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怪事
这次寿昌师侄真是立了大功，得到门内奖赏，就是可以自己来丹鼎峰挑选一口炉子。
我这次可是押上了自己的面子，你可别想这么轻易就把人打发了！
柳飞仙面色有些尴尬，忙道：“师弟你早说就是了，来，咱们去另一处。”
李寿昌心底对酒乌道了声谢，刚想说这里的炉子就够用了，又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咦。
“寿昌？是不是小琼峰的弟子寿昌？”
酒乌一怔，柳飞仙也愣住了，但李寿昌心底却是一喜。
这时，门外多了一名拄着拐杖的清瘦老者。
那拐杖包裹着一层铜皮，皱巴巴的面容有些冷硬，但双目炯炯有神，灰白长发无风而动，身上的道袍散发着少许刺鼻的味道。
“这位是丹鼎峰长老！
你喊一声师伯祖就是了。”
酒乌忙对李寿昌传声道。
“小琼峰弟子李寿昌，拜见师伯祖。”
这老者点点头回应，嘴角颤动着，挤出一个看着十分阴冷的笑容出来。
那柳飞仙和酒乌齐齐一哆嗦，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他们这是怎么了惹到这位平日极少外出走动的毒仙了？
万林筠长老没有半点寒暄，直接就指着李寿昌问：“狐心丹如何炼制？”
总算来了！
几年前埋下的伏笔！李寿昌沉吟半晌，低头保持道揖的姿势，口齿清晰却略带紧张神色，口中说道：
“按各药比例，取灵狐心尖血三分、浊目草一分、蜜乌断魂草二分、鸿羽草一分，再辅以屝砦水少许、无垢粉少许……以冷火煅凝六个时辰，可得狐心丹。”
万林筠长老缓缓点头，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吓人了些。
“若加二分尸兰粉，改幽火炼制十二个时辰，会炼出什么？”
李寿昌答道：冥狐散心丹。
若去掉蜜乌断魂草，改加三分丹阳莲粉、
“二分飘霜砂，以白明火炼制二十四个时辰，会炼制成何物？”
李寿昌沉吟几声，这次沉吟的时间略长一些。
旁边酒乌顿时有些着急，连连对柳飞仙使眼色；
柳飞仙不断小幅度摇头，示意酒乌千万别说话。
这位长老，扣颗鼻屎，就能毒翻他们两个真仙。
门外，万林筠长老的笑容越发阴冷，双眼也略微眯了起来，其内精光闪烁。
酒乌不断斟酌话语，他对这位长老当真不熟，但看此时这位长老的表情……
怎么看都像是要融了李寿昌。
而偏偏，李寿昌此时答了句：“一颗，无用之丹。”
酒乌嘴角顿时一阵抽搐，立刻就要向前替他求饶。
但，万林筠长老的笑容却在此时隐去，面露正色，问道：“为何无用？”
“药性中和了，”
李寿昌皱眉道，“白明火本就温和，且属中性火，而此时的丹方中寒热中和，各药材药性抵消……
虽可成丹，却是无用之丹。”
“哦？”
万林筠拄着拐杖向前迈了半步。
酒乌连忙向前，做道揖行礼，“长老，这个年轻小辈深得弟子师尊看重，若是冲撞了您，还请看在弟子师尊的面子上，多多担待！”
万林筠撇了这矮道人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李寿昌，问道：
“你刚才说了药性二字，这些明明是毒物。”
李寿昌露出少许紧张之色，却是低头俯身，说出了那句已经等待了几十年、依照这位长老生平事迹得出、最有可能戳这位长老心窝子的话：“毒，乃药之属；一如烹饪菜肴有酸甜苦辣之味，药亦然。”
这大屋顿时安静了下去，柳飞仙扭头瞪着李寿昌，目中也带着几分急色。
瞎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毒与药如何混为一谈！
而酒乌感觉到一双目光从自己头顶落了下来，这矮道人抬头一看，刚好看见万林筠那双狭长的双眼，以及……
万林筠嘴角挂着僵硬的笑意。
老人开口说：“我借他几天，可以吗？”
对方回答：“您请便。”
万林筠点点头，对李寿昌说：“你跟我来。”
李寿昌顺从地向酒乌和柳飞仙行了礼，然后跟在老者身后离开。
走了十几步，万林筠又回头问：“玉冥丹怎么炼制？”
李寿昌回答：“我只知道一个残方，需要幽冥忘川水三分、最少千年的鹰愁兰花芯儿两朵……”
万林筠问：“鹰愁兰为什么必须千年至三千年份？”
李寿昌回答：“药性如果不会相冲突，总会互相影响。年份太高、药性太强烈，会极易破坏丹内的平衡。我发现经文中写道，炼丹并非年份越高越好，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万林筠继续问：“那经文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李寿昌回答：“在道藏殿外殿的几个书架上，我发现了许多关于炼丹的经文。我仔细阅读过，也研究过许多。莫非那些毒经是由您老人家所著？”
万林筠说：“没错。”
微风中传来了一老一少的对话声，这一老一青的身影消失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酒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位天仙长老并未展现出半点天仙的威严，但“毒死过天仙”这五个字确实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柳飞仙凑过来，悄悄地问：“这小辈……有什么来头？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师伯！”
酒乌瞪了他一眼，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摇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能说。”
柳飞仙皱起眉头……
半个月后，傍晚时分。
李寿昌平静地驾着白云离开丹鼎峰，朝着自己的小琼峰飞去。
一路平安无事，当他回到小琼峰时，有琴玄雅已经不在了。
回到丹房后当一件高达两丈的漆黑丹炉从储物法宝中逃逸出来时，他的面色依旧如常。
随后，他启动了周围的阵法，偷梁换柱，用纸人守在这里，自己则通过小孔进入地下密室。他表情严肃，坐在书桌后面。
他的左手在桌面轻轻拂过，一时间，一只只玉牌、一瓶瓶玉瓶整齐地摆满了桌面。
此时，李寿昌微微一笑，内心感慨万千。他终于榨干了这位长老的毒经，甚至得到了他大量的毒丹和灵丹。
但这同时也欠下了一个大人情，他必须找机会还清这份因果。
这些毒经对李寿昌来说非常重要，而万林筠长老让他拿回来的毒丹作为样板和参照，更是意义重大。
因为这将解决李寿昌的一个大问题——如何向门派解释，他将来万一用到的、那些能毒杀天仙的毒丹的来源。
他只需说这是万林筠长老赐下的就行了。
世上没有白捡的机缘，所有的收获都是经过了数年、数十年的谋算。
李寿昌想起了那位毒仙长老，他的心底浮现出一种滑稽的冷笑。
醉心于丹、毒之道的他并没有太多心机杂念。
突然间，李寿昌感觉双腿之间有些痒？
那感觉类似于这段时间常常出现在咯吱窝的痒痒劲。
他嘶了一声，什么鬼？
然后他连忙驱散了那位长老的面庞，细细感受着自己的状态，那股‘痒’很快就消失不见。
李寿昌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百美老后图》产生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随之，他开始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
最近身体总是出现一些解释不清的异动。难道是他成仙后的仙基不稳，需要好好巩固一番了？
就在片刻之前……
天庭月老殿的事情……
前殿里，一个喝醉的天将像个孩子一样在那嚎啕大哭，月老却只能无奈地安慰着他，甚至不敢轻易地承诺为他牵红线。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早已习惯了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问题。
修补泥人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那些被损坏的泥人是由天道之力所化，修补它们需要不断的努力和耐心。
就在他即将完成修补工作时，这位醉酒的天将突然闯入，因为泥人不能长时间离开姻缘轮盘，月老只能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出来应对这个突发状况。
在后殿中，两个童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安装泥人的新左臂，当整个泥人飘出一种玄妙的气息时，它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然而，小一点的童子指着桌子上剩下的泥巴，小声地问他的师兄：“师兄，这个怎么办呀？”
“糟了！肩头那里接错了！”
大一点的童子发现了一个错误，他们担心师父会责罚他们。
但是，他们也明白必须尽快补救这个错误。
两个童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动手将那点泥巴塞进了一个角落里，然后用小簪子将它顶紧。
补救成功后，两个童子心情轻松地走到前殿，这时醉酒的天将已经被他的两个朋友带走了。月老背着手漫步而来，微笑着问两个童子：“你们两个修补好了吗？”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月老温和地说：“好，那我们回去继续修补其他泥人吧。”
月老接过泥人，满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随手抛出两瓶丹药，算是给予徒儿的奖赏。
“你做得很好，去前殿修行吧。”
月老言罢，捧着泥人走入漫天星光之中，唤来度仙门的群泥人，挥手间姻缘轮盘显现，大道轮转。
男泥人缓缓回归原位，周遭三只女泥人立刻有所感应，三根红绳朝男泥人飘来。
月老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
然而，男泥人轻轻摇晃，巧妙地避开了探过来的红绳。
月老扶须轻笑，看着男泥人身上的三只红绳，饶有兴致。
“这家伙，一心求道吗？倒是要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这事不能勉强你，咱有成人之美，不可有强人之难。”
月老话语刚落，男泥人又巧妙地避开一条红绳。
随后，男泥人身体一抖，一点泥土从双腿间滑落。
月老一愣，满脸惊愕，转头看向刚修补好的男泥人。
他无法相信，此子竟然如此决绝！
就算这里的泥人真的少了点什么，应该也没事吧？
大法师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这不过是天道姻缘泥人，没有其他象征意义，最多跟本人生出点微妙感应，不会影响这人的身体……吧？
玄都大法师此前匆忙离开时的叮嘱声还在耳旁，月老连忙捏碎飘在空中的泥土，放入袖口。他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松了口气。
“无事发生！”
他抚掌大笑，
“三星拱月之势好福缘啊！
好福缘啊！
哈哈，哈哈！”
在殿门处，一个小童子似乎想要说话，却又停了下来，结果被大童子拉了一下。
两个童子匆匆小跑着溜出大门，他们约定要把这个秘密深藏在心底。
时间跳跃到小琼峰的地下密室内，盘腿坐在蒲团上修行的是李寿昌。
他的身体就像琉璃一样透明，灵魂纯洁无暇。体内有三昧真炎缓缓游走，这团火焰如同仙光一般在他体内闪烁着，使他的皮肤看起来宛如半透明的状态。
我这次可是押上了自己的面子，你可别想这么轻易就把人打发了！
柳飞仙面色有些尴尬，忙道：“师弟你早说就是了，来，咱们去另一处。”
李寿昌心底对酒乌道了声谢，刚想说这里的炉子就够用了，又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咦。
“寿昌？是不是小琼峰的弟子寿昌？”
酒乌一怔，柳飞仙也愣住了，但李寿昌心底却是一喜。
这时，门外多了一名拄着拐杖的清瘦老者。
那拐杖包裹着一层铜皮，皱巴巴的面容有些冷硬，但双目炯炯有神，灰白长发无风而动，身上的道袍散发着少许刺鼻的味道。
“这位是丹鼎峰长老！
你喊一声师伯祖就是了。”
酒乌忙对李寿昌传声道。
“小琼峰弟子李寿昌，拜见师伯祖。”
这老者点点头回应，嘴角颤动着，挤出一个看着十分阴冷的笑容出来。
那柳飞仙和酒乌齐齐一哆嗦，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他们这是怎么了惹到这位平日极少外出走动的毒仙了？
万林筠长老没有半点寒暄，直接就指着李寿昌问：“狐心丹如何炼制？”
总算来了！
几年前埋下的伏笔！李寿昌沉吟半晌，低头保持道揖的姿势，口齿清晰却略带紧张神色，口中说道：
“按各药比例，取灵狐心尖血三分、浊目草一分、蜜乌断魂草二分、鸿羽草一分，再辅以屝砦水少许、无垢粉少许……以冷火煅凝六个时辰，可得狐心丹。”
万林筠长老缓缓点头，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吓人了些。
“若加二分尸兰粉，改幽火炼制十二个时辰，会炼出什么？”
李寿昌答道：冥狐散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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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飘霜砂，以白明火炼制二十四个时辰，会炼制成何物？”
李寿昌沉吟几声，这次沉吟的时间略长一些。
旁边酒乌顿时有些着急，连连对柳飞仙使眼色；
柳飞仙不断小幅度摇头，示意酒乌千万别说话。
这位长老，扣颗鼻屎，就能毒翻他们两个真仙。
门外，万林筠长老的笑容越发阴冷，双眼也略微眯了起来，其内精光闪烁。
酒乌不断斟酌话语，他对这位长老当真不熟，但看此时这位长老的表情……
怎么看都像是要融了李寿昌。
而偏偏，李寿昌此时答了句：“一颗，无用之丹。”
酒乌嘴角顿时一阵抽搐，立刻就要向前替他求饶。
但，万林筠长老的笑容却在此时隐去，面露正色，问道：“为何无用？”
“药性中和了，”
李寿昌皱眉道，“白明火本就温和，且属中性火，而此时的丹方中寒热中和，各药材药性抵消……
虽可成丹，却是无用之丹。”
“哦？”
万林筠拄着拐杖向前迈了半步。
酒乌连忙向前，做道揖行礼，“长老，这个年轻小辈深得弟子师尊看重，若是冲撞了您，还请看在弟子师尊的面子上，多多担待！”
万林筠撇了这矮道人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李寿昌，问道：
“你刚才说了药性二字，这些明明是毒物。”
李寿昌露出少许紧张之色，却是低头俯身，说出了那句已经等待了几十年、依照这位长老生平事迹得出、最有可能戳这位长老心窝子的话：“毒，乃药之属；一如烹饪菜肴有酸甜苦辣之味，药亦然。”
这大屋顿时安静了下去，柳飞仙扭头瞪着李寿昌，目中也带着几分急色。
瞎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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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筠嘴角挂着僵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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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回答：“您请便。”
万林筠点点头，对李寿昌说：“你跟我来。”
李寿昌顺从地向酒乌和柳飞仙行了礼，然后跟在老者身后离开。
走了十几步，万林筠又回头问：“玉冥丹怎么炼制？”
李寿昌回答：“我只知道一个残方，需要幽冥忘川水三分、最少千年的鹰愁兰花芯儿两朵……”
万林筠问：“鹰愁兰为什么必须千年至三千年份？”
李寿昌回答：“药性如果不会相冲突，总会互相影响。年份太高、药性太强烈，会极易破坏丹内的平衡。我发现经文中写道，炼丹并非年份越高越好，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万林筠继续问：“那经文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李寿昌回答：“在道藏殿外殿的几个书架上，我发现了许多关于炼丹的经文。我仔细阅读过，也研究过许多。莫非那些毒经是由您老人家所著？”
万林筠说：“没错。”
微风中传来了一老一少的对话声，这一老一青的身影消失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酒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位天仙长老并未展现出半点天仙的威严，但“毒死过天仙”这五个字确实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柳飞仙凑过来，悄悄地问：“这小辈……有什么来头？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师伯！”
酒乌瞪了他一眼，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摇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能说。”
柳飞仙皱起眉头……
半个月后，傍晚时分。
李寿昌平静地驾着白云离开丹鼎峰，朝着自己的小琼峰飞去。
一路平安无事，当他回到小琼峰时，有琴玄雅已经不在了。
回到丹房后当一件高达两丈的漆黑丹炉从储物法宝中逃逸出来时，他的面色依旧如常。
随后，他启动了周围的阵法，偷梁换柱，用纸人守在这里，自己则通过小孔进入地下密室。他表情严肃，坐在书桌后面。
他的左手在桌面轻轻拂过，一时间，一只只玉牌、一瓶瓶玉瓶整齐地摆满了桌面。
此时，李寿昌微微一笑，内心感慨万千。他终于榨干了这位长老的毒经，甚至得到了他大量的毒丹和灵丹。
但这同时也欠下了一个大人情，他必须找机会还清这份因果。
这些毒经对李寿昌来说非常重要，而万林筠长老让他拿回来的毒丹作为样板和参照，更是意义重大。
因为这将解决李寿昌的一个大问题——如何向门派解释，他将来万一用到的、那些能毒杀天仙的毒丹的来源。
他只需说这是万林筠长老赐下的就行了。
世上没有白捡的机缘，所有的收获都是经过了数年、数十年的谋算。
李寿昌想起了那位毒仙长老，他的心底浮现出一种滑稽的冷笑。
醉心于丹、毒之道的他并没有太多心机杂念。
突然间，李寿昌感觉双腿之间有些痒？
那感觉类似于这段时间常常出现在咯吱窝的痒痒劲。
他嘶了一声，什么鬼？
然后他连忙驱散了那位长老的面庞，细细感受着自己的状态，那股‘痒’很快就消失不见。
李寿昌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百美老后图》产生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随之，他开始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
最近身体总是出现一些解释不清的异动。难道是他成仙后的仙基不稳，需要好好巩固一番了？
就在片刻之前……
天庭月老殿的事情……
前殿里，一个喝醉的天将像个孩子一样在那嚎啕大哭，月老却只能无奈地安慰着他，甚至不敢轻易地承诺为他牵红线。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早已习惯了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问题。
修补泥人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那些被损坏的泥人是由天道之力所化，修补它们需要不断的努力和耐心。
就在他即将完成修补工作时，这位醉酒的天将突然闯入，因为泥人不能长时间离开姻缘轮盘，月老只能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出来应对这个突发状况。
在后殿中，两个童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安装泥人的新左臂，当整个泥人飘出一种玄妙的气息时，它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然而，小一点的童子指着桌子上剩下的泥巴，小声地问他的师兄：“师兄，这个怎么办呀？”
“糟了！肩头那里接错了！”
大一点的童子发现了一个错误，他们担心师父会责罚他们。
但是，他们也明白必须尽快补救这个错误。
两个童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动手将那点泥巴塞进了一个角落里，然后用小簪子将它顶紧。
补救成功后，两个童子心情轻松地走到前殿，这时醉酒的天将已经被他的两个朋友带走了。月老背着手漫步而来，微笑着问两个童子：“你们两个修补好了吗？”听到肯定的回答后，月老温和地说：“好，那我们回去继续修补其他泥人吧。”
月老接过泥人，满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随手抛出两瓶丹药，算是给予徒儿的奖赏。
“你做得很好，去前殿修行吧。”
月老言罢，捧着泥人走入漫天星光之中，唤来度仙门的群泥人，挥手间姻缘轮盘显现，大道轮转。
男泥人缓缓回归原位，周遭三只女泥人立刻有所感应，三根红绳朝男泥人飘来。
月老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
然而，男泥人轻轻摇晃，巧妙地避开了探过来的红绳。
月老扶须轻笑，看着男泥人身上的三只红绳，饶有兴致。
“这家伙，一心求道吗？倒是要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这事不能勉强你，咱有成人之美，不可有强人之难。”
月老话语刚落，男泥人又巧妙地避开一条红绳。
随后，男泥人身体一抖，一点泥土从双腿间滑落。
月老一愣，满脸惊愕，转头看向刚修补好的男泥人。
他无法相信，此子竟然如此决绝！
就算这里的泥人真的少了点什么，应该也没事吧？
大法师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这不过是天道姻缘泥人，没有其他象征意义，最多跟本人生出点微妙感应，不会影响这人的身体……吧？
玄都大法师此前匆忙离开时的叮嘱声还在耳旁，月老连忙捏碎飘在空中的泥土，放入袖口。他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松了口气。
“无事发生！”
他抚掌大笑，
“三星拱月之势好福缘啊！
好福缘啊！
哈哈，哈哈！”
在殿门处，一个小童子似乎想要说话，却又停了下来，结果被大童子拉了一下。
两个童子匆匆小跑着溜出大门，他们约定要把这个秘密深藏在心底。
时间跳跃到小琼峰的地下密室内，盘腿坐在蒲团上修行的是李寿昌。
他的身体就像琉璃一样透明，灵魂纯洁无暇。体内有三昧真炎缓缓游走，这团火焰如同仙光一般在他体内闪烁着，使他的皮肤看起来宛如半透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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