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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夹缝求生遭背叛,摇摇欲坠度难关

    我终于敲定了野猫县体育馆桥梁造价业务,谢美丽开始每月申报造价资料。

    六月初,苦瓜县安置房通知入场,我安排了两名监理员入驻现场,苏俊依然各个监理工地巡查。

    一切都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八月,安置房进度款没有收到,原因是开发商李总出差错过了拨款时间。

    九月,安置房进度款没有着落,理由是施工单位产值不够。

    十月,施工单位产值超过千万,进度款依然没有着落。

    十一月,郝建新告诉我,元旦会拨,让我耐心等待。

    十二月,郝建新又告诉我,春节会拨,我依然等待。

    期间我想过退场,又舍不得到手的业务,侥幸以为,安置房是政府项目,迟早会解决的。

    我就这么温水煮青蛙似的陷进这个工地,垫资支撑,本就没有资金实力的我越来越艰难。

    春节前,郝建新请我吃饭,鉴于前妻事件,我支支吾吾不肯去。

    直到郝建新说,来参加宴会的还有一个人,核桃建工袁总,我才答应准时赴约。

    依然是在福如春吃饭,不过这次郝建新交待,只准我单独赴约,说是敏感话题不能太多人知道。

    “苏总!袁总是现场项目经理,他说话管用,能不能拨款就靠他了。”

    我刚落座,郝建新便对我说。

    袁总则满脸笑容,看着我的小眼睛里星光闪烁。

    核桃建工投资建设,项目经理说话肯定是有份量的。

    袁总打哈哈:“监理合同是跟开发商签的,开发商没钱,我只能提建议。”

    老狐狸!我自然知道合同关系,但不是核桃建工投资么?你按时给开发商支付投资款,我也能顺利收到监理进度款。

    “第一笔投资款没安排监理费,这第二笔麻烦替我说句话!这顿饭我请!想吃什么?”

    我殷勤招呼,站起来给他们沏茶。

    “哎呀!不是请饭的问题,袁总感情生活一直不顺,你要是觉得可以,拨款就是他一句话。”

    郝建新话刚说完,我的手就被袁总给捉住了,他殷殷地看着我,期待我的回答。

    我抬眼看郝建新,不久前他还是我的追随着,转眼又变成了红娘,我是礼物吗?得不到你就转手送人?

    我极想将茶拨到二人脸上,再次扬长而去。

    但我没这么做。

    陈敏达曾经说过,社会上只要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单身女人有人追求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弄得像贞洁烈女似的,尤其是女老总,更要学会婉转拒绝。

    我轻轻拨开袁总的手:“袁总!刚沏的茶,小心烫!”

    我给袁总和郝建新斟完茶,坐下来,用一种诙谐的语气说:“谈什么别谈感情,伤不起!”

    两个老狐狸秒懂,袁总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风趣地说:“是啊!这年头伤不起。”

    郝建新眼神复杂,既欣喜我没答应,又有些遗憾。

    谈笑间菜上齐了,我们边吃边聊,话题转到目前的房价上。

    在两位大咖面前,我哪里够谈论房价,尤其是郝建新,更是对青竹市地产项目如数家珍。

    我化身服务员,殷勤地给两位老总布菜,一边小心观察袁总的表情,见他并未有丝毫刁难,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能做到建工集团项目经理,心胸不会那么狭窄吧?

    我暗忖!

    春节拨款,再次没有监理的份,我傻眼了,并不认为是袁总的原因。

    我开始频繁找开发商李总,得到的回答是,建工集团只支付了首批投资款,后面再没有款项进账了。

    问郝建新,他又说是开发商没有遵守承诺。

    总之就是公说公有理,迷雾重重,款始终没有拨下来,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咬牙坚持。

    工资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了,员工怨声载道。

    我愁眉哭脸,这段时间都是靠苦瓜县安置房和开镜市水务局代理费支撑,完全没有进账。

    财富佳苑停工了。

    谢美丽翘了野猫县体育馆桥梁造价业务,私下与施工单位达成一致,十五万造价咨询服务费她降低成十二万,再也不用来公司了。

    要命的是,我除了扣掉她当月工资,不能做其他处罚。

    施工单位不注重资质,只要有实践经验,他们甚至可以付现金。

    造价公司无法杜绝这种现象,除非公司业务饱和,员工图个长期稳定,否则根本不能杜绝。

    边部拦标价改了五次设计方案,陆部监理、红溪水务局监理和仓离住建局监理好像约好了似的,都没有支付进度款。

    我再次陷入绝境。

    “看来只好向总公司求助了。”我跟陈敏达商量:“承担三分利息?借二十万发工资,抵挡几个月,等素院招标完成就可以缓缓了,你觉得呢?”

    “不用。我来想办法,明天我去仓离工业园区收代理费。”

    “业主不是说不付了吗?”我讶异,一年前仓离工业园区业主就告诉我,由于吴祥弄丢了报名清单,坚决不支付代理费。

    “没道理我们干了活,他们不支付费用。”陈敏达说:“我去试试。”

    我信以为真。

    第二天公司果然进账二十万,员工收到工资,又开始欢欣鼓舞。

    “仓离工业园区代理费只有三万,你从哪里收到这么多?”

    我问陈敏达,当我是傻瓜吗?哪个项目收多少款我心里没数?

    “民政局和财富佳苑都收了点。”陈敏达镇定回答,眼神毫不躲闪。

    好!你定力十足,但公司出纳字青青可是我表弟媳妇,我还能问不出来。

    “苏总!我答应陈总不说的。”我来到出纳室,字青青为难地看着我,不肯吐露秘密。

    “对员工不说,对老总不说,对你姐总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能让陈敏达辛苦建立起来的规矩毁于一旦,我只能曲线救国,抬出表姐身份。

    “钱是从私人账户转进来的,其他的我不清楚。”字青青犹豫了,字斟句酌的说。

    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回到总经理室,陈敏达正若无其事的在研究账目。

    对于正常盈利的企业来说,可能股东只需要每年分红就可以了。

    然而,对于刚起步处于发展中的企业来说,账目必须一清二楚,且每个股东都要了解公司财务状况,所以每月字青青给我发财务报表,我都会让她也发给陈敏达一份。

    “你动了你妈的钱?”我问陈敏达。

    “没有!”陈敏达头也没抬,口风很紧。

    “字青青都告诉我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叛徒!这么容易就招供了。”陈敏达嘀咕,终于坦白:“那是工伤补偿。”

    “你疯了!那不是钱,那是你的腿啊!我宁愿向总公司借。”

    我看着他的左腿,那里虽然戴了假肢,但我依然能看出来,左腿与右腿的差别。

    我拨通易董电话,说明公司困境,满心以为易董会答应的,谁料易董竟然说:“昆瑞已经有五个月没付利息了,你把昆瑞的钱收回来,当做总公司借你的。”

    昆瑞昆瑞!他要能还款还用欠你利息吗?他的工地已经彻底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