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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特瓦林拯救计划进行时

    夜幕再次降临。

    今晚,是肆吾熬的第三个通宵。

    忍着困意,肆吾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荧,巴巴托——温迪,派蒙,正义人迪卢克老爷,还有……琴?

    肆吾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喂喂,拍照的,就等你一个人啦,快一点!”派蒙很自来熟、又或者对甜甜花酿鸡很自来熟地飞了过来,转了个半圈。

    “啊呀,抱歉抱歉~蒙德的景色太好了,忍不住多拍了几张,没注意时间。”

    肆吾张口就来,笑容轻松而开朗。

    不知怎的,琴微皱了下眉。

    她总觉得,现在的肆吾……和早上那个肆吾有些不太一样?

    可是是哪里不一样呢?

    琴说不上来,也没观察到有哪不同,反倒是肆吾笑眯眯地冲她眨了眨眼。

    肆吾快步走来。

    [橡木匣]凝固的照片里,一把真正的、能够触碰的琴被拿了出来。

    琴当即震惊了。

    这……炼金术?还是他本身的能力?

    “呐,琴。”肆吾见状挑了挑眉,把琴递给琴。

    琴下意识接过。

    “诶呀,怎么把这把琴给了琴团长了呀?”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了过来,语气调侃,“别忘了,最终的演奏者可是我诶~”

    肆吾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模样无辜:“嗯,不知道呢,大概是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嘛,毕竟天空之琴是琴,琴团长也是琴……嗯,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时至今日,肆吾依旧不知道那把琴并非天空之琴。

    琴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连忙把琴给温迪。

    “歌手,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迪卢克的声音平静地响起,转移了话题中心。

    琴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琴入手,温迪先是习惯性顺手拨了两下,才笑着回到:“嗯,找个好地方……没人的、地势高的、风大的地方——比如摘星崖什么的,届时,我会用琴声引出特瓦林,到时候把误会解除就好啦。”

    他隐晦地瞥了一眼肆吾。

    虽然他不知道肆吾是怎样祛除他感染的毒素的,但是,他不会再让肆吾这样做了。

    那可不是好东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祛除……肆吾他是怎么做的,这一点温迪不准备探究,可是肆吾所承受的代价,温迪不知道。

    所以,特瓦林的毒素还是由他净化吧。

    哎呀,真是的,天生劳碌命呀……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自在地喝酒喝到醉呢?

    温迪不免这样想。

    派蒙的声音拉回了温迪的思绪。

    “诶诶,可是摘星崖很——远的呀!”派蒙拖着长音,夸张地张开手比划了一下,在空中胡乱蹬腿,“唔哇,反正!反正我不要爬山!”

    温迪神秘一笑:“这点吗,不用担心哦。”

    “风会引我们去的~”

    听到温迪飘逸的尾音,以及他那揶揄的眼神,肆吾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几人出了城,原本没什么风的林中平地风起,不算强但意外高远的风场出现。

    行动力很快的几人直接乘着风之翼飞去,除了肆吾。

    他罕见地瘫着张脸,满是怨念地看着温迪乘风而起,对着他“诶嘿”笑了一声,直接消失不见。

    ……甚至在离开前,他还冲肆吾比了个“耶”。

    啧。

    肆吾眯了眯眼,脸上的怨念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看着天空上的星,肆吾大致比划了下方位。

    呵,巴·巴·托·斯!

    肆吾晕马车,晕轮船,晕风之翼。

    几乎所有人力的交通工具都会使他感到不适,严重一点甚至会影响五感。

    好像有谁还挺喜欢用这个打趣他,说:“来,我带你坐花车~”

    谁来着?

    肆吾不记得。

    但肆吾知道,相比回想起这些无关紧要、也不可能想得起来的东西,他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用两条腿赶上那些人的速度。

    巴巴托斯是真不当人啊。

    噢,不对,祂本来就不是人。

    是肆吾想当然地以为温迪会当个人,用寻常的人的思维去揣测神明的想法,才没想到这出的。

    呵,巴巴托斯。

    空中的温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向前飞行着。

    ……肆吾他,应该不会在意他这个小小的玩笑吧?

    不会的吧?

    诶嘿。

    温迪飘飘然落了地,他是几个人里最先到的。

    不久,几个人纷纷到来。

    派蒙刚落地就探头探脑:“咦?拍照的哪去了?”

    荧忍不住叉腰:“派蒙,怎么一直在注意肆吾呀?”

    “诶,这个,这个嘛……”派蒙眼神飘忽,试图掩盖自己馋甜甜花酿鸡的现实。

    温迪清了清嗓:“啊呀,肆吾正在路上——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可能还要一会呢。”

    ——如他所言,肆吾正在赶路。

    温迪深吸口气,指尖搭上琴弦。

    旧日的记忆如同流水般划过眼前,悠扬的、如同风一样的琴音吹过,连天上的星子都黯然失色。

    渐渐的,风起了。

    一尊庞然大物缓缓由天边飞来,巨大的黑影逐渐明朗。

    ——是风魔龙。不,特瓦林。

    龙吟声震天,而温迪的琴声却始终未断,挑动着特瓦林的神经。

    被深渊所遮蔽的,曾经的情感与记忆,正在被这琴音吹来。

    温迪止住手,声音宛若唱诗般带着种神圣感。

    他说:

    “回来吧,特瓦林,回来吧。”

    和着琴音,风之神的声音飘进了特瓦林的心里。

    它的咆哮声逐渐停息,它的恨意被琴音浇灭。

    它巨大的龙眼里,倒影出了旧日友人的身影。

    见状,温迪刚欲开口,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场面。

    “风魔龙!他是在哄骗你下去!那个卑鄙的神带了那么多人来围攻你!他们要杀了你!”深渊法师尖叫着,唤醒了深渊的力量。

    本就深重的毒素如同毒蛇,咬住了特瓦林的神经。

    什么美好、什么平和,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恨、恨、恨!

    它恨巴巴托斯抛下它!

    它恨蒙德人遗忘它!

    只有深渊!唯有深渊!那里才是它该去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它的容身之所!

    怒意涌上心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模样的巴巴托斯,特瓦林愤怒地掀起一阵强大的气流——

    “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强风吹得众人向后退去,派蒙更是被吹得颠三倒四,还是荧一把抱住她才避免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巨龙与昔日的旧主对峙,人们与巨龙隔空而望,剑拔弩张!

    就连空气都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但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没来迟吧?诸位……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呀?”

    肆吾轻笑着,抬眼看向特瓦林背上的深渊法师,很是高兴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