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家贼难防
封嘉从颜老板家失望而归，直接去了染访那边，找南荣亦柔。
工匠在丈量土地了，封嘉见那块土地下面很是潮湿，便提醒工匠，建仓库的时候，拉几车土，给垫高了。工匠马上便要求让封嘉加钱。封嘉还未开口，余香就来了，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加什么加，不干就走，整个锦州城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
见余香态度这么强硬，工匠们也没有在说什么。封嘉询问南荣亦柔在哪里，余香领着封嘉去找南荣亦柔，抱怨说：“东家，这些工匠心眼可多了，不好好干活，一天到晚就想着加钱加钱。你要是稍微软弱一点，立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封嘉真心的说：“真是难为你们了。”
说话间，来到南荣亦柔这。南荣亦柔像没事人一样，在人工湖里面钓虾：“相公你来啦。相公你看我钓了好多虾，这虾长了一年多了，你看多肥呀！”
封嘉走了过去，在南荣亦柔身边有个小桶，里面装着十几只肥美的河虾。又看向平静的湖面，清澈见底的湖底，长出一层茂密的水草。人工湖里不但有虾还有很多的小鱼。
封嘉好奇的问：“那来这么多虾？”
南荣亦柔说：“我放的。湖挖好之后，泥土沉了下去，我订了一些虾苗，丢了进去。”
封嘉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笑问南荣示柔：“你相公再喜欢吃虾，也吃不了这一湖的虾吧！”
余香嘲笑着说：“东家就知道吃。”
封嘉反问：“难道这些虾不是用来吃的？”
南荣亦柔笑说：“除了吃，还有一个用处。”
封嘉好奇的询问：“虾除了吃，还能做什么？”
南荣亦柔说：“我爹以前外出行军打仗时，最怕遇见三伏天，连天不下雨，口干舌燥。这时就需要找水。找水最怕遇见死水，这种水必需烧开了才能喝，不然就会拉肚子生病。你想想几万人喝烧开的水，多麻烦吧！如果遇见活水，基本上可以直接饮用的。”
封嘉说：“这虾可以判定水是活水还是死水吗？”
南荣亦柔说：“当然了。”
封嘉恍然大悟：“这就跟打井放乌龟一样，虾活着，水就是干净的。”
南荣亦柔点点头，封嘉又问：“这水我们又不喝，只是用来洗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荣亦柔说：“洗布不也得用干净的水吗？”
跟南荣亦柔在一起，封嘉总是感觉特别的轻松：“你也太细心了吧！”
南荣亦柔捏着封嘉的脸，假装生气：“我是不懂染布了，你也不许糊弄我。”
封嘉冤枉说：“我哪有。”
南荣亦柔教训封嘉：“你刚才的语气，让我感觉做了无用功。”
封嘉连忙道歉：“我错了。”
南荣亦柔这才松开手，大方原谅了封嘉
仓库很快就建成了，地基搭的高高的，一共是两层，第一层只有不到三尺高，下面摆满了生石灰，防潮用的。楼上才是存放货物的地方。
想起离开京城时，温忠涛再三同封嘉讲过，遇事要多与妻子商量。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却能止损精神的消耗。
深夜，南荣亦柔还在清算账目，封嘉在隔壁读完书，回到里间，直接窝在南荣亦柔的床上。相处这么多年，封嘉也懒得在妻子面前装了，索性暴露了本性：“媳妇，以后这个家你来管好不好。”
南荣亦柔满口答应：“好啊，我主内，你主外。”
封嘉说：“我是说，里外你都管。我觉得，你比我适合管家。”
封嘉本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听他的口气，话里有话：“你没事吧！”
封嘉绝望的想要逃走，又放心不下身边的亲人：“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好几年了，家里的钱被我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生意却迟迟没有起色。”
南荣亦柔知道封嘉是因为赊不来染料的事情，柔声安慰封嘉：“这样吧，改天我去拜访一下颜夫人，打听一下内部消息，或许对你有帮助。”
封嘉果断拒绝南荣亦柔的提议：“你别去。你不了解颜老板，他家就是个大染坊，他媳妇整日吃斋念佛，根本不管事。”
“那就好办了呀。你去找两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摆个酒宴，跟他称个兄道个弟拜个靶子，把生意上的分红分他一些，不就好了。”
封嘉笑了起来：“怎么所有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都变得这么简单了。”
“好啦，别烦恼了。我拿宵夜给你吃。”
封嘉坐在床上吃点心，点心渣掉在被褥上，南荣亦柔也不生气，继续核算账簿。
封嘉问：“你真不打算管家吗？”
“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过几年，约定的时间过了，我打算生几个小孩，在家相夫教子。”
封嘉愣了一下，端着点心从床上下来，坐在南荣亦柔的对面：“什么约定的时间？”
“你忘记了，新婚之夜，婆婆说的呀，你还小，让我们等个三五年在同房。”
封嘉将点心丢在桌子上，擦干净手脸，转身解开衣服，卧在床上：“我都忘了，别看账本了，赶紧上来。”
“时间还没有到。”
“三年早过了。”
“可是五年还没有到。”
“也没几天了。”
“不行，做人要讲诚信。”
“三五年的意思是，三年到五年之间，任意一天都可以。”
“我不要，我可不想惹婆婆不高兴。婆婆记忆里快乐的回忆太少了，我不想给她在多添一分烦恼。”
封嘉顿时泄了气，重新穿好衣服坐起来。转移话题，妄图缓解刚刚的尴尬。
“阿恒最近很少去锦福庄了，他在干什么？”封嘉说着，眼睛瞥了一眼南荣亦柔那一双有力的玉手，心口的小鹿，又开始蹦跶起来。假装要喝水，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他跟公公说，要读书，考取功名。想要出去游学，公公好生气，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做任何事都三心二意的，将来能成什么事？”封嘉说着，眼睛又看向南荣亦柔记账的手。室内光线有些暗，南荣亦柔低着头，仔细辨认账本上的字体。
南荣亦柔洁白的下巴映入封嘉的眼帘，封嘉连忙转过头去，假装打量房间。
“我想封恒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才导致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难以持续下去吧。你得跟他谈谈。你知道的，公公对教育孩子一向没什么耐心。”
“确实要跟他谈谈了。”封嘉低头抹着鼻尖：“爹娘最近怎么样，还吵架吗？他们没有找你麻烦吧！”
南荣亦柔说：“你想多了，婆婆很好哄的，每次去见婆婆，我先夸一句，婆婆今天好美。婆婆这身衣服真好看。婆婆这发髻真别致。她一高兴，我再说我做了什么事，很容易就原谅我了。”
封嘉酸酸的说：“你可真虚伪。”南荣亦柔假装生气拍打着封嘉，不料扑了一个空，封嘉连忙摊开双臂，接住南荣亦柔。
封嘉的肩膀变宽了，也更结实了。身上没有汗臭味，带着一股子清爽之气。
南荣亦柔没有躲闪，封嘉索性大着胆子，将南荣亦柔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生怕被人给抢走了。
丝绸已经准备好，封嘉决定给它们搬个家，送到染坊那边去，方便后续染布。
两天时间，搬完了布，南荣亦柔点货却始终对不上，拿与封嘉看了，封嘉叫来了老掌柜。重回锦福庄的老掌柜，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不可代替的，行为作风越发的警惕起来。
封嘉直接问了，老掌柜也如实说了。封嘉也终于明白，封恒为什么不愿意来锦福庄了。
工匠在丈量土地了，封嘉见那块土地下面很是潮湿，便提醒工匠，建仓库的时候，拉几车土，给垫高了。工匠马上便要求让封嘉加钱。封嘉还未开口，余香就来了，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加什么加，不干就走，整个锦州城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
见余香态度这么强硬，工匠们也没有在说什么。封嘉询问南荣亦柔在哪里，余香领着封嘉去找南荣亦柔，抱怨说：“东家，这些工匠心眼可多了，不好好干活，一天到晚就想着加钱加钱。你要是稍微软弱一点，立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封嘉真心的说：“真是难为你们了。”
说话间，来到南荣亦柔这。南荣亦柔像没事人一样，在人工湖里面钓虾：“相公你来啦。相公你看我钓了好多虾，这虾长了一年多了，你看多肥呀！”
封嘉走了过去，在南荣亦柔身边有个小桶，里面装着十几只肥美的河虾。又看向平静的湖面，清澈见底的湖底，长出一层茂密的水草。人工湖里不但有虾还有很多的小鱼。
封嘉好奇的问：“那来这么多虾？”
南荣亦柔说：“我放的。湖挖好之后，泥土沉了下去，我订了一些虾苗，丢了进去。”
封嘉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笑问南荣示柔：“你相公再喜欢吃虾，也吃不了这一湖的虾吧！”
余香嘲笑着说：“东家就知道吃。”
封嘉反问：“难道这些虾不是用来吃的？”
南荣亦柔笑说：“除了吃，还有一个用处。”
封嘉好奇的询问：“虾除了吃，还能做什么？”
南荣亦柔说：“我爹以前外出行军打仗时，最怕遇见三伏天，连天不下雨，口干舌燥。这时就需要找水。找水最怕遇见死水，这种水必需烧开了才能喝，不然就会拉肚子生病。你想想几万人喝烧开的水，多麻烦吧！如果遇见活水，基本上可以直接饮用的。”
封嘉说：“这虾可以判定水是活水还是死水吗？”
南荣亦柔说：“当然了。”
封嘉恍然大悟：“这就跟打井放乌龟一样，虾活着，水就是干净的。”
南荣亦柔点点头，封嘉又问：“这水我们又不喝，只是用来洗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荣亦柔说：“洗布不也得用干净的水吗？”
跟南荣亦柔在一起，封嘉总是感觉特别的轻松：“你也太细心了吧！”
南荣亦柔捏着封嘉的脸，假装生气：“我是不懂染布了，你也不许糊弄我。”
封嘉冤枉说：“我哪有。”
南荣亦柔教训封嘉：“你刚才的语气，让我感觉做了无用功。”
封嘉连忙道歉：“我错了。”
南荣亦柔这才松开手，大方原谅了封嘉
仓库很快就建成了，地基搭的高高的，一共是两层，第一层只有不到三尺高，下面摆满了生石灰，防潮用的。楼上才是存放货物的地方。
想起离开京城时，温忠涛再三同封嘉讲过，遇事要多与妻子商量。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却能止损精神的消耗。
深夜，南荣亦柔还在清算账目，封嘉在隔壁读完书，回到里间，直接窝在南荣亦柔的床上。相处这么多年，封嘉也懒得在妻子面前装了，索性暴露了本性：“媳妇，以后这个家你来管好不好。”
南荣亦柔满口答应：“好啊，我主内，你主外。”
封嘉说：“我是说，里外你都管。我觉得，你比我适合管家。”
封嘉本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听他的口气，话里有话：“你没事吧！”
封嘉绝望的想要逃走，又放心不下身边的亲人：“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好几年了，家里的钱被我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生意却迟迟没有起色。”
南荣亦柔知道封嘉是因为赊不来染料的事情，柔声安慰封嘉：“这样吧，改天我去拜访一下颜夫人，打听一下内部消息，或许对你有帮助。”
封嘉果断拒绝南荣亦柔的提议：“你别去。你不了解颜老板，他家就是个大染坊，他媳妇整日吃斋念佛，根本不管事。”
“那就好办了呀。你去找两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摆个酒宴，跟他称个兄道个弟拜个靶子，把生意上的分红分他一些，不就好了。”
封嘉笑了起来：“怎么所有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都变得这么简单了。”
“好啦，别烦恼了。我拿宵夜给你吃。”
封嘉坐在床上吃点心，点心渣掉在被褥上，南荣亦柔也不生气，继续核算账簿。
封嘉问：“你真不打算管家吗？”
“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过几年，约定的时间过了，我打算生几个小孩，在家相夫教子。”
封嘉愣了一下，端着点心从床上下来，坐在南荣亦柔的对面：“什么约定的时间？”
“你忘记了，新婚之夜，婆婆说的呀，你还小，让我们等个三五年在同房。”
封嘉将点心丢在桌子上，擦干净手脸，转身解开衣服，卧在床上：“我都忘了，别看账本了，赶紧上来。”
“时间还没有到。”
“三年早过了。”
“可是五年还没有到。”
“也没几天了。”
“不行，做人要讲诚信。”
“三五年的意思是，三年到五年之间，任意一天都可以。”
“我不要，我可不想惹婆婆不高兴。婆婆记忆里快乐的回忆太少了，我不想给她在多添一分烦恼。”
封嘉顿时泄了气，重新穿好衣服坐起来。转移话题，妄图缓解刚刚的尴尬。
“阿恒最近很少去锦福庄了，他在干什么？”封嘉说着，眼睛瞥了一眼南荣亦柔那一双有力的玉手，心口的小鹿，又开始蹦跶起来。假装要喝水，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他跟公公说，要读书，考取功名。想要出去游学，公公好生气，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做任何事都三心二意的，将来能成什么事？”封嘉说着，眼睛又看向南荣亦柔记账的手。室内光线有些暗，南荣亦柔低着头，仔细辨认账本上的字体。
南荣亦柔洁白的下巴映入封嘉的眼帘，封嘉连忙转过头去，假装打量房间。
“我想封恒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才导致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难以持续下去吧。你得跟他谈谈。你知道的，公公对教育孩子一向没什么耐心。”
“确实要跟他谈谈了。”封嘉低头抹着鼻尖：“爹娘最近怎么样，还吵架吗？他们没有找你麻烦吧！”
南荣亦柔说：“你想多了，婆婆很好哄的，每次去见婆婆，我先夸一句，婆婆今天好美。婆婆这身衣服真好看。婆婆这发髻真别致。她一高兴，我再说我做了什么事，很容易就原谅我了。”
封嘉酸酸的说：“你可真虚伪。”南荣亦柔假装生气拍打着封嘉，不料扑了一个空，封嘉连忙摊开双臂，接住南荣亦柔。
封嘉的肩膀变宽了，也更结实了。身上没有汗臭味，带着一股子清爽之气。
南荣亦柔没有躲闪，封嘉索性大着胆子，将南荣亦柔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生怕被人给抢走了。
丝绸已经准备好，封嘉决定给它们搬个家，送到染坊那边去，方便后续染布。
两天时间，搬完了布，南荣亦柔点货却始终对不上，拿与封嘉看了，封嘉叫来了老掌柜。重回锦福庄的老掌柜，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不可代替的，行为作风越发的警惕起来。
封嘉直接问了，老掌柜也如实说了。封嘉也终于明白，封恒为什么不愿意来锦福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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