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梦仙阁
云梦瑶看着大小不一的船只，停在了一艘舱内亮着光亮的小船边。
“船家，船家。”
一个佝偻的身影走出船舱，“姑娘，你招呼我吗？”苍老的声音低沉沙哑。
云梦瑶点头道：“船家，我想买你的船。可以吗？”
船家看着像是在画上走下来的仙子般的女子，骤然一笑，“姑娘，你如果想游玩去租借那一艘，它是我们沧溟渡最好的游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艘巨船。
“船家心善！我有急事出海，这夜班三更的只有你这船上亮着灯火，劳请你卖给我吧。”云梦瑶笑道。
船家听到这里，疑惑的看了看天色，“姑娘，现在可是半夜，这海里可凶险的的很。”
云梦瑶道：“谢过船家提醒，不过我确有急事要出海。”
说着话，手掌翻转露出了几锭银子。“船家，你就卖于我吧！”
看到银锭，船家的呼吸明显一滞。他看的出来这女娃真是急着出海，点了点头道：“姑娘，这船我可以卖你。只是……”又看了一眼银锭道：“你这银两都够买艘新船的了，我这渔船又脏又破，可不值这些，你给我一锭就是我占了你便宜了。“
“船家只管收了，你能卖给我船，这点银两当作我的谢礼。”云梦瑶听的出这个船家心底善良。
顺着踏板上了渔船，把银两硬塞给船家。
“老汉我看姑娘着急出海，就不耽搁你了。船上的零碎东西你若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丢了便是。”船家匆匆下船，还顺便帮忙把缆绳解开了。
云梦瑶手掌反转，一个隐藏在夜色中的冰柱进了船舱。风旋鼓动，渔船未见落帆却迅疾离去。
一炷香过后，一麻衣老者凭空出现。左手拄着的拐杖虚空轻点，一团雾气显现旋即消散。
“御风之术，云梦仙阁的弟子，小瞧这小子了。”看向夜晚下黑漆漆的海面，他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大海无常，任谁没有准备之下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哗”浪花拍打着渔船，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小小的渔船随风漂浮着。
云梦瑶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海面，她不觉的生出了一丝绝望。大海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别说寻找方向，就是已经到了哪里也没有一点的印象。
“咚”船舱发出闷声，云梦瑶快步进入，看着紧紧蜷缩的李乘风不知所措。
自从出海以后，她才发现他得了风寒。即使自己用火灵熬了热茶灌下，也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寒气。已经昏迷六天的李乘风嘴角一直抽动的喊道：“冷，冷，冷。”
忍着不适，再次把船家用过的油腻潮湿被褥把他紧紧裹住。
“师父，我想你。”
忽然昏迷中的李乘风呢喃道。
云梦瑶一怔，这还是昏迷以后第一次听到喊‘冷’以外的梦话。心想他是否有所好转，突然心尖一凛。低头看到李乘风的双手竟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潮红的脸在腿上蹭着，道：“师父，我想你。”
云梦瑶此刻竟在他脸上看出了开心和满足，手中欲激射的电芒渐渐消散。不知他脑海有怎样一副画面，可以让深陷昏迷中也如此沉迷。
“师父，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突兀的喊叫在李乘风口中爆出。
“我不要生之力，我只要你活着！”双手环抱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
“师父，我不去什么幽甲卫，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师父！”
忽然，李乘风脸色急剧变换，身体疯狂的颤动起来，紧闭的双眼中一连串的泪珠扑娑而下。
云梦瑶等到他因脱力而再次昏死过去，心中疑问忍不住升起。
‘他师父是谁？’
‘他师父为什么强行把生之力给他？’
‘他师父逼他成为幽甲卫为了什么？’
即使她再如何平静，也被这一连串的疑惑勾动好奇。
心底突然划过一丝悸动，出舱看去。远处的天空黑云如墨，遮天蔽日急速而来。
“风暴。”
云梦瑶心头大惊，竟碰到了让渔民都恐惧无比的风暴。
双手挥动，风旋催动船帆。飘荡的渔船宛如离弦之箭，疾驰离去。
然而，云梦瑶还是低估了风暴的能力。
不消片刻，刚才还似在天边的风暴已经追赶了上来，狂风裹挟着巨浪，闪电伴随着骤雨宛如末世的场景欲吞噬一切。
巨大的浪涌让渔船失去了控制，破旧的木板在一阵激烈的波动下彻底碎裂开来。云梦瑶只来的及抓住李乘风抛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她却没看到这一阵翻腾，昏迷数日的李乘风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周围说不出话语。
云梦瑶站在木板一角仰头看去，漆黑如墨的黑云内雷霆之力正在汇聚。摧毁一切的闪电似乎注意到这个渺小的存在。
‘轰隆隆’的骇人声音仿佛是发出进攻的号角，一道粗如手臂的雷霆划过天空蜿蜒而下，一瞬间天上海面皆都被这道雷霆映照的亮如白昼。
“冰墙。”云梦瑶恢复平静，手中掐诀毫无慌乱。
一眨眼，六道冰墙齐刷刷的矗立半空。
粗大的雷霆击中冰墙的刹那，坚硬如铁的冰墙碎裂炸开。然而每击碎一道冰墙，雷霆就瘦弱一分，随着所有冰墙皆都毁掉，雷霆威力竟肉眼可见的减弱一半有余。就在它想吞噬那个让它感到厌恶的小虫时，一个赤亮的雷障被云梦瑶双手抵过头顶。
“咔“雷霆击中雷障的瞬间，雷障暗淡的近乎破裂，在一双玉手拼尽全力支撑下，勉强坚守住了。
蜿蜒的雷霆就像水银泻地，每一寸都欲把雷障撞破，只不过雷障下的那双手让它摧毁一切的破坏力得到抵挡。激射而下的雷霆每时每刻都似乎击中云梦瑶的神魂，嘴角流出的鲜血早已侵染了衣衫。双臂上的衣袖已然化为了飞灰，白皙的肌肤更是龟裂开来。一道道宛如游龙的肌肤沟壑顺着双臂直冲双肩，然后继续在身上蔓延。
每一时，每一刻，无论骨肉还是神魂无不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锤炼。
“咔”雷障上的裂纹声好似撕碎了心底最后的那点坚持。
‘我要死了吗？’被长辈视为娇子的云梦瑶心中陷入绝望。
‘可能是吧！如此骇人的天地之威，能坚守到现在已经足够自傲了！
只是，让师父失望了！’
许多印象深刻的画面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心头而过。
‘师父，我知道比起仙阁的辉煌，你更看重我快乐不快乐。
这一次不是我强求，你绝不会让我外出寻找机缘吧！’
想到这里心底竟忍不住摇头，‘可是，师父，你可知道被你救起的那一刻就担负起重振仙阁的责任，无论我是不是天选之人，都该为了哪怕一丝的机会赌上一切。
这一次掌门和五位长老利用天衍推算水精所在，所以我来到沧溟渡。
万万没想到，却让我碰到如此风暴，难道我唯一的一次任性赌错了吗？’
看向风暴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凌冽。
‘我好不甘心啊！’
心中的不甘，突然让云梦瑶心绪涌出无尽的狂躁。抵住雷障的双手疯狂输出灵力，仿佛自身不再是血肉之躯一般，没有一丝的怜惜。而雷障在如此疯狂的举动下竟又赤亮了起来，雷霆好似感受到眼中这个渺小东西爆发的疯狂，那摧毁一切的威势竟被雷障抵挡住了，渐渐平息直至消失。
“哇。“云梦瑶跪在木板喷出一口鲜血，看了一眼天空的黑云，竟现出一丝微笑。
‘让世人害怕的风暴又如何！咳咳。’
然而雷霆过后，那高如城墙的巨浪遮天蔽日的横推而来。
云梦瑶扯下腰间的丝带，紧紧把自己和李乘风绑在一起，平静的看着巨浪撞击在身上。
江南与西泽相交之地有一片沼泽，常年云雾弥漫，鲜有生灵敢踏入其中。相传远古之时这里有神魔陨落，冤魂凝聚才使得这里成为了恶沼绝地。
然而外人并不知道沼泽深处有一片巧夺天工的楼台亭阁，错落林立。正门更是有一巨大的门楼，门牌上写着‘云梦仙阁’四个龙飞凤舞大字。
更让人惊奇的却是让人惧怕的恶沼和雾障，似乎是这世外仙境地方的天然屏障。仙泽之内一片日月清明，翠绿莹莹。正中一个六角高楼，高耸直立，宛入云端，名‘定镇楼’。
定镇楼共有十二层，每层高三丈。最下面一层对角长度十丈，每高一层缩减五尺。最高的那一层足有三十三丈高，四丈五尺宽度。
“掌门师兄，瑶儿命烛为何突然熄灭？难道她遇到了不测？”最顶楼阁内响起苍老的声音。
发须皆白的一位老者，看向另一人。
被称为掌门的人，和老者相比年轻了些许，不过天命之年。沉吟片刻，突然对着楼阁内的另一人道：“萍儿的命烛如何？”
“未有变化。”被问及的人答道。
掌门看向发须皆白的老人道：“方慧师弟，先别着急。瑶儿是我云梦仙泽千年以来最有天资的弟子，我们都很关心。这次为了让她更近一步，我和其余几位师弟用天衍之术推测她应去往水泽之地你也知晓。此时，同去的萍儿命烛无恙。我等先等消息传来再做论断。”
方慧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可瑶儿的安危让他寝食难安，眼下又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无奈摇摇头对着掌门施礼退下。
“门下弟子朱蔻，桃华速去探听云梦瑶消息。”掌门对着窗外朗声出口。
云梦仙泽楼阁之中，两处房门打开，各有一人走出对着定镇楼躬身道：“遵令。”
“船家，船家。”
一个佝偻的身影走出船舱，“姑娘，你招呼我吗？”苍老的声音低沉沙哑。
云梦瑶点头道：“船家，我想买你的船。可以吗？”
船家看着像是在画上走下来的仙子般的女子，骤然一笑，“姑娘，你如果想游玩去租借那一艘，它是我们沧溟渡最好的游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艘巨船。
“船家心善！我有急事出海，这夜班三更的只有你这船上亮着灯火，劳请你卖给我吧。”云梦瑶笑道。
船家听到这里，疑惑的看了看天色，“姑娘，现在可是半夜，这海里可凶险的的很。”
云梦瑶道：“谢过船家提醒，不过我确有急事要出海。”
说着话，手掌翻转露出了几锭银子。“船家，你就卖于我吧！”
看到银锭，船家的呼吸明显一滞。他看的出来这女娃真是急着出海，点了点头道：“姑娘，这船我可以卖你。只是……”又看了一眼银锭道：“你这银两都够买艘新船的了，我这渔船又脏又破，可不值这些，你给我一锭就是我占了你便宜了。“
“船家只管收了，你能卖给我船，这点银两当作我的谢礼。”云梦瑶听的出这个船家心底善良。
顺着踏板上了渔船，把银两硬塞给船家。
“老汉我看姑娘着急出海，就不耽搁你了。船上的零碎东西你若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丢了便是。”船家匆匆下船，还顺便帮忙把缆绳解开了。
云梦瑶手掌反转，一个隐藏在夜色中的冰柱进了船舱。风旋鼓动，渔船未见落帆却迅疾离去。
一炷香过后，一麻衣老者凭空出现。左手拄着的拐杖虚空轻点，一团雾气显现旋即消散。
“御风之术，云梦仙阁的弟子，小瞧这小子了。”看向夜晚下黑漆漆的海面，他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大海无常，任谁没有准备之下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哗”浪花拍打着渔船，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小小的渔船随风漂浮着。
云梦瑶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海面，她不觉的生出了一丝绝望。大海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别说寻找方向，就是已经到了哪里也没有一点的印象。
“咚”船舱发出闷声，云梦瑶快步进入，看着紧紧蜷缩的李乘风不知所措。
自从出海以后，她才发现他得了风寒。即使自己用火灵熬了热茶灌下，也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寒气。已经昏迷六天的李乘风嘴角一直抽动的喊道：“冷，冷，冷。”
忍着不适，再次把船家用过的油腻潮湿被褥把他紧紧裹住。
“师父，我想你。”
忽然昏迷中的李乘风呢喃道。
云梦瑶一怔，这还是昏迷以后第一次听到喊‘冷’以外的梦话。心想他是否有所好转，突然心尖一凛。低头看到李乘风的双手竟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潮红的脸在腿上蹭着，道：“师父，我想你。”
云梦瑶此刻竟在他脸上看出了开心和满足，手中欲激射的电芒渐渐消散。不知他脑海有怎样一副画面，可以让深陷昏迷中也如此沉迷。
“师父，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突兀的喊叫在李乘风口中爆出。
“我不要生之力，我只要你活着！”双手环抱的力道更加大了几分。
“师父，我不去什么幽甲卫，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师父！”
忽然，李乘风脸色急剧变换，身体疯狂的颤动起来，紧闭的双眼中一连串的泪珠扑娑而下。
云梦瑶等到他因脱力而再次昏死过去，心中疑问忍不住升起。
‘他师父是谁？’
‘他师父为什么强行把生之力给他？’
‘他师父逼他成为幽甲卫为了什么？’
即使她再如何平静，也被这一连串的疑惑勾动好奇。
心底突然划过一丝悸动，出舱看去。远处的天空黑云如墨，遮天蔽日急速而来。
“风暴。”
云梦瑶心头大惊，竟碰到了让渔民都恐惧无比的风暴。
双手挥动，风旋催动船帆。飘荡的渔船宛如离弦之箭，疾驰离去。
然而，云梦瑶还是低估了风暴的能力。
不消片刻，刚才还似在天边的风暴已经追赶了上来，狂风裹挟着巨浪，闪电伴随着骤雨宛如末世的场景欲吞噬一切。
巨大的浪涌让渔船失去了控制，破旧的木板在一阵激烈的波动下彻底碎裂开来。云梦瑶只来的及抓住李乘风抛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她却没看到这一阵翻腾，昏迷数日的李乘风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周围说不出话语。
云梦瑶站在木板一角仰头看去，漆黑如墨的黑云内雷霆之力正在汇聚。摧毁一切的闪电似乎注意到这个渺小的存在。
‘轰隆隆’的骇人声音仿佛是发出进攻的号角，一道粗如手臂的雷霆划过天空蜿蜒而下，一瞬间天上海面皆都被这道雷霆映照的亮如白昼。
“冰墙。”云梦瑶恢复平静，手中掐诀毫无慌乱。
一眨眼，六道冰墙齐刷刷的矗立半空。
粗大的雷霆击中冰墙的刹那，坚硬如铁的冰墙碎裂炸开。然而每击碎一道冰墙，雷霆就瘦弱一分，随着所有冰墙皆都毁掉，雷霆威力竟肉眼可见的减弱一半有余。就在它想吞噬那个让它感到厌恶的小虫时，一个赤亮的雷障被云梦瑶双手抵过头顶。
“咔“雷霆击中雷障的瞬间，雷障暗淡的近乎破裂，在一双玉手拼尽全力支撑下，勉强坚守住了。
蜿蜒的雷霆就像水银泻地，每一寸都欲把雷障撞破，只不过雷障下的那双手让它摧毁一切的破坏力得到抵挡。激射而下的雷霆每时每刻都似乎击中云梦瑶的神魂，嘴角流出的鲜血早已侵染了衣衫。双臂上的衣袖已然化为了飞灰，白皙的肌肤更是龟裂开来。一道道宛如游龙的肌肤沟壑顺着双臂直冲双肩，然后继续在身上蔓延。
每一时，每一刻，无论骨肉还是神魂无不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锤炼。
“咔”雷障上的裂纹声好似撕碎了心底最后的那点坚持。
‘我要死了吗？’被长辈视为娇子的云梦瑶心中陷入绝望。
‘可能是吧！如此骇人的天地之威，能坚守到现在已经足够自傲了！
只是，让师父失望了！’
许多印象深刻的画面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心头而过。
‘师父，我知道比起仙阁的辉煌，你更看重我快乐不快乐。
这一次不是我强求，你绝不会让我外出寻找机缘吧！’
想到这里心底竟忍不住摇头，‘可是，师父，你可知道被你救起的那一刻就担负起重振仙阁的责任，无论我是不是天选之人，都该为了哪怕一丝的机会赌上一切。
这一次掌门和五位长老利用天衍推算水精所在，所以我来到沧溟渡。
万万没想到，却让我碰到如此风暴，难道我唯一的一次任性赌错了吗？’
看向风暴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凌冽。
‘我好不甘心啊！’
心中的不甘，突然让云梦瑶心绪涌出无尽的狂躁。抵住雷障的双手疯狂输出灵力，仿佛自身不再是血肉之躯一般，没有一丝的怜惜。而雷障在如此疯狂的举动下竟又赤亮了起来，雷霆好似感受到眼中这个渺小东西爆发的疯狂，那摧毁一切的威势竟被雷障抵挡住了，渐渐平息直至消失。
“哇。“云梦瑶跪在木板喷出一口鲜血，看了一眼天空的黑云，竟现出一丝微笑。
‘让世人害怕的风暴又如何！咳咳。’
然而雷霆过后，那高如城墙的巨浪遮天蔽日的横推而来。
云梦瑶扯下腰间的丝带，紧紧把自己和李乘风绑在一起，平静的看着巨浪撞击在身上。
江南与西泽相交之地有一片沼泽，常年云雾弥漫，鲜有生灵敢踏入其中。相传远古之时这里有神魔陨落，冤魂凝聚才使得这里成为了恶沼绝地。
然而外人并不知道沼泽深处有一片巧夺天工的楼台亭阁，错落林立。正门更是有一巨大的门楼，门牌上写着‘云梦仙阁’四个龙飞凤舞大字。
更让人惊奇的却是让人惧怕的恶沼和雾障，似乎是这世外仙境地方的天然屏障。仙泽之内一片日月清明，翠绿莹莹。正中一个六角高楼，高耸直立，宛入云端，名‘定镇楼’。
定镇楼共有十二层，每层高三丈。最下面一层对角长度十丈，每高一层缩减五尺。最高的那一层足有三十三丈高，四丈五尺宽度。
“掌门师兄，瑶儿命烛为何突然熄灭？难道她遇到了不测？”最顶楼阁内响起苍老的声音。
发须皆白的一位老者，看向另一人。
被称为掌门的人，和老者相比年轻了些许，不过天命之年。沉吟片刻，突然对着楼阁内的另一人道：“萍儿的命烛如何？”
“未有变化。”被问及的人答道。
掌门看向发须皆白的老人道：“方慧师弟，先别着急。瑶儿是我云梦仙泽千年以来最有天资的弟子，我们都很关心。这次为了让她更近一步，我和其余几位师弟用天衍之术推测她应去往水泽之地你也知晓。此时，同去的萍儿命烛无恙。我等先等消息传来再做论断。”
方慧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可瑶儿的安危让他寝食难安，眼下又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无奈摇摇头对着掌门施礼退下。
“门下弟子朱蔻，桃华速去探听云梦瑶消息。”掌门对着窗外朗声出口。
云梦仙泽楼阁之中，两处房门打开，各有一人走出对着定镇楼躬身道：“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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