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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气

    江榆绝对没有感受错。

    那股穿透的力量,和他气池中的真气雏形有着相似之处。

    同宗同源。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他的真气雏形还没成长到能离开气池的程度。

    他现在的真气雏形,只是鱼苗。

    脆弱无比的鱼儿显然离不开池水。

    江榆看向武袍男人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暗红的痕迹。

    痕迹上方,一颗半拳大的心脏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心脏离体而活。

    就算是陆十方所说的武修或者玄修……也不能这样吧。

    江榆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裸露在外面的并不是武袍男人的心脏?

    武袍男人没给江榆太多的思考时间。

    杀了杨二狗后,他再度举起手中的长刀。

    朝江榆扑来。

    刀刃上的鲜血还在滴落。

    面对此情此景,江榆没有退缩。

    他同样将手中的砍刀劈出。

    与男人手中的长刀碰撞在一起。

    “嘣!”

    江榆明明感觉男人的膂力不及自己,可始终捍不动男人。

    男人力气像是钢铁中灌上了铅,那种持续的厚重感,压得江榆喘不过气起来。

    砍刀的品质也比不上男人手中长刀的品质。

    两把同样粗犷的刀具对拼了数下,砍刀的刀刃便卷起来一个个豁口。

    男人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面色一如既往地苍白,连呼吸都……

    男人没有呼吸声。

    江榆心中闪过一丝骇然。

    难道说,这竟然是个死人吗?

    在江榆的注视下。

    男人的武袍、上衣的双臂之下突然开始起伏。

    就像是袖口中藏着烈风。

    但怎么会有风呢?

    江榆愣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

    连忙收起砍刀朝一侧闪去。

    起伏之下,男人的长刀嗡嗡作响。

    男人机械式歪了歪头,手里的长刀变幻了架势。

    一股刀气猛地从刀刃末端迸发。

    江榆反应的速度已经很快。

    但还是没能快过真气的流转。

    他只能抬手,将砍刀抛出。

    想用刀身去抵挡那股刀气。

    无形无色的刀气呼啸而至。

    江榆能明显感受到那股锋锐。

    “砰!砰!砰!”

    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刀气将砍刀搅成了块状的铁片。

    铁片哗哗落地。

    砍刀的破碎只是阻挡了刀气一霎。

    接着便迫至近前。

    斩在了江榆左肩肩井处。

    感受着肩膀上的刺痛,江榆咬着牙,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旁边的树后。

    丝丝如麻的刀气,粘附在一指深的伤口处,不停地扯动血肉。

    妈的……这怎么玩?

    如果纯粹地对抗力气,江榆自然不畏惧武袍男人。

    可若是使用真气,江榆只能举手投降。

    真气的威力比江榆想象中还要恐怖。

    单单一股刀气就能轻松碾断金铁。

    只是不知道这武袍男人生前,究竟是什么层次的武修。

    “轰隆!”

    武袍男人完全不想给江榆喘息的时候,他又提刀,刀气倾出。

    斩在江榆躲避的树前。

    将一人宽的大树连腰斩断。

    江榆从树后窜出,反绕着武袍男人,开始在林中跑动。

    他已经不打算和男人正面对抗。

    这男人显然已经死了。

    真气既然是吐纳所产生的。

    那就意味着死去的男人失去了获取真气的来源。

    他如今所能调动的,应当只是气池或者经脉当中残存的真气。

    自己若能将他的真气耗尽,想必还有机会。

    可江榆还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或者说刀气的威力。

    无论江榆怎么竭力躲避。

    刀气总能破开阻碍,斩在江榆身上。

    【当前健康值:52/100】

    50、48……

    健康值越来越低,江榆的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伤口上残留的刀气像是虫蚁在不断撕咬。

    在武袍男人刀气的挥动下。

    茂密的树林中,大批树木倒地。

    鸟雀惊飞。

    震起的雪雾纷纷扬扬。

    江榆沉默地感受着身上的痛苦,仍旧不停地视野内寻找躲避之物。

    这样的躲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若莽头去冲,更凶多吉少。

    在江榆堪堪躲过一道紧贴地面的刀气后。

    武袍男人终于不再挥动手中的长刀,转而持刀朝江榆扑来。

    正狼狈逃命的江榆看到武袍男人的动作。

    立马转头。

    不再逃了。

    他拍掉了脸上的树叶和雪块。

    迎着武袍男人的刀锋,纵身一跃。

    江榆伸出手掌,抓住男人握刀的手腕。

    男人的手臂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一块冰,硬得像一块铁。

    江榆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腕,将男人压倒在地上。

    身体的巨力倾出。

    又分出一只手,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江榆的拳头在男人苍白的脸上留下一片红印。

    你挥了这么久了,也该我了吧!

    江榆一拳一拳打在武袍男人头上。

    让你挥刀!

    一拳!

    让你挥刀!

    两拳!

    有真气了不起是吧!

    了不起是吧!

    之前逃的有多狼狈,江榆此刻挥拳就有多狠。

    重拳不断的累加下,武袍男人的面目开始扭曲,变形。

    苍白的面皮破开,但里面不是血肉。

    而是网状的血丝,层层叠叠,比蛛网更密集。

    江榆看向武袍男人血红的双眼。

    意识到男人眼中的血光就是这么来的。

    又看向那颗裸露在外的心脏。

    里面也是网状的血丝。

    这是什么东西?

    江榆伸手将男人的手臂弯折。

    控制着男人手中的黑刀一气贯入心脏处。

    心脏中无数的血丝迎刃断裂。

    与此同时,男人全身的皮肤猛地皱缩、龟裂。

    里面的血丝瞬间幻作血水,从各个孔隙汨汨而出。

    江榆立刻松开了男人,在一旁站定。

    他看着无数鲜血在男人身上重新流动,最后流出,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血茧,里面的东西出来了,只剩下了茧。”

    像是为了解答江榆的困惑,他的耳边响起别人的声音。

    江榆听到声音向远处看去。

    发现不远处,一个白袍人影站在空中。

    说是站并不准确,应当是被那人手中的器物吊在空中。

    那器物背生双翼,像一只鸟雀。

    空中的沈清泉收起了手中的“云中鹤”,徐徐落地。

    沈清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转头对江榆介绍道:

    “在下靖魔司,沈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