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两个人证
空贤和杜衡两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到阿彪那个地方，面无表情的告知他已经违法了，等着被处理吧。阿彪和阿悍两人低头认错，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处罚。
两人回到车上后，杜衡拍打着方向盘非常生气，还是晚来了一步。空贤的情绪也很低落，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
杜衡问：“现在怎么办。“
空贤闭上眼睛：“先往市区开，给我几分钟缓一缓。“
杜衡无奈的启动了车，驶出了汽车报废厂。路边的小孩还对他们做鬼脸，他气的想下车教训一下，但是无奈之下只对他们做了个鬼脸。
中午的太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两人沮丧的脸上，空贤开了一点车窗，微微的暖风吹进了车内，两人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往高架下面看去经过了一个公园，隐隐约约一片粉色，是樱花盛开了。
杜衡嘀嘀咕咕地说：“我妈还说真相就在眼前只是你看不到，都是假的，就是哄我喝老汤呗。”
正当空贤还在欣赏着春天的氛围，突然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灵光一闪。
大喊：“再去趟邓麦冬家里！”
杜衡被吓了一跳，说：“他家没有什么好搜的了。”
空贤：“去了再说，说不定就能和真相来个爱转角。”
杜衡被逗笑了：“行行行，我看你能转角到谁，别撞到鬼被吓死就行。”
空贤帅气一笑：“侦探可不怕鬼，其实……最恐怖的是人罢了。”
杜衡点了点头：“有道理。”
车缓缓的下了高速，开往老城区的方向。虽然那边房屋老旧，但是马路边上的樟树已经渐渐长出了浅绿色的嫩芽，阳光时不时的照在树木上，给它们起到光合作用，等长到茂盛时，夏天就能为人类带来阴凉。
春天也意味着新叶在生长，旧叶已凋零，路边的枯枝烂叶早已被环卫工人都清扫干净。路两旁的树此刻朝气蓬勃的生长，但此时此刻却感觉是一丝悲凉。
杜衡下车后想往吃饭的地方走去，被空贤一把揪住，拉往利达小区的方向。
杜衡指着快餐店：“咱能不能先吃点啊。”
空贤：“不能。”
杜衡像个二溜子一样两手插口袋，跟在空贤的身后，往三楼走去。
到门口后，警戒线依然被封锁着，两人正要进去的时候发现没回局里拿钥匙，这下空贤尴尬极了。
“要不……你回局里取个钥匙？”空贤一脸假笑的看着杜衡。
杜衡鄙视了一眼：“你叫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回局里一趟呢。”
空贤反驳：“那我说去邓麦冬家，你怎么没想到要回局里拿钥匙呢。”
杜衡：“还怪上我了，我才不去，肚子饿死了。”
正当两个人都僵持着站在303的门口时，突然有个外卖小哥一路小跑了下来，看到两个人互不搭理的站在303门口。
外卖小哥好奇的问：“哟，这户人家怎么拉上警戒线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杜衡一脸不耐烦：“警方办案，你别管。”
外卖小哥：“啊，你们是警察？不会是我那天看到的女人死了吧。”嘀嘀咕咕的说完正往楼下走去。
空贤：“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
外卖小哥愣了一下，回头说：“就……三天前的晚上啊，一个女的戴着鸭舌帽慌里慌张的走了出来。”
空贤一把拉住他：“那你还记得女的长什么样，年纪多大？”
外卖小哥想了一下：“当时有人催单了，我正在看手机，她撞到了我，就和她正面对视了。应该是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吧，长得白白净净的，具体我也描述不出来啊。”
空贤立刻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相册，找到了半夏的照片，给外卖小哥看。
“是不是这个人？”空贤举着手机对他。
外卖小哥仔细的看了一下：“对对对，就是她。她不是住这里的吗？”
空贤：“你是几点看到她从这里出来的？”
外卖小哥又想了很久：“当时有个单子催单了，上面时间是21：10左右吧。”
空贤：“这么确定？”
外卖小哥：“是的，当时催单了手机会提醒时间，正好看了一眼是几点，那个女的就走了出来，比我走的还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杜衡激动的掏出手机：“麻烦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需要你出面做个人证。”
外卖小哥咽了咽口水：“啊，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杜衡：“你放心，如果你发现最近有人跟踪你或是有什么异常，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写下了手机号撕下来递给小哥。
外卖小哥接过那张纸：“那……那好吧。”然后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等外卖小哥走远后，杜衡在楼道里大叫：“yes！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线索了。”
突然旁边301的人开门了，一个凶巴巴的家庭主妇大喊：“叫什么叫啊，小孩子在睡午觉呢。”
杜衡：“额……不好意思哦。”
家庭主妇瞪了他们一眼，刚要关上门的时候，又突然探出了一个头。
贼头贼脑的说：“你们是警察？”
空贤看了一眼：“你有什么事吗？”
家庭主妇贼头贼脑的挥了挥手：“你们过来一下，到门口来。”
空贤和杜衡一脸茫然的走到她面前。
家庭主妇四处张望看看楼道里没人，随后对他俩说：“对面303的小胖子是几点死掉的啊。”
空贤满脸疑惑：“你认识他？”
家庭主妇：“我不认识，有那么一两次看到过他。”
空贤：“你问他几点死的干什么。”
家庭主妇：“其实那天半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的从里面走出来了。”
杜衡有些不耐烦：“我们已经知道了。”
家庭主妇：“你们知道了？”
空贤听着不对劲，她说的是半夜，可外卖小哥看到的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不算半夜。
他急忙问：“你指的半夜是几点？”
家庭主妇：“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时候。”
空贤：“你这个时间怎么会看到的。”
家庭主妇：“我老公那天应酬，就是这个点回来的。我刚关上门，走廊的灯本来已经熄灭了，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就通过猫眼看到的，一个女人从303走了出来。
空贤：“女人？看着年纪多大，大概什么样子。“
家庭主妇：“我就瞄了一眼，具体多大我肯定看不清楚啊，只知道那女的戴着口罩头发波浪长。
空贤一愣，内心os：那不是松青芝吗？她怎么也出现在了邓麦冬家里，那到底是谁杀了邓麦冬，是半夏还是松青芝？不对，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是00：30左右，就算她去了，那时候也只是看到了邓麦冬的尸体，所以还是和半夏去邓麦冬家有一定的关系。也就是说，拿走邓麦冬手机的一定是松青芝。
想到这里，得尽快找到松青芝这个人，空贤了解完情况后一路跑下楼，杜衡还没反应过来，仓促的感谢了那位家庭主妇提供的信息，马上紧跟过去。
“你慢点啊，我饿得跑不动了啊。”杜衡一手插着腰说。
空贤站在车旁，拉着把手：“快开车门，回局里。”
杜衡眼睛瞪的像铜铃：“回局里不差一碗面的时间吧。”
空贤用力的拉着车门把手：“先回去，你去食堂吃饭。”
杜衡一副饿扁的样子：“我们先在这附近的店吃碗面行不？”
空贤一脸严肃，自己拿出手机打开网约车，杜衡一看不妙，只好乖乖的开了车门。一脸委屈的坐在车上拉下手刹启动车子，空贤快速的上车系上安全带，一动不动的坐着。
余光看了一眼他：“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杜衡撅着嘴，贱贱的说：“好，那我要吃北街的四川火锅店。”
空贤皱了一下眉也不讲话，闭上眼睛当作没听见。
回到市局后，立刻进入江蓠的办公室。一开门他坐在电脑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严肃的且无计可施的样子。
空贤看他这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说：“没查到这个人吗？”
江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全国人口里就没有叫松青芝的人，她搞了一个假名。”
杜衡：“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她是个华裔。”
江蓠站起来，手背在后面走来走去：“那得找A国的警方协助调查了。”
杜衡表情十分困惑：“怎么一个人能这样悄无声息不留证据的消失了呢。”
江蓠一脸焦虑的在办公室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询问案情进展。
“你们今天调查的怎么样？”
杜衡：“那个松……算了就先叫松青芝吧，道路监控一路追到一个偏远郊区，我们锁定了那边有个汽车报废厂。她三天前的半夜去汽车报废厂，塞了两万现金给厂里的负责人，偷偷把那辆黑色别克车拆解了，那两个收钱的人已经按照违法处理了。”
江蓠无奈的表情，摊开双手甩了甩：“那不等于白查吗？”
杜衡看了一眼空贤继续说：“前面我们又回到邓麦冬家，本来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没想到撞见了两个证人。”
江蓠：“什么证人？”
杜衡：“一个外卖小哥在邓麦冬死前，看到一名女子从他家出来，时间是21：10，我们现在能确认，这个人是半夏。”
江蓠：“也就是说，杀害邓麦冬、松哲、王天冬的都是她了？”
空贤：“是的，还有白苏苏和马木之。”
江蓠：“我一直不明白，那两个人也不是组织里的人，虽说和半夏认识，但真的只是看不惯性格而将其杀害吗？”
空贤：“我有个猜测，或许……半夏有些心理疾病。”
江蓠：“你和她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什么吗？”
空贤：“我出国这么久了，一个人的变化太快了，经历了任何事物，发生的那一刻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切。”
杜衡：“对了，还有个证人是住在对门的301住户，她声称在00：30的时候看到了一名长发波浪的女子也从邓麦冬家里出来。可能就是松青芝吧。”
江蓠：“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这个时间邓麦冬应该已经倒地身亡了。”
空贤：“现场找不到邓麦冬的手机，很有可能里面有什么重要信息被她带走了。”
江蓠一拳打在桌上，气愤地说：“可恶！这女人怎么这么狡猾。”
空贤：“现在半夏的情况，算是有人证了，但充足的证据还是不够。”
江蓠：“你们不是说去邓麦冬家再搜一下吗？”
杜衡：“额……到门口发现没拿钥匙。”
江蓠压制了内心的愤怒，平缓的语气回答：“半夏现在的情况确实可以成为头号嫌疑犯，先传唤过来看看吧，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空贤：“好。”
江蓠：“你的情况和他们家比较特殊，你就不要去家里找她了，让小张和小章去。你就待在监控室看一举一动就行。”
空贤：“嗯，知道了。”
随后走出办公室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耳边传来江蓠喊小张和小章以及其他警员安排他们一起前往半夏家里传唤她的任务。杜衡又在他耳边说去吃饭，而空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办公室的所有声音在他耳朵里变得越来越轻，耳鸣声越来越刺耳，他慢慢的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两人回到车上后，杜衡拍打着方向盘非常生气，还是晚来了一步。空贤的情绪也很低落，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
杜衡问：“现在怎么办。“
空贤闭上眼睛：“先往市区开，给我几分钟缓一缓。“
杜衡无奈的启动了车，驶出了汽车报废厂。路边的小孩还对他们做鬼脸，他气的想下车教训一下，但是无奈之下只对他们做了个鬼脸。
中午的太阳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两人沮丧的脸上，空贤开了一点车窗，微微的暖风吹进了车内，两人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往高架下面看去经过了一个公园，隐隐约约一片粉色，是樱花盛开了。
杜衡嘀嘀咕咕地说：“我妈还说真相就在眼前只是你看不到，都是假的，就是哄我喝老汤呗。”
正当空贤还在欣赏着春天的氛围，突然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灵光一闪。
大喊：“再去趟邓麦冬家里！”
杜衡被吓了一跳，说：“他家没有什么好搜的了。”
空贤：“去了再说，说不定就能和真相来个爱转角。”
杜衡被逗笑了：“行行行，我看你能转角到谁，别撞到鬼被吓死就行。”
空贤帅气一笑：“侦探可不怕鬼，其实……最恐怖的是人罢了。”
杜衡点了点头：“有道理。”
车缓缓的下了高速，开往老城区的方向。虽然那边房屋老旧，但是马路边上的樟树已经渐渐长出了浅绿色的嫩芽，阳光时不时的照在树木上，给它们起到光合作用，等长到茂盛时，夏天就能为人类带来阴凉。
春天也意味着新叶在生长，旧叶已凋零，路边的枯枝烂叶早已被环卫工人都清扫干净。路两旁的树此刻朝气蓬勃的生长，但此时此刻却感觉是一丝悲凉。
杜衡下车后想往吃饭的地方走去，被空贤一把揪住，拉往利达小区的方向。
杜衡指着快餐店：“咱能不能先吃点啊。”
空贤：“不能。”
杜衡像个二溜子一样两手插口袋，跟在空贤的身后，往三楼走去。
到门口后，警戒线依然被封锁着，两人正要进去的时候发现没回局里拿钥匙，这下空贤尴尬极了。
“要不……你回局里取个钥匙？”空贤一脸假笑的看着杜衡。
杜衡鄙视了一眼：“你叫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回局里一趟呢。”
空贤反驳：“那我说去邓麦冬家，你怎么没想到要回局里拿钥匙呢。”
杜衡：“还怪上我了，我才不去，肚子饿死了。”
正当两个人都僵持着站在303的门口时，突然有个外卖小哥一路小跑了下来，看到两个人互不搭理的站在303门口。
外卖小哥好奇的问：“哟，这户人家怎么拉上警戒线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杜衡一脸不耐烦：“警方办案，你别管。”
外卖小哥：“啊，你们是警察？不会是我那天看到的女人死了吧。”嘀嘀咕咕的说完正往楼下走去。
空贤：“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
外卖小哥愣了一下，回头说：“就……三天前的晚上啊，一个女的戴着鸭舌帽慌里慌张的走了出来。”
空贤一把拉住他：“那你还记得女的长什么样，年纪多大？”
外卖小哥想了一下：“当时有人催单了，我正在看手机，她撞到了我，就和她正面对视了。应该是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吧，长得白白净净的，具体我也描述不出来啊。”
空贤立刻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相册，找到了半夏的照片，给外卖小哥看。
“是不是这个人？”空贤举着手机对他。
外卖小哥仔细的看了一下：“对对对，就是她。她不是住这里的吗？”
空贤：“你是几点看到她从这里出来的？”
外卖小哥又想了很久：“当时有个单子催单了，上面时间是21：10左右吧。”
空贤：“这么确定？”
外卖小哥：“是的，当时催单了手机会提醒时间，正好看了一眼是几点，那个女的就走了出来，比我走的还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杜衡激动的掏出手机：“麻烦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需要你出面做个人证。”
外卖小哥咽了咽口水：“啊，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杜衡：“你放心，如果你发现最近有人跟踪你或是有什么异常，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写下了手机号撕下来递给小哥。
外卖小哥接过那张纸：“那……那好吧。”然后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等外卖小哥走远后，杜衡在楼道里大叫：“yes！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线索了。”
突然旁边301的人开门了，一个凶巴巴的家庭主妇大喊：“叫什么叫啊，小孩子在睡午觉呢。”
杜衡：“额……不好意思哦。”
家庭主妇瞪了他们一眼，刚要关上门的时候，又突然探出了一个头。
贼头贼脑的说：“你们是警察？”
空贤看了一眼：“你有什么事吗？”
家庭主妇贼头贼脑的挥了挥手：“你们过来一下，到门口来。”
空贤和杜衡一脸茫然的走到她面前。
家庭主妇四处张望看看楼道里没人，随后对他俩说：“对面303的小胖子是几点死掉的啊。”
空贤满脸疑惑：“你认识他？”
家庭主妇：“我不认识，有那么一两次看到过他。”
空贤：“你问他几点死的干什么。”
家庭主妇：“其实那天半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的从里面走出来了。”
杜衡有些不耐烦：“我们已经知道了。”
家庭主妇：“你们知道了？”
空贤听着不对劲，她说的是半夜，可外卖小哥看到的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不算半夜。
他急忙问：“你指的半夜是几点？”
家庭主妇：“大概是凌晨一点的时候。”
空贤：“你这个时间怎么会看到的。”
家庭主妇：“我老公那天应酬，就是这个点回来的。我刚关上门，走廊的灯本来已经熄灭了，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就通过猫眼看到的，一个女人从303走了出来。
空贤：“女人？看着年纪多大，大概什么样子。“
家庭主妇：“我就瞄了一眼，具体多大我肯定看不清楚啊，只知道那女的戴着口罩头发波浪长。
空贤一愣，内心os：那不是松青芝吗？她怎么也出现在了邓麦冬家里，那到底是谁杀了邓麦冬，是半夏还是松青芝？不对，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是00：30左右，就算她去了，那时候也只是看到了邓麦冬的尸体，所以还是和半夏去邓麦冬家有一定的关系。也就是说，拿走邓麦冬手机的一定是松青芝。
想到这里，得尽快找到松青芝这个人，空贤了解完情况后一路跑下楼，杜衡还没反应过来，仓促的感谢了那位家庭主妇提供的信息，马上紧跟过去。
“你慢点啊，我饿得跑不动了啊。”杜衡一手插着腰说。
空贤站在车旁，拉着把手：“快开车门，回局里。”
杜衡眼睛瞪的像铜铃：“回局里不差一碗面的时间吧。”
空贤用力的拉着车门把手：“先回去，你去食堂吃饭。”
杜衡一副饿扁的样子：“我们先在这附近的店吃碗面行不？”
空贤一脸严肃，自己拿出手机打开网约车，杜衡一看不妙，只好乖乖的开了车门。一脸委屈的坐在车上拉下手刹启动车子，空贤快速的上车系上安全带，一动不动的坐着。
余光看了一眼他：“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杜衡撅着嘴，贱贱的说：“好，那我要吃北街的四川火锅店。”
空贤皱了一下眉也不讲话，闭上眼睛当作没听见。
回到市局后，立刻进入江蓠的办公室。一开门他坐在电脑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严肃的且无计可施的样子。
空贤看他这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说：“没查到这个人吗？”
江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全国人口里就没有叫松青芝的人，她搞了一个假名。”
杜衡：“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她是个华裔。”
江蓠站起来，手背在后面走来走去：“那得找A国的警方协助调查了。”
杜衡表情十分困惑：“怎么一个人能这样悄无声息不留证据的消失了呢。”
江蓠一脸焦虑的在办公室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询问案情进展。
“你们今天调查的怎么样？”
杜衡：“那个松……算了就先叫松青芝吧，道路监控一路追到一个偏远郊区，我们锁定了那边有个汽车报废厂。她三天前的半夜去汽车报废厂，塞了两万现金给厂里的负责人，偷偷把那辆黑色别克车拆解了，那两个收钱的人已经按照违法处理了。”
江蓠无奈的表情，摊开双手甩了甩：“那不等于白查吗？”
杜衡看了一眼空贤继续说：“前面我们又回到邓麦冬家，本来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没想到撞见了两个证人。”
江蓠：“什么证人？”
杜衡：“一个外卖小哥在邓麦冬死前，看到一名女子从他家出来，时间是21：10，我们现在能确认，这个人是半夏。”
江蓠：“也就是说，杀害邓麦冬、松哲、王天冬的都是她了？”
空贤：“是的，还有白苏苏和马木之。”
江蓠：“我一直不明白，那两个人也不是组织里的人，虽说和半夏认识，但真的只是看不惯性格而将其杀害吗？”
空贤：“我有个猜测，或许……半夏有些心理疾病。”
江蓠：“你和她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什么吗？”
空贤：“我出国这么久了，一个人的变化太快了，经历了任何事物，发生的那一刻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切。”
杜衡：“对了，还有个证人是住在对门的301住户，她声称在00：30的时候看到了一名长发波浪的女子也从邓麦冬家里出来。可能就是松青芝吧。”
江蓠：“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这个时间邓麦冬应该已经倒地身亡了。”
空贤：“现场找不到邓麦冬的手机，很有可能里面有什么重要信息被她带走了。”
江蓠一拳打在桌上，气愤地说：“可恶！这女人怎么这么狡猾。”
空贤：“现在半夏的情况，算是有人证了，但充足的证据还是不够。”
江蓠：“你们不是说去邓麦冬家再搜一下吗？”
杜衡：“额……到门口发现没拿钥匙。”
江蓠压制了内心的愤怒，平缓的语气回答：“半夏现在的情况确实可以成为头号嫌疑犯，先传唤过来看看吧，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空贤：“好。”
江蓠：“你的情况和他们家比较特殊，你就不要去家里找她了，让小张和小章去。你就待在监控室看一举一动就行。”
空贤：“嗯，知道了。”
随后走出办公室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耳边传来江蓠喊小张和小章以及其他警员安排他们一起前往半夏家里传唤她的任务。杜衡又在他耳边说去吃饭，而空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办公室的所有声音在他耳朵里变得越来越轻，耳鸣声越来越刺耳，他慢慢的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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