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难少女
“既然超哥睡了那么久，今晚你来守夜好了。”
三人意见一致，今夜不出门，白天再行动。然后李乾和米娅各占了床的两边。
吴冠超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
“注意鸟叫。”入睡前，李乾轻声道。
“什么鸟叫。”吴冠超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新人的思路。
“这座庄园太安静了，听不到一声夜鸟的叫声——但十二点前还是可以听到的。”李乾抛下这一句，就闭上了眼睛，任吴冠超怎么叫也无动于衷了。
吴冠超脸都黑了，紧张地盯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生怕蛇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把他吃了。
米娅睡了，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
李乾睡了但没完全睡，他在回想着歌手伯雷希所唱的歌曲，他记得不真切，但有一句很符合当下的情景：
“池沼旁，溪水畔，夜鸟沉寂……”
他在暗示什么？或者，有人借他之口暗示什么？
克里斯德贝没睡。
她本来想去敲李乾的门，但又害怕他睡了，漂亮的脸蛋充满了纠结。
这时，一阵奇异的冲动攫住了她，她披上衣裙，赤着足，翩跹着身形出了庄园。
她来到了白天那颗巨大的橡树旁。
哭声，近极了，仿佛就在浓密的树荫里，仿佛就在——
她身后。
一位披着白丝绸袍子的少女，在月光下闪着幽光。她赤裸着胳膊和脖子，皮肤在四月的冷风下起了鸡皮疙瘩。她一双玉足上淡蓝经络凸起，蛇行于那块美玉般的肌肤上。她秀发里点缀着宝石，面容娇媚，远胜克里斯德贝。
“圣母玛利亚在上，你是谁！”克里斯德贝惊呼。
陌生的女人开口了，声音虚弱：“亲爱的小姐，我遭逢大难，望你垂怜。”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贵族之女，名叫吉若丁，昨天一早，五名武士劫持了我，把我绑上马一路狂奔，直到这里。”
“他们把我在附近放下就离开了，逼迫我不得走动，说他们不时便回。”
“我浑浑噩噩害怕极了，听到附近有钟声，这才找到了这里。”
“求你伸出援手，帮我这不幸的女子逃走吧！”
克里斯德贝出声宽慰道：“别怕，我父亲会帮你的，跟我回去吧。”
她伸手扶起吉若丁。月光下，两名娇媚的少女并行着，这一场景说不出的凄婉。
大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门口的老黄狗突然狂吠不已。
“该死的畜生，敢把我父亲吵醒你就死定了！”克里斯德贝怒道。
老黄狗哀鸣一声，躲到角落里了。
“我们动静轻点，我父亲睡觉浅。你把鞋脱了吧。”克里斯德贝说着，看向吉若丁同样裸露在外的玉足，笑了笑。
客厅内炉火本未熄灭，但吉若丁来后就完全熄灭了，整个室内陷入黑暗中。
吉若丁虚弱地跟在克里斯德贝身后，猛地，她的目光转向客厅高悬的遗像。
吉若丁眉目低垂。须臾，她的双眼缩小了，缩成一双翠绿的蛇眼，怀着憎恨与恐惧。
“滚开，枯瘦的母亲，游荡的幽灵。”
“你以为你是她的守护神？我自有法力驱逐你！她的时辰归我！”
吉若丁肆无忌惮地尖叫着，诡异的是，无论是站在一旁的克里斯德贝，还是睡觉很浅的利奥林男爵，乃至压根没睡的吴冠超，都对此毫无察觉。
李乾从床上坐起。
“怎么，睡醒了？我快无聊死了，说会儿话呗。”吴冠超困得小鸡啄米，看到李乾起来了，精神一振。
“上厕所。”李乾赤着脚走出房门。
“不是说最好不要出去吗。”吴冠超压低声音。
“那我尿床上？”李乾斜睨了他一眼，推门而出。吴冠超趴在门口半天也没听见脚步声。
“你怎么了，吉若丁。”克里斯德贝见吉若丁呆呆站着不动，以为她突逢大难，心神不定。
“你一定是吓坏了，喝口酒我们一起睡吧。”
“你的胸口好冰啊。”
……
“吉若丁。”
“这不是伯雷希歌谣里出现的人名吗？”
“将纯洁少女牢牢拘禁。”
“很明显了，这位不速之客吉若丁，就是蛇妖。”
“只是，这歌谣是谁授意伯雷希唱的呢？”
说着，李乾将目光投向遗像。
“在吗？在吗？谈谈吧。”
画像中的女人将目光转向李乾。
“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
一间卧室门嘎吱一声开了。
望着黑洞洞的房间，李乾牙一咬，走了进去。
————
“怎么这么久啊，还以为你嗝屁了呢。”房门开了，吴冠超吓了一跳，醒了的米娅更是将弓箭对准了李乾。
“便秘。”李乾抛下一句，又躺回床上，眼睛一闭。
“他妈的，心真大！”吴冠超一夜没睡，血压拉满了。
李乾回想着房间里的谈话。
“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吧。”
女人点头。
“你能不能说话？”
女人先是点头，又摇头。
“意思是之前能，现在不能了？”
女人点头。
“那我问你答。你是克里斯德贝的母亲，利奥林男爵的妻子？”
点头。
“你在生下克里斯德贝之后病死？”
点头。
“你现在不能说话了，与那个叫吉若丁的女子有关？”
点头。
“你法力耗尽了，今后不复存在？”
点头。
“你一直在保护克里斯德贝？”
点头。
————
“天亮了。”李乾睁开眼睛，喃喃道。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米娅看着湿透的枕头，不解道。
“没什么，来聊聊吧。昨晚我获得的情报。”李乾眼里有红血丝。
“吉若丁是蛇妖。”李乾单刀直入。
“吉若丁是谁？”吴冠超一听蛇妖，吓得浑身一激灵。
“等会我们会见到她的。现在我想知道作为战斗人员的你们，对付精怪有什么对策？”
“用我的锤子抡它。”吴冠超道。
米娅扬了扬手中的弓箭。
李乾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是考虑一下任务的另一种完成方式吧。”
三人又聊了几句，但李乾有意将昨晚见到鬼魂之事隐去了。商讨不出个结果，三人决定先见到蛇妖再说。
三人意见一致，今夜不出门，白天再行动。然后李乾和米娅各占了床的两边。
吴冠超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
“注意鸟叫。”入睡前，李乾轻声道。
“什么鸟叫。”吴冠超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新人的思路。
“这座庄园太安静了，听不到一声夜鸟的叫声——但十二点前还是可以听到的。”李乾抛下这一句，就闭上了眼睛，任吴冠超怎么叫也无动于衷了。
吴冠超脸都黑了，紧张地盯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生怕蛇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把他吃了。
米娅睡了，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
李乾睡了但没完全睡，他在回想着歌手伯雷希所唱的歌曲，他记得不真切，但有一句很符合当下的情景：
“池沼旁，溪水畔，夜鸟沉寂……”
他在暗示什么？或者，有人借他之口暗示什么？
克里斯德贝没睡。
她本来想去敲李乾的门，但又害怕他睡了，漂亮的脸蛋充满了纠结。
这时，一阵奇异的冲动攫住了她，她披上衣裙，赤着足，翩跹着身形出了庄园。
她来到了白天那颗巨大的橡树旁。
哭声，近极了，仿佛就在浓密的树荫里，仿佛就在——
她身后。
一位披着白丝绸袍子的少女，在月光下闪着幽光。她赤裸着胳膊和脖子，皮肤在四月的冷风下起了鸡皮疙瘩。她一双玉足上淡蓝经络凸起，蛇行于那块美玉般的肌肤上。她秀发里点缀着宝石，面容娇媚，远胜克里斯德贝。
“圣母玛利亚在上，你是谁！”克里斯德贝惊呼。
陌生的女人开口了，声音虚弱：“亲爱的小姐，我遭逢大难，望你垂怜。”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贵族之女，名叫吉若丁，昨天一早，五名武士劫持了我，把我绑上马一路狂奔，直到这里。”
“他们把我在附近放下就离开了，逼迫我不得走动，说他们不时便回。”
“我浑浑噩噩害怕极了，听到附近有钟声，这才找到了这里。”
“求你伸出援手，帮我这不幸的女子逃走吧！”
克里斯德贝出声宽慰道：“别怕，我父亲会帮你的，跟我回去吧。”
她伸手扶起吉若丁。月光下，两名娇媚的少女并行着，这一场景说不出的凄婉。
大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门口的老黄狗突然狂吠不已。
“该死的畜生，敢把我父亲吵醒你就死定了！”克里斯德贝怒道。
老黄狗哀鸣一声，躲到角落里了。
“我们动静轻点，我父亲睡觉浅。你把鞋脱了吧。”克里斯德贝说着，看向吉若丁同样裸露在外的玉足，笑了笑。
客厅内炉火本未熄灭，但吉若丁来后就完全熄灭了，整个室内陷入黑暗中。
吉若丁虚弱地跟在克里斯德贝身后，猛地，她的目光转向客厅高悬的遗像。
吉若丁眉目低垂。须臾，她的双眼缩小了，缩成一双翠绿的蛇眼，怀着憎恨与恐惧。
“滚开，枯瘦的母亲，游荡的幽灵。”
“你以为你是她的守护神？我自有法力驱逐你！她的时辰归我！”
吉若丁肆无忌惮地尖叫着，诡异的是，无论是站在一旁的克里斯德贝，还是睡觉很浅的利奥林男爵，乃至压根没睡的吴冠超，都对此毫无察觉。
李乾从床上坐起。
“怎么，睡醒了？我快无聊死了，说会儿话呗。”吴冠超困得小鸡啄米，看到李乾起来了，精神一振。
“上厕所。”李乾赤着脚走出房门。
“不是说最好不要出去吗。”吴冠超压低声音。
“那我尿床上？”李乾斜睨了他一眼，推门而出。吴冠超趴在门口半天也没听见脚步声。
“你怎么了，吉若丁。”克里斯德贝见吉若丁呆呆站着不动，以为她突逢大难，心神不定。
“你一定是吓坏了，喝口酒我们一起睡吧。”
“你的胸口好冰啊。”
……
“吉若丁。”
“这不是伯雷希歌谣里出现的人名吗？”
“将纯洁少女牢牢拘禁。”
“很明显了，这位不速之客吉若丁，就是蛇妖。”
“只是，这歌谣是谁授意伯雷希唱的呢？”
说着，李乾将目光投向遗像。
“在吗？在吗？谈谈吧。”
画像中的女人将目光转向李乾。
“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
一间卧室门嘎吱一声开了。
望着黑洞洞的房间，李乾牙一咬，走了进去。
————
“怎么这么久啊，还以为你嗝屁了呢。”房门开了，吴冠超吓了一跳，醒了的米娅更是将弓箭对准了李乾。
“便秘。”李乾抛下一句，又躺回床上，眼睛一闭。
“他妈的，心真大！”吴冠超一夜没睡，血压拉满了。
李乾回想着房间里的谈话。
“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吧。”
女人点头。
“你能不能说话？”
女人先是点头，又摇头。
“意思是之前能，现在不能了？”
女人点头。
“那我问你答。你是克里斯德贝的母亲，利奥林男爵的妻子？”
点头。
“你在生下克里斯德贝之后病死？”
点头。
“你现在不能说话了，与那个叫吉若丁的女子有关？”
点头。
“你法力耗尽了，今后不复存在？”
点头。
“你一直在保护克里斯德贝？”
点头。
————
“天亮了。”李乾睁开眼睛，喃喃道。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米娅看着湿透的枕头，不解道。
“没什么，来聊聊吧。昨晚我获得的情报。”李乾眼里有红血丝。
“吉若丁是蛇妖。”李乾单刀直入。
“吉若丁是谁？”吴冠超一听蛇妖，吓得浑身一激灵。
“等会我们会见到她的。现在我想知道作为战斗人员的你们，对付精怪有什么对策？”
“用我的锤子抡它。”吴冠超道。
米娅扬了扬手中的弓箭。
李乾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是考虑一下任务的另一种完成方式吧。”
三人又聊了几句，但李乾有意将昨晚见到鬼魂之事隐去了。商讨不出个结果，三人决定先见到蛇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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