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大早张平之从离野猪岭最近的地堡钻出来，瞅着围绕这山间的雾色出神，而在一旁洗漱的王庆在享受完汗巾上最后一丝的热意，看着这即将接替他们的旅帅满是感叹，这也就是在大将军这里，贵胄良家子都是一样的待遇，只要是当兵拿响的，都要轮流上阵。不像那些个
“王庆，你们赵旅帅现在应该在什么位置？”张平之回过神来，问道一旁的王庆。
“回张大人，我家旅帅按照巡视路线现在应该在卧牛峰了吧，大人请看，这野猪岭后面最高的两座山中间的缓坡就是，按照路程，差不多要两天多的时间才能赶到。张大人是去那里交接还是待我家旅帅回堡再？”王庆手指着云雾翻滚的两座如犄角的高山，山高林密，岩石陡峭，凡山体裸露之处皆是大块的岩石，成九十度突起，极难攀爬，一个不留神就摔个肠穿肚烂，骨肉成糜。但此处却是最好的瞭望台，占领了此处，周围的山头就都纳入眼底，除非小群的血兽侵袭，大范围的异动就都逃不出观察者的眼睛。
“还是进山交接吧，正好两日的路程也能让兄弟们提前适应，这样至少这段线路不用再探索一番，把精力放在后面的线路上。”张平之想都没想就决定进山。
王庆一听就竖起大拇指：“张大人是知兵的人，进山交接的确是最好也是最保险的选择，不管是支援前方，还是熟悉环境都是上上之选。”
“我爹是将军，从小耳读目染，自是知晓其中之妙，你这一队正能有此见识还真让人意外呢，告诉你个消息，大将军要扩军了，你呀，有机会向上爬一爬了。”张平之对这留守队正王庆高看了一眼，无他，留守的队正是一支队伍中最稳重之人，虽然可能没有开拓进取的能力，但却是最好的定心石，有他在，再难的处境都能稳定人心，通常是军队里的副手。
“这是我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前几天赵旅帅派人回来拿补给，说对面林中有血兽嘶鸣，夜里有血兽越过响石谷袭击了我部，虽已大部斩杀，但还是让两只异魔逃走，其中一只受了重伤，腹部中了一记錾心。”王庆把之前赵旅帅的状况跟张平之说了一遍。
“錾心吗？这只异魔应该逃不远呀，我军伤亡如何？”张平之询问起战况。
“还行，死了三个兄弟，伤了八个，就是一什长的胳膊没了一只，就是他挡住了这次偷袭，力敌那只重伤的异魔，才没让兄弟们死伤惨重，死的那三人都是暗哨，应该是被偷袭了。”王庆脸色如常，对于这种程度的死伤司空见惯了，当兵拿响，干的就是这样添血的买卖。
“可惜了，我还一直想跟它们交交手呢，据说到现在都没抓住一头活的呢，两处连堡可有消息？”
连堡是军堡，只驻军，没有平民在其内生活，共四座军堡沿血牢关两侧分布，对寂静岭形成一道防线，可辐射方圆百里。遇敌围困，可据城而守，以待周围连堡解困。其中前堡驻军大约五百来人，一个超编团编制。城头也有滚石弩床等守城利器，一旅重甲骑兵，一旅轻骑，皆是神射手，士卒皆是老兵，其中突出二堡皆有与主城一样有戍边的惯例，只有后置二堡是用来策应突出二部的，只有三百余人驻守。
“昨天连堡就有斥候前来传信，左前堡发现血兽踪迹，戍边将士已将其全部斩杀，由前堡没有消息传来，按照惯例无事不传消息便是好消息。”王庆并没有在昨日张平之一到就将其告知，行了一天的军，虽说是坐在马背上，但一百来里也是人困马乏，不是什么大事，便等众人休息完了才告知他们。
“还好，情况没什么变化，跟平常一样，黑山叔，吹号，集合，吃了饭之后进山。”张平之对着自己的老爹派来的亲卫说到。
“好的，旅帅。”裴黑山从怀里摸出一把竹哨，立刻急促而又尖锐的哨声将众人集合起来。
“吃饭，半个时辰后整顿出发进山。”
“是。”众人高声呼应。
士卒的早饭是以大饼锅盔为主，佐以腌菜，酱汁，是火头天没亮就制作好了，到现在还没停，还在不停的制作加盐的锅盔干饼子等干粮，让军士便于携带，一旦到了山里，这就是他们耐以生存的全部食物，每人还有一斤装左右的肉干，这是在战况激烈时用来补充体力的，日常巡逻还是已面饼为主。
众人就着腌菜，将酱汁涂抹在锅盔之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每人还有一碗肉汤，这是王庆贡献出来的，早上留守的士兵在昨日的陷阱里发现的，几只松鸡，一只兔子，虽说气味土腥，但还是能很好的补充蛋白质，里面还放着四处搜寻的野菜，味道嘛，谁喝谁知道。
就这也是喝了个见底，连细小的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
待众人吃完，又排队从火头军那里领取了七日的干粮，每个都有半斤重，为了减轻重量，火头们把其中的水分全都烤干了，两块相击有金铁之音响起，也算是血牢关的特色食品了。
很快，领到干粮的人员全都归队了，裴黑山又吹起了哨子；“各队清点人数。”
一会就清点完成，人员齐整，一个不少，张平之已然贯甲，手中抱着头盔站前阵前训话；“诸位兄弟，这次戍边各位各司其职，还是我军惯例，贯甲者在前探路，余部跟上策应，孙不二带领箭手居中引弓支援，可有他议？”
众军士皆手捶胸口回应。
“那好，李大福，你领本队人马留下驻守，保障我部粮草供应，时机不对允你撤退。”
“是，旅帅，属下得令。”
“检查武器干粮无虞”
随后众人在张平之一声令下就开拔了，骑马走了约三里地，就来到了山脚，众人下马，张平之又嘱托了一番，李大富带人将马匹编成马队带回，随后众人进山。
寂静岭外围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坡，人走起来并不费力，但马却不宜行走，沿着前人走过的小道，众人慢慢散开，张平之一队，裴黑山领一队，孙不二则领十几人的神射手居中策应。每队人马也是小心的散开，以五人为一伍的向前探索，并以竹笛进行传递安全与否。二短一长为安全无事，一长二短为有敌入侵，哨音各种变化对应不同状况，不一而足。
张平之朝后望去，孙不二等人左手持弓，右手放松肌肉垂于身侧，以保证随时取箭射击，看来部下都进入作战状态，张平之很是满意，虽说赵旅帅之前已经清理过了，但小心无大错，再探一遍又何妨，反正他们干的就是这伙计，两天多的山路，不急。
很快，待随身的沙漏漏完了最后一粒沙子，左右传来二短一长的安全哨音，数了下，正好七个，随即也吹响竹哨以示收到。
外围之地，还是比较平缓，虽然有些灌木，但在戍边将士来回巡视砍伐树木，清理通道的情况下已经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谁家的山能禁得起每个月来回的砍伐，这不，大约手腕粗细就被张平之一刀砍断，就因为它比旁边的树要粗壮一些，再就是灌木丛密了也要清理。要不是怕雨水冲刷山体出现垮塌，不然早就砍的光秃秃的。
“嗖”的一声，一只羽箭从张平之背后射来，沿着头盔旁疾射出去，“咚”的一下没入草丛，箭梢稍微摇动一会就不动了，不知是箭尾的颤动还是猎物的挣扎，不待张平之发声，一位贯甲伍长就刀已出鞘，伏低身体，左手拔出刀鞘横于身前，右手握刀拖在身后，这是丛林作战防御姿态，左手刀鞘随时准备抵挡可能的袭击，而右手拖后刀在格挡之后出现的漏洞时保证一刀致命。
“报，一只野猪幼崽，大约二三十斤。”伍长用刀鞘拨开草丛，右手的刀随时准备蓄力一击的时候，却看到那支箭正插在一麻黑色的野猪头上，前后贯之，一箭毙命，真真是好箭法，好眼力。
“分开带走，晚上给兄弟们加餐。”张平之微微一笑让属下把猎物笑纳了，并转身对着孙不二举起拇指。
后面的射出一箭的孙不二见到自家旅帅的夸赞，也举起手中的弓以示回应。
贯甲伍长三刀就把这头小野猪给分了，自己一伍一人一块，内脏就地掩埋，血液则用地上的干草擦拭一下就用草绳挂在身后，一人差不多五斤左右，不影响之后的行军，而那只箭也被伍长插于地上，待后面人自取，野外作战箭矢宝贵，只要环境允许就坚决回收。
一路插曲不断，由于昨夜下过雪，虽然不大，但山上还是有很多地方被积雪覆盖，此时，四处寻籽的松鸡，雪中冻僵的兔子，也算是不错的收获，只要是能看到的活物全都被猎杀一空，不知道还以为是将门子弟进山打猎来着。
约摸探寻到了第二座山坡时，又一阵平安无事的哨音传来，张平之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正午了，回应了哨音之后，又下达了就地进食休整的哨音。
众人还是以伍为单位，就地进食，虽说是干燥的锅盔，但就这贴胸而放的竹筒里的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上午的搜索，不仅无事，反而找到些进补的食材，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
吃完了士卒们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甲衣的束带是否松弛，刀柄连接处是否松动，拔刀是否够快，孙不二也在后面整理羽箭，保证每只箭羽不凌乱，箭头连接牢固，箭杆笔直。此时多花一点去检查，方能遇敌从容应对，临危不惧。
又在张平之的一声哨音下开始了下午的探索之路，依然一切无事，但众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临近夜晚，众人也自觉的捡取干枯的树枝，以便夜晚取暖做饭之用。
“王庆，你们赵旅帅现在应该在什么位置？”张平之回过神来，问道一旁的王庆。
“回张大人，我家旅帅按照巡视路线现在应该在卧牛峰了吧，大人请看，这野猪岭后面最高的两座山中间的缓坡就是，按照路程，差不多要两天多的时间才能赶到。张大人是去那里交接还是待我家旅帅回堡再？”王庆手指着云雾翻滚的两座如犄角的高山，山高林密，岩石陡峭，凡山体裸露之处皆是大块的岩石，成九十度突起，极难攀爬，一个不留神就摔个肠穿肚烂，骨肉成糜。但此处却是最好的瞭望台，占领了此处，周围的山头就都纳入眼底，除非小群的血兽侵袭，大范围的异动就都逃不出观察者的眼睛。
“还是进山交接吧，正好两日的路程也能让兄弟们提前适应，这样至少这段线路不用再探索一番，把精力放在后面的线路上。”张平之想都没想就决定进山。
王庆一听就竖起大拇指：“张大人是知兵的人，进山交接的确是最好也是最保险的选择，不管是支援前方，还是熟悉环境都是上上之选。”
“我爹是将军，从小耳读目染，自是知晓其中之妙，你这一队正能有此见识还真让人意外呢，告诉你个消息，大将军要扩军了，你呀，有机会向上爬一爬了。”张平之对这留守队正王庆高看了一眼，无他，留守的队正是一支队伍中最稳重之人，虽然可能没有开拓进取的能力，但却是最好的定心石，有他在，再难的处境都能稳定人心，通常是军队里的副手。
“这是我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前几天赵旅帅派人回来拿补给，说对面林中有血兽嘶鸣，夜里有血兽越过响石谷袭击了我部，虽已大部斩杀，但还是让两只异魔逃走，其中一只受了重伤，腹部中了一记錾心。”王庆把之前赵旅帅的状况跟张平之说了一遍。
“錾心吗？这只异魔应该逃不远呀，我军伤亡如何？”张平之询问起战况。
“还行，死了三个兄弟，伤了八个，就是一什长的胳膊没了一只，就是他挡住了这次偷袭，力敌那只重伤的异魔，才没让兄弟们死伤惨重，死的那三人都是暗哨，应该是被偷袭了。”王庆脸色如常，对于这种程度的死伤司空见惯了，当兵拿响，干的就是这样添血的买卖。
“可惜了，我还一直想跟它们交交手呢，据说到现在都没抓住一头活的呢，两处连堡可有消息？”
连堡是军堡，只驻军，没有平民在其内生活，共四座军堡沿血牢关两侧分布，对寂静岭形成一道防线，可辐射方圆百里。遇敌围困，可据城而守，以待周围连堡解困。其中前堡驻军大约五百来人，一个超编团编制。城头也有滚石弩床等守城利器，一旅重甲骑兵，一旅轻骑，皆是神射手，士卒皆是老兵，其中突出二堡皆有与主城一样有戍边的惯例，只有后置二堡是用来策应突出二部的，只有三百余人驻守。
“昨天连堡就有斥候前来传信，左前堡发现血兽踪迹，戍边将士已将其全部斩杀，由前堡没有消息传来，按照惯例无事不传消息便是好消息。”王庆并没有在昨日张平之一到就将其告知，行了一天的军，虽说是坐在马背上，但一百来里也是人困马乏，不是什么大事，便等众人休息完了才告知他们。
“还好，情况没什么变化，跟平常一样，黑山叔，吹号，集合，吃了饭之后进山。”张平之对着自己的老爹派来的亲卫说到。
“好的，旅帅。”裴黑山从怀里摸出一把竹哨，立刻急促而又尖锐的哨声将众人集合起来。
“吃饭，半个时辰后整顿出发进山。”
“是。”众人高声呼应。
士卒的早饭是以大饼锅盔为主，佐以腌菜，酱汁，是火头天没亮就制作好了，到现在还没停，还在不停的制作加盐的锅盔干饼子等干粮，让军士便于携带，一旦到了山里，这就是他们耐以生存的全部食物，每人还有一斤装左右的肉干，这是在战况激烈时用来补充体力的，日常巡逻还是已面饼为主。
众人就着腌菜，将酱汁涂抹在锅盔之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每人还有一碗肉汤，这是王庆贡献出来的，早上留守的士兵在昨日的陷阱里发现的，几只松鸡，一只兔子，虽说气味土腥，但还是能很好的补充蛋白质，里面还放着四处搜寻的野菜，味道嘛，谁喝谁知道。
就这也是喝了个见底，连细小的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
待众人吃完，又排队从火头军那里领取了七日的干粮，每个都有半斤重，为了减轻重量，火头们把其中的水分全都烤干了，两块相击有金铁之音响起，也算是血牢关的特色食品了。
很快，领到干粮的人员全都归队了，裴黑山又吹起了哨子；“各队清点人数。”
一会就清点完成，人员齐整，一个不少，张平之已然贯甲，手中抱着头盔站前阵前训话；“诸位兄弟，这次戍边各位各司其职，还是我军惯例，贯甲者在前探路，余部跟上策应，孙不二带领箭手居中引弓支援，可有他议？”
众军士皆手捶胸口回应。
“那好，李大福，你领本队人马留下驻守，保障我部粮草供应，时机不对允你撤退。”
“是，旅帅，属下得令。”
“检查武器干粮无虞”
随后众人在张平之一声令下就开拔了，骑马走了约三里地，就来到了山脚，众人下马，张平之又嘱托了一番，李大富带人将马匹编成马队带回，随后众人进山。
寂静岭外围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坡，人走起来并不费力，但马却不宜行走，沿着前人走过的小道，众人慢慢散开，张平之一队，裴黑山领一队，孙不二则领十几人的神射手居中策应。每队人马也是小心的散开，以五人为一伍的向前探索，并以竹笛进行传递安全与否。二短一长为安全无事，一长二短为有敌入侵，哨音各种变化对应不同状况，不一而足。
张平之朝后望去，孙不二等人左手持弓，右手放松肌肉垂于身侧，以保证随时取箭射击，看来部下都进入作战状态，张平之很是满意，虽说赵旅帅之前已经清理过了，但小心无大错，再探一遍又何妨，反正他们干的就是这伙计，两天多的山路，不急。
很快，待随身的沙漏漏完了最后一粒沙子，左右传来二短一长的安全哨音，数了下，正好七个，随即也吹响竹哨以示收到。
外围之地，还是比较平缓，虽然有些灌木，但在戍边将士来回巡视砍伐树木，清理通道的情况下已经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谁家的山能禁得起每个月来回的砍伐，这不，大约手腕粗细就被张平之一刀砍断，就因为它比旁边的树要粗壮一些，再就是灌木丛密了也要清理。要不是怕雨水冲刷山体出现垮塌，不然早就砍的光秃秃的。
“嗖”的一声，一只羽箭从张平之背后射来，沿着头盔旁疾射出去，“咚”的一下没入草丛，箭梢稍微摇动一会就不动了，不知是箭尾的颤动还是猎物的挣扎，不待张平之发声，一位贯甲伍长就刀已出鞘，伏低身体，左手拔出刀鞘横于身前，右手握刀拖在身后，这是丛林作战防御姿态，左手刀鞘随时准备抵挡可能的袭击，而右手拖后刀在格挡之后出现的漏洞时保证一刀致命。
“报，一只野猪幼崽，大约二三十斤。”伍长用刀鞘拨开草丛，右手的刀随时准备蓄力一击的时候，却看到那支箭正插在一麻黑色的野猪头上，前后贯之，一箭毙命，真真是好箭法，好眼力。
“分开带走，晚上给兄弟们加餐。”张平之微微一笑让属下把猎物笑纳了，并转身对着孙不二举起拇指。
后面的射出一箭的孙不二见到自家旅帅的夸赞，也举起手中的弓以示回应。
贯甲伍长三刀就把这头小野猪给分了，自己一伍一人一块，内脏就地掩埋，血液则用地上的干草擦拭一下就用草绳挂在身后，一人差不多五斤左右，不影响之后的行军，而那只箭也被伍长插于地上，待后面人自取，野外作战箭矢宝贵，只要环境允许就坚决回收。
一路插曲不断，由于昨夜下过雪，虽然不大，但山上还是有很多地方被积雪覆盖，此时，四处寻籽的松鸡，雪中冻僵的兔子，也算是不错的收获，只要是能看到的活物全都被猎杀一空，不知道还以为是将门子弟进山打猎来着。
约摸探寻到了第二座山坡时，又一阵平安无事的哨音传来，张平之估摸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正午了，回应了哨音之后，又下达了就地进食休整的哨音。
众人还是以伍为单位，就地进食，虽说是干燥的锅盔，但就这贴胸而放的竹筒里的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上午的搜索，不仅无事，反而找到些进补的食材，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
吃完了士卒们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甲衣的束带是否松弛，刀柄连接处是否松动，拔刀是否够快，孙不二也在后面整理羽箭，保证每只箭羽不凌乱，箭头连接牢固，箭杆笔直。此时多花一点去检查，方能遇敌从容应对，临危不惧。
又在张平之的一声哨音下开始了下午的探索之路，依然一切无事，但众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临近夜晚，众人也自觉的捡取干枯的树枝，以便夜晚取暖做饭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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