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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一场棋盘对弈,一场天下交锋,好似全部在这棋盘当中了,就是要算计天下人。

    即使你们不在此局,我便邀你入局,不入此局,便是入轮回。

    即便你们没有在现场,没有在明处,可是这由不得谁自己,暗处落子,幕后算计,统统牵扯到明处来。

    明月高悬,打更锣响。

    白塔红门楼九楼,一主两次,不是按照年龄大小,不是按照身手修为,仅仅就是是家门底蕴,也不管各位都是暗中与哪个国家,哪个宗字势力,坐好就好了,没有什么所谓,就是给各位看一看:

    古往今来,多少大势浪潮,时势之下,都是那么一胎之作为,挽天之将倾,护一国国祚社稷,匹敌天下洪流,这天下气运,就是这么垂爱阴阳双生子,唯独吴国的吴淞,是那么个意外。

    少年时,竟然就是那么力压了北方妖国的阴阳伴生,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中年就更不用说了,当下格局,就是因为那么一场围杀,“一剑风云碎,榜上数剑落灰”,那一场必死之局,吴淞硬是拼着风云剑身损毁,一剑荡平北云山,天下名剑排名除了未参与那场围杀的,尽数损坏本源,十数年内,不得不休养生息,不能出鞘了。

    现在夜国的寤寐,陆国的龙凤,我吴国没有那么你们夜国有“寤寐”,陆国有“龙凤”,都是阴阳一胎,龙国有重瞳子;药王孙家有独女;韩国的兄长韩非也是一人挽天倾,一妹赴死断危难;到了吴国,那就再看看吴国的吴淞的虎子,能否再次在这天道垂怜阴阳鱼的情形下,再次力压诸方。

    吴国的“风云”,妖国的“妖潮”,陆国“悬壶济世”,夜国的“影坛”,翼国的“”,孙国的“药盟”,韩国的“流沙”。

    宗家势力,所有精神,今夜将会廍聚集于此,等一个人。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夐古之后,谁接替之?

    正是天下纷争时,方见英才崛起处。

    而在这么个关键节点,吴国率先揭开了自己的“底牌”,不,不太准确,应当是举国之力押注的对象!如何能够不隐忍侧目?

    想必今夜过后,吴量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假想敌。

    也不是没有人会怀疑是不是吴淞的故作迷章,抛出了一个诱饵,但是又有谁能够确定这不是吴淞的想法算计呢?

    原本那么一个杀胚,就那么变成了一个需要顾全大局,不得不忍气吞声,顾首又顾尾。

    但是又是那么个谁都不会能忽视和低估的一个人。

    只知道当年吴淞回来后,以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敌对势力,直接继位一国之君。

    “只问古往今来谁与我一般战到底?”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吴淞的自负,但是少有人知道,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又有几人能与我一般无奈到天边?”

    大约只有屈子灵均了吧!

    当今还有那么一条汨罗江,奔涌着,传闻屈平还有一女,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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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皓月临空。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茶水摊上,地摊摆货的,卖着小吃特色的,大概谁都知道自己的底细,能被安排到这边的,没什么重要的任务,看管“里面”重要的人的安全,应对一些特殊情况,防止是吴淞的关门打狗手段。

    吴道看向外面的人群,明显的不是那么协调,真正的“看热闹的人”也许注意力,已经不在“热闹”上了,红门楼第九层一般是开不得的,所以能够看一看所谓的显贵还是不亏的,回去也可以在酒桌上吹一吹自己和某个掌管一国某权的大臣一起吹过风。

    至于看有钱人,有势人是否和自己一样是两个胳膊两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的,吴国还不至于这般民风疾苦。

    而那些不是看热闹的人,则表现得略显扎眼,显得与旁边人很协调,但是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吴淞不管我们,不代表我们就可以不做做样子了吧?好歹要做一个“问心无愧”吧!

    但是真正的当地居民对此毫不在意,不是真的那种不在意,而是一种近乎体谅的意思:人家国家不如我们,还不许人家看看了?让他们看两眼又怎么了嘛!

    邀请的客人陆续到来,马家独孙马鹏是第一批到来的,比吴极,吴道,吴始还要早些,与之一起的,是谁都没想到的江兰芝。

    之后各大尚书之子,上柱国准继位人,各部重要的职位,几乎囊括了整个朝堂的官位,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都暂时没有什么官身,或者说没有什么大官在身。

    因为准备着继位世袭家里的职位,世袭罔替。

    吴淞当年力排众议,留下了这么个“陋习”,当时非议不可谓少,但是就是那么一个人发话,然后就通过了,但是这里发所谓世袭,仅是针对一些对当年建国的立过一些大功劳的家族,也算是一种“秋后算账”。

    也就是说,这将是将来的“朝会”。

    再之后也就陆续出现了一些身世不那么吓人的人,也就不是那种需要世袭的职位了,一些个登科及第,进士殿试的大才,陆续到来。

    这里的所有人,还有一个更大的特点:要么还没有开始“修念”,所谓“修念”,便是一种炼化内心“心念”,汲取外界零散念力,化为己用,封入自身小天地,从而获得诸般神通,敕令山川,可似仙人飘摇,可开山搬海,降雷移风唤雨,敕令天地生灵。

    小成之后,心念脱离自身肉身限制,即可观想异兽,炼化其魂魄为灵,封入兵器,可以将原本兵器,“改天换地”,甚至拥有一些类似“神通”的力量。

    就说那风云在内的九剑,就有着不同的器内封灵。

    又因为年少时,不可避免的心智不成熟,因而所念想的,难免漏洞百出,甚至“烂泥扶不上墙”,杂而不钟,终究会后记乏力,愈发难以修为。

    故而一般的“身负众望”的天之骄子,都会稍晚一些再为其“开心”,打开心扉。

    于是,今夜后,吴国的将才们,将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谁也拦不住,谁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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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楼一主二次,主桌上,吴极吴道吴始三兄弟,马家独孙马鹏,户部尚书李家次子李金果,兵部尚书家长孙张群,礼部尚书吴文奇,还有上柱江家长女江兰芝。至于主位空悬,一直就那么留着,吴道吴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吴极充耳不闻。

    李金果作为户部尚书之子,自然是手上不缺钱。一身白衫出尘不染,面庞些许苍白,或许是钱多的烦恼吧。

    相比之下,江兰芝反而有些显黑,一个上柱国家长女,不去比漂亮比白,偏偏从小喜欢刀枪剑戟,所穿却是一身粉红,更显黑了。按照江兰芝的说法,这是自己唯一一件女装,之前有人给自己送过一套男装,被自己打了一顿,后来就没怎么穿过女装了,因为动手不方便啊!而这个送男装的,可想而知,就是这个被自己揪过来的马鹏了。

    无极吴道吴识是身着蟒袍,很是隆重了,这样就等同于告诉所有人,自己即将封藩了。

    两边次位,陆续有人落座,好像对自己被安排到这里并不意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应当很清楚了。

    包括吏部尚书之子钱中原,少年棋待诏准国手,礼部侍郎之子苗远近,刑部尚书之子汤宇。身后都有着别国的支持。

    其余的就都是一些“看客”,见风使舵了。

    除了工部有陛下诏令可推辞,其余的原本要出席却未出席的,也就是那个“很勇”的孙勇了。

    三桌尚未上菜,但是已然上酒,小饮酌情嘛!

    于是乎,在三桌人的注视之下,一行三人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白衣蓝云服饰的衣袍,青白玉佩,长剑挂在腰间,正是吴量。

    身后二人正是吴法和吴天。

    看到这么个气质出尘的少年,很是秀气,但是明显还是与众人心中的模样差了些——“凌厉”!

    望向那个悬空以待的座位,自己其实不至于来得这么晚吧,是你们来得太早了些吧?

    “皇兄。”吴量对上吴极,吴道,吴始,吴法之前给吴量看过画像。

    吴道一看,这小子这么秀气,看着应该挺好欺负的吧,是不是要趁着他还小,先下点黑手,揍一揍,以后长大了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所有人全部起身,恭敬行礼,“殿下。”

    吴量点头,示意各位坐下,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殿下殿下,还记得我吗?我们前几天见过的,我是小马呀!”语气有点熟悉,是那个国子监的老翁的语气!人却是那个“在自己眼前偷剑的人”!

    吴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有人站起。

    “这位‘皇子’,不知所佩戴之物可是风云玉?”

    好了,明显就是过来找茬的。

    “应该是吧?”吴量也有点怀疑,和自己在街上店铺看到的画像是有些差异。

    那人先是一愣,明显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但是马上转为冷静,就当是好了。

    “不知大王是否可曾已经设过了层层考验,然后才将此物交付与您?”正是吏部侍郎之子苗远近的客卿,不知名姓。

    “且您又是腰间悬着一把如此精良的宝剑,应当是还未到修念之龄,于是先行习剑了?那就不知道您可曾有过什么战功了?”

    然后看向三位皇子,“就像三位皇子,都是身手矫健,年纪轻轻便已经如有神助,就是不知道,殿下何德何能居于此位,心安理得得此玉佩?”

    “有何付出有何功劳苦劳?”

    吴量看了眼三位皇兄,吴道摇摇头,示意不是我们干的,傻子才这样瞎搞你呢!

    “那么又请问了,大王又是凭什么将这风云信物直接……”

    话还未说完,只见吴量径直走向主位,然后就在那里坐着了,意思是你继续,我听着呢!

    “就一个问题,这场宴席是干嘛的?”吴量问道。

    “难道不是红门楼为我洗尘的吗?你是干嘛的?不是为我道贺的吗?我想听你唠叨吗?想理论找父王去啊!”

    “我现在是主人,你是客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