没人看得出来而自得得笑着的美丽女人，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白慧慧姑娘只是敲了一下寅帕的头，“你怎么也在学他们大惊小怪的，你可是三国时代的先人了，真是没大没小！”
她又做了个鬼脸，但因为那掌门的年岁震撼，使人根本不知道她这小师妹是不是也在装嫩……
她为燕丹生等几个客人落座、沏好茶之后，忽而有些突兀问道：“听各位少侠此前介绍此地轶闻，多是与那牛郎织女有关的。
作为故事发祥地，我这里也有一些与几位小客人不同的见地，若是几位想听，我也能说道一二，毕竟此地偏僻幽静，确实难以找到其他外人来说这些闲话。”
她淡淡红唇只是微微弯着，已经看得那寅帕直了眼睛，惹得那唐氏狠狠拧了他几下腰间软肉，可那泥人原形仿佛就是为了这种时刻一般，根本就没有反应。
绛唇此时轻吐出话语来：
“雷公电母是抓着了织女，但并说明了此次前来便是要将织女带回天庭给天道交差。
然而织女见几人是老相识，便拿出摆着鲜果、卤鹅，摆好酒宴，哭诉说自己与牛郎已生下一对儿女，牛郎又长期放牛在外，从此一去，恐怕再也无人照料孩子。
希望藉此换取雷公电母的同情。
两神本就是好吃贪嘴的，听说这给牛郎的饭食里头还有好酒、卤鹅和鲜果，也顾不得办事，先大快朵颐起来。
那卤鹅肉和天庭的天鹅肉一样香甜，而果子的味道和天上的仙果一样的果香四溢。
像雷公电母这种一般当差的，甚至平常难以品尝，大多数时候就只能闻闻香味，而二人又是老饕，知道有这种美味之后根本难以抵御。
于是问织女天鹅肉和仙果是怎么来的。
织女只说她下凡时候，问了两只天鹅和一位仙果树仙是否愿意陪她来到人间，两只天鹅与果树仙也觉得人间美好，不愿再回到天庭，便在人间繁衍生息，现在的荣昌遍布有这种天鹅、仙果了。
织女也劝说雷公电母留在凡间，不再回天庭受那窝囊气，只要二神放过他们一家四口，那么二神随时可以享用这些鹅果美味。
在织女一番软磨硬泡下，雷公电母本就于心不忍的心思更加摇摆起来。
牛郎织女、雷公电母彼此可称得上是亲戚，这二神见到故人一时高兴，左一口、右一口的吃喝得非常起劲，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话说织女牛郎见状，立刻起身逃走，躲藏起来。
那酒的劲头直到午夜才消去，等到电母啊一声尖叫醒来，只想着摇醒雷公说：‘我们误事了，误事了！织女跑了，拿什么回去跟天道交差呢?’
雷公说：‘大不了回去被王母娘娘训斥一顿，其实你我都动了要保护织女的心思，何况我们吃人口软，拿人手短，谁叫你这么贪吃呢?’
二神故意装作相互责怪的样子起来，骂得兴起，甚至动用了雷电互相劈打地面，在牛郎放牛的地方引动几团大雷，劈在地上装作内讧的打斗模样来，一时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闪电就把大地打出几个大坑来，这就形成了现在的天坑。
后来传言，天道发觉被二位神明骗了之后，气愤到地动山摇，连那放牛的山坡都被硬生生扯成两半，变作现在的地缝。
从此地界与人界通过人间地缝与地界阴河相通，即使到了现在的时代，我们隐居时仍然能不时听到听到地缝中的潺潺流水声。
而那天道也不再信任雷公电母，将之打入拷着枷锁打进大地。
常听说本地附近的鱼复县城的脐橙十分甜美，就是因为那当时吃了仙果的雷公电母被打入大地后，鱼复这块地方刚好是他们的肚脐眼，果子顺着肚脐眼长出来，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出了果香四溢而又鲜甜的橙子。”
几盅茶过去，她才慢悠悠讲完这个冗长的故事，与其他地方流传的传说不同，这个号称是所谓“牛郎织女发祥地”的原版故事，就处处好像直指雷公电母。
姜思凡的版本还好说，雷公电母在他的故事之中只是抓人的“工具人”。
但这位不知名门派的掌门道出的“故事”，名为牛郎织女，其实是处处指向雷公电母的。
燕丹生是拥有两世记忆的，虽说有一截记忆好像凭空断掉，但仍不影响他心智已接近中年不惑。
见这表面温和的冷艳女子不断话语暗指，而那最熟识解剖文章话语的姜思凡却被那个可爱女子迷住。
不好！难道姜秀才才得了两卷天书，居然已经被人探知到消息了么？
燕丹生端出长剑，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掌门级人物，他还是有些语气紧张，但更多是有了胁迫的意思：“依照掌门姐姐的意思，这天坑地缝，是有关雷公电母的？那与曾居住此地的牛郎织女又有什么干系？”
但那冷艳女子只是在看到赤霄宝剑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而后黯淡下来：“赤霄剑……是么，你这小子就是继承他的衣钵的？”
“家师的确要我继承他的道统，甚至于赤霞的道号都赠与我了，却是不知姐姐与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即使那女人一副伤怀表情，燕丹生也不敢放轻松，有人心便有江湖，谁能知道这天下第一剑的虚名，是不是有人觊觎呢？
那女子看到燕丹生防备得紧，倒是噗呲笑出来，“你不是想寻得我的来历么？喏。”
她也端出一柄宝剑，“此剑名讳紫练，与你那死鬼师傅的赤霄本是一对剑，十余年前望菀驿剿匪时候，幸而得他赠剑，我才不至于被那持了天书的山大王以命换命。
说来好笑，我痴长了这许多岁月，但无论道行才华、还是道心修为，都远远超过了我，我是实不如他，只得将这一前辈遗留的修真洞府改造成俗世武学门派来。”
“您说痴长，莫非……”燕丹生瞪大眼睛。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美丽的女子居然自称比他那邋遢的师傅还要年长？
她只是俏皮地含笑，用拇指夹住手指，弹了一下燕丹生的额头，“问一个女子的年龄，真是不够礼貌。
你们可知女子最重容貌，年华却偏与青春作对？
不过贱妾的确已经空活了有二百年岁月了，正好比你师傅大五十岁。”
眼前女子竟有二百多岁？
这下一语如平地惊雷，不止是燕丹生惊讶了，所有人都愣愣看着她。
看着这位因为隐藏得没人看得出来而自得得笑着的美丽女人，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白慧慧姑娘只是敲了一下寅帕的头，“你怎么也在学他们大惊小怪的，你可是三国时代的先人了，真是没大没小！”
她又做了个鬼脸，但因为那掌门的年岁震撼，使人根本不知道她这小师妹是不是也在装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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