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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教堂“寻宝”

    若是从较远的地方看,白色教堂庭院中的三人是以极其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的。

    但是实际上这样的姿势代表着恐怖与危险。

    在兄妹两人的合力下,“安德牧师”已然死去了,死状极为的凄惨,至少他的模样要比城镇中其余人的死状要惨很多。

    意识到敌人已经死亡的安溪根本没有做多余的纠缠,他的手松开斧头,死去支持力的“安德牧师”自然的向后倒去,安娜的手也随着这股力量从他的头颅中被动的抽出。

    “安娜,你没事吧?”安溪关切的问道,即使他知晓这句话根本没有意义,安娜的腹部被“安德牧师”破开一个洞!

    腹部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原本干净的外衣,这样的情形又怎么可能没事呢?

    安娜虚弱的倒在地上,安溪扶着她的肩让安娜起身。

    “安娜,我去给你找吃的。”安溪并没有忘记安娜身体的修复能力,但修复的前提是安娜有东西可吃。

    在他欲将安娜轻轻安放在地上的时候,一只血红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望了过去,他看见了安娜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美丽而纯净,他读懂了眼神中的制止意味,同样他也看见了安娜流血的腹部,他可以看见那里翻起血肉。

    一瞬间,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安娜受伤了,而他却是无能为力!

    他后悔自己将安娜带到这个危险的地方,也懊恼于自己没有保护好安娜,甚至是安娜拼劲全力的在保护自己。

    他仿佛在这一秒钟就明白了能力的重要性。在安溪被泪水模糊双眼的短短时间内,倒在安溪怀中的安娜握住了安溪的右手。

    然后轻痒的触感从安溪的手掌传到了他的大脑中。

    安娜伸出舌头在轻轻舔舐安溪的手掌,或者说是在舔舐安溪手掌上正缓缓冒出血液的伤口。

    他手掌流出的血液流入了安娜的口中,只是他伤口流出的血液并没满足安娜的需要,安溪可以感受到怀中安娜的动作越发的粗暴,舌头舔舐伤口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安娜的情绪也慢慢变得焦急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也就是一两分钟左右,一阵刺痛从安溪的胳膊上袭来,安娜再也不满足安溪的伤口了,她暴躁的将抱着她的安溪推到在地上,然后口中的獠牙咬在了安溪的胳膊上。

    被扑到在地的时间,安娜匍匐在了安溪的身上,安溪也瞥见了安娜腹部的伤口,那里已经不在流血了。在安溪咬破他胳膊的时候,强烈的刺痛传来时,安溪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想将安娜推开。

    只是他忍住了,他不能那样做,他是安娜的哥哥,这点的疼痛他必须得忍住。

    他身体中的血液在往安娜得口中流去,他将余下的左手放在放在安娜的头顶慢慢的抚摸安娜的头发。

    随着血液的流失,安溪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恍惚了,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原本抚摸安娜头发的左手也变成了搭在安娜的脖子上。

    好在,焦躁的安娜在意识到不对时毅然地拔出了她的两根獠牙。然后再一次去舔舐从两个小孔中冒出的鲜血。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舔舐是带着怜惜的,柔软的舌头在舔流出的鲜血,一遍又一遍,安娜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堵住这两个伤口。

    安溪在睡着前的模糊中,他看到了安娜从他的身上爬起来走到了真正死去的“安德牧师”身边,她的指甲划破了“安德牧师”的胸膛,一颗小小的带着粘稠血液的心脏被安娜拿出。

    仅仅一口,这颗小小的心脏就被安娜给吞入了口中。

    随后,安溪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腾空了,然后便什么也不知晓了的陷入沉睡了。

    安溪是自然而然地醒来的,仿佛一个卧床多年的病人一般,刚醒来的他丝毫的力气也没有,并且过了许久他才适应了房中的黑暗。

    待眼睛适应黑暗后,他才得以打量这件屋子,黑暗中轮廓告诉他这里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地方。

    他想,也只有杂物间才能这般的黑暗了,紧闭房门后便不再有阳光进入。

    安溪并没有马上起身,一方面他在等自己恢复一些力气,并一方面他怀中有一个人,安娜娇小的身子正蜷缩在他的怀里入眠。

    所以,还是等他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再出去吧。

    “安娜,我出去看看。”安溪对着安娜说道。

    安娜在安溪醒后她就醒了,以安娜现在的感知力,别说安溪近在咫尺,就算是安溪与她相隔数米,她依然可以感知的到安溪的情况。

    安溪将这杂物间的门只开了一个小缝就出去了,因为他心中知道阳光是会对安娜造成伤害的。

    外面不是安溪所想的中午,毒辣的烈日告诉他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安溪的脸色很苍白,虚晃的步伐表示他现在绝不是轻松的。

    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流了多少的鲜血,但现在看来绝不会太少的。安溪是在有目的的寻找的,这间教堂他走了很多年,自然是知道教堂中的基本情况。

    现在他正在往“安德牧师”的卧室中缓慢的走去。

    卧室中,安溪看见了那天他给“安德牧师”送的蜂蜜正摆在床头上,这不是他所要找的东西。

    说实话,安溪虽然知道安德牧师的卧室在哪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进去过,进入别人的卧室从来都不是什么礼貌地行为。

    即便是安德牧师已经死去了,这样的行为仍然称不上好。

    安溪在心中说了声抱歉,然后便在这间卧室中翻找了起来。

    卧室的布置很简单,一个衣橱,一个柜子,一张床,一朵枯萎的鲜花摆在窗台上,想来是很久没有浇水了。

    安溪翻找中,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在地上,最后在衣橱最下方的一个抽屉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一支,两支,三支......”整整十四支绿管整齐的摆在抽屉中。安溪认识这些东西,正是治疗药剂。在他找到这些药剂后便没有接着翻找东西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拿出其中的一管药剂直接灌进了嘴里。

    这些药剂具有简单的修复伤口的作用,虽然药剂是内服外用都可以,但因为糟糕的口感几乎没人会选择内服。

    安溪在喝下药剂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在抽搐,如同一支羽毛在刮他的脚心一般,很痒,痒到他想用手伸进自己的肚子中去狠狠的挠。

    安溪并没有这样做,跪在地上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大腿,强行忍耐自己的行为,有汗水不停的出现在他的额头以及身上。

    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受伤了,这个药剂正在修复他内部的伤口,他必须忍耐住。如果不修复好这些伤口,他肯定会在某个时候倒在地上。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想要的是陪着安娜长久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