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习疑虑
火神山，火德大殿。
一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虽然花白的头发略显沧桑，但也给他增加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就是火神山山主--赤焰真人焚灵溪。
“陆蛰，云山跟我说了你的事，仅是入门法诀，已是让你不堪重负，吐血昏迷。你真的愿意，继续修炼下去吗？”焚灵溪语声轻缓，温润的眸子宛若一汪深潭，闪烁幽芒。
陆蛰知道这位焚灵溪山主，想必也和所有人一样，认为自己是资质太差，不适合修炼，坚持下去，只会伤人伤己。
但是残缺石碑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
“弟子本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儿，机缘巧合，听到太初门广招天下的消息，来到这里。
弟子从未有过成为长老真人的奢望，只希望能够留在这里，不再过回从前流浪的日子...”陆蛰的话真假参半，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所以你并非有坚定的向道之心，只想有个容身之所？”焚灵溪冷漠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刃直刺人心灵深处。
整个火德大殿，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是的！”陆蛰扪心自问，虽然并未说出实情，却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愿望。
“好吧。”焚灵溪转过身来，走到一侧的窗口，望向远处。
但见天边尽头。
一座通体黝黑的大山拔地而起，山势巍峨雄壮，宛一尊仰天怒吼的上古凶兽，在黑暗中静静潜伏。
大山上空覆盖一层厚厚的乌云，不时有道道闪电，撕裂云层，交织成网，向下方山劈斩而去。
良久。
“你下去吧。”焚灵溪摆摆手。
“是。”陆蛰施了一礼，倒退出去。
“山主，陆蛰天赋和体质都是极差，留下还是？”萧云山走上前，试探着问道。
“由他去吧，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微末的请求了。”焚灵溪摇头道。
“关于新进弟子的教习，我打算让楚冥师弟来担任，山主你意下如何？”萧云山神色一凛，拱手施礼。
“你是火神山执事大师兄，看着安排吧。”焚灵溪摆手道。
“那我先去了。”萧云山施礼后转身离开。
看着远处的雷电交织的山脉，焚灵溪眸光如星辰涌动，仿佛在想着什么。
***
火神山，流火峰山顶空地。
一名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众新进弟子：“‘道神隐’自道神宗开派，传逾数万年，九大神山各种功法，秘技无不以其为基础，繁衍演化而来。
因此九脉弟子，皆以道神隐为主，兼修本脉秘术。
道神隐分下中上三阶，每阶都有三个境界，合称道神九境。其中下阶三境分别为：灵初，玄通，乘威...”
道神隐艰深晦涩，佶屈难懂。
楚冥教习虽是面色冰冷，在讲解之时却深入浅出，直指本义，让一众新进弟子多有所得。
尤其对陆蛰这样一个全无修炼经验之人，有了真人讲解，远比一个人面对毓秀峰石壁，要好的多，有一种沉浸其中，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一天时间，转眼过去。
“陆师弟，可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问来，师兄给你解惑。”杨千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陆蛰虽有所收获，难免有一些小疑点是楚冥教习未注意到的，于是轻笑一声道：“杨师兄，我听楚教习说到‘以贯秘通’，这秘通却是何处...”
“这秘通就是...”看到陆蛰一脸认真求学之色，杨千笑心胸大快，当即作名师状，为之讲解。
两人一教一学，渐行渐远。
“云山师兄，这就是你说的两人？”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楚冥道。
“杨千笑天赋不错，你多加留意。至于陆蛰，中品火灵根天赋，跟杨千笑比可能差点。”萧云山点头道。
“灵根有下，中，上，地，天，神六品。你确定中品灵根的陆蛰和天品灵根的杨千笑就差一点？”楚冥道。
“哈，反正山主已经留下他，剩下就看你了。”萧云山打了个哈哈，玄光一闪消失不见。
“山主留下他？”楚冥脑海中不由现出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身影。
转眼半月时间过去。
杨千笑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第一个达到灵初圆满境。
天品灵根，名副其实。
第三天。
在杨千笑和一众新进弟子惊讶的目光中，陆蛰也‘勉为其难’的也达到灵初圆满。
“灵初境圆满可初步驱使天地灵气，施展一些基础法术。你们都是身具火属性灵根之人，应该能够感受到这里火属性灵气，然后运行我教给你们的火球术。”
楚冥教习手掌轻轻一握，手中酒坛般大小的火焰瞬间熄灭。
喷火峰山顶火山口，终年喷发猩红的岩浆。
若非四周被城墙般的却火石围成一圈护栏，陆蛰等一众新进弟子根本不可能登上山顶空地。
纵是如此，炽烈的温度，刺鼻的味道，仍让众人有些难耐，更别说感知火属性灵气，练习火球术了。
时不时有人在打坐中，被硫磺似的味道刺激下停止，但在楚冥严厉的目光下，只能闭目继续。
火神山一脉，以操火，控火秘术而闻名。但纵使天生火灵根弟子，想要适应也要有个过程。
今天的情形，已经比三天之前已经好上不少，被迫打坐中断的只有七八个。
想到此处，楚冥不由看向坐在众人最前方的两道身影。杨千笑乃是天品火属性灵根，在此处环境适应上远超常人，理所当然。
可是中品灵根天赋的陆蛰却也跟他坐在一起，这就显得有些碍眼。
本以为很快就会熬受不住的陆蛰，竟然很轻易的进入坐定状态，这让见过不少天才妖孽的楚冥有些意外。
要说陆蛰跟杨千笑的差距不是没有，但也不是很大。
在道神隐的修炼上如此，在火法秘术上也是如此。
楚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盘膝而坐的杨千笑，忽然睁开双眼，手捏剑指，口中低喝：“火球术！”
嚯！
一团尺许大小的火球，向前冲去丈许距离，消失不见。
“很好，三天之内施展出尺许大小的火球，丈许距离方散。我道神宗火神山弟子天赋近五百年来，当属你最强。”楚冥冷漠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笑容。
“多谢楚教习夸奖。但是怎么只是五百年？难道千年内有比我更强的吗？”杨千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道。
楚冥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旁的陆蛰身上：“陆蛰。你的火球术怎么样了？”
一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虽然花白的头发略显沧桑，但也给他增加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就是火神山山主--赤焰真人焚灵溪。
“陆蛰，云山跟我说了你的事，仅是入门法诀，已是让你不堪重负，吐血昏迷。你真的愿意，继续修炼下去吗？”焚灵溪语声轻缓，温润的眸子宛若一汪深潭，闪烁幽芒。
陆蛰知道这位焚灵溪山主，想必也和所有人一样，认为自己是资质太差，不适合修炼，坚持下去，只会伤人伤己。
但是残缺石碑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
“弟子本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儿，机缘巧合，听到太初门广招天下的消息，来到这里。
弟子从未有过成为长老真人的奢望，只希望能够留在这里，不再过回从前流浪的日子...”陆蛰的话真假参半，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所以你并非有坚定的向道之心，只想有个容身之所？”焚灵溪冷漠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刃直刺人心灵深处。
整个火德大殿，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是的！”陆蛰扪心自问，虽然并未说出实情，却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愿望。
“好吧。”焚灵溪转过身来，走到一侧的窗口，望向远处。
但见天边尽头。
一座通体黝黑的大山拔地而起，山势巍峨雄壮，宛一尊仰天怒吼的上古凶兽，在黑暗中静静潜伏。
大山上空覆盖一层厚厚的乌云，不时有道道闪电，撕裂云层，交织成网，向下方山劈斩而去。
良久。
“你下去吧。”焚灵溪摆摆手。
“是。”陆蛰施了一礼，倒退出去。
“山主，陆蛰天赋和体质都是极差，留下还是？”萧云山走上前，试探着问道。
“由他去吧，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微末的请求了。”焚灵溪摇头道。
“关于新进弟子的教习，我打算让楚冥师弟来担任，山主你意下如何？”萧云山神色一凛，拱手施礼。
“你是火神山执事大师兄，看着安排吧。”焚灵溪摆手道。
“那我先去了。”萧云山施礼后转身离开。
看着远处的雷电交织的山脉，焚灵溪眸光如星辰涌动，仿佛在想着什么。
***
火神山，流火峰山顶空地。
一名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众新进弟子：“‘道神隐’自道神宗开派，传逾数万年，九大神山各种功法，秘技无不以其为基础，繁衍演化而来。
因此九脉弟子，皆以道神隐为主，兼修本脉秘术。
道神隐分下中上三阶，每阶都有三个境界，合称道神九境。其中下阶三境分别为：灵初，玄通，乘威...”
道神隐艰深晦涩，佶屈难懂。
楚冥教习虽是面色冰冷，在讲解之时却深入浅出，直指本义，让一众新进弟子多有所得。
尤其对陆蛰这样一个全无修炼经验之人，有了真人讲解，远比一个人面对毓秀峰石壁，要好的多，有一种沉浸其中，打开新世界的感觉。
一天时间，转眼过去。
“陆师弟，可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问来，师兄给你解惑。”杨千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陆蛰虽有所收获，难免有一些小疑点是楚冥教习未注意到的，于是轻笑一声道：“杨师兄，我听楚教习说到‘以贯秘通’，这秘通却是何处...”
“这秘通就是...”看到陆蛰一脸认真求学之色，杨千笑心胸大快，当即作名师状，为之讲解。
两人一教一学，渐行渐远。
“云山师兄，这就是你说的两人？”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楚冥道。
“杨千笑天赋不错，你多加留意。至于陆蛰，中品火灵根天赋，跟杨千笑比可能差点。”萧云山点头道。
“灵根有下，中，上，地，天，神六品。你确定中品灵根的陆蛰和天品灵根的杨千笑就差一点？”楚冥道。
“哈，反正山主已经留下他，剩下就看你了。”萧云山打了个哈哈，玄光一闪消失不见。
“山主留下他？”楚冥脑海中不由现出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身影。
转眼半月时间过去。
杨千笑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第一个达到灵初圆满境。
天品灵根，名副其实。
第三天。
在杨千笑和一众新进弟子惊讶的目光中，陆蛰也‘勉为其难’的也达到灵初圆满。
“灵初境圆满可初步驱使天地灵气，施展一些基础法术。你们都是身具火属性灵根之人，应该能够感受到这里火属性灵气，然后运行我教给你们的火球术。”
楚冥教习手掌轻轻一握，手中酒坛般大小的火焰瞬间熄灭。
喷火峰山顶火山口，终年喷发猩红的岩浆。
若非四周被城墙般的却火石围成一圈护栏，陆蛰等一众新进弟子根本不可能登上山顶空地。
纵是如此，炽烈的温度，刺鼻的味道，仍让众人有些难耐，更别说感知火属性灵气，练习火球术了。
时不时有人在打坐中，被硫磺似的味道刺激下停止，但在楚冥严厉的目光下，只能闭目继续。
火神山一脉，以操火，控火秘术而闻名。但纵使天生火灵根弟子，想要适应也要有个过程。
今天的情形，已经比三天之前已经好上不少，被迫打坐中断的只有七八个。
想到此处，楚冥不由看向坐在众人最前方的两道身影。杨千笑乃是天品火属性灵根，在此处环境适应上远超常人，理所当然。
可是中品灵根天赋的陆蛰却也跟他坐在一起，这就显得有些碍眼。
本以为很快就会熬受不住的陆蛰，竟然很轻易的进入坐定状态，这让见过不少天才妖孽的楚冥有些意外。
要说陆蛰跟杨千笑的差距不是没有，但也不是很大。
在道神隐的修炼上如此，在火法秘术上也是如此。
楚冥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盘膝而坐的杨千笑，忽然睁开双眼，手捏剑指，口中低喝：“火球术！”
嚯！
一团尺许大小的火球，向前冲去丈许距离，消失不见。
“很好，三天之内施展出尺许大小的火球，丈许距离方散。我道神宗火神山弟子天赋近五百年来，当属你最强。”楚冥冷漠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笑容。
“多谢楚教习夸奖。但是怎么只是五百年？难道千年内有比我更强的吗？”杨千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道。
楚冥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旁的陆蛰身上：“陆蛰。你的火球术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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