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露锋芒
头天下午关于一款新型碳基新型复合材料研发成果的一则不足百字的新闻消息，发布在当地一家并不知名的媒体网站。在这则消息发布之前应宁分析了近十年主流媒介发布的同类信息的浏览量和转载情况，得出的结论是这类技术相关的新闻慢则几小时，快则十多分钟，就会被热门新闻和娱乐新闻淹没。照此经验预估，自己发布的这则信息能吸引到三两家敏锐点的潜在合作伙伴来了解信息，交流意见就算是顶天的效果了。况且应宁选择了在一家不知名的媒体网站来发布产品信息，似乎不想有效果才是他最想要的效果。子良见应宁如此操作心中很是疑惑。
子良：“选这么个小媒介是为了省钱吗？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应宁：“这是礼。”
子良：“先礼后兵的‘礼’吧！不过这好像有点小气了吧？”
应宁：“子良你野心不小啊！你是想单挑整个新材料产业吗？”
子良：“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事情都已经在做了，还怕招来不好的名声吗？”
应宁：“好气魄！但如果发布在大的媒体，就不好甄别事情本身的影响力了。”
子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误以为是你畏手畏脚呢！”
应宁：“我不否认畏手畏脚，我想要的是蜻蜓点水的效果，而非水珠子滴进热油炸锅的局面。”
子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真不好说。”
应宁：“不预测，先观察下，不行再换挡。”
子良：“观察？你把这事儿也当实验做？”
应宁：“道理是一样的。”
子良：“我看你还是先做好换挡的准备吧！”
应宁：“来得及，不要慌！对了，专利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
子良：“这几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应宁：“这事你跟进下，我后面还是以实验为主。”
子良：“你的工作重心还不开始往量产上转移吗？”
应宁：“量产的事情急不来。我有种直觉，第二款新材料用不了多久就会取得突破。”
子良：“兄弟，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应宁：“感谢提醒，我找个时间反思下。”
子良：“别反思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不谦虚的劲儿。”
应宁：“哼哼......自信一定要有，但绝不能过头。”
第二天上午应宁刚做好实验前的准备工作，被‘分析师’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打断，说办公室来了很多陌生人咨询新产品的情况，让应宁赶紧回办公室。应宁回到办公室时，公司里面已经汇集了不少人，公司的椅子是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所以很多人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应宁没有直接进办公室，打电话叫“分析师”来到安全通道处询问情况。
分析师：“你不是把新产品的信息发布在一个小媒介吗？怎么引来这么多同行？”
应宁：“纯属意外！这些客人说明来意了对吧？”
分析师：“都说是来了解那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的。”
应宁：“他们来多久了？”
分析师：“最早的不到九点，后面陆陆续续来的，越聚越多。”
应宁：“你有什么想法或感觉吗？”
分析师：“你是想问我该怎么办吗？”
应宁：“是啊！”
分析师：“突然来这么多人，一下子搞得我不知所措，所以才向你呼救。”
应宁：“你是用什么态度接待他们的？”
分析师：“来者是客的基本道理我还是懂的，无奈的是没那么多椅子，能做到的也就一人一杯茶水了。”
应宁：“尽心就好！”
分析师：“尴尬呀！这尴尬的劲头一上来我就心慌到不知所措。你赶紧想想如何应对，咱们不能让客人一直站那里傻等着吧？”
应宁：“走，咱们进去！”
应宁进办公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首先就无法向来客提供座椅一事儿鞠躬致歉。来客中有人见状主动替应宁做起了辩护：“创业公司都这样不用不好意思，新产品的事儿介绍清楚就行。”这话也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应宁则站在众人面前开始介绍起了他的那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介绍完之后开始解答众人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聊着聊着应宁竟与没有椅子可坐的来客席地而坐，在阵阵笑声中与众来客频频互动。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三个多小时。此时应宁的心境是还是可以从容应对这些突然造访的来客的，言语坦诚，思路清晰，温文尔雅，有礼有节。技术解析和市场分析，无不让众来客感到佩服，使得众人更加确信这款即将面世的碳基复合新材料是真实存在的，也的确是出自这位少年和他的团队之手。甚至笃定这支团队将很快就会在这个产业赢得一席之地。就在这样一次特殊的产品交流会上，应宁已显初露锋芒之势。
来客陆续离开后，应宁，子良和几个同事围在一台电脑前开始寻找原因，这效果也太离谱了吧？难怪，不知道是最近热门话题太少，还是媒体开始热衷炒技术话题了。应宁在那家不知名的网络平台发出的产品信息竟被无数大媒体转载，更有无数自媒体添油加醋的追捧，常见的褒奖之词即使没用到十成至少也用了八成，在网络世界激起的浪花是一浪高过一浪，竟将这款产品捧成划时代意义的明星产品，这冲击是很难不让人感受到这款产品的巨大影响力和潜力的。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慕名前来，看来这个产业还是很有活力的。
分析师：“咱们年纪也差不多，你怎么就能和那么多陌生人聊得像是老朋友似的？”
应宁：“你打算转行做摄影师吗？”
分析师：“没有啊！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职业。”
应宁：“那你刚才在公司群里发那么一大串视频和照片干嘛？”
分析师：“咱们公司的盛况，跟大伙分享下。”
应宁：“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由你来做介绍。”
分析师：“我不行，心理素质还没达到那个水平。”
应宁：“差什么？”
分析师：“差椅子，差定力，差亲和力。”
应宁：“真正做到心诚就够了。”
分析师：“‘心诚’这词儿说说很简单实际好难的，想做到不带一丝虚情假意的心诚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应宁：“你能意识到这个说明你是有基础的，实事儿上历练历练就有感觉了，就差点勇气而已。”
分析师：“我其实也挺羡慕你刚才那样的，临危不乱，气定神闲，聊得他们都好像不愿意走了。”
应宁：“我现在都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是哪里来的勇气应对这么多来客的。”
分析师：“看了群里大伙对你的赞美之词，我都有点妒忌了。”
应宁：“那下次让你来发挥。”
分析师：“不不不......还是你来。”
应宁：“只嫉妒不行动，什么时候来能练出个临危不乱和气定神闲。”
媒介的追捧，加之今天这批来客们的口头宣传，应宁的这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的信息已经开始在整个产业开始蔓延，一个以这家公司的这款新产品为核心的利益板块似乎已经开始产生出吸附能力。对这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抱有期待的人很多，但欲深沟高垒设置阻力的人恐怕也少不了。因为以老产品老公司形成的利益板块已经在潜移默运了。即使还未曾真正在商场驰骋的应宁，现在闭上眼睛也是可以感受这一切微妙变化的，因为这是常理。
处理完办公室的事情应宁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合成实验，下班后又和子良一起赶往古至诚的办公室。
古至诚：“今天公司很热闹啊！”
应宁：“神奇的一幕，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看清事情发展出这样一个结果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逻辑。”
古至诚：“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应宁：“您能分析出这事儿的原因吗？”
古至诚：“也只能猜测一二。一是市场需求远超我们想象。二是新进的同行都期待着新的机会。”
应宁：“技术问题已经基本解决，您看我们应该把量产事宜的重心放在哪个环节？”
古至诚：“原材料准备和工厂的选择，可能都不会很顺利。”
应宁：“他们也不会是铁板一块，针扎不进，水泼不入吧？”
古至诚：“需要你用些智慧。”
应宁：“我之所以选择小媒体，也就是防止信息过快过多的被关注到，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古至诚：“现在恐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应宁：“您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古至诚：“你们今天在办公室席地而坐的照片是一个同行发给我的。”
应宁：“有出头椽子的嫌疑吗？”
古至诚：“自然，朴素务实到极点了。”
应宁：“那可不是作秀，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古至诚：“这种接地气的场景才更会让有些既得利益者感到不安。”
子良：“不应该是遭到鄙视的一幕吗？”
古至诚：“你可以否认他们的格局和品德，但不能低估他们的智慧。”
子良：“是不是流程搞错了，应该储备好原材料，定好工厂再发布信息才对。”
应宁：“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结果都一样。”
子良：“这球是踢出去了，就看是被谁给踢回来。”
应宁：“古叔叔，这会对你现在的业务产生不利影响吗？”
古至诚：“会的，市场会被你的新产品挤占。”
应宁：“古叔叔我感觉今天您的心情有些凝重所以这么问，但应该也不是为这事儿吧？”
古至诚：“说话这会功夫又有三个同行给我发了你们今天在办公室的照片，说那款新产品的事儿。”
应宁：“这款新材料的影响力似乎还在不断刷新我所认知的边界。”
古至诚：“这四个同行给我发同样的信息说明什么？”
子良：“有善意的激励，也有不怀好意的讽刺吧？”
应宁：“我觉得要么是想挑拨离间，要么是在暗示让您让利，要么是在为终止合作埋伏笔。”
古至诚：“所以我不自觉的表现出心情凝重。”
子良：“爸，你担心的是什么呢？”
古至诚：“担心的是应宁，这事儿不光超出你们的预期，也有些超出了我的经验和认知。”
应宁：“竞争恐怕是避免不了的，这个我早已经清楚知道。”
古至诚：“后面会有更多的人陆续向你走来，有好的，也有坏的。你应事儿相对出色，但情感上还没有磨砺。”
应宁：“所以您为我担忧。”
古至诚：“你为人至善，在你心里恐怕就没有坏人吧？”
应宁：“我的内心最近正在修持不亿不信。”
古至诚：“作为长辈，心里也是矛盾的，既希望你得到磨炼，又担心你受到伤害。”
应宁：“您好像还是头次用‘伤害’这么重的词儿，似乎也让我感觉到有片不小的乌云已经慢慢向我们飘过来来。”
子良：“有哪些地方我们可以提前做些应对措施呢？”
应宁：“不臆测，不预设，静心做好手上的事情就行。”
古至诚：“你不但业务上初露锋芒，心境为也渐入佳境了。”
应宁：“纸上得来终觉浅，现在也只是在心里有那么一点逐渐清晰的概念，应事儿估计还需掉几层皮。”
古至诚：“你心里能有这些认识倒是让我放心一些了。”
应宁：“我一直觉得我们一帮人像是在玩过家家游戏。”
古至诚：“现在是不是开始有点清醒的意识了。”
应宁：“这大头梦做到今天才算是开始渐渐清醒。”
古至诚：“权当做你心境的磨石吧，扛不住可以把锅甩给我。”
应宁：“您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在这商场看看有什么让人感悟至深的艰难事儿。”
古至诚：“原材、生产、竞争、人情、事故，无论哪个都能让你终身难忘。”
应宁：“如果每件事都能让我的认知提升一个维度，内心清明一截，那倒是很值得期待。”
古至诚：“这是不是你的新执念啊？”
应宁：“您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是。”
古至诚：“你内心的功夫似乎还差点火候，还敢不敢继续向前走下去。”
应宁：“心境的漏洞正在修补，也有勇气继续向前，不过还不知道会在哪件事情上碰出新的火花。”
古至诚：“这个年纪就能崭露头角，将来在这行一定比我走的更长更远，我在你这个年纪都还没开窍。”
应宁：“不怕您笑话我的庸弱，我的心一直在研发和菜农两者之间游移，有些羡慕菜农的与世无争。”
子良：“等咱们退休了，搞个农场一起种菜怎么样？”
应宁：“看来庸弱的不只是我一个。”
古至诚：“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也和你们一起去过点不费脑筋的生活。”
应宁：“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古至诚：“等你们为这个行业把光和热都发完了，那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子良：“选这么个小媒介是为了省钱吗？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应宁：“这是礼。”
子良：“先礼后兵的‘礼’吧！不过这好像有点小气了吧？”
应宁：“子良你野心不小啊！你是想单挑整个新材料产业吗？”
子良：“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事情都已经在做了，还怕招来不好的名声吗？”
应宁：“好气魄！但如果发布在大的媒体，就不好甄别事情本身的影响力了。”
子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误以为是你畏手畏脚呢！”
应宁：“我不否认畏手畏脚，我想要的是蜻蜓点水的效果，而非水珠子滴进热油炸锅的局面。”
子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真不好说。”
应宁：“不预测，先观察下，不行再换挡。”
子良：“观察？你把这事儿也当实验做？”
应宁：“道理是一样的。”
子良：“我看你还是先做好换挡的准备吧！”
应宁：“来得及，不要慌！对了，专利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
子良：“这几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应宁：“这事你跟进下，我后面还是以实验为主。”
子良：“你的工作重心还不开始往量产上转移吗？”
应宁：“量产的事情急不来。我有种直觉，第二款新材料用不了多久就会取得突破。”
子良：“兄弟，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应宁：“感谢提醒，我找个时间反思下。”
子良：“别反思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不谦虚的劲儿。”
应宁：“哼哼......自信一定要有，但绝不能过头。”
第二天上午应宁刚做好实验前的准备工作，被‘分析师’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打断，说办公室来了很多陌生人咨询新产品的情况，让应宁赶紧回办公室。应宁回到办公室时，公司里面已经汇集了不少人，公司的椅子是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所以很多人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着。应宁没有直接进办公室，打电话叫“分析师”来到安全通道处询问情况。
分析师：“你不是把新产品的信息发布在一个小媒介吗？怎么引来这么多同行？”
应宁：“纯属意外！这些客人说明来意了对吧？”
分析师：“都说是来了解那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的。”
应宁：“他们来多久了？”
分析师：“最早的不到九点，后面陆陆续续来的，越聚越多。”
应宁：“你有什么想法或感觉吗？”
分析师：“你是想问我该怎么办吗？”
应宁：“是啊！”
分析师：“突然来这么多人，一下子搞得我不知所措，所以才向你呼救。”
应宁：“你是用什么态度接待他们的？”
分析师：“来者是客的基本道理我还是懂的，无奈的是没那么多椅子，能做到的也就一人一杯茶水了。”
应宁：“尽心就好！”
分析师：“尴尬呀！这尴尬的劲头一上来我就心慌到不知所措。你赶紧想想如何应对，咱们不能让客人一直站那里傻等着吧？”
应宁：“走，咱们进去！”
应宁进办公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首先就无法向来客提供座椅一事儿鞠躬致歉。来客中有人见状主动替应宁做起了辩护：“创业公司都这样不用不好意思，新产品的事儿介绍清楚就行。”这话也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应宁则站在众人面前开始介绍起了他的那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介绍完之后开始解答众人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聊着聊着应宁竟与没有椅子可坐的来客席地而坐，在阵阵笑声中与众来客频频互动。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三个多小时。此时应宁的心境是还是可以从容应对这些突然造访的来客的，言语坦诚，思路清晰，温文尔雅，有礼有节。技术解析和市场分析，无不让众来客感到佩服，使得众人更加确信这款即将面世的碳基复合新材料是真实存在的，也的确是出自这位少年和他的团队之手。甚至笃定这支团队将很快就会在这个产业赢得一席之地。就在这样一次特殊的产品交流会上，应宁已显初露锋芒之势。
来客陆续离开后，应宁，子良和几个同事围在一台电脑前开始寻找原因，这效果也太离谱了吧？难怪，不知道是最近热门话题太少，还是媒体开始热衷炒技术话题了。应宁在那家不知名的网络平台发出的产品信息竟被无数大媒体转载，更有无数自媒体添油加醋的追捧，常见的褒奖之词即使没用到十成至少也用了八成，在网络世界激起的浪花是一浪高过一浪，竟将这款产品捧成划时代意义的明星产品，这冲击是很难不让人感受到这款产品的巨大影响力和潜力的。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慕名前来，看来这个产业还是很有活力的。
分析师：“咱们年纪也差不多，你怎么就能和那么多陌生人聊得像是老朋友似的？”
应宁：“你打算转行做摄影师吗？”
分析师：“没有啊！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职业。”
应宁：“那你刚才在公司群里发那么一大串视频和照片干嘛？”
分析师：“咱们公司的盛况，跟大伙分享下。”
应宁：“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由你来做介绍。”
分析师：“我不行，心理素质还没达到那个水平。”
应宁：“差什么？”
分析师：“差椅子，差定力，差亲和力。”
应宁：“真正做到心诚就够了。”
分析师：“‘心诚’这词儿说说很简单实际好难的，想做到不带一丝虚情假意的心诚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应宁：“你能意识到这个说明你是有基础的，实事儿上历练历练就有感觉了，就差点勇气而已。”
分析师：“我其实也挺羡慕你刚才那样的，临危不乱，气定神闲，聊得他们都好像不愿意走了。”
应宁：“我现在都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是哪里来的勇气应对这么多来客的。”
分析师：“看了群里大伙对你的赞美之词，我都有点妒忌了。”
应宁：“那下次让你来发挥。”
分析师：“不不不......还是你来。”
应宁：“只嫉妒不行动，什么时候来能练出个临危不乱和气定神闲。”
媒介的追捧，加之今天这批来客们的口头宣传，应宁的这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的信息已经开始在整个产业开始蔓延，一个以这家公司的这款新产品为核心的利益板块似乎已经开始产生出吸附能力。对这款碳基新型复合材料抱有期待的人很多，但欲深沟高垒设置阻力的人恐怕也少不了。因为以老产品老公司形成的利益板块已经在潜移默运了。即使还未曾真正在商场驰骋的应宁，现在闭上眼睛也是可以感受这一切微妙变化的，因为这是常理。
处理完办公室的事情应宁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合成实验，下班后又和子良一起赶往古至诚的办公室。
古至诚：“今天公司很热闹啊！”
应宁：“神奇的一幕，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看清事情发展出这样一个结果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逻辑。”
古至诚：“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应宁：“您能分析出这事儿的原因吗？”
古至诚：“也只能猜测一二。一是市场需求远超我们想象。二是新进的同行都期待着新的机会。”
应宁：“技术问题已经基本解决，您看我们应该把量产事宜的重心放在哪个环节？”
古至诚：“原材料准备和工厂的选择，可能都不会很顺利。”
应宁：“他们也不会是铁板一块，针扎不进，水泼不入吧？”
古至诚：“需要你用些智慧。”
应宁：“我之所以选择小媒体，也就是防止信息过快过多的被关注到，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古至诚：“现在恐怕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应宁：“您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古至诚：“你们今天在办公室席地而坐的照片是一个同行发给我的。”
应宁：“有出头椽子的嫌疑吗？”
古至诚：“自然，朴素务实到极点了。”
应宁：“那可不是作秀，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古至诚：“这种接地气的场景才更会让有些既得利益者感到不安。”
子良：“不应该是遭到鄙视的一幕吗？”
古至诚：“你可以否认他们的格局和品德，但不能低估他们的智慧。”
子良：“是不是流程搞错了，应该储备好原材料，定好工厂再发布信息才对。”
应宁：“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结果都一样。”
子良：“这球是踢出去了，就看是被谁给踢回来。”
应宁：“古叔叔，这会对你现在的业务产生不利影响吗？”
古至诚：“会的，市场会被你的新产品挤占。”
应宁：“古叔叔我感觉今天您的心情有些凝重所以这么问，但应该也不是为这事儿吧？”
古至诚：“说话这会功夫又有三个同行给我发了你们今天在办公室的照片，说那款新产品的事儿。”
应宁：“这款新材料的影响力似乎还在不断刷新我所认知的边界。”
古至诚：“这四个同行给我发同样的信息说明什么？”
子良：“有善意的激励，也有不怀好意的讽刺吧？”
应宁：“我觉得要么是想挑拨离间，要么是在暗示让您让利，要么是在为终止合作埋伏笔。”
古至诚：“所以我不自觉的表现出心情凝重。”
子良：“爸，你担心的是什么呢？”
古至诚：“担心的是应宁，这事儿不光超出你们的预期，也有些超出了我的经验和认知。”
应宁：“竞争恐怕是避免不了的，这个我早已经清楚知道。”
古至诚：“后面会有更多的人陆续向你走来，有好的，也有坏的。你应事儿相对出色，但情感上还没有磨砺。”
应宁：“所以您为我担忧。”
古至诚：“你为人至善，在你心里恐怕就没有坏人吧？”
应宁：“我的内心最近正在修持不亿不信。”
古至诚：“作为长辈，心里也是矛盾的，既希望你得到磨炼，又担心你受到伤害。”
应宁：“您好像还是头次用‘伤害’这么重的词儿，似乎也让我感觉到有片不小的乌云已经慢慢向我们飘过来来。”
子良：“有哪些地方我们可以提前做些应对措施呢？”
应宁：“不臆测，不预设，静心做好手上的事情就行。”
古至诚：“你不但业务上初露锋芒，心境为也渐入佳境了。”
应宁：“纸上得来终觉浅，现在也只是在心里有那么一点逐渐清晰的概念，应事儿估计还需掉几层皮。”
古至诚：“你心里能有这些认识倒是让我放心一些了。”
应宁：“我一直觉得我们一帮人像是在玩过家家游戏。”
古至诚：“现在是不是开始有点清醒的意识了。”
应宁：“这大头梦做到今天才算是开始渐渐清醒。”
古至诚：“权当做你心境的磨石吧，扛不住可以把锅甩给我。”
应宁：“您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在这商场看看有什么让人感悟至深的艰难事儿。”
古至诚：“原材、生产、竞争、人情、事故，无论哪个都能让你终身难忘。”
应宁：“如果每件事都能让我的认知提升一个维度，内心清明一截，那倒是很值得期待。”
古至诚：“这是不是你的新执念啊？”
应宁：“您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是。”
古至诚：“你内心的功夫似乎还差点火候，还敢不敢继续向前走下去。”
应宁：“心境的漏洞正在修补，也有勇气继续向前，不过还不知道会在哪件事情上碰出新的火花。”
古至诚：“这个年纪就能崭露头角，将来在这行一定比我走的更长更远，我在你这个年纪都还没开窍。”
应宁：“不怕您笑话我的庸弱，我的心一直在研发和菜农两者之间游移，有些羡慕菜农的与世无争。”
子良：“等咱们退休了，搞个农场一起种菜怎么样？”
应宁：“看来庸弱的不只是我一个。”
古至诚：“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也和你们一起去过点不费脑筋的生活。”
应宁：“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古至诚：“等你们为这个行业把光和热都发完了，那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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