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双枪
满三江的母亲捶着胸口，“都怪我，都怪我，这一耽误就是十五年，谁又没有一些怨气呢。”
西屋里，良久没有传出桂淑兰的回复，只能听到微微的抽泣声。
十五年的怨气，他满三江也有，可那是他满三江的母亲，又有什么好说呢。
桂淑兰的父母一阵长吁短叹。
满三江闭目追忆往事，沉浸在与桂淑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婆婆，你把钱留着。让八指哥哥去念书，让他跟满大叔学功夫，他长大后就可以保护桂姨。”
听到这话，满三江醒了过来。
只见林若安不肯收走桂淑兰的母亲手里的银票，“啊啊”地咧嘴哭着，扭头就冲出了大门。
“淑兰，二少爷跑了。”
桂淑兰的母亲向西屋怒吼了一声。
桂淑兰赶紧打开了西屋房门，追了出去。
……
清晨，黄浦江边的风冷飕飕，一丛芦苇摇曳着身姿，很像是许多年前，桂淑兰挥手的样子。
浓烈的迷雾，遮挡了对岸的风景。
“三叔，我实在是举不动了。”
桂八指蹲着马步，艰难地举着十来斤的鹅卵石。
“一百个不能停。八指，你要想保护你母亲，你要想报断指之仇，那就要吃苦，一百个做完，歇一歇，再做一百个。”
“我行，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以前做梦都不敢这样去想。我行，总有一天，我会把倭贼都踩在脚下。”
桂八指咬着牙，把鹅卵石再次举过头顶。
满三江也没闲着，打完一趟拳后，从沙石地里拾起一堆小石子。
马步站立，双臂紧夹于肋下，翻转右手腕就用食指弹出一颗石子。
“啪”
那石子精准地打中了五米外，他竖立的鹅卵石标靶。
翻转左手腕，食指一弹，也是精准打中目标。
满三江感慨万千，他有这个功底，练起固定死桩的枪法比别人快多了。
甚至，他还有一个想法，若不是那转轮手枪，需要打一枪就要拨动一次击锤，他完全可以持双枪左右开枪，并精准射击。
令满三江很意外的是，桂八指真的做完了两百个。
桂八指做完后，瘫软地坐在了江边，放声大哭了一场。
这让满三江对桂八指更加喜爱。
当年他做完两百个，是被他父亲满硕山用带刺的藤条，抽打着才做完的。
回家刚吃完早饭，满三江的母亲就催促着他快去林宅，亲自给二少爷熬药，并要他在林家有危难时果断出手。
……
满三江到了林宅，就被林俊杰叫到了三楼书房。
书房桌子上放着两把同样的手枪，这手枪与转轮手枪不大一样。
“自你杀了日本人后，我总是对你的安全不放心。这是点45，柯尔特M1911半自动手枪，美国陆军配备的大威力手枪，给你作为防身之用。”
满三江正想要一把手枪，满心欢喜，“嗯，嗯。”地支支吾吾起来，假意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俊杰拆开了一把手枪又重新装上，并把手动保险，握把保险，弹夹装卸，子弹上膛等等，一一向满三江讲了个透彻。
满三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问道：“你的意思是，半自动就不用去拨动击锤了吗。”
“是的，这里是两盒子弹一共两百四十发，你没事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练一练。”
此时，苗智广走了进来。
“你会用枪吗，别浪费了一把好枪，浙沪军的师长都不见得有一把。”
满三江呆愣地摇了摇头。
苗智广拿起桌上的枪，抬起手臂道：“缺口，准心，目标，三点成一线。抬手，瞄准，射击，这是一套动作。”
苗智广说完，收回手臂把手枪紧挨着他的脸，左手扶着持枪的右手，偏着脑袋道：“这样也行，好处是手枪不容易被别人夺走，且射击时的反应也很快。”
满三江咧嘴点了点头，心中却自有打算，他才不会用这两种笨办法持枪射击。快枪手射击，他可是见识过了，从拔枪到开枪射击的时间来看，苗智广这两种办法都太慢。
夹臂的固定死桩，无疑是最快的射击方式，至于射击精准，他满三江有这个自信，无论从稳定的马步，还是强大的臂力腕力，他都远胜别人。
只要有足够多的子弹，他相信自己能比卢小佳的护卫还更快更准。
想到这里，满三江毫不客气地把桌上的两支枪与两盒子弹都收了起来。
苗智广瞪大眼睛道：“你还真不客气，两支枪你都拿走，这枪可不是上海巡警所用的小口径枪支，而是在战场上用的战斗配枪。这枪供不应求，美国人想要搞到一支都不容易。”
“我知道，林东家说了这是美国陆军配枪。”
满三江说着，不舍地放下了一把枪。
“两把都拿走，我想办法再给你配四个弹夹，到时你的近战火力将会是出奇的强悍。”
林俊杰笑道。
苗智广看向林俊杰，伤心道：“我们都是小口径，没有一支大威力实战配枪。”
“我妹妹从美国托人带回来的这种手枪只有两把，大口径对于你们来说，不见得是好事情，不动脑子去蛮干任务，实际很愚蠢。”
林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向满三江使了个眼色。
满三江赶紧拿起桌上那把枪，转身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
满三江把熬好的药，端到二楼林若安的房间。
房门开着不见人，听到旁边屋子有桂淑兰的声音。
探头从房门缝隙看去，桂淑兰正在房内给林若安讲神话故事。
林若安专心听着故事，问出了他的问题。
“桂姨，我能用莲花重塑肉身吗。”
桂淑兰想都没想，就直接告诉了林若安答案。
“可以，不过你要先遇到了仙人才行。”
“哦。”
林若安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满三江端着药碗，大步迈入房门，笑道：“二少爷，你那尖嘴猴腮的脸型，跟雷震子一个模样，你需要遇到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
“满大叔来了，吃了你的药，我精神多了，而且昨晚还啃了两个鸡腿。”
“哦。”
听到这个消息，让满三江很欣喜。
难道是棚户渔村老中医的药方，很对症。
西屋里，良久没有传出桂淑兰的回复，只能听到微微的抽泣声。
十五年的怨气，他满三江也有，可那是他满三江的母亲，又有什么好说呢。
桂淑兰的父母一阵长吁短叹。
满三江闭目追忆往事，沉浸在与桂淑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婆婆，你把钱留着。让八指哥哥去念书，让他跟满大叔学功夫，他长大后就可以保护桂姨。”
听到这话，满三江醒了过来。
只见林若安不肯收走桂淑兰的母亲手里的银票，“啊啊”地咧嘴哭着，扭头就冲出了大门。
“淑兰，二少爷跑了。”
桂淑兰的母亲向西屋怒吼了一声。
桂淑兰赶紧打开了西屋房门，追了出去。
……
清晨，黄浦江边的风冷飕飕，一丛芦苇摇曳着身姿，很像是许多年前，桂淑兰挥手的样子。
浓烈的迷雾，遮挡了对岸的风景。
“三叔，我实在是举不动了。”
桂八指蹲着马步，艰难地举着十来斤的鹅卵石。
“一百个不能停。八指，你要想保护你母亲，你要想报断指之仇，那就要吃苦，一百个做完，歇一歇，再做一百个。”
“我行，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以前做梦都不敢这样去想。我行，总有一天，我会把倭贼都踩在脚下。”
桂八指咬着牙，把鹅卵石再次举过头顶。
满三江也没闲着，打完一趟拳后，从沙石地里拾起一堆小石子。
马步站立，双臂紧夹于肋下，翻转右手腕就用食指弹出一颗石子。
“啪”
那石子精准地打中了五米外，他竖立的鹅卵石标靶。
翻转左手腕，食指一弹，也是精准打中目标。
满三江感慨万千，他有这个功底，练起固定死桩的枪法比别人快多了。
甚至，他还有一个想法，若不是那转轮手枪，需要打一枪就要拨动一次击锤，他完全可以持双枪左右开枪，并精准射击。
令满三江很意外的是，桂八指真的做完了两百个。
桂八指做完后，瘫软地坐在了江边，放声大哭了一场。
这让满三江对桂八指更加喜爱。
当年他做完两百个，是被他父亲满硕山用带刺的藤条，抽打着才做完的。
回家刚吃完早饭，满三江的母亲就催促着他快去林宅，亲自给二少爷熬药，并要他在林家有危难时果断出手。
……
满三江到了林宅，就被林俊杰叫到了三楼书房。
书房桌子上放着两把同样的手枪，这手枪与转轮手枪不大一样。
“自你杀了日本人后，我总是对你的安全不放心。这是点45，柯尔特M1911半自动手枪，美国陆军配备的大威力手枪，给你作为防身之用。”
满三江正想要一把手枪，满心欢喜，“嗯，嗯。”地支支吾吾起来，假意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俊杰拆开了一把手枪又重新装上，并把手动保险，握把保险，弹夹装卸，子弹上膛等等，一一向满三江讲了个透彻。
满三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问道：“你的意思是，半自动就不用去拨动击锤了吗。”
“是的，这里是两盒子弹一共两百四十发，你没事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练一练。”
此时，苗智广走了进来。
“你会用枪吗，别浪费了一把好枪，浙沪军的师长都不见得有一把。”
满三江呆愣地摇了摇头。
苗智广拿起桌上的枪，抬起手臂道：“缺口，准心，目标，三点成一线。抬手，瞄准，射击，这是一套动作。”
苗智广说完，收回手臂把手枪紧挨着他的脸，左手扶着持枪的右手，偏着脑袋道：“这样也行，好处是手枪不容易被别人夺走，且射击时的反应也很快。”
满三江咧嘴点了点头，心中却自有打算，他才不会用这两种笨办法持枪射击。快枪手射击，他可是见识过了，从拔枪到开枪射击的时间来看，苗智广这两种办法都太慢。
夹臂的固定死桩，无疑是最快的射击方式，至于射击精准，他满三江有这个自信，无论从稳定的马步，还是强大的臂力腕力，他都远胜别人。
只要有足够多的子弹，他相信自己能比卢小佳的护卫还更快更准。
想到这里，满三江毫不客气地把桌上的两支枪与两盒子弹都收了起来。
苗智广瞪大眼睛道：“你还真不客气，两支枪你都拿走，这枪可不是上海巡警所用的小口径枪支，而是在战场上用的战斗配枪。这枪供不应求，美国人想要搞到一支都不容易。”
“我知道，林东家说了这是美国陆军配枪。”
满三江说着，不舍地放下了一把枪。
“两把都拿走，我想办法再给你配四个弹夹，到时你的近战火力将会是出奇的强悍。”
林俊杰笑道。
苗智广看向林俊杰，伤心道：“我们都是小口径，没有一支大威力实战配枪。”
“我妹妹从美国托人带回来的这种手枪只有两把，大口径对于你们来说，不见得是好事情，不动脑子去蛮干任务，实际很愚蠢。”
林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向满三江使了个眼色。
满三江赶紧拿起桌上那把枪，转身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
满三江把熬好的药，端到二楼林若安的房间。
房门开着不见人，听到旁边屋子有桂淑兰的声音。
探头从房门缝隙看去，桂淑兰正在房内给林若安讲神话故事。
林若安专心听着故事，问出了他的问题。
“桂姨，我能用莲花重塑肉身吗。”
桂淑兰想都没想，就直接告诉了林若安答案。
“可以，不过你要先遇到了仙人才行。”
“哦。”
林若安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满三江端着药碗，大步迈入房门，笑道：“二少爷，你那尖嘴猴腮的脸型，跟雷震子一个模样，你需要遇到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
“满大叔来了，吃了你的药，我精神多了，而且昨晚还啃了两个鸡腿。”
“哦。”
听到这个消息，让满三江很欣喜。
难道是棚户渔村老中医的药方，很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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