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战异魔
临近黄昏，山色渐黑，张平之来到了野猪岭的常备休息点，一眼望去，兄弟们精力保持的还算不错。
随即吹响了集合哨，待众袍泽聚合到一起，便下达了就地休息的命令；“黑山叔，你带队把这休息点四周清干净，保证每一块石头，每一个草丛都要探查一遍，孙不二，你带着兄弟占领最高点，余下人就地休息埋锅造饭，每队分三拨换岗，贯甲者在明，接引者在暗，遇袭第一时间吹哨示警，两个时辰一轮换。”
“是。”听清楚命令后众人便散开，各司其职。
常备休息点是建立在一处石林之中，此处山石耸立，最高处有五六丈，依山势而叠嶂，石林缝隙中偶有吹来的树木的种子，若是春天，种子发出新芽，还有不知名的野草，开出各色小野花，若不是地处边界，定会有文人墨客到此游玩，题诗刻碑的，可惜异魔无才欣赏，白瞎了这块风景秀丽的宝地了。
除了几处高耸的石柱，余者上面的树木杂草都被清理干净，没有被清理的是神箭手的位置，只见一人使用抓钩沿石柱攀爬，不一会就登上顶峰，扔下一根绳索，很快又有一人攀爬上去，两人一组，占据了这四处高点，在他们将有些变形的简易围栏重新休整的时候，石林里飘起了炊烟，还未飘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便被这山风吹走，吹向家的的方向。
裴黑山带队返回，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在外围警戒，见张平之看着对面的山林有些走神，便问了一句：“少爷，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这心里总感觉有些忐忑，外围都清理干净了？”张平之也说不上来，便归结于临战之前的兴奋吧。
“清理干净了，这不还找到了一头野猪仔，别说这野猪岭还真没白叫，连这冬天都能抓到野猪。”裴黑山举着手中四蹄乱蹬的小野猪，别说，跟之前的差不多大，这下够全部人吃一顿了，每人差不多能分到半斤左右的肉了。
“嗯，我们之前也抓了一头，躲在草丛里面，不二兄一箭命中。”
“公子也捉到一头，真是巧了，这不会是一窝的吧？”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刘五子，过来一趟。”张平之对队里的一个伍长喊道。
刘五子是本地猎户人家，自小就跟随爷爷爹爹们打猎，身后矫健，过山林如履平地，攀爬的技术更是一绝。但身材有些瘦小，勉强符合招兵标准，但却是山林中最好的猎手。
黑瘦黑瘦的刘五子来到张平之面前问道：“旅帅，何事呀？那边的水都快开了。马上就能煮肉汤了。”刘五子对于野猪肉恋恋不忘。
“你看一看，这只野猪和那一只可是一个窝里的。”张瓶子指着裴黑山手里的野猪。
“这可不好说，不过看大小以及毛色，是一窝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么冷的天小猪仔不在窝里呆着跑外面干啥？再说这野猪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刘五子也觉得有些奇怪。
“集合，外面岗哨不动，把窝找出来。”裴黑山对着自家公子建议。
张平之点了点头，一旁的刘五子来精神了，连忙请令：“旅帅，交给我，只要窝在附近，保证能找到。”
“好的，注意安全。”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四处警戒的岗哨顿时一个机灵，略一分辨，是关门打狗的策略，立刻矮下了身子，就地躲藏，四处观察。石柱之上的神射手们也都站起身来，奈何天色已浓，只得等候指示方向的哨音。
只见刘五子拿出一截麻绳，系在野猪的后腰上，从背部再打个结，以防被地上的凸起刮蹭掉，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往麻绳上涂抹粉末，略一沾染就盖上了，接着就用柴火引燃尾部，麻绳编的很密
，只能冒出青烟，时不时的会有火星迸射出来，见一切无误，便将小野猪放了出去。
“这麻绳就像这香一样，只要不是水泼上去，再大的水汽都能冒烟，属下涂上去的粉末含有硝石，隔上一段就会有火花炸出来，我们只要跟着它，应该能找到窝的，野兽们在外面受到惊吓，第一时间会往自己的窝去逃。”刘五子对着众人解释道。
“嗯，两名贯甲者在前，跟好自己的队伍，我们去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张平之心中已有知晓。
“呼啦啦。”甲叶的碰撞声响起，每个人按照接敌时的站位，齐头并进，沿野猪的逃跑路径搜索而去。
天色已黑，但前方时不时的炸出一团火光，给后面的人指引了方向，照明的火把集中在队伍中段，这样视线就不会受到火把的影响。
搜索了快一里地了，来到一个向阳的山坡，连续两处火光都在同一个位置出现，刘五子赶紧对张瓶子说到；“野猪不动了，要么是线索被缠住，挣脱不开，要不，就是在这附近，但野猪不敢进去，洞里有令她害怕的东西，可是又不愿离开。”
张平之伸手如刀，往前砍去，众人见状纷纷小心的抽出刀来，伏低身子，包围过去，待来到野猪附近，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野猪站立在一堵草丛之后，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那块巨石，巨石旁边有个洞口，看痕迹应该是才扩大的，泥土很新，连草根都被翻起，而野猪窝洞口本应该是很光滑的。
“怎么办？洞里肯定有东西，但不出来怎么办？”前面的人回头请示。
“旅帅，我来，你们砍些草或是树枝，一会我来办。”刘五子心有成竹。
“行，干的好有赏，这次回去怎么着也要给你个什长当当。”张平之很是看重刘五子。
“得令，您就瞧好吧。”
待几名士卒运来所要的东西，刘五子掏出两个瓶子，其中之一便是之前装硝石的那只，只见他将两只瓶子的粉末倒在一小块麻布上面，用树枝来回搅拌，就地找了个草将麻布捆扎起来，在上面涂抹了某种油脂，便对旁边的兄弟说道；“一会，待我点燃扔了进去之后，你们将树叶把洞口都住，缝隙再用茅草塞住，明白了吗？”
见几人点头示意，便拿起火折子将麻布团点燃，燃烧的很慢，待刘五子扔了进去之后，几人立刻将怀里抱着的树枝都塞进洞口，连一点缺口都没漏下。
前排贯甲的举起手盾，右手拖刀，随时准备来上一记上撩。跟着前来的孙不二也把右手放在背后的箭盒上面，随时引弓而发。
“能行吗？五子。”张平之询问道。
“放心吧，只要这东西有鼻子，我可是在硝石中添加了臭鼠的囊袋还混着打屁虫的粉末，这东西，当初研磨的时候可是站在上风口才敢弄的
，总之这味道，谁闻谁知道.”话音未落，洞里就响起了硝石爆裂的声音。
“要来了。”刘五子看着树枝的缝隙开始有白烟冒出。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立刻将白烟吹散，前方贯甲的几位仁兄忽觉的一股气味直冲鼻子到达天灵，连眼睛都有些恍惚了。
“卧槽，五子，你烧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呛人，你放毒了？”
“NM，我感觉眼泪流出来了，当初挨将军的鞭子老子都没哭，今天居然为五子哭了，还是一男的。”
后面的大部队也开始不舒服了，鼻子火辣辣的，连张平之的双眼都泛红了起来。
“对不住了，兄弟们，只要抓住里面的东西，回城请你们喝酒。”刘五子四处告饶，心里不停的念着：可一定要起作用呀，不然老子亏大了，一顿揍算是轻的了，怕是还要搭一顿酒。
“准备。”里面传簌簌的声音，前排大声提醒。
几名弓手已经搭弓引箭了，孙不二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洞口冲出来，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撞在前排的臂盾上面，两人同时一个下撩刀，一刀砍在右大腿上面，被坚硬的腿骨卡着，另一刀砍在左腰之上，被一只利爪抓住，后排的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嗖嗖，两箭，朝着那道身影射了过来，只见那东西一个侧身，躲过射往头上的那支箭，另一支眼睁睁的插向咽喉，却被空闲的右爪在胸前抓住，五指并拢，箭矢断成两节掉落地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众人才看清那道身影的面容，头上毛发犹如猪鬃，黄色眼睛，鼻孔粗大，血盆大口旁有犬牙龇出，整张脸呈灰黑色，有鳞片状突起，四肢修长，且都有寸许长利爪，连下肢都不例外，活脱脱的一只人形野兽。
此野兽正是百姓口耳相传的异魔，不知来处，不知去处的怪物。
“换。”又是一声令起，后面的二人也举起了臂盾，前方贯甲的往后退去，从双盾中间路过，随即这门就关上了。
“少爷，要不要乱刀砍死。”裴黑山建议道。
“不急，让兄弟们练练手，也让没见过异魔的兄弟们见识见识，外围继续警戒。”张平之真见到异魔了反而不急了。
“也行，轮流上，练练胆，后面就不怕了。”裴黑山点点头，觉得可行。
“前面的快点，砍一刀就行了，之前的不也就砍了一刀，后面还有这么多的兄弟们等着呢。”心急的都开始催促起来。
两人看了一眼，军心可用。
后顶上去的两位伍长也对视了一眼，对着点了一下头。
左边的伍长，刀贴着臂盾下沿无声无息的朝着异魔的胯下刺出，手法很是阴毒，异魔往后退去，右边的伍长一个贴地翻滚，朝着小腿削去，欲先断去一肢。空中无法借力，异魔只得弯起身体，用爪抓向砍来的刀，左边的伍长见状立刻收刀，全身力量集中在臂盾之上，合身撞去，将异魔的平衡破坏掉，果然在空中无法转动的情况下，异魔生吃了这一击，抓向刀子的手也偏了，右边的伍长立刻弹起一个上撩，又是一刀砍在胸口之上，淡红色的血液立刻彪出。
“换人。”又有两名贯甲的走上前来，刚刚砍了一刀的伍长有些不服；“不是说一人一刀的嘛？我哥还没砍到呢。”
“你都说是你哥了，谁不知道你俩是打虎亲兄弟，你们这二人只给一刀的机会。”后面接战的人哄然大笑。
命令一出，便无更改，两人只得后退，接战的两位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老二啊，刚才那个变招不错，这个异魔，我俩联击可破。知晓它们的实力，后面的机会多着呢”王家兄弟中的老大王勇劝解道。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大哥没砍上一刀过过瘾嘛。”王武对于给他创造机会的大哥自己却没砍上有些遗憾。
“总归有机会的，你能砍上一刀，比我自己砍上了还要高兴。”王勇不以为意。
“知道了，大哥，下次能不能不要喊我老二，感觉怪怪的。”
“好的，老二。”
随即吹响了集合哨，待众袍泽聚合到一起，便下达了就地休息的命令；“黑山叔，你带队把这休息点四周清干净，保证每一块石头，每一个草丛都要探查一遍，孙不二，你带着兄弟占领最高点，余下人就地休息埋锅造饭，每队分三拨换岗，贯甲者在明，接引者在暗，遇袭第一时间吹哨示警，两个时辰一轮换。”
“是。”听清楚命令后众人便散开，各司其职。
常备休息点是建立在一处石林之中，此处山石耸立，最高处有五六丈，依山势而叠嶂，石林缝隙中偶有吹来的树木的种子，若是春天，种子发出新芽，还有不知名的野草，开出各色小野花，若不是地处边界，定会有文人墨客到此游玩，题诗刻碑的，可惜异魔无才欣赏，白瞎了这块风景秀丽的宝地了。
除了几处高耸的石柱，余者上面的树木杂草都被清理干净，没有被清理的是神箭手的位置，只见一人使用抓钩沿石柱攀爬，不一会就登上顶峰，扔下一根绳索，很快又有一人攀爬上去，两人一组，占据了这四处高点，在他们将有些变形的简易围栏重新休整的时候，石林里飘起了炊烟，还未飘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便被这山风吹走，吹向家的的方向。
裴黑山带队返回，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在外围警戒，见张平之看着对面的山林有些走神，便问了一句：“少爷，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这心里总感觉有些忐忑，外围都清理干净了？”张平之也说不上来，便归结于临战之前的兴奋吧。
“清理干净了，这不还找到了一头野猪仔，别说这野猪岭还真没白叫，连这冬天都能抓到野猪。”裴黑山举着手中四蹄乱蹬的小野猪，别说，跟之前的差不多大，这下够全部人吃一顿了，每人差不多能分到半斤左右的肉了。
“嗯，我们之前也抓了一头，躲在草丛里面，不二兄一箭命中。”
“公子也捉到一头，真是巧了，这不会是一窝的吧？”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刘五子，过来一趟。”张平之对队里的一个伍长喊道。
刘五子是本地猎户人家，自小就跟随爷爷爹爹们打猎，身后矫健，过山林如履平地，攀爬的技术更是一绝。但身材有些瘦小，勉强符合招兵标准，但却是山林中最好的猎手。
黑瘦黑瘦的刘五子来到张平之面前问道：“旅帅，何事呀？那边的水都快开了。马上就能煮肉汤了。”刘五子对于野猪肉恋恋不忘。
“你看一看，这只野猪和那一只可是一个窝里的。”张瓶子指着裴黑山手里的野猪。
“这可不好说，不过看大小以及毛色，是一窝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么冷的天小猪仔不在窝里呆着跑外面干啥？再说这野猪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刘五子也觉得有些奇怪。
“集合，外面岗哨不动，把窝找出来。”裴黑山对着自家公子建议。
张平之点了点头，一旁的刘五子来精神了，连忙请令：“旅帅，交给我，只要窝在附近，保证能找到。”
“好的，注意安全。”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四处警戒的岗哨顿时一个机灵，略一分辨，是关门打狗的策略，立刻矮下了身子，就地躲藏，四处观察。石柱之上的神射手们也都站起身来，奈何天色已浓，只得等候指示方向的哨音。
只见刘五子拿出一截麻绳，系在野猪的后腰上，从背部再打个结，以防被地上的凸起刮蹭掉，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往麻绳上涂抹粉末，略一沾染就盖上了，接着就用柴火引燃尾部，麻绳编的很密
，只能冒出青烟，时不时的会有火星迸射出来，见一切无误，便将小野猪放了出去。
“这麻绳就像这香一样，只要不是水泼上去，再大的水汽都能冒烟，属下涂上去的粉末含有硝石，隔上一段就会有火花炸出来，我们只要跟着它，应该能找到窝的，野兽们在外面受到惊吓，第一时间会往自己的窝去逃。”刘五子对着众人解释道。
“嗯，两名贯甲者在前，跟好自己的队伍，我们去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张平之心中已有知晓。
“呼啦啦。”甲叶的碰撞声响起，每个人按照接敌时的站位，齐头并进，沿野猪的逃跑路径搜索而去。
天色已黑，但前方时不时的炸出一团火光，给后面的人指引了方向，照明的火把集中在队伍中段，这样视线就不会受到火把的影响。
搜索了快一里地了，来到一个向阳的山坡，连续两处火光都在同一个位置出现，刘五子赶紧对张瓶子说到；“野猪不动了，要么是线索被缠住，挣脱不开，要不，就是在这附近，但野猪不敢进去，洞里有令她害怕的东西，可是又不愿离开。”
张平之伸手如刀，往前砍去，众人见状纷纷小心的抽出刀来，伏低身子，包围过去，待来到野猪附近，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野猪站立在一堵草丛之后，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那块巨石，巨石旁边有个洞口，看痕迹应该是才扩大的，泥土很新，连草根都被翻起，而野猪窝洞口本应该是很光滑的。
“怎么办？洞里肯定有东西，但不出来怎么办？”前面的人回头请示。
“旅帅，我来，你们砍些草或是树枝，一会我来办。”刘五子心有成竹。
“行，干的好有赏，这次回去怎么着也要给你个什长当当。”张平之很是看重刘五子。
“得令，您就瞧好吧。”
待几名士卒运来所要的东西，刘五子掏出两个瓶子，其中之一便是之前装硝石的那只，只见他将两只瓶子的粉末倒在一小块麻布上面，用树枝来回搅拌，就地找了个草将麻布捆扎起来，在上面涂抹了某种油脂，便对旁边的兄弟说道；“一会，待我点燃扔了进去之后，你们将树叶把洞口都住，缝隙再用茅草塞住，明白了吗？”
见几人点头示意，便拿起火折子将麻布团点燃，燃烧的很慢，待刘五子扔了进去之后，几人立刻将怀里抱着的树枝都塞进洞口，连一点缺口都没漏下。
前排贯甲的举起手盾，右手拖刀，随时准备来上一记上撩。跟着前来的孙不二也把右手放在背后的箭盒上面，随时引弓而发。
“能行吗？五子。”张平之询问道。
“放心吧，只要这东西有鼻子，我可是在硝石中添加了臭鼠的囊袋还混着打屁虫的粉末，这东西，当初研磨的时候可是站在上风口才敢弄的
，总之这味道，谁闻谁知道.”话音未落，洞里就响起了硝石爆裂的声音。
“要来了。”刘五子看着树枝的缝隙开始有白烟冒出。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立刻将白烟吹散，前方贯甲的几位仁兄忽觉的一股气味直冲鼻子到达天灵，连眼睛都有些恍惚了。
“卧槽，五子，你烧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呛人，你放毒了？”
“NM，我感觉眼泪流出来了，当初挨将军的鞭子老子都没哭，今天居然为五子哭了，还是一男的。”
后面的大部队也开始不舒服了，鼻子火辣辣的，连张平之的双眼都泛红了起来。
“对不住了，兄弟们，只要抓住里面的东西，回城请你们喝酒。”刘五子四处告饶，心里不停的念着：可一定要起作用呀，不然老子亏大了，一顿揍算是轻的了，怕是还要搭一顿酒。
“准备。”里面传簌簌的声音，前排大声提醒。
几名弓手已经搭弓引箭了，孙不二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洞口冲出来，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撞在前排的臂盾上面，两人同时一个下撩刀，一刀砍在右大腿上面，被坚硬的腿骨卡着，另一刀砍在左腰之上，被一只利爪抓住，后排的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嗖嗖，两箭，朝着那道身影射了过来，只见那东西一个侧身，躲过射往头上的那支箭，另一支眼睁睁的插向咽喉，却被空闲的右爪在胸前抓住，五指并拢，箭矢断成两节掉落地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众人才看清那道身影的面容，头上毛发犹如猪鬃，黄色眼睛，鼻孔粗大，血盆大口旁有犬牙龇出，整张脸呈灰黑色，有鳞片状突起，四肢修长，且都有寸许长利爪，连下肢都不例外，活脱脱的一只人形野兽。
此野兽正是百姓口耳相传的异魔，不知来处，不知去处的怪物。
“换。”又是一声令起，后面的二人也举起了臂盾，前方贯甲的往后退去，从双盾中间路过，随即这门就关上了。
“少爷，要不要乱刀砍死。”裴黑山建议道。
“不急，让兄弟们练练手，也让没见过异魔的兄弟们见识见识，外围继续警戒。”张平之真见到异魔了反而不急了。
“也行，轮流上，练练胆，后面就不怕了。”裴黑山点点头，觉得可行。
“前面的快点，砍一刀就行了，之前的不也就砍了一刀，后面还有这么多的兄弟们等着呢。”心急的都开始催促起来。
两人看了一眼，军心可用。
后顶上去的两位伍长也对视了一眼，对着点了一下头。
左边的伍长，刀贴着臂盾下沿无声无息的朝着异魔的胯下刺出，手法很是阴毒，异魔往后退去，右边的伍长一个贴地翻滚，朝着小腿削去，欲先断去一肢。空中无法借力，异魔只得弯起身体，用爪抓向砍来的刀，左边的伍长见状立刻收刀，全身力量集中在臂盾之上，合身撞去，将异魔的平衡破坏掉，果然在空中无法转动的情况下，异魔生吃了这一击，抓向刀子的手也偏了，右边的伍长立刻弹起一个上撩，又是一刀砍在胸口之上，淡红色的血液立刻彪出。
“换人。”又有两名贯甲的走上前来，刚刚砍了一刀的伍长有些不服；“不是说一人一刀的嘛？我哥还没砍到呢。”
“你都说是你哥了，谁不知道你俩是打虎亲兄弟，你们这二人只给一刀的机会。”后面接战的人哄然大笑。
命令一出，便无更改，两人只得后退，接战的两位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老二啊，刚才那个变招不错，这个异魔，我俩联击可破。知晓它们的实力，后面的机会多着呢”王家兄弟中的老大王勇劝解道。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大哥没砍上一刀过过瘾嘛。”王武对于给他创造机会的大哥自己却没砍上有些遗憾。
“总归有机会的，你能砍上一刀，比我自己砍上了还要高兴。”王勇不以为意。
“知道了，大哥，下次能不能不要喊我老二，感觉怪怪的。”
“好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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