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向西！向西！
夏去秋来，转眼就来到了建兴六年九月。
酷热难耐的暑气渐渐离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一股萧瑟的凉意。在一阵微风的吹拂下，原本苍翠挺拔的大树，如同步入中年的大叔，飘落下片片泛黄的叶片。
麦田里，农民们赤着胳膊，手持镰刀，没有文人骚客们的悲秋失意，完全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
成都，宫门前。
马谡穿着一身加厚点的朝服，与其他文武百官一同站立于此，等候上朝。据小道消息，东吴使臣前几日觐见刘禅，似乎有什么大消息。
其他人对此都是十分好奇，唯有马谡心知肚明：陆逊打赢了石亭之战，并请求蜀汉出兵伐魏。
良久，刘禅的贴身宦官小跑出殿门，高喊一声“上朝”。
众官员们立刻整理衣着，手持象笏，慢步走上大殿。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刘禅懒散地坐在龙椅上，对百官说道，“前日东吴来使说，东吴大将陆逊于石亭大败魏将曹休，魏军元气大伤，请朕趁势出兵，不知卿等有何见解啊。”
中都护李严第一个站出来奏道：“陛下，此乃东吴的借刀杀人之计。魏军虽败，但在中原的实力仍不可小觑，其必是想趁我军与魏军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长史杨仪出班反驳道：“都护此言差矣！曹真和曹休乃魏军顶梁支柱，如今二人皆遭大败，魏军必定军心尽失，此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丞相诸葛亮站了出来，弯腰奏道：“陛下，臣以为应当出兵。只不过可以暂时不打中原，另取他处。”
“笑话！不进攻中原，北伐的意义何在？”李严抓住这一点，向诸葛亮嘲讽道。就连一旁的杨仪一时之间也有点蒙圈，不理解丞相的意思。
诸葛亮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将之前马谡向自己提出的战略构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先前辅国将军曾与我探讨过，中原的魏军实力强劲，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拿下。但凉州和西域，如今已脱离了魏国中央的掌控，我军正好可以趁势西进，直通西域，再立大汉的西域都护！”
诸葛亮的一席话，惊得在场的众人都心潮澎湃。西域都护府，这可是大汉鼎盛时期，威慑西域诸国才能设立的机构。然自灵帝以后，单单是凉州地区就时常跟中央作对，更不用说更远的西域了。
就连如今的曹魏，也只能让西域诸国明面上的臣服，而不能像大汉鼎盛时期那样凭军事实力，征服西域。倘若蜀汉能做到这一点，那汉室中兴，就不再是幻想了。
以吴懿、姜维为首的武将热血沸腾，立刻表示赞同，费祎、董允等大臣也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纷纷支持这一提议。李严等人虽有不甘，但也没理由继续反对，只能沉默不语。
刘禅见大势已定，便躺坐在龙椅上嬉笑道：“既然诸卿都无异议，那就出征西域吧。相父，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啦。”
“老臣遵旨。”
“好了，散朝吧。”刘禅站了起来，搂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宫女匆匆离去。
出征凉州和西域的事，就这样被敲定了。马谡一面感动丞相当众拿出自己的策略并表示支持，一面对刘禅如此不关心朝堂大事而感到厌烦。
“有如此的陛下，蜀汉究竟能走多远啊……”马谡微微叹息。
朝议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出征的事宜。诸葛亮先派人致书关中的魏延，囤积秋收的粮草以备军资，然后召集一众将士到相府商议，其中也包括马谡。
“凉州辖武威、陇西和金城等7郡，控制整个河西走廊。唯有拿下此地，我军才能征讨西域。”诸葛亮对照着战略地图向众将讲解，随后把目光移向了马谡，“幼常，你率五万兵马出南安攻金城，我另率五万兵马出天水攻陇西。拿下两地后，我与你会师于武威。武威一破，凉州可定！”
“末将领命！”马谡抱拳道。对于丞相的这份信任，他必将用一连串的胜利来报答。
人员部署完毕后，诸葛亮看着地图，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苦恼道：“我军向西进军，中原的魏军必会趁势入寇，需有一员上将镇守潼关，抵挡魏军的进攻啊。”
“上将吗……”马谡思索片刻，提议道，“丞相，末将建议王平将军镇守潼关，他随末将在街亭时，老持沉重，定会保潼关不失。另外派高翔将军警戒黄河一线，防止魏军偷渡。”
“王平……”诸葛亮只略一沉吟，便同意了。毕竟王平的领兵能力和对战场态势的洞察，诸葛亮的心里也是有数的。
“好，诸事已定。大军于九月十五开拔，直取凉州。”
待到一切都商议妥当后，太阳已经渐渐西沉。马谡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家中，发现妻子罗氏竟还在门口等着自己。
“夫君，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妾身担心死了。”罗氏一看到马谡，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扑进马谡的怀里关切地询问。
马谡看着如此柔弱的妻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怕罗氏会为此伤心难过。但沉默一会儿后，马谡还是艰难地开口道：“马上就要打仗了，我被任命为主帅出征，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罗氏吃惊的抬起头，但在看到丈夫为难的表情后，知道他心里也很难过，于是立刻堆起笑脸宽慰道：“夫君放心去吧，妾身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等你凯旋归来。”
罗氏体贴的话语，令马谡动容的热泪盈眶。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马谡一把抱起罗氏，走向屋内，一同享受最后的温馨时刻。
深夜，醉花楼，主管屋。
容颜绝世的女主人慵懒地坐在一张圆椅上，左手抵在桌子上撑着细腻雪白的下巴，右手的纤细食指一点一点地敲打着桌面，一边听着面前丫鬟的报告，一边闭目思索。
“这么说，蜀兵马上要出兵攻打西域？”
“是的，主人。这些都是陈公子从内部得来的消息。”丫鬟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答道。对这位看似娇弱文静，实则狠辣的主子，她不敢有半点忤逆。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女主人轻描淡写地下令。丫鬟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退。
丫鬟走后，女主人拍了拍手，一名身穿白色侠客衣，面容清秀潇洒的女子瞬间出现，跪伏于地，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女主人轻笑一声，红唇轻启，轻声说道：“徽瑜啊，我要你这般……”
酷热难耐的暑气渐渐离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一股萧瑟的凉意。在一阵微风的吹拂下，原本苍翠挺拔的大树，如同步入中年的大叔，飘落下片片泛黄的叶片。
麦田里，农民们赤着胳膊，手持镰刀，没有文人骚客们的悲秋失意，完全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
成都，宫门前。
马谡穿着一身加厚点的朝服，与其他文武百官一同站立于此，等候上朝。据小道消息，东吴使臣前几日觐见刘禅，似乎有什么大消息。
其他人对此都是十分好奇，唯有马谡心知肚明：陆逊打赢了石亭之战，并请求蜀汉出兵伐魏。
良久，刘禅的贴身宦官小跑出殿门，高喊一声“上朝”。
众官员们立刻整理衣着，手持象笏，慢步走上大殿。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刘禅懒散地坐在龙椅上，对百官说道，“前日东吴来使说，东吴大将陆逊于石亭大败魏将曹休，魏军元气大伤，请朕趁势出兵，不知卿等有何见解啊。”
中都护李严第一个站出来奏道：“陛下，此乃东吴的借刀杀人之计。魏军虽败，但在中原的实力仍不可小觑，其必是想趁我军与魏军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长史杨仪出班反驳道：“都护此言差矣！曹真和曹休乃魏军顶梁支柱，如今二人皆遭大败，魏军必定军心尽失，此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丞相诸葛亮站了出来，弯腰奏道：“陛下，臣以为应当出兵。只不过可以暂时不打中原，另取他处。”
“笑话！不进攻中原，北伐的意义何在？”李严抓住这一点，向诸葛亮嘲讽道。就连一旁的杨仪一时之间也有点蒙圈，不理解丞相的意思。
诸葛亮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将之前马谡向自己提出的战略构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先前辅国将军曾与我探讨过，中原的魏军实力强劲，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拿下。但凉州和西域，如今已脱离了魏国中央的掌控，我军正好可以趁势西进，直通西域，再立大汉的西域都护！”
诸葛亮的一席话，惊得在场的众人都心潮澎湃。西域都护府，这可是大汉鼎盛时期，威慑西域诸国才能设立的机构。然自灵帝以后，单单是凉州地区就时常跟中央作对，更不用说更远的西域了。
就连如今的曹魏，也只能让西域诸国明面上的臣服，而不能像大汉鼎盛时期那样凭军事实力，征服西域。倘若蜀汉能做到这一点，那汉室中兴，就不再是幻想了。
以吴懿、姜维为首的武将热血沸腾，立刻表示赞同，费祎、董允等大臣也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纷纷支持这一提议。李严等人虽有不甘，但也没理由继续反对，只能沉默不语。
刘禅见大势已定，便躺坐在龙椅上嬉笑道：“既然诸卿都无异议，那就出征西域吧。相父，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啦。”
“老臣遵旨。”
“好了，散朝吧。”刘禅站了起来，搂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宫女匆匆离去。
出征凉州和西域的事，就这样被敲定了。马谡一面感动丞相当众拿出自己的策略并表示支持，一面对刘禅如此不关心朝堂大事而感到厌烦。
“有如此的陛下，蜀汉究竟能走多远啊……”马谡微微叹息。
朝议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出征的事宜。诸葛亮先派人致书关中的魏延，囤积秋收的粮草以备军资，然后召集一众将士到相府商议，其中也包括马谡。
“凉州辖武威、陇西和金城等7郡，控制整个河西走廊。唯有拿下此地，我军才能征讨西域。”诸葛亮对照着战略地图向众将讲解，随后把目光移向了马谡，“幼常，你率五万兵马出南安攻金城，我另率五万兵马出天水攻陇西。拿下两地后，我与你会师于武威。武威一破，凉州可定！”
“末将领命！”马谡抱拳道。对于丞相的这份信任，他必将用一连串的胜利来报答。
人员部署完毕后，诸葛亮看着地图，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苦恼道：“我军向西进军，中原的魏军必会趁势入寇，需有一员上将镇守潼关，抵挡魏军的进攻啊。”
“上将吗……”马谡思索片刻，提议道，“丞相，末将建议王平将军镇守潼关，他随末将在街亭时，老持沉重，定会保潼关不失。另外派高翔将军警戒黄河一线，防止魏军偷渡。”
“王平……”诸葛亮只略一沉吟，便同意了。毕竟王平的领兵能力和对战场态势的洞察，诸葛亮的心里也是有数的。
“好，诸事已定。大军于九月十五开拔，直取凉州。”
待到一切都商议妥当后，太阳已经渐渐西沉。马谡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家中，发现妻子罗氏竟还在门口等着自己。
“夫君，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妾身担心死了。”罗氏一看到马谡，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扑进马谡的怀里关切地询问。
马谡看着如此柔弱的妻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怕罗氏会为此伤心难过。但沉默一会儿后，马谡还是艰难地开口道：“马上就要打仗了，我被任命为主帅出征，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罗氏吃惊的抬起头，但在看到丈夫为难的表情后，知道他心里也很难过，于是立刻堆起笑脸宽慰道：“夫君放心去吧，妾身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等你凯旋归来。”
罗氏体贴的话语，令马谡动容的热泪盈眶。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马谡一把抱起罗氏，走向屋内，一同享受最后的温馨时刻。
深夜，醉花楼，主管屋。
容颜绝世的女主人慵懒地坐在一张圆椅上，左手抵在桌子上撑着细腻雪白的下巴，右手的纤细食指一点一点地敲打着桌面，一边听着面前丫鬟的报告，一边闭目思索。
“这么说，蜀兵马上要出兵攻打西域？”
“是的，主人。这些都是陈公子从内部得来的消息。”丫鬟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答道。对这位看似娇弱文静，实则狠辣的主子，她不敢有半点忤逆。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女主人轻描淡写地下令。丫鬟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退。
丫鬟走后，女主人拍了拍手，一名身穿白色侠客衣，面容清秀潇洒的女子瞬间出现，跪伏于地，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女主人轻笑一声，红唇轻启，轻声说道：“徽瑜啊，我要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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