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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传言四起

    因为小树和蒋昆仑都不同意,蒋菡蕴最后没有陪闷蛋儿去族长家。

    梁小树回家和老爹商量了半天,决定除了关于蒋菡蕴的事情之外,昨晚上在憨包泉发生的其它细节,包括和娄荣生父子的约定,通通都不能说出来,这才慢腾腾的来到了族长娄安贤的家中。

    族中的几位头儿询问了他们父子俩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放他们回去,几个人又关起门开小会去了。

    “安然,你认为真的是凰女出现了?”看来,娄安贤对于凰女的传说,是有些不信的。

    “这我不敢打包票,要是闷蛋儿和蒋家父女都没有说谎的话,确实有些像。”

    “富琛,你如何看?”族长又问长史梁富琛。

    梁富琛说:“凰女的传闻从来没有人证实过,我大概是不信的。昨夜这两孩子的事情有不少蹊跷的地方,要么闷蛋儿骗人,要么蒋家父女说谎,可既然安然爷说他也没看见闷蛋儿,那就基本可以洗脱蒋家人的嫌疑,那么闷蛋儿的话就值得怀疑了。”

    “可是,闷蛋儿为何要撒这样的谎?这于他有何益处?”族长追问道。

    “不好说,这个原因我暂时找不出来,不过,他的举动让人琢磨不透。”长史说道,“昨晚巡夜的显宗和荣桂兄弟俩刚才说,闷蛋儿突然变得身手敏捷,一只手一招就把显宗放倒在地,与以往判若两人,不太正常。而我们在村子外围布的暗哨说,天亮之前,曾经看见小树一个人兴奋地从山里跑出来。也就是说,这个小家伙昨天夜里很可能在山上待了一整宿,他到底为何上山,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不得而知。”

    呆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娄乐鉴突然问道:“那个暗哨有没有瞧见闷蛋儿是几时上山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梁富琛摇摇头:“乐鉴叔,这就是我拿不准的地方,没人看见他是何时,从哪里上的山,看来,暗哨还是布少了,或许,那暗哨贪睡错过了。”

    娄乐鉴没有再追问关于暗哨的事情,而是皱着眉头把身子又缩回了椅子里。

    “乐鉴,你有什么发现吗?”娄安贤问道。

    “我正在调查一件事情,如果事情属实,可能会对我娄梁人有些影响,但兹事体大,现在还不宜透露,也就是这几日的工夫,可靠的消息就会传来。”说完娄乐鉴便再也不开口,不管三人如何追问。

    “那就这样,从今天开始,富琛,你派个人专门盯着闷蛋儿,看他每日都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在干什么。另外,族里巡夜的人手再增加一些,就用追查老变婆的籍口,把凰女的传闻放出去,不要让那些外来人疑心。”族长娄安贤最后做了安排。

    从族长家商议完出来,管事梁安然便回到了自己家里,他居住的主屋外面,已经有一个人坐在火塘旁边,一边取暖一边看书,等着他回来。

    “蒋先生,有事找我?”一脚跨进屋门,梁安然便看见了蒋昆仑。

    “安然大叔,叨扰,叨扰。”见主人进屋,蒋昆仑连忙站起行礼,“听闻您珍藏有五尺道人郑子尹亲笔撰写的《ZY府志》和《说文逸字》等墨宝,不知可否让鄙人观瞻一二。”

    “这个么,老朽平素确实喜爱收藏郑公书法文字,难得蒋先生有此同好,岂有敝帚自珍之理,先生且随老朽进屋一观。”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头朝里屋走去。

    二人走进了里屋,原本客套的寒暄礼数马上转变,如同密友一般,身体贴近耳语起来。

    “怎么样?他们都信了吗?”蒋昆仑问。

    “开了个好头,族长已经命人开始传播凰女的故事,现在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梁小树的身上,你们后续的行动可以再大胆一些了。”梁安然说。

    蒋昆仑吁了口气,“好,我回去就做准备,明晚先看娄荣生和梁己亥的热闹。”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梁安然叫住了他:“等一会儿,我很是好奇,你是如何让你女儿从小树这娃儿眼皮底下消失的,莫非你真有两个孪生闺女?”

    蒋昆仑神秘的一笑:“管事大叔,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我的法子,您只要配合我完成了工作,憨包泉底的财宝,您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您的这一大家子,扶桑、美利坚、欧罗巴,全世界的地方任您挑,想去哪里都行,您的子孙后代,怕是十几辈子都花不完那些钱。”

    梁安然无奈的摆摆手:“我管不了那么远的事,你们得手后,只要放过我的家小就行,最好……也能尽量放过我娄梁两族的百姓。”

    蒋昆仑突然面色严肃,冲着梁安然深鞠一躬:“您家人的安全尽可放心,我们的手段您已见过,我们要保护的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至于说娄梁村的村民,只要不妨碍我们的行动,我也可以给您一个承诺,但若是企图对抗我们,那就只有抱歉了,我天照大神的后代,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

    “夔神保佑我娄梁族平平安安的在此地过了一千多年,许是太顺了,命里合该遭此一难。”梁安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该还的,终归是要还,真真是——成也夔神,败也夔神!”

    蒋昆仑从梁安然房里出来,回到了自己借住的左厢房里,一进屋就被蒋菡蕴缠住问个不停。

    “父亲,闷蛋儿咋样了?族长他们没有难为他吧?”

    “那个凰女的传说是真的吗?她真的和我长得一样?”

    “闷蛋儿会不会有危险啊?那个凰女化作的老变婆会不会害他的性命啊?”

    蒋昆仑哭笑不得地望着女儿,眼神里颇有些不耐:“傻丫头,哪里有那么多的问题,你放心吧,那小娃儿好的很,等会儿说不准又来找你借书了。“

    这边厢大家伙儿都在谈论着闷蛋儿,那边厢他们话题里的主人公梁小树着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午间,正是睡得香甜的时候,那几个喷嚏把他的瞌睡虫都赶跑了。

    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嘀咕着,“莫不是昨晚在石头缝里着凉了?”却浑不知他已经变成了族里重点监视的对象,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众人的目光。

    男孩一边琢磨着晚上见到老师世间人要问些什么问题,一边真的如蒋昆仑所说,准备出门找蒋菡蕴,不过,这次不是借书,而是还书。

    他手里拿着两本还给菡蕴的书,脚刚一迈出门槛,迎面便碰见了准备进屋的邻居小伙伴,凤台婶的孙子,年龄和他一般大小的娄名昱,小名唤作黑猴子。

    因为娄梁村里,梁己亥和娄荣骏夫妇关系最好,所以两家人平素走得比较近,包括各自家里的晚辈。而娄名昱和梁小树又正好同岁,娄名昱从不嫌弃梁小树是个哑巴,反而对这个不会说话的小伙伴的学识和他那份刻苦学习的劲头很是佩服,小树也甚是认同黑猴儿的豪爽和仗义,因此,俩孩子便结了总角之交,黑猴子也就成了闷蛋儿在娄梁村唯一的玩伴。

    一看见黑猴子,梁小树便忍不住哇哇乱叫起来,一边捶着他的胸膛,一边打着手势问:“你不是被你二叔带到县里读书去了吗?咋跑回来了?”

    黑猴子也是一脸的兴奋,边和小树打闹着边回答说:“别提了,县里学堂规矩多,这两个月都快把我给憋疯了,缠着二叔吵了几天,他烦了,就把我送回来咯。”

    “回来就好,我们又可以一起去乐逸先生那里读书了。”闷蛋儿打着手势说。

    “你还用学吗?村里私塾的书只怕你都学完了吧,乐逸先生也说他再也教不了你,要你另外找个比他高明的老师呐。”黑猴子羡慕的说。

    “我找了一个新老师,以后有机会让他也教教你。”小树一边做着手势,一边遥望着山腰憨包泉的方向。

    “不就是那个外乡人蒋昆仑和他的闺女嘛,他们来的时候我在村里呀。”

    梁小树本想摇头否认,表示他的新老师不是他们,可忽然想起了世间人的嘱咐,在没有得到他许可的时候,是不能对旁人提起他的,于是便不再解释,心想就让黑猴子误会好了。

    “你这是要去找那个菡蕴老师吗?”娄名昱看见小树手里拿着的书,便笑着冲他挤眉弄眼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暧昧。

    小树横了他一眼,一手拿书,一手拽着黑猴子的胳膊,想拉他一同去。

    “闷蛋儿,闷蛋儿,你别拉扯我,”娄名昱挣脱了他的手,“你还是一个人去吧,那个蒋家大小姐只对你有笑脸,看见我就翻白眼,才不去受那个冷落。”

    黑猴子朝外跑了几步远便又折返来,问梁小树:“听说你昨晚遇见老变婆了,她还变成蒋菡蕴那小丫头的模样。”

    “你咋个知道的?”小树打个手势反问他。

    “刚才听我家老汉说的,这件事情在村里都传开了,说是凰女又现身了。”

    梁小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上午才跟族长他们说了这事儿,中午时分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他们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