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佛与儒
大荒原，哲蚌寺，黄天教最大的寺庙
黄天教护教法王央宗多吉旁盘坐在雄天大神的面前，身后跪了一殿的修持喇嘛，身着枣红色的袈裟，都戴着黄色僧帽，其中围绕法王央宗多吉周围的皆是半身裸露，面目凶恶之辈，正是黄教的护教喇嘛。
“你们可曾查出刺杀益西上师的刺客了？”多吉法王看着雄天大神眉间的红色的竖眼。
“还没，我等查遍了所有的在那夜出现的人，都找不到出手的痕迹，上师住处本就在我等守卫之中，巡逻的人也不曾听见上师的房间有任何的异响。我等推断动手的要么是上师及其熟悉且信任之人，要么就是其人的能力已经超出我们众多，已不能用武功来解释。”回话的正是护教喇嘛首领贡布尼玛。
“信任的人吗？益西上师与人善良，慈悲为怀，连农奴这等卑贱之人他都能与其席地而谈，这样的人他怎么敢，怎么忍心下手的？多吉法王的怒气已控制不住了，天晓得黄天教等了多少年，才等来一个益西上师，自他皈依黄天教，便被教中的老僧们推选为甘丹赤巴，甘丹法座的持有者。自登位以来，吸引了无数的金帐贵族的供奉，朝拜的农奴们铺满了整个原野，使得三教中垫底的黄天教有了与两教相争的实力，而他这个黄教护教法王在红白两教的倾轧下也得以喘息，而这一切却在益西被刺杀化中为了泡影。这怎么能不让他发怒，死去的不仅是黄天教兴盛的希望更是他的挚友。
“益西上师遇刺的消息，外界有什么反应？”
“目前上师遇刺的消息只在小范围的传递，红白两教的敏林赤钦法王与大宝法王派来使者前来询问，被我拦下了。金帐也有贵族前来，但农奴们还没任何反应，应该是还未收到信息”
“我这里有益西留下的一封信，说有一天在他皈依我佛的时候打开，你们也看一下。”央宗多吉将一封书信递了下去。
众人接过一起观看，顿时惊呼起来：“法王，真的要按照上师说的去做吗？上师可是被人刺杀的，这样仇恨让我等如何放下来？”
“我今年五十多了，益西比我小十来多岁，我苦苦支撑黄天教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兴教之主，就这么的被人刺杀，尔等以为我能甘心吗？这是在扼杀我教的崛起的机会，断我根茎，可益西是个明亮通透的人，他不会也不愿意他的死给我佛的光辉带来损害，益西一直在全力的维护黄天教的教义，他怎会允许我们因为他的死亡而触犯杀戒呢？就按照他的意思吧，这是他留给我教最后的遗泽，另外把益西上师遇刺的消息发布出去，让那些信众们看看他们的上师是如何的伟大，是值得他们供奉与追随。”央宗多吉法王有些心灰意冷。益西呀，到最后你都在为黄天教传播思想，贯彻意念。但愿我教能在你的遗泽中寻到另一个你。
众人心有不甘，可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有这样，死亡的益西上师才会在信众们的心中重生，这是大因果，任何阻拦的人将承受众人愿念的反噬。
“都下去吧，现不再向未入教者主动传法，凡供奉追随益西上师的，我教皆开方便之门，不论贵贱，我佛眼中众生平等。我佛不忍杀生，但金刚固有一怒，若有人武力毁我黄天教，少不得要让这血染红纳木错湖了。”多吉法王眼睛开合之间，有明王之五忿怒颜色。
“是，谨遵法王法旨。”
“另外，去寻十名十五至三十岁左右的讲经者，心性纯良，容貌清秀的，冠以益西上师的弟子，驻守到益西讲过经的地方，凡诵念益西之名的都可前往听经。”
“是，。”
同时，红白两教领袖也破天荒的在一起商谈，一处静室里两人盘膝而坐，红天教的敏林赤钦法王与白天教的大宝法王也在就益西上师被刺杀一事商谈。
“黄天教好不容易出现一上师，就这么的被你们白天教的人给加害了，这是否有违你们白天教的教义了？”赤钦法王先发一矢。
“你们红天教的别的不擅长，这贼喊捉贼的传统可是一直保持没断呀。”大日法王淡定的回了一击。
“真不是你们做的？此处又没有黄天教的人，你我都是同船之人，这些年可是被黄天教蚕食了不少的信众，连金帐里面都有很多人皈依了。”赤钦法王露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神情，不是我那就是你咯，总不成他自己自杀吧？这可是有违长生天总纲教义的，益西可不会这么做的。
“呵呵，我白天教的势力范围可是与黄天教没什么冲突，不像你，据说因为农奴的事情处死了不少人吧？就这还是有人往那里逃，急眼了吧？”大日法王也不接赤钦法王的抛过来的题，想把这事情按到我白天教的头上，门都没有，大不了一起毁灭，谁也别想独自干净。
两人不欢而散，显然都是不肯吃亏的主，不管对面是否有未知的手段，别想安排我，防的那是叫一个滴水不漏。
大日神朝，泗水郡，青山书院。
“一心小师傅，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的？”陈青书惊讶的看着屋外一俊秀的白衣小沙弥。
“青书小先生，好久没见。小僧云游这里，听说泗水的风景秀丽，一路游山观水，在深山里看到一古刹，遇到了门中的前辈在那修行，便多留了些时间，向宗门的祖师请教修行了一番。”似乎明了陈青书的关心，便将这些天的经历告知与他。
“是那个是空门寺吗？一直听说，倒是无缘前往。”陈青书听完眼睛一亮，心有向往。
“之前倒是想邀请青书小先生一同前往的，但青书先生功课在身，不敢耽误青书先生。”一心面露微笑，双手合十。
“是啊，不知道老师何时放我出去，到时我们一起结伴同游。”听到一心有心相邀，陈青书很是高兴。
“待青书小先生学业有成，老师自会放你出行的，不必介怀。”一心开导着陈青书。
“听你的，待我完成学业，我们一起去长安京，听说那里是读书人的圣地，那里的国子监据说有几万人，经常聚在一起读书论道，好想去看看那光景。”陈青书谈到之后的游学，宛如孩童。
“好的，到时一起，那小僧先告退了，不敢打扰青书先生求学。”一心也很开心，两少年人约好同游。
“恩，待我完成今天的课业就去找你，你还住在江边的小屋吗？陈青书问道。
”恩，还在，虽然有些残破，小僧之前收拾出来的那间还是能挡风遮雨的。”
“听说那处院子之前闹过鬼，还死了人，你不怕吗？”陈青书很是好奇。
“小僧是空门之人，四大皆空，再说该怕的应该是它呀，小僧可是僧人，有降妖除魔之能。”一心小师傅辩解道。
“是吗？可是那是鬼哎，不应该是道士的活吗？”陈青书有些迷惑。
“道士会抓鬼吗？”一心也被陈青书的说辞领上了歧路。
“道士当然会抓鬼呢，还会画符呢，据说有各种各样的，有的能隐身，有的贴在身上能日行千里呢，可厉害了，还会引天雷呢。”陈青书跟一心介绍道士的种种神奇。
“哦，真的吗？这么厉害？可是什么是道士？”
“得道之士吧。”
“何为得道之士？”
“不知道。”
“那何为道？”
“顺应天意吧？”
“那何为天意呢？”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道自然？”
“人道既自然。”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砰”楼上的窗户从里面被人推开，“哐当”一个坛子扔了出来，摔了一地的碎渣。
“吵死了，饶老夫清梦。”
“老师，您醒了，可要吃点东西，学生中午做好了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要给您端过来吗？”陈青书开心的叫了起来。
“见过青竹老先生。”一心小师傅双手合十。
“哦，是一心小秃驴呀，又来找青书玩呀？”楼上的青竹先生睡眼惺忪，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头发也有些凌乱。
“青竹老先生，能不能不要称呼小僧秃驴呀，那是骂人的话。”一心小师傅很是诚恳。
“那空门寺的老秃驴是不是你前辈，他能骂老子酸儒，骂老子百无一用是书生，老子就骂不得了？”青竹先生一脸怒气。
“明性师叔骂你是他的不对，犯了嗔怒，青竹老先生可以骂回去，但小僧是无辜的。”一心小师傅试着跟青竹先生在讲道理。
““也是，明性老秃驴骂老子，老子应该骂回去，为难一个小和尚挺没道理的。”青竹先生一想也对。
“老师，您不是喝了假酒了吧？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的？”陈青书大惊失色。
“老子什么时候不讲道理的？再嚷嚷罚你抄书百遍。”
“哦，酒倒是不假，老师您果然还是不讲道理。”陈青书白高兴一场。
看着两位先生吵吵闹闹的，青书小先生把热的菜端上来，青竹老先生一边吃一边嫌弃，一心很是高兴，这风景呀，还真是看不够呢。
黄天教护教法王央宗多吉旁盘坐在雄天大神的面前，身后跪了一殿的修持喇嘛，身着枣红色的袈裟，都戴着黄色僧帽，其中围绕法王央宗多吉周围的皆是半身裸露，面目凶恶之辈，正是黄教的护教喇嘛。
“你们可曾查出刺杀益西上师的刺客了？”多吉法王看着雄天大神眉间的红色的竖眼。
“还没，我等查遍了所有的在那夜出现的人，都找不到出手的痕迹，上师住处本就在我等守卫之中，巡逻的人也不曾听见上师的房间有任何的异响。我等推断动手的要么是上师及其熟悉且信任之人，要么就是其人的能力已经超出我们众多，已不能用武功来解释。”回话的正是护教喇嘛首领贡布尼玛。
“信任的人吗？益西上师与人善良，慈悲为怀，连农奴这等卑贱之人他都能与其席地而谈，这样的人他怎么敢，怎么忍心下手的？多吉法王的怒气已控制不住了，天晓得黄天教等了多少年，才等来一个益西上师，自他皈依黄天教，便被教中的老僧们推选为甘丹赤巴，甘丹法座的持有者。自登位以来，吸引了无数的金帐贵族的供奉，朝拜的农奴们铺满了整个原野，使得三教中垫底的黄天教有了与两教相争的实力，而他这个黄教护教法王在红白两教的倾轧下也得以喘息，而这一切却在益西被刺杀化中为了泡影。这怎么能不让他发怒，死去的不仅是黄天教兴盛的希望更是他的挚友。
“益西上师遇刺的消息，外界有什么反应？”
“目前上师遇刺的消息只在小范围的传递，红白两教的敏林赤钦法王与大宝法王派来使者前来询问，被我拦下了。金帐也有贵族前来，但农奴们还没任何反应，应该是还未收到信息”
“我这里有益西留下的一封信，说有一天在他皈依我佛的时候打开，你们也看一下。”央宗多吉将一封书信递了下去。
众人接过一起观看，顿时惊呼起来：“法王，真的要按照上师说的去做吗？上师可是被人刺杀的，这样仇恨让我等如何放下来？”
“我今年五十多了，益西比我小十来多岁，我苦苦支撑黄天教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兴教之主，就这么的被人刺杀，尔等以为我能甘心吗？这是在扼杀我教的崛起的机会，断我根茎，可益西是个明亮通透的人，他不会也不愿意他的死给我佛的光辉带来损害，益西一直在全力的维护黄天教的教义，他怎会允许我们因为他的死亡而触犯杀戒呢？就按照他的意思吧，这是他留给我教最后的遗泽，另外把益西上师遇刺的消息发布出去，让那些信众们看看他们的上师是如何的伟大，是值得他们供奉与追随。”央宗多吉法王有些心灰意冷。益西呀，到最后你都在为黄天教传播思想，贯彻意念。但愿我教能在你的遗泽中寻到另一个你。
众人心有不甘，可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有这样，死亡的益西上师才会在信众们的心中重生，这是大因果，任何阻拦的人将承受众人愿念的反噬。
“都下去吧，现不再向未入教者主动传法，凡供奉追随益西上师的，我教皆开方便之门，不论贵贱，我佛眼中众生平等。我佛不忍杀生，但金刚固有一怒，若有人武力毁我黄天教，少不得要让这血染红纳木错湖了。”多吉法王眼睛开合之间，有明王之五忿怒颜色。
“是，谨遵法王法旨。”
“另外，去寻十名十五至三十岁左右的讲经者，心性纯良，容貌清秀的，冠以益西上师的弟子，驻守到益西讲过经的地方，凡诵念益西之名的都可前往听经。”
“是，。”
同时，红白两教领袖也破天荒的在一起商谈，一处静室里两人盘膝而坐，红天教的敏林赤钦法王与白天教的大宝法王也在就益西上师被刺杀一事商谈。
“黄天教好不容易出现一上师，就这么的被你们白天教的人给加害了，这是否有违你们白天教的教义了？”赤钦法王先发一矢。
“你们红天教的别的不擅长，这贼喊捉贼的传统可是一直保持没断呀。”大日法王淡定的回了一击。
“真不是你们做的？此处又没有黄天教的人，你我都是同船之人，这些年可是被黄天教蚕食了不少的信众，连金帐里面都有很多人皈依了。”赤钦法王露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神情，不是我那就是你咯，总不成他自己自杀吧？这可是有违长生天总纲教义的，益西可不会这么做的。
“呵呵，我白天教的势力范围可是与黄天教没什么冲突，不像你，据说因为农奴的事情处死了不少人吧？就这还是有人往那里逃，急眼了吧？”大日法王也不接赤钦法王的抛过来的题，想把这事情按到我白天教的头上，门都没有，大不了一起毁灭，谁也别想独自干净。
两人不欢而散，显然都是不肯吃亏的主，不管对面是否有未知的手段，别想安排我，防的那是叫一个滴水不漏。
大日神朝，泗水郡，青山书院。
“一心小师傅，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的？”陈青书惊讶的看着屋外一俊秀的白衣小沙弥。
“青书小先生，好久没见。小僧云游这里，听说泗水的风景秀丽，一路游山观水，在深山里看到一古刹，遇到了门中的前辈在那修行，便多留了些时间，向宗门的祖师请教修行了一番。”似乎明了陈青书的关心，便将这些天的经历告知与他。
“是那个是空门寺吗？一直听说，倒是无缘前往。”陈青书听完眼睛一亮，心有向往。
“之前倒是想邀请青书小先生一同前往的，但青书先生功课在身，不敢耽误青书先生。”一心面露微笑，双手合十。
“是啊，不知道老师何时放我出去，到时我们一起结伴同游。”听到一心有心相邀，陈青书很是高兴。
“待青书小先生学业有成，老师自会放你出行的，不必介怀。”一心开导着陈青书。
“听你的，待我完成学业，我们一起去长安京，听说那里是读书人的圣地，那里的国子监据说有几万人，经常聚在一起读书论道，好想去看看那光景。”陈青书谈到之后的游学，宛如孩童。
“好的，到时一起，那小僧先告退了，不敢打扰青书先生求学。”一心也很开心，两少年人约好同游。
“恩，待我完成今天的课业就去找你，你还住在江边的小屋吗？陈青书问道。
”恩，还在，虽然有些残破，小僧之前收拾出来的那间还是能挡风遮雨的。”
“听说那处院子之前闹过鬼，还死了人，你不怕吗？”陈青书很是好奇。
“小僧是空门之人，四大皆空，再说该怕的应该是它呀，小僧可是僧人，有降妖除魔之能。”一心小师傅辩解道。
“是吗？可是那是鬼哎，不应该是道士的活吗？”陈青书有些迷惑。
“道士会抓鬼吗？”一心也被陈青书的说辞领上了歧路。
“道士当然会抓鬼呢，还会画符呢，据说有各种各样的，有的能隐身，有的贴在身上能日行千里呢，可厉害了，还会引天雷呢。”陈青书跟一心介绍道士的种种神奇。
“哦，真的吗？这么厉害？可是什么是道士？”
“得道之士吧。”
“何为得道之士？”
“不知道。”
“那何为道？”
“顺应天意吧？”
“那何为天意呢？”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道自然？”
“人道既自然。”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砰”楼上的窗户从里面被人推开，“哐当”一个坛子扔了出来，摔了一地的碎渣。
“吵死了，饶老夫清梦。”
“老师，您醒了，可要吃点东西，学生中午做好了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呢，要给您端过来吗？”陈青书开心的叫了起来。
“见过青竹老先生。”一心小师傅双手合十。
“哦，是一心小秃驴呀，又来找青书玩呀？”楼上的青竹先生睡眼惺忪，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头发也有些凌乱。
“青竹老先生，能不能不要称呼小僧秃驴呀，那是骂人的话。”一心小师傅很是诚恳。
“那空门寺的老秃驴是不是你前辈，他能骂老子酸儒，骂老子百无一用是书生，老子就骂不得了？”青竹先生一脸怒气。
“明性师叔骂你是他的不对，犯了嗔怒，青竹老先生可以骂回去，但小僧是无辜的。”一心小师傅试着跟青竹先生在讲道理。
““也是，明性老秃驴骂老子，老子应该骂回去，为难一个小和尚挺没道理的。”青竹先生一想也对。
“老师，您不是喝了假酒了吧？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的？”陈青书大惊失色。
“老子什么时候不讲道理的？再嚷嚷罚你抄书百遍。”
“哦，酒倒是不假，老师您果然还是不讲道理。”陈青书白高兴一场。
看着两位先生吵吵闹闹的，青书小先生把热的菜端上来，青竹老先生一边吃一边嫌弃，一心很是高兴，这风景呀，还真是看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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