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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荻花州旧忆-下

    “刚、刚刚那只妖邪呢?”重云提着阔剑跑来,喘着气问。

    “那只鬼?”肆吾无辜摊手,“不知道诶……她可能是被纯阳之气给吓跑了?反正‘咻’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

    重云一愣:“哦……”

    肆吾笑着拍拍他肩膀:“别气馁呀,说不定那女鬼是打算半夜偷袭我们呢?到时候可就得靠你啦~”

    他的“安慰”略有些古怪,却是很好地重燃起了重云的斗志。

    把之前放在地上的食材抱起来,恰巧其他人也气喘吁吁地跑来。

    重云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当然,是肆吾胡编乱造的版本。

    “听起来好惊险……”香菱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但注意力立马又被肆吾抱着的东西吸引了。

    “喔!这么多食材!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肆吾微笑。

    都还是孩子们呐……所以刚才那女鬼谁啊?

    看着怨气,啧啧,那得是百年以上的大鬼了吧?

    可惜鬼物的智商就是不太好,情绪太过激了,他还没问出来她是谁呢。

    ——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大问题的某人这样叹息道。

    不过马上,他又兴高采烈地举手:“我来帮忙吧。”

    肆吾全然没有被那只昙花一现所谓“吓了人就跑”的女鬼干扰到情绪,该乐还是乐,兴致勃勃地开始生火。

    这种表现十分可疑——但因为是肆吾,又显得不是那么可疑了呢。

    在座四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做饭,可很明显,他们各自擅长的菜系是不同的。

    受限于食材种类,重云和行秋遗憾退场——行秋拉着重云追问刚才看到的细节去了。

    于是乎,香菱看向了肆吾,眼里冒出了可疑的火光:

    “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来一决高下吧!肆吾小哥!”

    香菱喊得很热血,甚至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肆吾小哥’是什么称呼啊……”肆吾扶额,“我看起来很像奇怪的打工人吗?”

    香菱吐了吐舌,双手合十并不是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说顺嘴啦!”

    “行吧。”

    肆吾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情商很低的小姑娘上一课。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香菱似乎是个名气很大的厨师?

    让他想想……

    肆吾思考着,手上已经开始处理食材。

    理论上而言,论厨艺……十个肆吾倒是能胜过香菱。

    可肆吾只有一个。

    那获胜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开挂!

    那么,就决定是你了![橡木匣]!

    使用信息复刻变出活化星蕈、塞西莉亚花、和鳗肉吧!

    肆吾使用了【大人的险恶】,多出了几样食材。

    接下来,就是乱烧一通的时刻了!

    鳗肉分两部分,少的一部分和蟹肉一起剁碎,缀上切成小块的星蕈,平整而均匀地铺在大块去刺的白嫩鲈鱼肉和鳗肉上……这道乱做的菜就叫做“让我鲜”。

    禽肉慢炖,稍加糖,用蟹黄在上面随手画两道,再用塞西莉亚花去腻,同时也做装饰,那么这道很有蒙德“自由气息”的甜口菜就叫做“别发风”好了!

    把莲蓬洗净,同时竹笋入锅,文火慢煮,加切好的蘑菇、星蕈,吊完汤后装盅,名字叫“拟个笋色”。

    ——极其优秀的起名方式,就像是和识之律者女士大人学习过似的。

    真是太优秀啦!

    肆吾自己把自己逗乐了,笑眯眯地又做了份凉菜。

    蘑菇配莲藕,竹笋切丝,摆成看上去就很高级的样子,放在生菜上……名字不如就叫做“你游“凉”乐”吧?

    嘿。

    要说口感,生菜明显比椰奶要好的多吧?

    一口咬下去……脆,凉,清,生生的清淡凉意、似有似无的微甜和唇齿间水润的幻感——所以生菜是“生地”仙兽培育的吗?

    有点道理,但不多。

    “诶诶,肆吾,这种金灿灿的蘑菇……”眼尖的香菱发现了某人作弊的小尾巴,但并没有想太多,“给我一点儿呗?它看上去超级‘咻啪’的!”

    肆吾也没有任何半点被抓到小尾巴的尴尬:“可以哦,这种蕈子的口感确实‘炸裂’,很鲜嫩,用的时候稍微注意下。”

    随意蒙混过关之后,肆吾略一思考,又整了两道菜。

    一道“蟹蟹泥”,一道“薯薯我鸭”。

    顶级取名鬼才·肆吾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大作。

    既然技不如人,那就靠奇思妙想来取胜——如果这还打不过,那肆吾也就只能自认输她一筹咯。

    只是两千年前有灶之魔神压他一头,两千年后灶之魔神的弟子还压他一头,这可真是……

    也罢。

    他不该追求这些的。

    暮色更甚,肆吾已经看得见天上几颗稀疏的明朗的星。

    “……这名字,很酷!”香菱给予了肆吾认同。

    重云默默然:“……确实很酷。”

    “噗哈哈,的确是酷。”行秋笑得乐不可支。

    待打闹完,把不好好早睡的孩子们赶进帐篷,肆吾熄灭篝火。

    他不喜欢无光的夜,但总有人得在夜色下的。

    那双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幽幽闪过,像是星光。

    肆吾在守夜。

    钟离却是步回了璃月港巷里头那家早茶店。

    他扣门,只消一声,白发金眸的少女便打开了门,一副等待多时的模样:

    “请。”

    案上已摆好了茶,冒着些许氤氲的水汽。

    这架势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蓄谋已久”四个字。

    钟离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很平静:“你应当知道我为何来此。”

    “自然知道,命运什么都知道。”她又说着难懂的话语,一双金灿灿的瞳望过来,古井无波。

    “……”钟离等着她继续。

    少女叹声,语调却是平平。

    “我已经做了我当做的,和我不当做的。但最后的结局并未改变。”

    “那孩子还是如旧故事中一般,拒绝了我为他改写的新命运。”

    “您不用了解太多……别气,别动手,我知道您现在有杀心。”

    “但事实确实如此。”

    她望过来的眼里,有剪水样朦胧的悲哀。

    “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要去改变了,那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