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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雪花纹

    当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在躲避着自己,并用异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时,铁浪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卧槽,老爹的手下都是这么牛逼的吗?一名小小的旅帅几句言语就激得自己不行不行得。那上面还有营正,各个校尉,偏将,游击将军,以及老爹的云麾将军。难怪老爹一句话一个手势,下面的人就嗷嗷的挥着刀冲过去,仿佛有他在,胜利是必然,他们只是走在通往胜利的道理上,手中的刀用来清理路边的荆棘而已,至于死掉的,只能说走了背运,运势不好而已。

    今天算是被人上了一课呀,此课价值千金,估计也有老头子的授意在其中。这老头如此记仇,不就是把你关城外一晚嘛,这么快就报复回来,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不当人父,匹夫。

    铁浪估摸了下时辰,北门此时应已关闭,无大事时,晨钟响起开门,两个时辰之后闭门。太阳落山之前再开一个时辰,南西北此三门都是些城里的百姓猎户出门劳作狩猎之用,东门才是百姓出行,商贾货运之用,人流攒动,故东门是常开的。

    算了,没啥好逛的,回去吧,看看老头子有没有冻出个好歹来。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说好好地在家养养生练练武,尽整这些有的没的。不行,得给他找点事做。要不给老头子找个女人?再弄出人命,来个一儿半女的?此计甚妙,这样就不会只盯着我了,而自己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听歌弄曲陶冶情操,做个高尚的人了。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暗自捉摸,不知不觉就到了都督府了,跟门口的几位叔伯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还没到正厅就听见后院练武场传来了中气十足的骂声:“俺日你大爷的,老子对你那么好,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平时没事就带你出去溜溜,有合适的就介绍给你,俺对那个不孝子都没这么上心,你倒好,这么冷的天,就让你给我挡个风,你他娘的尥蹶子就跑了,那外面不更冷吗?你他娘的宁愿出去冻着也不给我挡风。你说,你还是俺的马吗?有你这么当马的吗?好好好,遇到你们两个,算老夫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个把老子关在城外,一个让老子吹了一夜的风雪。妈的,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老夫怎么生出了你们这两玩意?”

    铁浪实在听不下去了;“爹,那个,我是您生的,这个您暂时还生不出来。”

    “妈的,你这个不孝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听说在大街上被刘家的妇人给侮辱了?还用身子换了一笼包子?丢不丢人呀,你的身子就只值一笼包子?”

    “不是一笼,是十笼”铁浪有些无语了,谣言就是这么出来的,明明就是十笼,到那群货嘴里就变成一笼了。

    “啊呸,十笼又怎么样?十笼就显得值钱一些?”老头子有些癫狂了。

    “那当然,十笼当然显得……,谁说我用身子换包子了的?哪个王八蛋说的,我付钱了好吗”铁浪后知后觉,从老头子的思维中跳脱出来了。

    “卧槽,恁还花钱让人来侮辱?”老头子惊到了。

    铁浪彻底的被老爹的脑回路整自闭了,没好气的回道;“您老在这里慢慢的接着骂黑风,您儿子要回屋了。”说完就转身要走。

    “回来,那个什么是热得快?”老头子在身后喊道。

    “啥?热得快?”铁浪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张家上门取走了一千两银子,说恁在那里买了件东西,临走时还问管家什么是热得快?东城的马家小子也说你买了个热得快,恁没买?”

    “买了。”

    “那什么是热得快?”好奇的老头子就会这一句。

    “神他妈的热得快。”铁浪都快抓狂了,“没有热得快,一把刀而已。”

    这什么破城呀,消息满天飞,城东拉坨屎,不出半个时辰,城西都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通过分析得出你昨晚吃的啥,肠胃好不好,瞧这模样有点窜呀。真是受够了这个城风了,好好的一个驻兵之城,弄的比街坊大妈嘴还要碎,都是这老头子带的。浑然忘了早晨传自己老爹的谣言时的畅快劲了,果然,事不及身不知其苦呀。

    “刀?什么刀?”一提这个老头子就来劲了,平生只爱二三事,一刀二马三刀马,反正没他这个便宜儿子什么事。

    铁浪掀开包裹在刀上的包袱皮,露出刀把递了上去,老头子伸手握住,刀道行家一上手就感觉这刀把握着舒服,完全贴合手掌的轮廓,老头有些惊讶,抽出来时,一眼就看出来了“雪花纹?”

    “没错,正是失传的雪花纹。”铁浪翻了个白眼。

    “嗯,单就这个雪花纹就值个一千两银子,哪怕只是一片残刃。”老头感叹道。

    铁浪没想到就单纯的铸刀工艺就能让老爹这么推崇。这要是知道还是个热得快,那不得多值个二两银子?

    抽到一半时发现后面没有了,老头子跟吃了死耗子似的,别提多恶心了,多好的刀,断了。

    “断了,是把断刀?”老头有些抓狂。

    “嗯,断了,不然也不会落入我手了。”铁浪鄙夷道,这刀不断也得断,不然这老头绝不会放过它。

    “咦,这断口有点意思,无痕无裂,不是受到撞击折断的,而是融化了,什么玩意能融化这种刀呢?”

    “什么意思,刀烧融了不很正常嘛。”好大儿不甚其解。

    “虽说刀会被融化,但这刀不会,这些年虽然没有解开雪花纹的秘密,但通过验证得出,此刀凡火不可溶。”老头子有些唏嘘,看来他也追寻过其中的秘密。

    “凡火?柴火,木炭,还是,石碳?”

    “都不行,我们都曾试过,只有地火才能烧红此物,但依旧无法融化。”

    “地火?火山?岩浆?”

    “岩浆?岩石融化的浆液?是的,岩浆。”老头领悟力非同一般呀。

    “连地火也无法融化,那什么才能融化它,再说了地火都无法融化,那怎么打制成刀呢?”铁浪的发散性思维很广,问出了关键问题。

    “所以,我们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这种刀有不为人知的炼制手段,并且炼制完成凡火不毁。二嘛就是火的问题,找到能炼制此刀的火源,就能炼制此刀”老头郑重其事。

    “炼制手段需要海量的时间去验证,而火源,除了地火,还有什么火能达到炼制温度?”铁浪说到这里突然瞄了一眼断口,表情很是兴奋“这就是火源?!”

    “没错,困扰了锻造大师和用刀高手多年的疑惑解开了,不是炼制手段,是火源,能焚毁此刀就能炼制此刀,只要找到怎么焚毁的原因,就一切都解决了,剩下的都是小事,时间尔。”老头有点激动了,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刚接触此种刀的时候。

    “张家怎么说?”话锋一转,老头问起了张家的事。

    “只说了此刀百年前被人捡到时即是断刀,洗净无锈迹。辗转几手,才到张家,其中有个故事不知真假,说此刀存放之处经常走水,无人员因素,并且没有查出任何不妥,曾找大师看过,此刀杀孽深重,遂引天火灭之。还有据说此刀刚寻到时长一尺又八寸。”铁浪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走水?天火?刀还会变短?”老头疑惑道;“无人放火,却又走水,难道此刀自己能燃耗?怎么燃烧?天火?室内何来天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被老头抛出。

    “咕~~(╯﹏╰)b,不知道,反正走水这事管事的拿张家声誉作保,应是不假。其他不知”铁浪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信息都供了出来。

    “张家的声誉作保,那看来走水是真。怎么走水?一试便知。找间屋子,离府里远点,弄个草垛,插于其上,日夜看守,老夫就不信找不出来你藏着的秘密。”老头子还是有门道的。

    之前不是没人试过,但都是收藏爱好者,在大师的话语中,此刀被妖化了,涉及鬼神之说,纵是心中不怕,奈何家有妇孺,不敢一试,反正些许钱财,卖了就是。

    “嗯,好的,一会就去办,有个疑问,既然此刀这么神秘,为何辗转几手落到张家,又落到我手里?可有不妥?”铁浪也是个谨慎的人,不被外象所迷惑。哪有那么多的漏捡,要么真不识货,要么就是投石问路。

    “知道这种刀,武国有多少吗?”老头卖起关子来。

    “十来把?”铁浪试探的给了个答案。

    “屁的,全武国凑不出三把来,俺说的是凑,因为都不是完整的,刀柄,刀尖,碎片,不一而足,而且都不是同一把刀的,也就武侯手里有个大块的,刀的前半头。只因无法锻造,遂找一巧匠镶嵌包裹而成制作了一把短刀,刀长才一尺,比此刀都要短。你这个憨货居然能得到一把趋向完整的刀。此刀全武国知道的不过十人,且都是军中大将或锻造大师,居然让你小子遇到,真是气死老子了。”咬牙切齿中。

    “小爷的运气,赶紧给我。”没想到此刀背后有这么多大人物在追寻其中的秘密,赶紧要回来,免得老货腆个老脸给黑走了。

    “可惜了。”老头望了望手里的断刀,叹了口气遗憾道,遂还了回去。

    “可惜了!”看了自家的好大儿,又叹了口气。

    “什么可惜了?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