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没有想到的结局
当然，虽然现在天武城内的剑楼，在皇室的打压，表现的异常低调。
但毕竟人家是“武国国教”，灵武大陆一等一的大势力，所以该有的排面还是有的。
所以剑楼就坐落于于朱雀坊市最中心的位置。换句话说，除了皇宫，剑楼就处于天武城最繁华的几个地方之一。
这是源于武国对于剑宗的最起码的尊重。
就像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虽然背地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但是表面上仍然要给足对方面子。
这是气量的表现，当然也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
别的国家一看：嚯，这俩大家伙看起来挺和睦的啊，我要是蹬鼻子上脸，万一合起伙来揍我怎么办？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以来，对中原地区无比觊觎，却从不敢明目张胆的伸手。
当然这也是因为剑宗和武国皇室，在这件事的立场上表现出的高度一致：
我们两个打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要是敢叽叽歪歪，我们俩合伙先揍你！
这也是为什么剑宗，会让叶凌霄进宫担任女帝贴身侍卫的原因。
这其实也是在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我们俩人好着呢，收收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勿言之而不预！
所以派叶凌霄进宫当侍卫，对剑宗和皇室都有利。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女帝，会特地让慕容云婉给叶凌霄传话说：“不管你信不信，今日早上发生的事，都与朕无关。”
因为剑宗和皇室维持表面上的和睦，的确对这两方都有好处。
而这其中，唯一利益受损的，大概就是叶凌霄了。
毕竟他并不想掺和进这两个大势力的争斗中，因为一不小心，死了也是白死。
同时他在宫里也是如履薄冰，步步小心。
他进宫至今所做的一切事情、所说的一切话，那都是有目的性的。都只是为了能在这两方势力的“倾轧”中，活下去罢了。
而他从始至终，也只是想好好修炼罢了。
可偏偏现实不给他选择的权利。或者换句话说：弱者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弱小，所以叶凌霄想要好好修炼；可是就是因为他弱小，所以他无法好好修炼。这两者天生无法调和。
叶凌霄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始终报着深深的防备心。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很多很多，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他并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去，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叶家村那四百八十五条冤魂。
或许也只有在面对姜问安的时候，他才会偶尔卸下防备心吧。
因为他在姜问安身上，看到了师妹李青青当初的影子……
在心里叹了口气，叶凌霄“明目张胆”的走进剑楼，毫不避讳。
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避讳，因为他本就出身于剑宗。
再者，他就算是避讳也没有用。因为显然他今天的行为，无论如何也瞒不了有心之人的眼睛。
……
玄武坊。如果说朱雀坊市是天武城最繁华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天武城权贵最多的地方。
说句不中听的话，天上无意中掉下来一块板砖，兴许砸中的就是当朝一品大员。
换句话说，能住在玄武坊的，都是武国权贵。甚至这个“权贵”还是整个武国最顶尖的“权贵”：四品以下的官员根本就没有资格住进来。
四大坊市各有特点，这玄武坊市最大的特点，就是里面居住的这些人，都是武国最顶尖的权贵。
如果说朱雀坊市的房屋是“万金难求”，那么玄武坊市的府邸就是真正的“非权即贵”。如果没有天大的背景，多少钱都买不了这里的一座府邸。
可尽管如此，仍然有无数人对四大坊市趋之若鹜。
要说这四大坊市，之所以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心生向往、趋之若鹜。
不仅仅是因为四大坊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更是因为四大坊市有一个，连皇帝都认可的潜规则：
无特殊情况，不得私自搜查府邸。
这里的特殊情况，指的是投敌、叛国、背叛人族这种“九族大罪”；而这里的探查，不仅仅是指物理上的，还是指修仙层面的。
要知道，这里是修仙的世界。修为强大的人，可以用强大的神识探查信息。
这就对人的隐私造成了很严重的侵犯。毕竟谁还没有几个不能说的小秘密？
所以这条潜规则，主要针对的是强者。而武国皇室最大的强者是谁呢？自然就是女帝。
或者是现在针对的是女帝，之前针对的是前任皇帝，再之前是前前任皇帝。
说来也奇怪，武国每一任皇帝，都是修为通天的大高手。连女帝也不例外，即使女帝的真实修炼时间，只有二十多年。
但显然二十多年是修炼不到这样的境界的，要知道叶凌霄何等天赋异禀，而且背后有剑宗。
可他的修为，目前尚且才堪堪六品。甚至连七品都差之甚远，更遑论是达到女帝那个境界？
所以说，皇室蕴藏着很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虽然一直被外人好奇，但却从未被发现。毕竟这才是皇室最大的根基！
回到上面说得潜规则，因为武国的每一任皇帝都修为强大，是顶尖大高手。
所以臣子们就都产生了隐忧：皇帝的神识想探查自己就探查自己，自己的隐私根本无法保障。
于是经过臣子和皇帝，几代人的斗争与妥协。最终就形成了这么一项潜规则。
皇帝的手段受到了限制，臣子的隐私得到了保障。
而且因为这个潜规则，很容易触碰到臣子们的敏感神经、共同利益，以至于让他们形成高度一致的立场。
所以哪怕皇帝的修为再高，一般也不会去刻意触碰。
甚至不仅不会触碰，还会体现出充分的尊重。
毕竟这些臣子都是替皇帝干活的，你把人家惹急眼了，人家直接撂挑子，皇帝也得干瞪眼。后来这一规则，就逐渐演变成了四大坊市的通用潜规则。
毕竟除了玄武坊市，其他坊市的人，也同样是非富即贵。
像剑宗这等势力，同样也要给予尊重。
其实防备皇帝神识探查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在府邸外面设置一个“警示”阵法。
这个阵法没有别的用处，就是单纯的为了“示警”。
至于在这天武城，谁能无声无息的突破防御阵法，大家其实心里都心知肚明。
所以啊，这个“示警”阵法，就是四大坊市最大的“好处”。
毕竟别的坊市，可没有这一项潜规则。
难道其他坊市就没有隐私了？怎么可能，无非是大家都觉得，其他坊市的人的隐私，不值得尊重罢了。
这就是独属于四大坊市的安全性与隐蔽性。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还是没有实力就得不到尊重。
不是四大坊市牛*，而是牛*的人，都住在四大坊市。
此时，位于玄武坊的某处不知名的府邸中，一群人正穿着黑衣服、带着黑斗篷聚在书房议事。
以至于外面明明是朗朗乾坤，可里面却平白多出几分阴森的感觉。
因为有潜规则的保护，所以这些人才敢聚在一起。因为女帝也不能随意探查玄武坊的府邸。
然而如果能透过面具看到这群人的面容，就会发现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朝堂上，位高权重的武国大臣。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显赫，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各位，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装聋作哑了。”左边第三位黑袍人率先开口。
“是啊诸位，且不说我等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就说那叶凌霄，说不定待会儿就要回宫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剑楼呆多久。”右边第二位黑袍人紧跟着开口。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左右两边的座位不分先后主次，再加上都把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所以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而他们能对叶凌霄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人都是武国的顶尖权贵。
再者天武城又是他们的大本营，所以掌握叶凌霄行踪这点小事，简直就不值一提。
他们甚至连叶凌霄出宫之后：买了两个烧饼、喝了一碗加肉加面的牛肉面……这等小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随着右边第二位黑袍人的话音刚落，左边第一位黑袍人继续补充道：“各位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那就说明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要我说，咱们接下来应该讨论的是：要不要和叶凌霄接触、派谁去和他接触。”
“毕竟叶凌霄自进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来。”
“要等到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个时候继续犹犹豫豫，首鼠两端，反而会惹得那里的人不开心。”
左边第一位黑袍人指了指外面，却不是皇宫的方向。
左边第一位黑袍人说得“那里的人”，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都不愿意亲口说出来罢了。
不过有些人听了左一的话，心里却并不以为然。
他们这里的大多数人，无非都是两头下注罢了。
真要像是左一这种，打定主意要和剑宗的人搅和在一起的，其实也没有几个。
而如果叶凌霄在现场，并能看清他们的长相。就会发现，左一就是赵昊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十几个可以“信赖”的人之一。
当然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全是名单上面的。
所以左一说归说，但是响应他的人并不多。
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左一说什么讨论“要不要接触”，其实就是句屁话。
如果不是已经决定要和叶凌霄“接触”一下，大家这会儿聚在一起难道是闲的不成？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让谁去和叶凌霄接触。
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也不知道这叫事情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女帝在盯着。
万一叶凌霄是女帝故意放出来的诱饵，故意拿叶凌霄来钓鱼呢？
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就连左一也不再开口。
左一刚才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反而容易激发起逆反心理。
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并不是真的一条心想和剑宗搅和在一起。所以接下来该其他人开口了。
果不其然，收到左一的信号之后。左边第五位黑袍人开口了：
“各位，这可是和叶凌霄的第一次接触。这其中的意义有么多重大，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而且各位一直都说要和我们好好合作，可要是只是现在这种态度，我怕是无法向宗门交代啊。”
“各位，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谁第一个吃螃蟹，谁就能第一个获得我们的友谊。既然各位已经上了船，那就应该好好划船才是。”
左五的黑袍人的声音沙哑，从他刚才的话里，应该能猜到他是剑宗的人。
而他之所以宁愿威逼利诱，也要让这些人中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和叶凌霄碰头，其实也是为了做给剩下的人看的。
要知道，他既然出自剑宗，那就完全可以趁叶凌霄进入剑楼的时候，直接和叶凌霄碰头。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其原因就是让这屋子里的人，和他们剑宗彻底绑在一起。
换句话说，这就是让他们主动纳投名状。
主要针对的对象，还是那些态度始终摇摆不定的人。
按照左五黑袍人的预想，只要他和这些人多“共事”几次，时间久了，这些人就彻底跟剑宗绑在了一起。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下船”也为时已晚了。
当然了，其实左五黑袍人会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是因为，叶凌霄毕竟是他们剑宗的人。他相信，只要这些人中，有人肯主动站出来和叶凌霄碰头，那么这件事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半。
毕竟叶凌霄还能主动出卖“自己人”不成？
所以在他看来，这次的接头必定会十分成功。而现在最或缺的，就是需要一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觉得，等这个人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剑宗再顺势给他一些超乎预料的好处。
这样一来，就会给剩下的这些人释放出一个信号：跟着剑宗混，不仅任务简单，而且还有肉吃！
尤其是可以给那些态度摇摆不定的人，树立一个积极的榜样。
只要这次的任务能当着他们的面，被很轻松的完成，那么就肯定能增加他们对于剑宗的信心。
甚至会让他们觉得，跟着剑宗干，准没错。
可以说，左五黑袍人预想的非常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事情到最后居然会沿着一条，他从来没有想到的结局发展……
但毕竟人家是“武国国教”，灵武大陆一等一的大势力，所以该有的排面还是有的。
所以剑楼就坐落于于朱雀坊市最中心的位置。换句话说，除了皇宫，剑楼就处于天武城最繁华的几个地方之一。
这是源于武国对于剑宗的最起码的尊重。
就像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虽然背地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但是表面上仍然要给足对方面子。
这是气量的表现，当然也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
别的国家一看：嚯，这俩大家伙看起来挺和睦的啊，我要是蹬鼻子上脸，万一合起伙来揍我怎么办？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以来，对中原地区无比觊觎，却从不敢明目张胆的伸手。
当然这也是因为剑宗和武国皇室，在这件事的立场上表现出的高度一致：
我们两个打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要是敢叽叽歪歪，我们俩合伙先揍你！
这也是为什么剑宗，会让叶凌霄进宫担任女帝贴身侍卫的原因。
这其实也是在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我们俩人好着呢，收收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勿言之而不预！
所以派叶凌霄进宫当侍卫，对剑宗和皇室都有利。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女帝，会特地让慕容云婉给叶凌霄传话说：“不管你信不信，今日早上发生的事，都与朕无关。”
因为剑宗和皇室维持表面上的和睦，的确对这两方都有好处。
而这其中，唯一利益受损的，大概就是叶凌霄了。
毕竟他并不想掺和进这两个大势力的争斗中，因为一不小心，死了也是白死。
同时他在宫里也是如履薄冰，步步小心。
他进宫至今所做的一切事情、所说的一切话，那都是有目的性的。都只是为了能在这两方势力的“倾轧”中，活下去罢了。
而他从始至终，也只是想好好修炼罢了。
可偏偏现实不给他选择的权利。或者换句话说：弱者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弱小，所以叶凌霄想要好好修炼；可是就是因为他弱小，所以他无法好好修炼。这两者天生无法调和。
叶凌霄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始终报着深深的防备心。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很多很多，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他并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去，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叶家村那四百八十五条冤魂。
或许也只有在面对姜问安的时候，他才会偶尔卸下防备心吧。
因为他在姜问安身上，看到了师妹李青青当初的影子……
在心里叹了口气，叶凌霄“明目张胆”的走进剑楼，毫不避讳。
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避讳，因为他本就出身于剑宗。
再者，他就算是避讳也没有用。因为显然他今天的行为，无论如何也瞒不了有心之人的眼睛。
……
玄武坊。如果说朱雀坊市是天武城最繁华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天武城权贵最多的地方。
说句不中听的话，天上无意中掉下来一块板砖，兴许砸中的就是当朝一品大员。
换句话说，能住在玄武坊的，都是武国权贵。甚至这个“权贵”还是整个武国最顶尖的“权贵”：四品以下的官员根本就没有资格住进来。
四大坊市各有特点，这玄武坊市最大的特点，就是里面居住的这些人，都是武国最顶尖的权贵。
如果说朱雀坊市的房屋是“万金难求”，那么玄武坊市的府邸就是真正的“非权即贵”。如果没有天大的背景，多少钱都买不了这里的一座府邸。
可尽管如此，仍然有无数人对四大坊市趋之若鹜。
要说这四大坊市，之所以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心生向往、趋之若鹜。
不仅仅是因为四大坊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更是因为四大坊市有一个，连皇帝都认可的潜规则：
无特殊情况，不得私自搜查府邸。
这里的特殊情况，指的是投敌、叛国、背叛人族这种“九族大罪”；而这里的探查，不仅仅是指物理上的，还是指修仙层面的。
要知道，这里是修仙的世界。修为强大的人，可以用强大的神识探查信息。
这就对人的隐私造成了很严重的侵犯。毕竟谁还没有几个不能说的小秘密？
所以这条潜规则，主要针对的是强者。而武国皇室最大的强者是谁呢？自然就是女帝。
或者是现在针对的是女帝，之前针对的是前任皇帝，再之前是前前任皇帝。
说来也奇怪，武国每一任皇帝，都是修为通天的大高手。连女帝也不例外，即使女帝的真实修炼时间，只有二十多年。
但显然二十多年是修炼不到这样的境界的，要知道叶凌霄何等天赋异禀，而且背后有剑宗。
可他的修为，目前尚且才堪堪六品。甚至连七品都差之甚远，更遑论是达到女帝那个境界？
所以说，皇室蕴藏着很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虽然一直被外人好奇，但却从未被发现。毕竟这才是皇室最大的根基！
回到上面说得潜规则，因为武国的每一任皇帝都修为强大，是顶尖大高手。
所以臣子们就都产生了隐忧：皇帝的神识想探查自己就探查自己，自己的隐私根本无法保障。
于是经过臣子和皇帝，几代人的斗争与妥协。最终就形成了这么一项潜规则。
皇帝的手段受到了限制，臣子的隐私得到了保障。
而且因为这个潜规则，很容易触碰到臣子们的敏感神经、共同利益，以至于让他们形成高度一致的立场。
所以哪怕皇帝的修为再高，一般也不会去刻意触碰。
甚至不仅不会触碰，还会体现出充分的尊重。
毕竟这些臣子都是替皇帝干活的，你把人家惹急眼了，人家直接撂挑子，皇帝也得干瞪眼。后来这一规则，就逐渐演变成了四大坊市的通用潜规则。
毕竟除了玄武坊市，其他坊市的人，也同样是非富即贵。
像剑宗这等势力，同样也要给予尊重。
其实防备皇帝神识探查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在府邸外面设置一个“警示”阵法。
这个阵法没有别的用处，就是单纯的为了“示警”。
至于在这天武城，谁能无声无息的突破防御阵法，大家其实心里都心知肚明。
所以啊，这个“示警”阵法，就是四大坊市最大的“好处”。
毕竟别的坊市，可没有这一项潜规则。
难道其他坊市就没有隐私了？怎么可能，无非是大家都觉得，其他坊市的人的隐私，不值得尊重罢了。
这就是独属于四大坊市的安全性与隐蔽性。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还是没有实力就得不到尊重。
不是四大坊市牛*，而是牛*的人，都住在四大坊市。
此时，位于玄武坊的某处不知名的府邸中，一群人正穿着黑衣服、带着黑斗篷聚在书房议事。
以至于外面明明是朗朗乾坤，可里面却平白多出几分阴森的感觉。
因为有潜规则的保护，所以这些人才敢聚在一起。因为女帝也不能随意探查玄武坊的府邸。
然而如果能透过面具看到这群人的面容，就会发现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朝堂上，位高权重的武国大臣。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显赫，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各位，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装聋作哑了。”左边第三位黑袍人率先开口。
“是啊诸位，且不说我等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就说那叶凌霄，说不定待会儿就要回宫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剑楼呆多久。”右边第二位黑袍人紧跟着开口。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左右两边的座位不分先后主次，再加上都把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所以大家谁也不认识谁。
而他们能对叶凌霄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人都是武国的顶尖权贵。
再者天武城又是他们的大本营，所以掌握叶凌霄行踪这点小事，简直就不值一提。
他们甚至连叶凌霄出宫之后：买了两个烧饼、喝了一碗加肉加面的牛肉面……这等小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随着右边第二位黑袍人的话音刚落，左边第一位黑袍人继续补充道：“各位之所以会聚集在这里，那就说明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要我说，咱们接下来应该讨论的是：要不要和叶凌霄接触、派谁去和他接触。”
“毕竟叶凌霄自进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来。”
“要等到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个时候继续犹犹豫豫，首鼠两端，反而会惹得那里的人不开心。”
左边第一位黑袍人指了指外面，却不是皇宫的方向。
左边第一位黑袍人说得“那里的人”，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都不愿意亲口说出来罢了。
不过有些人听了左一的话，心里却并不以为然。
他们这里的大多数人，无非都是两头下注罢了。
真要像是左一这种，打定主意要和剑宗的人搅和在一起的，其实也没有几个。
而如果叶凌霄在现场，并能看清他们的长相。就会发现，左一就是赵昊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十几个可以“信赖”的人之一。
当然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全是名单上面的。
所以左一说归说，但是响应他的人并不多。
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左一说什么讨论“要不要接触”，其实就是句屁话。
如果不是已经决定要和叶凌霄“接触”一下，大家这会儿聚在一起难道是闲的不成？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让谁去和叶凌霄接触。
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也不知道这叫事情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女帝在盯着。
万一叶凌霄是女帝故意放出来的诱饵，故意拿叶凌霄来钓鱼呢？
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就连左一也不再开口。
左一刚才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反而容易激发起逆反心理。
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并不是真的一条心想和剑宗搅和在一起。所以接下来该其他人开口了。
果不其然，收到左一的信号之后。左边第五位黑袍人开口了：
“各位，这可是和叶凌霄的第一次接触。这其中的意义有么多重大，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而且各位一直都说要和我们好好合作，可要是只是现在这种态度，我怕是无法向宗门交代啊。”
“各位，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谁第一个吃螃蟹，谁就能第一个获得我们的友谊。既然各位已经上了船，那就应该好好划船才是。”
左五的黑袍人的声音沙哑，从他刚才的话里，应该能猜到他是剑宗的人。
而他之所以宁愿威逼利诱，也要让这些人中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和叶凌霄碰头，其实也是为了做给剩下的人看的。
要知道，他既然出自剑宗，那就完全可以趁叶凌霄进入剑楼的时候，直接和叶凌霄碰头。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其原因就是让这屋子里的人，和他们剑宗彻底绑在一起。
换句话说，这就是让他们主动纳投名状。
主要针对的对象，还是那些态度始终摇摆不定的人。
按照左五黑袍人的预想，只要他和这些人多“共事”几次，时间久了，这些人就彻底跟剑宗绑在了一起。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下船”也为时已晚了。
当然了，其实左五黑袍人会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是因为，叶凌霄毕竟是他们剑宗的人。他相信，只要这些人中，有人肯主动站出来和叶凌霄碰头，那么这件事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半。
毕竟叶凌霄还能主动出卖“自己人”不成？
所以在他看来，这次的接头必定会十分成功。而现在最或缺的，就是需要一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觉得，等这个人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剑宗再顺势给他一些超乎预料的好处。
这样一来，就会给剩下的这些人释放出一个信号：跟着剑宗混，不仅任务简单，而且还有肉吃！
尤其是可以给那些态度摇摆不定的人，树立一个积极的榜样。
只要这次的任务能当着他们的面，被很轻松的完成，那么就肯定能增加他们对于剑宗的信心。
甚至会让他们觉得，跟着剑宗干，准没错。
可以说，左五黑袍人预想的非常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事情到最后居然会沿着一条，他从来没有想到的结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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