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稷下学宫
撕裂的感觉之后，便是僵硬，梁小树的整个身体仿佛被冻住了一样，连思维和意识都停顿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约几十秒钟，然后便是身体各个部位一个接一个的破碎、重组、再破碎、再重组，如此往复三次后，他脚下的实地突然出现了一道强大的吸力，将他重组后的量子体吸向地底，在那道吸力的作用下，量子小树便脱离了他的肉体，成自由落体状，垂直掉入了地下的空间。
他又一次出现在那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那间镜子不断反射，像个迷宫一般的房子。白发世间人已经先一步进来，在房间里等着他。
“老师，这个房间是不是上次我从憨包泉下来的那一个？”小树问道，“可我们刚才不是在山后的林子里吗？”
“你不明白殊途同归的道理吗？我们在不同的地点都预设了量子发生器，不过是指向同一个目的地罢了。”
“这次下来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掉下来啦，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痛？”
“那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量子发生器的年代和型号不一样，这里的发生器要老旧一些，精度和设计工艺相比憨包泉那个都要差。没关系，以后你会经常遇到型号不同的发生器，习惯就好了。”世间人一边说，一边张开手臂在一面镜子前开始划起了圈。
“还有年代更老的吗？”梁小树心里嘀咕道，“那不是要活活把人疼死。”
世间人手臂划过的镜子不一会儿就像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波纹一层层的荡漾开，露出来那个蓝色光圈，世间人向小树招手：“跟我来，今晚你的课程从这里开始。”
圆孔之后别有洞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们身处在一个山间盆地里，面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远处传来一阵阵隆隆的水流声，极似瀑布飞流直下，拍打岩石的声音。
在那座山峰半山腰的石壁上，有一个天然石洞隐约可见，洞口云雾环绕，有如神仙府邸。
“能上去吗？”世间人侧头看着小树问道。
他们面前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而且通到整座山峰约三分之一高度的时候就断了。山路尽头就是陡峭的山崖，崖壁平滑，几乎无处可以攀爬。
“我能走到那里，”小树用手指了指山路尽头，“再往上就不行了。”
“你可以做到的，像我一样。”世间人双手向上伸展出去，再向身体两侧摊开，手心向上，随后又手心向下，像一只飞翔的小鸟一样，缓慢地扇动手臂，“深呼吸，集中注意力，眼睛看着那个山洞，让它在你的眼中越变越大，越变越近。”
话音落地，他的身体便腾空飞了起来。
梁小树学着老师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半山腰的石洞洞口。不一会儿，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凌空飞翔，一点一点的接近那个洞口。
我会飞了！我能向小鸟儿一样飞向天空了！
小树心里一阵狂喜，注意力在这一刻分散了，不再聚集于石洞口。惊喜中的他突然发现，本已慢慢接近的洞口一下子又远了，飘在空中的身体猛然下落，“吧唧”一声跌落地面，把他摔得眼冒金星。
还好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能量体，并非现实世界的血肉之躯，甩甩手脚，揉搓几下身体，整个人便完好如初了。
“注意力必须完全集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再来一次！”世间人在一旁不带任何表情的呵斥道。
梁小树应了一声“哦”，便抬起头来，紧盯目标，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如此三番五次后，他终于飞上了石壁，当稳稳的站在石洞口的地面上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
“现在你再来握握我的手。”世间人向他伸出了手掌。
小树凝神静气，伸手一把便握住了对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的问道。
“我说过的，只要经过努力和训练，你就能从有形无实的能量体形态，逐渐向有形有实的实体形态转化，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持续的时间很短，自身也难以控制变换时间的长短，慢慢的，会有所进步，迟早有一天，你会完全驾驭它，控制自己的主观意识，随心所欲的在能量体和实体之间转换。”世间人解释完，伸手指指眼前的石洞，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个石洞高约3米，深约有5米。圆弧形的洞门，正好向阳敞开，冬暖夏凉，空气清爽。洞前有一块紧凑的小草坪，洞内冬暖夏凉，舒适宜人，身居洞里，能听到远近的风声、鸟鸣和水流的声音，真真“此地无盛夏，空山听鸟鸣”。
洞口有一座双柱单孔的石碑坊，碑上前面刻着“默玄处”，后面刻有“东来肇迹”。
小树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步走进石洞内，看见石洞最深处的石壁上有一个人面壁姿态的形象，衣褶皱纹，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画像。
“我知道了，”说着，他随口吟诵了一句，“王孙面壁九年经，九年面壁祖佛成。这是佛教祖师达摩曾经面壁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嵩山的五乳峰，还是黄果树的神龙洞？”
世间人欣慰地笑了，夸赞道：“你确实读了不少的书，有见识，这个地方是我们模拟出来的，嵩山五乳峰和神龙洞的融合体，兼具两地的特色，我叫它‘稷下学宫’，你以后可以一边在这里学习，一边欣赏美丽的风光。”
“稷下学宫？莫不是借用了战国时齐国办的那个学院的名字？”小树问。
“不错，你涉猎甚广，连这个都知道。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战国时代的齐国创办的‘稷下’，就是世界上第一所公私合营的大学。”世间人说完，他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接，做弹射状，随着他手指的弹出，许多个五彩缤纷的薄膜气泡在山洞里出现，憨包泉底那个大广场，仿佛又被搬运到了这个山洞里。
“这些都是你将要学习的东西，时间紧迫，你要抓紧。不过，每天最多学习三样，不能超过，否则你的脑袋会承压不住而崩掉的。”世间人警告道。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你能帮我吗？”小树拦下了欲离去的世间人。
“说吧，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我昨晚上带来憨包泉的那个菡蕴，真的是凰女变化的吗？”
“蒋家父女的身份、背景和目的，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昨晚上你身边的那个蒋菡蕴，跟凰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世间人斩钉截铁地说。
“难道菡蕴在骗我？”小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不会的，她是不会骗我的，可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菡蕴呢？”
少年人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第一个问题，“那夔神到底是什么？是在憨包泉下吗？它真的是由两个部分组成？”他连着抛出了三个疑问。
“这些东西真解释起来，估计你一大半都听不懂，因为你还不具备最基本的知识。闷蛋儿，先把这三科的内容学会了，我再告诉你。”说完，世间人从那一堆的薄膜气泡中挑拣了三样，把它们牵引到梁小树身边，“如果今晚你能学全它们，我就可以解答你的疑问，而且不止这些问题，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情，我都会一一说给你听。”
世间人拉着小树的胳膊，在山洞的泥地上盘膝坐下，“古人云，吾生有涯而学无涯，我也陪你一起开始学习吧。”
他从石洞里的那些气泡中扯过一个，拖到自己的头顶上，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像戳肥皂泡一样，轻轻一点，那个气泡不但没有被戳破，反而兜头一罩，将他包裹了进去。
梁小树有样学样，也将身边的一个气泡罩在了自己身体上，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垂首，神游太虚。
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碰见了警幻仙子和秦可卿，还有若干爽歪歪的云雨之事，梁小树入定后，遇到的却是教授数学、物理学、生物学的严师，和短时间内强行将这类知识技能植入记忆的痛苦。
虽然植入的只是这三个门类的基础知识，却也将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折磨得死去活来，大脑如同被电流冲击了无数次，即将爆裂一般的疼痛透入骨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进了地狱，正在受着拔舌割鼻、石磨磔刑的惩罚。
好在每一个气泡的学习完成之后，那些逐渐缩小并紧贴上他的身体肌肤的薄膜，就会带给他温暖舒适的理疗修复，使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身体和精神上的活力，以快速进入下一科的学习。
等三科的内容都强灌完成后，已经脱了几层皮的梁小树在数学、物理和天文学方面，便已经初步具备了现代人大学学业完成后的水准。
早已等候在他旁边的世间人露出了赞赏的微笑，只是在那笑意中夹杂了几丝戏谑的成分，似乎在说，想当学霸，不掉几斤肉是不行的。
“这样我就轻松多了，不会再有对牛弹琴的烦恼。”白头发的年轻老师优雅的一甩头，从发际甩出一幅全息图像，一边说，一边在全息影像中切换着视频，“我先告诉你，我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吧。”
梁小树听着世间人的解说，看着眼前的视频影像，如同身处21世纪的电影院，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一部带旁白的多维度电影。
2065年的春天，也就是离现在一百五十多年后的一天，一身银装的世间人和他的搭档木小欣，那个长得与蒋菡蕴极度相像的铜箱里的女人，驾驶着银骥飞车，出现在了一处烟波浩渺的湖面上空。
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出现了，世间人和木小欣开始了量子穿越、采集信息的工作，只是让他们二人意外的是，原本设定的坐标因为被干扰而出现了紊乱，坐标中的1913年，变成了1864年，坐标的地点也发生了改变。
他又一次出现在那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那间镜子不断反射，像个迷宫一般的房子。白发世间人已经先一步进来，在房间里等着他。
“老师，这个房间是不是上次我从憨包泉下来的那一个？”小树问道，“可我们刚才不是在山后的林子里吗？”
“你不明白殊途同归的道理吗？我们在不同的地点都预设了量子发生器，不过是指向同一个目的地罢了。”
“这次下来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掉下来啦，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痛？”
“那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量子发生器的年代和型号不一样，这里的发生器要老旧一些，精度和设计工艺相比憨包泉那个都要差。没关系，以后你会经常遇到型号不同的发生器，习惯就好了。”世间人一边说，一边张开手臂在一面镜子前开始划起了圈。
“还有年代更老的吗？”梁小树心里嘀咕道，“那不是要活活把人疼死。”
世间人手臂划过的镜子不一会儿就像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波纹一层层的荡漾开，露出来那个蓝色光圈，世间人向小树招手：“跟我来，今晚你的课程从这里开始。”
圆孔之后别有洞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们身处在一个山间盆地里，面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远处传来一阵阵隆隆的水流声，极似瀑布飞流直下，拍打岩石的声音。
在那座山峰半山腰的石壁上，有一个天然石洞隐约可见，洞口云雾环绕，有如神仙府邸。
“能上去吗？”世间人侧头看着小树问道。
他们面前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而且通到整座山峰约三分之一高度的时候就断了。山路尽头就是陡峭的山崖，崖壁平滑，几乎无处可以攀爬。
“我能走到那里，”小树用手指了指山路尽头，“再往上就不行了。”
“你可以做到的，像我一样。”世间人双手向上伸展出去，再向身体两侧摊开，手心向上，随后又手心向下，像一只飞翔的小鸟一样，缓慢地扇动手臂，“深呼吸，集中注意力，眼睛看着那个山洞，让它在你的眼中越变越大，越变越近。”
话音落地，他的身体便腾空飞了起来。
梁小树学着老师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半山腰的石洞洞口。不一会儿，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凌空飞翔，一点一点的接近那个洞口。
我会飞了！我能向小鸟儿一样飞向天空了！
小树心里一阵狂喜，注意力在这一刻分散了，不再聚集于石洞口。惊喜中的他突然发现，本已慢慢接近的洞口一下子又远了，飘在空中的身体猛然下落，“吧唧”一声跌落地面，把他摔得眼冒金星。
还好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能量体，并非现实世界的血肉之躯，甩甩手脚，揉搓几下身体，整个人便完好如初了。
“注意力必须完全集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再来一次！”世间人在一旁不带任何表情的呵斥道。
梁小树应了一声“哦”，便抬起头来，紧盯目标，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如此三番五次后，他终于飞上了石壁，当稳稳的站在石洞口的地面上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
“现在你再来握握我的手。”世间人向他伸出了手掌。
小树凝神静气，伸手一把便握住了对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的问道。
“我说过的，只要经过努力和训练，你就能从有形无实的能量体形态，逐渐向有形有实的实体形态转化，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持续的时间很短，自身也难以控制变换时间的长短，慢慢的，会有所进步，迟早有一天，你会完全驾驭它，控制自己的主观意识，随心所欲的在能量体和实体之间转换。”世间人解释完，伸手指指眼前的石洞，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个石洞高约3米，深约有5米。圆弧形的洞门，正好向阳敞开，冬暖夏凉，空气清爽。洞前有一块紧凑的小草坪，洞内冬暖夏凉，舒适宜人，身居洞里，能听到远近的风声、鸟鸣和水流的声音，真真“此地无盛夏，空山听鸟鸣”。
洞口有一座双柱单孔的石碑坊，碑上前面刻着“默玄处”，后面刻有“东来肇迹”。
小树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步走进石洞内，看见石洞最深处的石壁上有一个人面壁姿态的形象，衣褶皱纹，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淡色的水墨画像。
“我知道了，”说着，他随口吟诵了一句，“王孙面壁九年经，九年面壁祖佛成。这是佛教祖师达摩曾经面壁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嵩山的五乳峰，还是黄果树的神龙洞？”
世间人欣慰地笑了，夸赞道：“你确实读了不少的书，有见识，这个地方是我们模拟出来的，嵩山五乳峰和神龙洞的融合体，兼具两地的特色，我叫它‘稷下学宫’，你以后可以一边在这里学习，一边欣赏美丽的风光。”
“稷下学宫？莫不是借用了战国时齐国办的那个学院的名字？”小树问。
“不错，你涉猎甚广，连这个都知道。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战国时代的齐国创办的‘稷下’，就是世界上第一所公私合营的大学。”世间人说完，他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接，做弹射状，随着他手指的弹出，许多个五彩缤纷的薄膜气泡在山洞里出现，憨包泉底那个大广场，仿佛又被搬运到了这个山洞里。
“这些都是你将要学习的东西，时间紧迫，你要抓紧。不过，每天最多学习三样，不能超过，否则你的脑袋会承压不住而崩掉的。”世间人警告道。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你能帮我吗？”小树拦下了欲离去的世间人。
“说吧，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我昨晚上带来憨包泉的那个菡蕴，真的是凰女变化的吗？”
“蒋家父女的身份、背景和目的，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昨晚上你身边的那个蒋菡蕴，跟凰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世间人斩钉截铁地说。
“难道菡蕴在骗我？”小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不会的，她是不会骗我的，可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菡蕴呢？”
少年人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第一个问题，“那夔神到底是什么？是在憨包泉下吗？它真的是由两个部分组成？”他连着抛出了三个疑问。
“这些东西真解释起来，估计你一大半都听不懂，因为你还不具备最基本的知识。闷蛋儿，先把这三科的内容学会了，我再告诉你。”说完，世间人从那一堆的薄膜气泡中挑拣了三样，把它们牵引到梁小树身边，“如果今晚你能学全它们，我就可以解答你的疑问，而且不止这些问题，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情，我都会一一说给你听。”
世间人拉着小树的胳膊，在山洞的泥地上盘膝坐下，“古人云，吾生有涯而学无涯，我也陪你一起开始学习吧。”
他从石洞里的那些气泡中扯过一个，拖到自己的头顶上，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像戳肥皂泡一样，轻轻一点，那个气泡不但没有被戳破，反而兜头一罩，将他包裹了进去。
梁小树有样学样，也将身边的一个气泡罩在了自己身体上，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垂首，神游太虚。
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碰见了警幻仙子和秦可卿，还有若干爽歪歪的云雨之事，梁小树入定后，遇到的却是教授数学、物理学、生物学的严师，和短时间内强行将这类知识技能植入记忆的痛苦。
虽然植入的只是这三个门类的基础知识，却也将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折磨得死去活来，大脑如同被电流冲击了无数次，即将爆裂一般的疼痛透入骨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进了地狱，正在受着拔舌割鼻、石磨磔刑的惩罚。
好在每一个气泡的学习完成之后，那些逐渐缩小并紧贴上他的身体肌肤的薄膜，就会带给他温暖舒适的理疗修复，使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身体和精神上的活力，以快速进入下一科的学习。
等三科的内容都强灌完成后，已经脱了几层皮的梁小树在数学、物理和天文学方面，便已经初步具备了现代人大学学业完成后的水准。
早已等候在他旁边的世间人露出了赞赏的微笑，只是在那笑意中夹杂了几丝戏谑的成分，似乎在说，想当学霸，不掉几斤肉是不行的。
“这样我就轻松多了，不会再有对牛弹琴的烦恼。”白头发的年轻老师优雅的一甩头，从发际甩出一幅全息图像，一边说，一边在全息影像中切换着视频，“我先告诉你，我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吧。”
梁小树听着世间人的解说，看着眼前的视频影像，如同身处21世纪的电影院，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一部带旁白的多维度电影。
2065年的春天，也就是离现在一百五十多年后的一天，一身银装的世间人和他的搭档木小欣，那个长得与蒋菡蕴极度相像的铜箱里的女人，驾驶着银骥飞车，出现在了一处烟波浩渺的湖面上空。
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出现了，世间人和木小欣开始了量子穿越、采集信息的工作，只是让他们二人意外的是，原本设定的坐标因为被干扰而出现了紊乱，坐标中的1913年，变成了1864年，坐标的地点也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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