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搏击之术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大广场上，周围依然是淡淡的蓝光，和空中悬浮的各种五颜六色的气泡。
世间人将贴在男孩额头上的白色发光条幅撕了下来，回答说：“你刚才的经历，大部分都是幻象，不过，有些是真实世界的反应，有些事仅仅是你脑中的猜想，我站在你旁边，只能听到你说的话，至于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在未来会发生，哪些可能会被修改，我也不全知道，需要你以后自己去把握。”
梁小树指了指世间人手里的白色条幅，那个东西一秒前还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他差点都给忘了，“世大哥，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是一个AI设备，”世间人说，忽然发现自己说的可能对方听不懂，便解释道，“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工智能模拟装备，贴上它，会刺激你前脑的额叶，获取你的部分脑信息，同时引导你进入某些特定的场合和环境，你的行动、思维、说话就如同身临其境一样。这些知识，以后你都要学习的。”
“那么，世大哥，我算是通过考验了吗？”
世间人点头：“你通过了‘银翼锐骥’最初级的考验——一个人如果在极度失望和无助，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愤怒，完全被负面情绪主导的时候，不被黑化，还能心存善意，始终对这个世界怀有信心，并愿意为之努力和奋斗，那么，他的意志就是足够坚强的，品性也符合道德准绳。”
“真的？”小树兴奋地跳了起来，“我通过考验了，我可以当神仙学法术了！”
“银翼锐骥是来自未来的组织，不是神仙，除了知识，我也没有法术可以教你，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世间人忍不住提醒道。
“银翼锐骥是什么？”小树不禁问道，他已经连续两次听世间人提到这个词，而且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银翼锐骥是我们组织里战斗者的联盟，是一群内心最坚强的人，是面对危险总是冲锋在前的勇士，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的铁汉，是永远站在第一线抵挡敌人进攻的战士，是让繁华世界里的人们能够安居乐业而甘愿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
世间人说的平淡而自然，目光悠远深邃，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似乎是在回忆往昔战斗的岁月，但却句句铿锵，字字刚劲，击打在男孩的心里，让他陡然间升起一股沧桑和豪迈之感。
“先生，我真的能成为银翼锐骥的人吗？可我命属天狼三星，你们难道不怕受到我的牵连吗？连我的亲生父母都要抛弃我，村子里的多半人要是知道我是天煞孤星，只怕都是要赶我走的。”男孩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他的称呼也由‘世大哥’变成了‘先生’。
“叫我老师吧，先生听着有些不习惯。”世间人双手在空中舞动起来，仿佛是想要牵引那些不同色彩的气泡。
“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天煞孤星，只有战友和勇士。你通过了我们的考试，就算是合格的初级锐骥人，放心吧，你不会妨碍到任何人。而且，你要是能在后面的学习中变得越来越强大，还能帮助到很多人，包括你身边的伙伴，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等等。”
“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呐。”
世间人在众多的气泡中挑选了一个淡黄色的薄膜气泡，引导着它靠近小树。
“士有百行，以德为先，本事可以后天去努力学习获取，有一个正确的道德准则和积极上进的心态才最重要。作为你的现代启蒙老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每天晚上十点，哦，每日亥时二刻，就要到这里来学习，今天先给你一个锻体的练习，学完就回去吧，天快要亮了。”
那个靠近的薄膜气泡瞬时变大，把梁小树包裹了进去，然后快速逆时针旋转起来。
梁小树急忙喊道：“等一下，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夔神到底是……”
话未出口，他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无数个或静止或运动的图像灌进他的脑海里，拨挡冲拳、顶肘击胸、防刀别臂、含腿扇掌、抄抱推摔，各种格斗姿势和动作要领，强行植入了他的记忆中。在如此短暂而又连续的电磁波冲击下，他只支撑了片刻便昏厥过去，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任由那些关于自由搏击和近身格斗的要点和片段一遍遍的在他的潜意识里推演、强化、最后生根，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近身搏击高手的行列。
再次醒来的时候，梁小树发现自己身处在憨包泉石壁的那个缝隙里，四肢躯干都快要僵硬了，只有大脑异常的活跃，虽然一夜没睡，但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他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让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更快一点，慢慢的挪动身体到石缝边，等四肢完全恢复了知觉，便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向对岸的竹林游去。
上岸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一路奔跑着练习刚刚植入记忆中的各种搏击术，练到兴致来了，还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原地使一套拳脚。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老汉正在门前的草地上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看见梁小树从后山跑下来，梁己亥紧绷着的那张老脸终于放松了，“你个瓜娃子，跑哪里去了，一个晚上都不回来，快急死老子了。”
飞跑过来的小树摇摇脑袋，牵着老汉的左手，把他往屋里领，进屋以后便开始冲老汉做手势，比划那个小铁盒的形状，一边比划一边用锅灰在地上写下了“安左”两个字。
“你是问安左公是不是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梁己亥猜测道。
梁小树拼命点头，打着手势问东XZ在哪里。
梁己亥回忆了一阵子，摇着头说：“啥子东西都没有留下，他走的太突然了，我都只是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见了他一面，那时候我比你现在还要小，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闷蛋儿有些失望，看来在那个量子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世界里并不一定都是存在的。
他打着手势开始和老汉谈论起娄荣生的事情，告诉后者昨天晚上自己在憨包泉里，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王娃子，你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晚上跑到那里去，就不怕碰到老变婆？”听说闷蛋儿昨晚在憨包泉里，梁己亥很是吃惊。
梁小树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只是打手势问老汉打算怎么应付明天晚上和娄荣生的约定。
“这个我也不晓得该咋个弄，一直在等你回来拿主意呐。”梁己亥茫然地看着小树，“我猜老汉的失踪，一定跟憨包泉有关系，不过，我又有些担心，不晓得水底下有些啥子怕人的东西。”
“老爹，你不用害怕，憨包泉底下根本就没有老变婆。”
“瓜娃子，你咋个晓得的？那妖怪又不是天天出来，你是运气好，没碰见。”
“放心吧，老爹，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上山，要下水我去，没得事。”小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心里想，有我老师世大哥在，什么鬼怪都不怕，何况自己昨天整晚都呆在水底下的那个什么量子空间里，既没看见什么可怕之物，也没听老师说那个地方有怪物。
不过，今晚上还是要好好问问老师，如何应对明晚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的梁小树安抚住有些不安的老汉，便往村里管事梁安然家里跑去，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蒋菡蕴，心里的好多疑问都跟她有关。
清晨的娄梁古镇，薄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在村中大大小小的石块铺就的道路上行走，路过旁边各家吊脚楼的时候，偶尔还能闻到从吊脚楼底层的猪牛羊圈里散发出来的混杂着粪便和饲料的臭味。
快要走到村子中部梁安然家的时候，梁小树看见了三个脸色疲惫、无精打采的巡夜人从对面走来，如同昨晚在量子空间的四号房间里所看见的那样，巡夜的正是娄显宗、梁荣桂和梁荣江三人。
看见他后，娄显宗皱了皱眉，挂在肩头的猎枪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闷蛋儿，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
梁小树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绕过他身边，朝前面走去。
“嘿，你个拿抓（乞丐）样勒，给老子站到！”娄显宗说着便伸出手去掰小树的肩膀。
这娄显宗从小便欺负惯了闷蛋儿，每次后者都是顺从躲避，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不料小树右边肩膀一沉，身体快速旋转半圈，左手一把抓住娄显宗的手腕，顺势往前一带，那娄显宗便收不住脚步，连人带枪扑倒在石板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一旁站着看戏的荣桂和荣江兄弟俩赶紧上前搀起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娄显宗，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梁小树，一边质问道：“闷蛋儿，你干什么？显宗只是问你要去哪里，为何动手摔人？”
梁小树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不要说荣桂兄弟，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会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个动作，而且速度还如此之快。
他合掌躬身，对着三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咿咿哇哇、含混不清的乱叫一通，勉强遮掩过去，乘着那娄显宗还没有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赶紧往蒋菡蕴的住处跑去。
现场的四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梁安然家，站在三楼窗前的蒋昆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世间人将贴在男孩额头上的白色发光条幅撕了下来，回答说：“你刚才的经历，大部分都是幻象，不过，有些是真实世界的反应，有些事仅仅是你脑中的猜想，我站在你旁边，只能听到你说的话，至于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在未来会发生，哪些可能会被修改，我也不全知道，需要你以后自己去把握。”
梁小树指了指世间人手里的白色条幅，那个东西一秒前还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他差点都给忘了，“世大哥，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是一个AI设备，”世间人说，忽然发现自己说的可能对方听不懂，便解释道，“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工智能模拟装备，贴上它，会刺激你前脑的额叶，获取你的部分脑信息，同时引导你进入某些特定的场合和环境，你的行动、思维、说话就如同身临其境一样。这些知识，以后你都要学习的。”
“那么，世大哥，我算是通过考验了吗？”
世间人点头：“你通过了‘银翼锐骥’最初级的考验——一个人如果在极度失望和无助，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愤怒，完全被负面情绪主导的时候，不被黑化，还能心存善意，始终对这个世界怀有信心，并愿意为之努力和奋斗，那么，他的意志就是足够坚强的，品性也符合道德准绳。”
“真的？”小树兴奋地跳了起来，“我通过考验了，我可以当神仙学法术了！”
“银翼锐骥是来自未来的组织，不是神仙，除了知识，我也没有法术可以教你，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世间人忍不住提醒道。
“银翼锐骥是什么？”小树不禁问道，他已经连续两次听世间人提到这个词，而且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银翼锐骥是我们组织里战斗者的联盟，是一群内心最坚强的人，是面对危险总是冲锋在前的勇士，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的铁汉，是永远站在第一线抵挡敌人进攻的战士，是让繁华世界里的人们能够安居乐业而甘愿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
世间人说的平淡而自然，目光悠远深邃，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似乎是在回忆往昔战斗的岁月，但却句句铿锵，字字刚劲，击打在男孩的心里，让他陡然间升起一股沧桑和豪迈之感。
“先生，我真的能成为银翼锐骥的人吗？可我命属天狼三星，你们难道不怕受到我的牵连吗？连我的亲生父母都要抛弃我，村子里的多半人要是知道我是天煞孤星，只怕都是要赶我走的。”男孩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他的称呼也由‘世大哥’变成了‘先生’。
“叫我老师吧，先生听着有些不习惯。”世间人双手在空中舞动起来，仿佛是想要牵引那些不同色彩的气泡。
“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天煞孤星，只有战友和勇士。你通过了我们的考试，就算是合格的初级锐骥人，放心吧，你不会妨碍到任何人。而且，你要是能在后面的学习中变得越来越强大，还能帮助到很多人，包括你身边的伙伴，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等等。”
“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呐。”
世间人在众多的气泡中挑选了一个淡黄色的薄膜气泡，引导着它靠近小树。
“士有百行，以德为先，本事可以后天去努力学习获取，有一个正确的道德准则和积极上进的心态才最重要。作为你的现代启蒙老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每天晚上十点，哦，每日亥时二刻，就要到这里来学习，今天先给你一个锻体的练习，学完就回去吧，天快要亮了。”
那个靠近的薄膜气泡瞬时变大，把梁小树包裹了进去，然后快速逆时针旋转起来。
梁小树急忙喊道：“等一下，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夔神到底是……”
话未出口，他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无数个或静止或运动的图像灌进他的脑海里，拨挡冲拳、顶肘击胸、防刀别臂、含腿扇掌、抄抱推摔，各种格斗姿势和动作要领，强行植入了他的记忆中。在如此短暂而又连续的电磁波冲击下，他只支撑了片刻便昏厥过去，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任由那些关于自由搏击和近身格斗的要点和片段一遍遍的在他的潜意识里推演、强化、最后生根，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近身搏击高手的行列。
再次醒来的时候，梁小树发现自己身处在憨包泉石壁的那个缝隙里，四肢躯干都快要僵硬了，只有大脑异常的活跃，虽然一夜没睡，但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他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让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更快一点，慢慢的挪动身体到石缝边，等四肢完全恢复了知觉，便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向对岸的竹林游去。
上岸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一路奔跑着练习刚刚植入记忆中的各种搏击术，练到兴致来了，还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原地使一套拳脚。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老汉正在门前的草地上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看见梁小树从后山跑下来，梁己亥紧绷着的那张老脸终于放松了，“你个瓜娃子，跑哪里去了，一个晚上都不回来，快急死老子了。”
飞跑过来的小树摇摇脑袋，牵着老汉的左手，把他往屋里领，进屋以后便开始冲老汉做手势，比划那个小铁盒的形状，一边比划一边用锅灰在地上写下了“安左”两个字。
“你是问安左公是不是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梁己亥猜测道。
梁小树拼命点头，打着手势问东XZ在哪里。
梁己亥回忆了一阵子，摇着头说：“啥子东西都没有留下，他走的太突然了，我都只是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见了他一面，那时候我比你现在还要小，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闷蛋儿有些失望，看来在那个量子空间里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世界里并不一定都是存在的。
他打着手势开始和老汉谈论起娄荣生的事情，告诉后者昨天晚上自己在憨包泉里，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王娃子，你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晚上跑到那里去，就不怕碰到老变婆？”听说闷蛋儿昨晚在憨包泉里，梁己亥很是吃惊。
梁小树颇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只是打手势问老汉打算怎么应付明天晚上和娄荣生的约定。
“这个我也不晓得该咋个弄，一直在等你回来拿主意呐。”梁己亥茫然地看着小树，“我猜老汉的失踪，一定跟憨包泉有关系，不过，我又有些担心，不晓得水底下有些啥子怕人的东西。”
“老爹，你不用害怕，憨包泉底下根本就没有老变婆。”
“瓜娃子，你咋个晓得的？那妖怪又不是天天出来，你是运气好，没碰见。”
“放心吧，老爹，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上山，要下水我去，没得事。”小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心里想，有我老师世大哥在，什么鬼怪都不怕，何况自己昨天整晚都呆在水底下的那个什么量子空间里，既没看见什么可怕之物，也没听老师说那个地方有怪物。
不过，今晚上还是要好好问问老师，如何应对明晚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的梁小树安抚住有些不安的老汉，便往村里管事梁安然家里跑去，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蒋菡蕴，心里的好多疑问都跟她有关。
清晨的娄梁古镇，薄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在村中大大小小的石块铺就的道路上行走，路过旁边各家吊脚楼的时候，偶尔还能闻到从吊脚楼底层的猪牛羊圈里散发出来的混杂着粪便和饲料的臭味。
快要走到村子中部梁安然家的时候，梁小树看见了三个脸色疲惫、无精打采的巡夜人从对面走来，如同昨晚在量子空间的四号房间里所看见的那样，巡夜的正是娄显宗、梁荣桂和梁荣江三人。
看见他后，娄显宗皱了皱眉，挂在肩头的猎枪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闷蛋儿，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
梁小树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绕过他身边，朝前面走去。
“嘿，你个拿抓（乞丐）样勒，给老子站到！”娄显宗说着便伸出手去掰小树的肩膀。
这娄显宗从小便欺负惯了闷蛋儿，每次后者都是顺从躲避，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不料小树右边肩膀一沉，身体快速旋转半圈，左手一把抓住娄显宗的手腕，顺势往前一带，那娄显宗便收不住脚步，连人带枪扑倒在石板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一旁站着看戏的荣桂和荣江兄弟俩赶紧上前搀起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娄显宗，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梁小树，一边质问道：“闷蛋儿，你干什么？显宗只是问你要去哪里，为何动手摔人？”
梁小树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不要说荣桂兄弟，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会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个动作，而且速度还如此之快。
他合掌躬身，对着三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又咿咿哇哇、含混不清的乱叫一通，勉强遮掩过去，乘着那娄显宗还没有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赶紧往蒋菡蕴的住处跑去。
现场的四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梁安然家，站在三楼窗前的蒋昆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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