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功法
他一直揣测，如果梦中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么，他陷入到这个世界总有目的，是否？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孩子？难道原来的梁崇安拉他过来帮着养妹妹？嗯！有这可能。
“好了，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梁析岸安慰道。
在梁崇懿抽抽搭搭挺住哭泣的过程中，梁析岸扫视了一眼院子：4间瓦房，一个棚子搭起来的厨房，一口靠在墙边的石头水缸和院墙边上的一颗大榆树。一张木桌和几张木凳子摆在院中，以前，一家人在这里吃饭很是温馨。
梁析岸让小姑娘坐下，看她情绪稳定了，自己才坐她对面，开口说道
“怎么这么傻？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王姑婆嘴碎些，心肠没那么坏……”
“她是没那么坏，可她整天为了几两银子的封红咒你死在外边了我就来气！”小姑娘说话气鼓鼓的，梁析岸觉得甚是可爱。
“你就没想过我真的死在外边了么？”
“你当然不会死，镖局里刚出事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担心，天天出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人好不担心……
后来，大概过了二十来天，我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你让我等着你，你不久就会回来……而且一连3天做梦，都说你不久就回家……然后我就坚定你还活着！”
“所以呢？你就花光了家里的钱，雇人来找我？”
“嗯！”小姑娘点点头，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特别担心，我相信你还活着，又怕你正处在危险中，没有人去救你，你就死了……就好像我当初躺在草丛里等死，真的令人绝望，我很怕，很怕哥哥的境况与我曾经相同，所以，我务必要找到你！
我先是自己去找了，沿着天兰大道走了很远，到处问人可有看见你们镖局的行踪……可是毫无结果。然后，我就花了钱，让脚夫馆的伙计们出去找，道天兰道上的岔路去寻消息，他们找了十来天，但没有待会任何可用的消息。
我不死心，又拿出更多的钱，让他们接着找……他们劝我放弃，说我不该浪费钱……不接我活了。”
梁析岸点头，“这脚夫馆的汉子们是实在人，没欺负你是个小孩！”。
“见他们不接我活了，我就跑去北城，又在那里寻了一家，让他们帮着找你……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家里的钱就花完了”小姑娘说完，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梁析岸心里感慨，在他生活的世界里，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小学还没毕业吧？可眼前这个孩子……哎，真实难为她了。
“那你后边又怎么生活的？王姑婆说你去外边讨饭了，又怎么回事？”
“哼！她瞎说！我这些天，有去小酒馆后厨帮忙洗碗！他们管我一顿饭……我后来看客人们剩下一些饭菜，就跟老板娘讨了带回家……王姑婆瞧见过，觉得我去讨饭了……”小姑娘说得很没有底气。
梁析岸摸摸她的头。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哥现在回来了，小酒馆就别去了，那里吃饭的都是些糙汉子，你去了不是太好……还有，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嗯！”梁崇懿点点头，乖巧答应着。
忽然，她想起什么，
“哥，你饿了么？我去给你热饭……”说着就要去忙活，刚要起身时，又有些犹豫“只是，饭菜都是前两天从小酒馆带回来的，有些馊了……你……吃吗？”
“你这些天经常吃馊饭？”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物保鲜的手段，所以实物放不长，这样的天气一晚上就饭菜可能就变味了，所以不难想象，这孩子吃得东西有多糟糕！
“嗯！我每次都煮透了再吃的，就味道差了些，但能填饱肚子。”她看梁析岸的神情好似难过，忙开口安慰
“这已经很好了，想当初我逃荒的路上，想吃树皮、草根都没有……”
梁析岸楞楞看着她，经这一安慰，他反倒觉得更难过了。他摸摸怀里，他出门时带着的几两碎银还在，逃命时也没弄丢……刚好可以应急，真是老天保佑。
梁析岸把银子全拿出来，递给梁崇懿，“这些钱先拿着，看看家里缺什么先买一些回来应付下吧，以后家里的开销我会想办法，馊了的饭菜就不要吃了，容易拉肚子。”
“嗯，好！那哥你先回屋里歇会儿，我去买些米和菜回来做饭。”说着，就回屋把银子放好，只捏着一小块碎银出门去了。
梁析岸能听到她欢快的脚步和跟人打招呼的声音“张婶，我兄长回来了……”“李叔，我兄长回来了……”……逢人便炫耀两句，果然还是个孩子！
梁析岸回屋，这里，是梁崇安的卧室。屋里床铺整齐，桌案上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他妹妹每日打扫的成果。屋子里有个架子，上面零星地放了基本书，梁析岸抽出一本，见封面上写着《铁莽镖局准则录》，便放了回去。铁莽镖局都没了，看这准则录还有什么意义?
又拿起一本，上面写着《黑莽铁臂拳》，这是一本拳谱，书页上画着小人挥舞动作，是拳法演绎。梁析岸想起来，这套拳法，是铁莽镖局传下来的拳法，镖局里人手一本，人人会练，主要是手臂上的功夫，练好了，一人对付十来个寻常人不是问题。梁析岸把书卷起，手指按着书册侧口，控制着手速放开，噗噗噗——书页快速反转，书页上的小人动了，连续做完了一整套拳法的动作，梁析岸凝思一下，原本也是学过的，有看了一次拳谱，便觉得会了。
他走到院子里，按着拳普上的招式打了几遍，觉得全身渐热，开始流汗，手臂肌肉有些酸疼，练这拳后劲还挺大。
再练习一遍今天就休息了，梁析岸如此想着，又开始挥舞拳头……梁崇懿回来了，看他打得起劲，奇怪问到
“哥，你以前不是不练这套拳的么？怎么又开始练上了？”
梁析岸疑惑“哦？有这事，我为什么不练习这套拳法？”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练这套拳法到后期手臂会变得粗壮异常，影响你俊美的形象……所以你坚决不练！伯父拿鞭子抽你你也不练……”
“这样啊！拿我平日练什么？”总得会些什么吧，不然怎么在镖局混。梁析岸内心不淡定了。
“你练步法啊，鬼影迷踪步，伯父花高价意外购买到的功法，父亲和伯父都练过，练不成，没什么效果。就你痴迷，说是一本上乘功法，还一直练！”
“哦？是么？你觉得鬼影迷踪步怎么样？”
“按功法介绍来看的话，是很好的。可以跑得飞快，灵活得很，别人想抓也抓不到，想打也打不到，你要走别人也留不住……所以，在逃命保命上，这套步法很适用！”
“嗯！确实如此！”梁析岸点点头，他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他碰到危机时一直在逃跑，却一直没有被干掉，想来，是这套步法在无意识中起了作用。
“好了，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梁析岸安慰道。
在梁崇懿抽抽搭搭挺住哭泣的过程中，梁析岸扫视了一眼院子：4间瓦房，一个棚子搭起来的厨房，一口靠在墙边的石头水缸和院墙边上的一颗大榆树。一张木桌和几张木凳子摆在院中，以前，一家人在这里吃饭很是温馨。
梁析岸让小姑娘坐下，看她情绪稳定了，自己才坐她对面，开口说道
“怎么这么傻？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王姑婆嘴碎些，心肠没那么坏……”
“她是没那么坏，可她整天为了几两银子的封红咒你死在外边了我就来气！”小姑娘说话气鼓鼓的，梁析岸觉得甚是可爱。
“你就没想过我真的死在外边了么？”
“你当然不会死，镖局里刚出事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担心，天天出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人好不担心……
后来，大概过了二十来天，我有天晚上做梦，梦见你让我等着你，你不久就会回来……而且一连3天做梦，都说你不久就回家……然后我就坚定你还活着！”
“所以呢？你就花光了家里的钱，雇人来找我？”
“嗯！”小姑娘点点头，继续说道：“我那个时候特别担心，我相信你还活着，又怕你正处在危险中，没有人去救你，你就死了……就好像我当初躺在草丛里等死，真的令人绝望，我很怕，很怕哥哥的境况与我曾经相同，所以，我务必要找到你！
我先是自己去找了，沿着天兰大道走了很远，到处问人可有看见你们镖局的行踪……可是毫无结果。然后，我就花了钱，让脚夫馆的伙计们出去找，道天兰道上的岔路去寻消息，他们找了十来天，但没有待会任何可用的消息。
我不死心，又拿出更多的钱，让他们接着找……他们劝我放弃，说我不该浪费钱……不接我活了。”
梁析岸点头，“这脚夫馆的汉子们是实在人，没欺负你是个小孩！”。
“见他们不接我活了，我就跑去北城，又在那里寻了一家，让他们帮着找你……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家里的钱就花完了”小姑娘说完，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梁析岸心里感慨，在他生活的世界里，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小学还没毕业吧？可眼前这个孩子……哎，真实难为她了。
“那你后边又怎么生活的？王姑婆说你去外边讨饭了，又怎么回事？”
“哼！她瞎说！我这些天，有去小酒馆后厨帮忙洗碗！他们管我一顿饭……我后来看客人们剩下一些饭菜，就跟老板娘讨了带回家……王姑婆瞧见过，觉得我去讨饭了……”小姑娘说得很没有底气。
梁析岸摸摸她的头。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哥现在回来了，小酒馆就别去了，那里吃饭的都是些糙汉子，你去了不是太好……还有，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嗯！”梁崇懿点点头，乖巧答应着。
忽然，她想起什么，
“哥，你饿了么？我去给你热饭……”说着就要去忙活，刚要起身时，又有些犹豫“只是，饭菜都是前两天从小酒馆带回来的，有些馊了……你……吃吗？”
“你这些天经常吃馊饭？”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物保鲜的手段，所以实物放不长，这样的天气一晚上就饭菜可能就变味了，所以不难想象，这孩子吃得东西有多糟糕！
“嗯！我每次都煮透了再吃的，就味道差了些，但能填饱肚子。”她看梁析岸的神情好似难过，忙开口安慰
“这已经很好了，想当初我逃荒的路上，想吃树皮、草根都没有……”
梁析岸楞楞看着她，经这一安慰，他反倒觉得更难过了。他摸摸怀里，他出门时带着的几两碎银还在，逃命时也没弄丢……刚好可以应急，真是老天保佑。
梁析岸把银子全拿出来，递给梁崇懿，“这些钱先拿着，看看家里缺什么先买一些回来应付下吧，以后家里的开销我会想办法，馊了的饭菜就不要吃了，容易拉肚子。”
“嗯，好！那哥你先回屋里歇会儿，我去买些米和菜回来做饭。”说着，就回屋把银子放好，只捏着一小块碎银出门去了。
梁析岸能听到她欢快的脚步和跟人打招呼的声音“张婶，我兄长回来了……”“李叔，我兄长回来了……”……逢人便炫耀两句，果然还是个孩子！
梁析岸回屋，这里，是梁崇安的卧室。屋里床铺整齐，桌案上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他妹妹每日打扫的成果。屋子里有个架子，上面零星地放了基本书，梁析岸抽出一本，见封面上写着《铁莽镖局准则录》，便放了回去。铁莽镖局都没了，看这准则录还有什么意义?
又拿起一本，上面写着《黑莽铁臂拳》，这是一本拳谱，书页上画着小人挥舞动作，是拳法演绎。梁析岸想起来，这套拳法，是铁莽镖局传下来的拳法，镖局里人手一本，人人会练，主要是手臂上的功夫，练好了，一人对付十来个寻常人不是问题。梁析岸把书卷起，手指按着书册侧口，控制着手速放开，噗噗噗——书页快速反转，书页上的小人动了，连续做完了一整套拳法的动作，梁析岸凝思一下，原本也是学过的，有看了一次拳谱，便觉得会了。
他走到院子里，按着拳普上的招式打了几遍，觉得全身渐热，开始流汗，手臂肌肉有些酸疼，练这拳后劲还挺大。
再练习一遍今天就休息了，梁析岸如此想着，又开始挥舞拳头……梁崇懿回来了，看他打得起劲，奇怪问到
“哥，你以前不是不练这套拳的么？怎么又开始练上了？”
梁析岸疑惑“哦？有这事，我为什么不练习这套拳法？”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练这套拳法到后期手臂会变得粗壮异常，影响你俊美的形象……所以你坚决不练！伯父拿鞭子抽你你也不练……”
“这样啊！拿我平日练什么？”总得会些什么吧，不然怎么在镖局混。梁析岸内心不淡定了。
“你练步法啊，鬼影迷踪步，伯父花高价意外购买到的功法，父亲和伯父都练过，练不成，没什么效果。就你痴迷，说是一本上乘功法，还一直练！”
“哦？是么？你觉得鬼影迷踪步怎么样？”
“按功法介绍来看的话，是很好的。可以跑得飞快，灵活得很，别人想抓也抓不到，想打也打不到，你要走别人也留不住……所以，在逃命保命上，这套步法很适用！”
“嗯！确实如此！”梁析岸点点头，他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他碰到危机时一直在逃跑，却一直没有被干掉，想来，是这套步法在无意识中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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