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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平地惊雷

    路上,幕容云婉突然低声快速的对叶凌霄说了一句:“陛下让我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都不是她安排的。”

    叶凌霄听完一愣,慕如云婉突然间的开口让叶凌霄有点儿猝不及防,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仅仅是因为慕容云婉说完之后,表情就立马恢复了刚才的那副淡漠模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更是因为这句话的含金量确实有点高。

    不过叶凌霄当然不觉得是自己是听错了,他可是堂堂六品大高手,怎么可能会幻听?

    但是女帝为什么对自己说这种话呢?至于怀疑慕容云婉假传圣旨?自然更加不可能。

    武国人都知道,女帝最信任的人,就是身边的女官慕容云婉,所以幕容云婉根本没必要用假话骗自己。

    那么叶凌霄就更加奇怪了,女帝这话是什么意思?推卸责任?

    可她就算是为了推卸责任,那么目的是什么呢?自己不过一个小六品,虽说顶着一个剑宗首席的头。

    但这头衔唬一唬苏行云这种人还行,对一国之主的女帝来讲,无非是大点的虫子罢了。

    至于说什么怕自己生气、安抚自己情绪之类的就更不可能了。你路上踩到蚂蚁会向他道歉吗?

    但如果不是女帝下得命令,那又是谁有这样的能力,指派宫廷禁卫拦截自己?

    要知道这一下可是得罪了武国两个最大的势力。

    剑宗不用说,肯定是得罪了。另外在女帝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肯定是会引起女帝的忌讳。

    那这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叶凌霄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武国的水有点深,而他似乎一不小心陷入了泥潭之中……

    就在叶凌霄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和慕容云婉两人一前一后已经来到了偏殿。

    走进偏殿的叶凌霄猛然一惊,一种巨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此刻的他好似被远古巨兽盯上,冷汗瞬间爬上他的后背。

    他的目之所至只有一道背影,但就单单只是看到对方的背影,就让他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此时女帝给他的感觉,宛如仙神!

    叶凌霄脸色苍白,可却依旧强撑着不被压垮,可他越强撑,这股威压就越强烈,双肩仿佛压上了一座巨山。

    而就在叶凌霄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偏殿内弥漫的恐怖气势陡然消失,叶凌霄身上一轻,如同濒死的人终于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呼呼呼……”

    叶凌霄大口的喘着粗气,可他还是第一拱手,语气恭敬的向身前那道背影道:

    “剑宗叶凌霄,见过陛下!”

    顿了一下后,叶凌霄又继续补充道:

    “陛下武功盖世,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威霸灵武!”

    此话一出,身边的慕容云婉,立马下意识的看向叶凌霄,似乎没想到堂堂剑宗首席,居然也会拍马屁,而且拍的还是如此与众不同。

    女帝似乎是被叶凌霄的马屁取悦,终于是转过身来,直面门口的叶凌霄。

    “……”

    叶凌霄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发誓,这位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最有权势的大人物。

    单不说对方是灵武大陆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就拿她刚才散发的气势来讲,怕是捏死叶凌霄甚至都不需要动手。

    与这位女帝一比,自己刚刚在宫门口所表现的“百剑归宗”,简直弱爆了。

    “知道刚刚为什么惩罚你吗。”女帝终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叶凌霄自然知道女帝口中的惩罚,指的是他刚才所承受的威压,显然这是女帝刻意为之。

    他猜测女帝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表达内心的不快,毕竟叶凌霄刚在皇宫门口“挑衅”了一番。

    不然堂堂武国第一大高手,怎么可能连自身的气势都控制不住,而且恰恰是叶凌霄进门,灵压就突然爆发?

    当然想归想,叶凌霄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女帝敢直接承认这是对叶凌霄的惩罚,是因为女帝的拳头大,哪怕叶凌霄是剑宗首席,该惩罚就惩罚,一点不手软。无他,拳头大尔。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陛下天威浩荡,饶凌霄难以揣测。”

    “然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理由,肯定是凌霄做错了。”

    “凌霄错而陛下罚,是为公正;陛下对凌霄小惩大诫,是为公平。”

    “陛下公平公正,是凌霄之幸,是武国之幸,是天下之幸。”

    叶凌霄一连串的回答,再次让慕容云婉大吃一惊,心说这小子心眼怎么这么多?

    不仅拍了女帝一通马屁,而且对女帝的问题只字不提,看似回答了,但有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好小子,连天下之幸都用上了,这是暗指陛下有能力一统天下?

    女帝似乎是被叶凌霄的马屁拍舒服了,嘴角微微上扬。

    “你能这么想就好。”

    这可把一旁的慕容云婉看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情况?你不是最讨厌拍马屁了吗?你的操守呢?这小子两句话就把你拍高兴了?

    叶凌霄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女帝的这副表现,心想自己应该是赌对了。

    不过也对,世上哪有不喜欢听好听话的帝王?要不然蓝星古历史上,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奸臣?皇帝难道真的忠奸不分吗?还不是因为说话好听。

    现在看来,刚在宫门口的那一关,算是彻底过去了。换句话说,叶凌霄在宫门口拔剑这件事,算是彻底翻篇了,女帝不会再计较了。

    不要觉得在皇宫门口拔剑是小事,有些小心眼的皇帝,随便给你安个造反的帽子,死了也是白死,更别说这是修仙的世界了,人命更加不值钱。

    往大了说,叶凌霄的行为,无异于挑衅皇权。虽然叶凌霄是剑宗首席,但是女帝可不一定认你这个。真要惹急眼,杀了也就白杀了。

    不过讲真的,女帝肯定也不会真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叶凌霄拉出去砍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剑宗毕竟在后面站着呢,这点儿叶凌霄也是明白了,要不然叶凌霄也不敢在午门拔剑。

    他之所以把自己的位置摆这么低,又是拍马屁,又是主动认错,目的是为了降低和女帝的隔阂。

    还是那句话,既然叶凌霄即将成为女帝的贴身侍卫,那么无论如何,接下来两人相处的时间肯定不短。

    所以一定要把女帝哄高兴了,再不济也不能得罪女帝,不然小鞋肯定不断。

    就在慕容云婉心里,正对叶凌霄精湛的“马屁之术”,叹为观止的时候,女帝突然开口:

    “拟旨,封叶凌霄二品御前侍卫,可持剑上朝。”

    女帝依旧惜字如金,说完身影一闪,下一刻就消失在偏殿。

    慕容云婉既是羡慕又是鄙夷,当然脸上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见叶凌霄依旧愣在原地,慕容云婉提醒道:“叶大人,该上朝了。”

    语气中说不出的酸味,虽然知道女帝直接封叶凌霄二品,是看在剑宗的面子上,但还是忍不住羡慕。

    要知道她在女帝身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至今也只是二品。

    虽然她这个二品连寻常一品都不敢得罪,但一想到这小子才刚跟女帝见面,就被封了二品官,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

    “好,明白,慕容姑娘先请。”叶凌霄落后半个身位,让慕容云婉走在前面。

    “哼,什么姑娘,在宫里叫我大人。”慕容云婉冷哼。

    “是是,慕容大人恕罪。”叶凌霄从善如流,态度依旧恭敬。

    深知对方是女帝身边红人,所以叶凌霄应对起来毫无心理压力,告诉自己就当是哄女朋友了。

    慕容云婉叫叶凌霄的态度不像作假,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对叶凌霄的识趣十分满意。

    毕竟两人一个是贴身侍卫,一个是贴身女官,今后少不了要在女帝面前打交道。

    所以她认为,自己现在先让叶凌霄分清楚大小王,很重要。

    见叶凌霄能摆清自己的位置,慕容云婉也不在为难。

    说实话叶凌霄实力比她高,长得又帅,且出身斐然,作为剑宗首席,仍然对她保持尊敬,慕容云婉心里还是很高兴了,只不过淡漠的脸上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金銮殿,然后分别站在龙椅两侧。

    待群臣在大殿站定,女帝“咻”的一下出现在龙椅上。

    叶凌霄发誓自己没有眨眼睛,可女帝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不过以他六品的实力,感受不到女帝的气息也很正常。

    一开始,慕容云婉就向群臣,宣布叶凌霄即将担任女帝的贴身侍卫。

    不过这件事大家其实都心照不宣,所以没有引起什么轰动,直到慕容云婉念到封叶凌霄为:二品御前侍卫,朝堂上这才响起骚动。

    毕竟在场的这些人中,一半以上可都还没有二品呢。

    这时女帝:“嗯?”

    甚至都没有说别的,底下立马就安静了,鸦雀无声。

    群臣:笑话,又不是自己发俸禄,别说二品,一品又怎么样?反正没有实权,影响不了自己。

    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女帝心意已定。与其平白得罪女帝和剑宗这两座大山,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叶凌霄。

    于是再没有人反对这件事,即使是以“头铁”著称的御史台也没有唱反调。

    当然,人家御史台只是头铁,并不是傻。

    之后朝廷上的事就与叶凌霄无关了,大家又开始继续讨论别的事,其中难免遇到扯皮,这个时候就需要女帝出面裁决。

    叶凌霄只是听了一会儿,就感觉头昏脑胀。索性不再关注朝堂上的事,转而专心修炼起来。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外,持之以恒的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以往叶凌霄更是在剑宗内部,有着“修炼狂人”的称号,再加上近一个星期都没怎么好好修炼,所以叶凌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龙椅旁修炼起来。

    灵力的波动引起了女帝的注意,以女帝的修为,皇宫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不要说身边的叶凌霄了。

    所以叶凌霄刚有异动,女帝就注意到了。

    分出一丝注意在叶凌霄身上,然后女帝有点哭笑不得,实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自己身边修炼。

    也不知是说这家伙不分场合,还是该说他勤奋努力。

    不过一想到对方现在的成就,大概是后者居多一点儿。

    想着想着,女帝就想到了自己,自己当初不也是跟他一样,修炼到废寝忘食吗?

    而且这小子不仅惯会说好听话哄她,颜值还颇高,仔细打量之下,居然分外养眼。

    这么一想,女帝突然觉得叶凌霄越发顺眼起来。

    当然,此时正努力修炼的叶凌霄,还没有意识到,女帝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到底是两者之间的修为差距太大,所以叶凌霄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此时的他,正在思考该如何提高自身对于剑气的控制力。

    众所周知,剑修普遍攻高防低。

    换句话说,剑修虽然攻击高、爆发强,一旦爆种很可能越阶杀敌。

    但是剑修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剑修都是小脆皮,换句话说就是血条低。

    同等修为下,六品体修能抗好几个大招;但六品剑修可能一个平a就没了。

    当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了,但是剑修高攻速低防御的事实,是修仙界普遍认同的。

    叶凌霄也不例外,他很清楚自己的短板。

    而且剑修的一大半修为,都体现在本命飞剑上,一旦本命飞剑受创,轻则功力全失,;重则很可能就嘎了。

    自从进入六品之后,叶凌霄发现自己修炼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哪怕是用中品灵石修炼,进度也是非常缓慢,完全没办法和六品之前比。

    除非是用上品灵石修炼。

    可哪怕叶凌霄是剑宗首席,手里的上品灵石也不是很多。

    要知道上品灵石可是高品修士(七品及以上)专门修炼用的,就像下品灵石对中品修士基本没有一样,中品灵石对高品修士的用处也不大。

    所以这才造成上品灵石,普遍集中在高品修士手中,而且是有势力的高品修士。

    像散修,哪怕修炼到高品,恐怕手里也没多少高品灵石。

    当然了,散修也很难修炼到高品。天下间所有的高品修士,大多集中在大势力之中。

    修炼资源的重要性,不用过多赘述。

    女帝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一方顶级强者?除了对方天赋异禀以外,她身后雄厚的皇室资源,也发挥者重要作用。

    同样的道理,叶凌霄能成为武国最年轻的六品修士,和他背后站着剑宗也有着巨大关系。

    修为越高,掌握的资源就越多;掌握的资源越多,修为提升的就越快。

    最后导致的结果,无非是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甚至形成垄断,就像资源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一样。武国能用玄铁建造城墙,可散修却连玄铁打造的兵器都用不起。

    叶凌霄之所以会如此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儿。

    在这个更加现实的修仙大陆,没有什么比实力更重要。

    别看他现在是剑宗首席,似乎风光无限,潜力无限。

    但潜力在没有兑换成实力之前,永远都是潜力。

    他虽然是剑宗首席,但和剑宗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合作。

    他为剑宗带来名誉、好处,剑宗为他的带来安全的成长环境,两者互惠互利。

    真以为他天赋强,所有人都会拿他当宝贝?

    不存在的,剑宗家大业大,哪位长老手底下没有几个出色的弟子?哪位峰主没有几个亲儿子、亲孙子?

    就算是宗主赵昊,那也有几十个亲传弟子。

    按照血缘关系亲疏,也轮不到叶凌霄去当这个“宝贝”。

    叶凌霄在灵武大陆的血亲,已经在十五年前就被灭门了,以后的他,只能靠他自己。他深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他知道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对什么人该用什么态度。

    这些“成熟的行为”背后,隐藏的是叶凌霄十五年的血与泪。

    他也不想当修炼狂人,但是在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后,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目前叶凌霄的修为,也可以说是陷入了瓶颈。

    毕竟他身上,并没有足够多的上品灵石用来修炼。况且想从六品突破到七品,光凭上品灵石也不可能。

    六品和七品之间,虽然看似就差一品,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六品和七品之间,可以看做一个分水岭,两者不仅实力差距巨大,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这点从天武城的规定就可以看出:非七品和皇室子弟禁止御剑入城。

    一旦入了七品,那就可以开宗立派,教授弟子,称尊做祖的存在。

    晋升七品之后,莫说庇护家族百年兴盛,就是守护一方小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七品以后,可以称为高品,还可以称为宗师,又或者尊称其为神通修士。

    “宗”是开宗立派的“宗”,“师”是老师的“师”,也唯有七品及以上宗师坐镇的门派,才会被大家承认。

    要不然实力不足,说不定哪天路过个宗师,一巴掌把“宗门老祖”给拍死了,你上哪说理去?

    之所以称乎其为神通修士,是因为六晋七的时候,有一次掌握“神通”的机会。

    “神通”者,倒过来读就是“通神”,可通鬼神!

    当然这么讲可能有点夸张,通俗点来讲,神通就是一种威力巨大的功法。

    有的可能是攻击方面的,有点可能是逃跑方面的,有的可能是防御方面的,不一而足。

    神通的觉醒是随机的,既然是随机,那就什么类型的都有可能。有的神通对实力的提升很多,但有的就比较鸡肋。

    叶凌霄记得,剑宗宗主赵昊觉醒的,就是一门和剑有关的神通,对方本来就是剑修,两者叠加在一起,对于实力的提升,简直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但饶恕是神通的随机性,七品和六品也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大境界的跨越,所以晋升七品之后,无论是对修士的灵力、还是神识方面的提升,都是巨大的。

    而且有些强大的功法,唯有修为和神识到达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够修炼。

    就比如剑宗的绝学,万剑归宗,如果境界不够,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叶凌霄只能施展出“百剑归宗”的原因。

    而且,叶凌霄是剑修,无论是本命飞剑的蕴养,还是所产生的剑气,都和自身的灵力纯度有关。

    境界越高,灵力越纯。剑气的攻击力就更高,本命飞剑就越强。

    所以剑修一旦提升境界,对于攻击力的提升比同阶修士更大。

    但这都改变不了剑修攻高防低的事实。

    叶凌霄目前想要提升境界很难,所以他转而把心思放在了提升“防御”上,因为这同样也能增加他的实力。

    他有一个设想,如果把剑气笼罩全身,是不是就相当于给自己增加了一层护盾呢?

    当然这种设想需要两点:一点是对剑气拥有无与伦比的控制力,另一点是把剑气布置的密不透风,这其实也是强调对剑气的控制。

    另外他还想到,如果以防御类阵法为模板,利用剑气作为阵法的节点,是不是就可以瞬间在自己身上造就一个“护盾”呢?

    这么一想,叶凌霄瞬间就兴奋起来。

    如果这些设想都能够实现,那么自己就不再是攻高防低的“脆皮”,生存能力大大提升!

    按耐下激动的心情,叶凌霄开始尝试增加自己对于剑气的控制力。

    此时的他,全然忘记自己正身处朝堂,还是在女帝的龙椅旁边。

    女帝饶有兴致的看着叶凌霄,她不知道叶凌霄在想什么,但能从叶凌霄的表情中,发现叶凌霄似乎有了什么收获。

    ……

    朝堂上的几位大臣依旧喋喋不休,言语之间甚至有些激烈,女帝的注意力也终于回到那几位大臣身上。

    女帝眉头轻皱,正当她想要发作的时候,叶凌霄身上突然冒出一道白色剑气。

    这剑气出现的突然,宛如平地惊雷;又像烟花一般,一闪而逝。

    但这突然出现的剑鸣声,在平静的朝堂是终究显得有些刺耳,造成的后果就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突然窜出来的剑气,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之下,最终撞在了大殿的缠龙宝柱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好几位文官吓得后退几步,面色惊恐。

    而我们的罪魁祸首叶凌霄,却是突然厉呵:“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