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被救啦
……海景是很漂亮的。
银色的、闪光的波浪阵阵兴起降下，再远望，是大片反光的无际的蓝。
如果肆吾现在没有泡在水里，也许他现在会很乐意为这片海拍一张照。
可是他已经在这里漂了快两个小时了啊——
而且那个作为璃月地标的群玉阁的天空中的黑点——丝毫没有变大的迹象啊喂！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稻妻也经常泡在水里已经有了丰富的漂流经验，不然他现在指定得像某些人一样心态炸裂多少整点事出来。
摆烂了。
爱谁谁吧，反正他摆了。
肆吾把指南针塞回[橡木匣]里，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算一下，上次睡觉还是……还是在蒙德的时候。
大半个月没合上眼了，这种作息换成凡人估计早就猝死了吧？
还好他是神。
虽然他晕风之翼、虽然他不会飞、虽然他人缘差的要死、虽然他除了[橡木匣]基本什么也没有、虽然……管他呢，反正他熬夜不会死。
噫，好可悲哦。
算了，寝了，他下线了。
该休息了，他已经被自己吐槽得放弃思考了。
休息，沉眠，然后是……梦。
梦。
一般而言，正常人的梦是因为大脑皮层仍在活跃、也就是太嗨了身体睡着了大脑睡不着而产生的。
肆吾不一样，他向来喜欢搞特殊。
他的梦嘛，是由污染、恶意和诸多杂乱负面的力量而产生的。
或许里面也有许多……被他杀死的生灵们的遗恨？
不过肆吾从不把那些东西当人看，压根没有半点负罪感，至今都活的开开心心的。
君不见隔壁望舒客栈上的夜叉仙人至今都业障缠身、痛苦难耐？
要肆吾说，那就是因为魈的道德水平太高了，他有良心有道德却又不得不杀生，所以经受着无时不刻的双重折磨。
而他不一样。
一个真正合格的工具人是没有良心哒！
疼嘛，再怎么疼也是身体上的疼痛，疼多了就习惯了，外在也表现不出来伤势，疼痛阈值总会一点点提高的……虽然该疼还是疼，但他可以一边笑着比耶一边疼，这不就特立独行起来了？
而精神上的折磨？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没心没肺到把深渊呓语当作安慰听的人能正常到哪去——也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会因此受到良心的谴责。
甚至对于其他人来说无比险恶、一着不慎就会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一旦碰上某些人……
——那就只是“芜，有点意思，看看”了。
就像现在，肆吾确实觉得这个场景蛮有意思的。
先前，无数生灵近乎诅咒的怨恨叠上深渊力量的侵蚀状态后，那种梦境的具体表现形态从“看着就不像个人”变成了“卡哇伊的幼态少年”。
而现在，肆吾身上又多了两层负面状态……
一层是魔神遗留污染——他刚才在海里戳鱼时粘上的；另一层就是之前留在他身上的世外污染了。
于是，梦境二次进化——
它变成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
肆吾觉得很有意思，很感兴趣地看着它。
说实在的，它模仿的确实很像。
可能是读取了他的记忆，又或许是因为学习能力很强的缘故，它的脸上带着和肆吾完全一致的笑。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相互凝视，肆吾觉得怪有意思的。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肆吾觉得这玩意比他还像是“肆吾”。
意图太明显了。
它想取代他？还是混淆他的认知？
可是吧……
“请问，你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吗？”
肆吾真诚地发问。
“？”
它被肆吾这奇怪的话说的一愣。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有肆吾这样的脑回路和悲催经历的……
“你想代替我掌控这具身体？”肆吾语气微妙。
不等它回答，又或者肆吾压根没打算试探它能不能获取自己的记忆，相当干脆地揭露了谜底。
“可是啊，天天在七神眼皮子底下转悠……你觉得你不会被察觉到？你不会真以为随便来个谁都能有和我这种死了一样的特质吧？”
“还是说你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能说服其他人你只是之前接触过的污染爆发了一下下，而不是换了个芯子？”
“又或者说，你想代替我去清理污染？别想着撂挑子不干，天理可一直在的喔。”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声：“不得不说，你能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很勇敢，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接替我成为新打工人。”
这话嘲讽力度简直拉满。
更嘲讽的是，细想下来好像全都是真的。
它沉默了。
在肆吾试图找点新话题时——它离开了。
肆吾也被人叫醒了。
……喊醒？
他不是在海上独自漂吗？谁喊的他？
“你醒啦？呼……还好没死……”叫醒他的女子长舒一口气。
看起来……是个船医？
衣着偏向于白，是水手的常见打扮，大概是船医。
所以他现在是在船上咯？
难怪他现在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简直就像是稻妻那片雷光闪烁的海里的水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都替换掉还被某个家伙那迷宫一样的元素力藤蔓绑起来再被天理维系者从天空岛一脚踹进深渊又拽上来再踹下去反复来回似的。
……这么一比喻似乎更糟糕了。
像是在被七种元素的史莱姆蹦跶的大脑里乱七八糟一片，但肆吾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先判断了周围的环境。
附近约有五六位神之眼拥有者，是个大船队。
神之眼拥有者那可都是稀缺资源。
“……行了，女士，别晃手了，怪头晕的。”
他现在确实很晕。
食道弥漫着压迫感，反馈到咽喉便是极其强大的“想吐”信息，和嗡嗡响的大脑一起作响的是耳膜，止不住的耳鸣更加催化了恶心与头晕。
不是、都是神了怎么还晕船的啊？！
默默抑制住想吐的欲望，肆吾艰难的扬起了他的招牌笑容。
“谢谢你们把我捞上来……不过，冒昧地问一下……”
“这里是哪？”
银色的、闪光的波浪阵阵兴起降下，再远望，是大片反光的无际的蓝。
如果肆吾现在没有泡在水里，也许他现在会很乐意为这片海拍一张照。
可是他已经在这里漂了快两个小时了啊——
而且那个作为璃月地标的群玉阁的天空中的黑点——丝毫没有变大的迹象啊喂！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稻妻也经常泡在水里已经有了丰富的漂流经验，不然他现在指定得像某些人一样心态炸裂多少整点事出来。
摆烂了。
爱谁谁吧，反正他摆了。
肆吾把指南针塞回[橡木匣]里，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算一下，上次睡觉还是……还是在蒙德的时候。
大半个月没合上眼了，这种作息换成凡人估计早就猝死了吧？
还好他是神。
虽然他晕风之翼、虽然他不会飞、虽然他人缘差的要死、虽然他除了[橡木匣]基本什么也没有、虽然……管他呢，反正他熬夜不会死。
噫，好可悲哦。
算了，寝了，他下线了。
该休息了，他已经被自己吐槽得放弃思考了。
休息，沉眠，然后是……梦。
梦。
一般而言，正常人的梦是因为大脑皮层仍在活跃、也就是太嗨了身体睡着了大脑睡不着而产生的。
肆吾不一样，他向来喜欢搞特殊。
他的梦嘛，是由污染、恶意和诸多杂乱负面的力量而产生的。
或许里面也有许多……被他杀死的生灵们的遗恨？
不过肆吾从不把那些东西当人看，压根没有半点负罪感，至今都活的开开心心的。
君不见隔壁望舒客栈上的夜叉仙人至今都业障缠身、痛苦难耐？
要肆吾说，那就是因为魈的道德水平太高了，他有良心有道德却又不得不杀生，所以经受着无时不刻的双重折磨。
而他不一样。
一个真正合格的工具人是没有良心哒！
疼嘛，再怎么疼也是身体上的疼痛，疼多了就习惯了，外在也表现不出来伤势，疼痛阈值总会一点点提高的……虽然该疼还是疼，但他可以一边笑着比耶一边疼，这不就特立独行起来了？
而精神上的折磨？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没心没肺到把深渊呓语当作安慰听的人能正常到哪去——也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会因此受到良心的谴责。
甚至对于其他人来说无比险恶、一着不慎就会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一旦碰上某些人……
——那就只是“芜，有点意思，看看”了。
就像现在，肆吾确实觉得这个场景蛮有意思的。
先前，无数生灵近乎诅咒的怨恨叠上深渊力量的侵蚀状态后，那种梦境的具体表现形态从“看着就不像个人”变成了“卡哇伊的幼态少年”。
而现在，肆吾身上又多了两层负面状态……
一层是魔神遗留污染——他刚才在海里戳鱼时粘上的；另一层就是之前留在他身上的世外污染了。
于是，梦境二次进化——
它变成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
肆吾觉得很有意思，很感兴趣地看着它。
说实在的，它模仿的确实很像。
可能是读取了他的记忆，又或许是因为学习能力很强的缘故，它的脸上带着和肆吾完全一致的笑。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相互凝视，肆吾觉得怪有意思的。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肆吾觉得这玩意比他还像是“肆吾”。
意图太明显了。
它想取代他？还是混淆他的认知？
可是吧……
“请问，你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吗？”
肆吾真诚地发问。
“？”
它被肆吾这奇怪的话说的一愣。
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有肆吾这样的脑回路和悲催经历的……
“你想代替我掌控这具身体？”肆吾语气微妙。
不等它回答，又或者肆吾压根没打算试探它能不能获取自己的记忆，相当干脆地揭露了谜底。
“可是啊，天天在七神眼皮子底下转悠……你觉得你不会被察觉到？你不会真以为随便来个谁都能有和我这种死了一样的特质吧？”
“还是说你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能说服其他人你只是之前接触过的污染爆发了一下下，而不是换了个芯子？”
“又或者说，你想代替我去清理污染？别想着撂挑子不干，天理可一直在的喔。”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声：“不得不说，你能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很勇敢，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接替我成为新打工人。”
这话嘲讽力度简直拉满。
更嘲讽的是，细想下来好像全都是真的。
它沉默了。
在肆吾试图找点新话题时——它离开了。
肆吾也被人叫醒了。
……喊醒？
他不是在海上独自漂吗？谁喊的他？
“你醒啦？呼……还好没死……”叫醒他的女子长舒一口气。
看起来……是个船医？
衣着偏向于白，是水手的常见打扮，大概是船医。
所以他现在是在船上咯？
难怪他现在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简直就像是稻妻那片雷光闪烁的海里的水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都替换掉还被某个家伙那迷宫一样的元素力藤蔓绑起来再被天理维系者从天空岛一脚踹进深渊又拽上来再踹下去反复来回似的。
……这么一比喻似乎更糟糕了。
像是在被七种元素的史莱姆蹦跶的大脑里乱七八糟一片，但肆吾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先判断了周围的环境。
附近约有五六位神之眼拥有者，是个大船队。
神之眼拥有者那可都是稀缺资源。
“……行了，女士，别晃手了，怪头晕的。”
他现在确实很晕。
食道弥漫着压迫感，反馈到咽喉便是极其强大的“想吐”信息，和嗡嗡响的大脑一起作响的是耳膜，止不住的耳鸣更加催化了恶心与头晕。
不是、都是神了怎么还晕船的啊？！
默默抑制住想吐的欲望，肆吾艰难的扬起了他的招牌笑容。
“谢谢你们把我捞上来……不过，冒昧地问一下……”
“这里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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