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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赠玉镯常先表心迹

    各位朋友大家好,从今天起,我打算将文字更白话文一些,以方便各位阅读。哈哈哈哈。没办法,不然没人读啊。

    在清白色的月光和潮红色的火光的交织中,但见石房石地石墙的营地里,石路上一个宽壮粗重的影子蹑手蹑脚的,十步远的路,却走了十几步,来到了一座石头房子前。

    却不是女魃所住的屋子又是谁的?常先在女魃门前,举臂想要敲门,却又放下,又轻手轻脚的左右踱了两步。

    突然,门毫无征兆,且一声不响的打开了!白色的微光从门里映射到门外的石路上。常先楞在原地,却听屋内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常先将军请进吧。”常先回神,七尺大汉,却步伐轻慢如若小贼般的进入了屋中。

    进得屋中,常先先是见到:

    白光如玉光铺满墙壁,石桌上放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白色圆形珠子,正是那珠子所发散的微光。又见女魃坐于床边,身着白天穿的薄霞色长裙,被微光白得半透,又露出两边惨白的香肩,十分妩媚。石床上半敞着一张宽大的黄色厚绢。

    女魃轻轻抬起如若无骨的右手一挥,一股清香的微风拂过常先厚实的面颊,身后的门突然毫无一点儿声音的缓缓关上了。

    女魃面带幽幽的微笑,问道:“常先将军所为何来?”更把常先问得窘迫无言一般,好一会儿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昨天见你被狐妖的迷烟伤到,想来问问你伤好了没有?”说罢右手却向左边袖子里伸了进去。女魃见到常先不像往日一般只穿着短衣,却穿着灰色的长袍。

    女魃脸上邪魅轻柔的一笑,道:“常先将军请坐。”常先忙去石桌前的石凳上坐下,面对女魃,却离得坐在床边的女魃更近,鼻中觉得异香非常,有迷人轻醉之感。又见得女魃丰满的身形动人,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

    女魃又幽笑着道:“将军此话是妄语。你我昨日是一同受伤,既然将军好了,我怎么会没有好呢?”常先局促窘迫,双手压在膝盖上,如军官一般,坐的严正,身体立直。却见女魃白净秀美的脸上毫无怒色,忙道:“我……我……”却说不出话来。

    女魃却微笑自若,道:“常先将军有话直说无妨。”常先便慢慢伸右手向左袖中,慢慢的拿出一个东西来。

    ——乃是一个环形的手镯!

    见得手镯上青色与白色的纹理交错,在白光的映照下,通透无比!

    常先将手镯放在宽大的手掌之中,方才声音低低的说道:“前几日在基山上时,你见到那青色的玉石,听你说觉得很是漂亮,所以……所以我带了一块玉石下来。”

    女魃却伸出纤纤白皙手指,向常先手中一拿,又像故意的一般,握住常先手掌。常先只觉得像是全身被微弱电流通过一般,不由得大手微微颤动,身体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女魃却谈笑自若的拿了玉镯,放到胸前,微低头颅,仔细的打量着玉镯,说道:“是送给我的?”

    常先此时仍处于醉酒状态一样,脸红脖子粗的回道:“是、是。”

    回应罢,不自然的收回了手。又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一般。

    女魃轻抬起头,眼带媚意的说:“谢谢将军,此玉镯真是十分美丽。将军心意,我收下了。”

    却见常先双目如定神一般,望着自己挺拔的胸部,便又轻轻喊了一声,:“常先将军!”常先回神,女魃道:“多谢了。”说罢起身,向常先行了一个拱手礼。

    整个石屋之中,便清香充斥,跟喷洒了香草味香水一般。

    常先忙也起身,低声道歉般说道:“常先失礼!”女魃却微笑回应道:“无妨。”

    说罢伸出左手,便在常先身前,五指并拢,将那通透的玉镯往腕部一滑,不大不小,刚好适合。

    又道:“将军倒是粗中有细。”又语带娇媚并嬉戏般的说:“莫非将军——是刻意量过我的手臂?”

    常先忙拱手却尴尬的笑着回道:“常先不敢。只是目测而雕的。”

    女魃举起左手,左袖滑到手肘,玉镯也跟着滑落到半臂处停住,玉臂在白光之下,如若白玉。女魃道:“将军看此镯在我手上美吗?”

    常先忙回道:“美、像天上仙女一样。”

    女魃不禁轻轻“噗嗤”一笑,道“我问将军的是玉镯美不美。”

    常先不知所措,又如同醉酒一般,楞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魃又向常先说道:“有劳将军了!玉镯我收下了。夜深不便,还请将军回吧!”

    常先听得此话,却如放下千斤重担一般,说道:“是、是。常先先告辞了。”说罢向女魃行了一个拱手礼。便去拉开石门,却发出轻轻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常先忙放轻了拉门的动作,石门的声音才变得小一些,又回头看了女魃一眼,女魃脸上带着莫名不可描述的浅笑看着常先。

    常先忙回头走出门去,又蹑手蹑脚的拉上了门。借着月光与火把光亮,如同一只猫一样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中。

    回到屋中,常先坐在石床边,不自觉的回想方才情景,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送女魃玉镯的人,怎么不像我常先了!”当晚常先半夜难眠。

    常先尚未睡去,突然听得雷声大作!出门一看,黑云骤起!遮月蔽星!不几分钟后,天上噼里啪啦的落下雨弹来!众人多有被惊醒者,都推开石门,借着火光,看着夜色之中雨点如流星不断,砸落在房顶和地面,腾起一团一团的雾气!

    火把还好在屋檐下,并未被大雨浇灭。

    众人站在石屋门前,相互微笑着看看彼此,又看看雨点,后来才各自去继续睡觉了。倾盆大雨,直到清晨仍旧不止。见得远处山腰上,黑雾笼罩。哗哗啦啦雨打密林。

    姬英与仓颉起床后,姬英向仓颉道:“似此大雨,需有遮蔽,才可做饭。”

    仓颉道:“可用息壤在灶台和石桌上生成一把大伞。”

    姬英听言,向仓颉一笑,道“丈夫聪明!倒是我一时忘了。”说罢便冒雨跑向灶台,仓颉忙去屋中取了一件长袍,冒雨跟着跑向姬英,姬英在雨中灶台边站定,仓颉忙将长袍披在姬英头上垂下。

    姬英从袖中取出息壤,捏了一块下来,举在手中,念念有词,向地上一扔,一把大伞凭空升起,先是伞柄,而后是伞架,伞骨分列可见,又生出伞顶,不一会儿便将整块地方,庭院般遮住。连仓颉姬英也遮住在里面。

    姬英又取下头顶长袍,便去石桌石凳灶台上擦拭起来。仓颉也未阻止。见得石锅中,已盛有半锅雨水。

    擦拭得干干净净后,又去取了柴火放入灶中,才发觉灶里也积了不少水,又柴火湿漉漉,沾满雨水,姬英又向仓颉道,“雨水落到了烟囱里,连灶里也积了许多雨水,如何是好?”

    仓颉道:“祝融之火旗,能生非凡之火,且试试能否点燃柴火?”

    姬英取出红色火旗,念了一句祝语,向灶内柴火一指,喊到:“燃!”见得火光一点燃起,却又突然熄灭。

    姬英道:“不可,生不出火来。”仓颉也无奈,道:“且待众人到来,再想办法。”又看了看姬英,见姬英头发湿漉漉,向姬英调侃着说道:“夫人你已成落汤鸡也!”说罢哈哈笑起来。

    姬英用手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又看向仓颉高瘦身躯,也长发湿漉漉,缭乱披散,笑着回应道:“丈夫你是湿瘦猴!”两人对视,各哈哈笑起来。姬英笑声,爽朗分明。

    众人不一会儿也都穿过雨幕,到了高耸的大伞之下,有常先和女魃未到。见得大伞,鱼越抬头感叹的呼道:“后土娘娘的息壤,果然是好宝物!”

    伯益心情畅快般的说道:“适才听见先师与夫人,笑声分明,却是怎么了?”

    姬英用手指了指仓颉,又回手捂住嘴巴,脸带笑意。众人一看,仓颉如同落水,又身形高瘦,确如一只湿漉漉的瘦猴。又看看姬英,也确如落汤鸡一般,便各自轻笑起来。

    姬英向伯益道:“石锅与石灶中,都有积水,如何生火做饭?”

    伯益向众人望了一望,向娃娃说道:“娃娃,你可去请女魃仙子,以化水珠烧干柴火与灶中水分。”娃娃说道:“好,我去叫姐姐。”便一蹦一跳向女魃石屋去了。

    不多分钟,女魃沿着屋檐来到雨伞之下,向众人环视一笑,在柴火堆前,头现红珠,片刻,柴火自干,如同枯枝!又头顶红珠走向灶前,映照的秀发皆赤红,到得灶前,取下红珠,往灶腹中一放,而后便拿出,姬英望向灶腹中,灶腹与柴火都干干燥燥。

    姬英道:“还是魃女你这珠子好用!”女魃微笑道:“承姑姑夸奖了。”又手里拿着红珠,向锅中雨水中划动了一下,积水竟瞬间清澈,且有微香散发。

    姬英便就这锅中水,生火做起饭来。常先也来到,不自觉的偷偷瞅了瞅身着霞裙的女魃,见女魃体态轻盈,神情自若。

    众人见石桌石凳虽然干净,但尚有湿气,便站成一圈,娃娃在女魃身旁,伯益道:“今日既然大雨,便各自休息。”

    又向仓颉说道:“还请先师完成之前未记录的山河勘察结果。”

    仓颉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又向鱼越道:“今日大雨,正好徒儿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学习写字。”鱼越高兴的点了点头。

    伯益又向灶台前石凳上的姬英道:“请先师夫人饭后与我一同绘制前几日的地理之图。”姬英点头道:“好”。

    伯益又向众人道:“饭后大家可各自休整。”

    娃娃向女魃说道:“姐姐,这下着大雨,也不好玩!一会儿我去你房间跟你说话吧。”便去牵女魃的手,却摸到一个圆形冷冷的物件。

    娃娃手快,抬起女魃手臂,拂起袖子一看,是一玉镯,虽然大雨之中,巨伞之下,又是清晨,天光不甚分明,却见得那玉镯青白纹理交错,十分美物!

    娃娃问道:“姐姐哪里来的玉镯。真是好看!”

    女魃轻魅一笑,说道:“是昨夜常先将军所赠。”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连带常先,也局促不安,哑口无言。只听得见雨点之声,啪啪啪啪。

    有伯益轻轻皱起眉头,有仓颉大鸿面色凝重,常先暗自咬牙不安。姬英坐在灶前,面色并无变化,鱼越与娃娃并未察觉众人面色,也并无面色变化。

    娃娃又调皮的说道:“常先叔叔平日里看着像是个粗野大人,想不到也有这样细致的手艺!”

    娃娃见众人皆默不作声,也不再出言。姬英觉察此时的尴尬沉默,起身向众人说道:“送便送了。常先将军是直爽之人,他对魃女有意,你等看他平日表现,又不是不知!且常先将军的夫人早逝,也无妻子,有何不可送的!”声音清脆。

    众人听得,也仿佛有了个台阶下一般,仓颉也附和道:“也是,也是。”

    众人面色稍解,只有伯益,仍轻皱眉。常先走向伯益,鞠了一躬,洪亮却又故意有所压低声音的说道:“常先固知此来,是为勘察天下,但前几日听得女魃喜爱基山上玉石,所以雕琢做玉镯,送与女魃。首领勿怪!”

    见伯益威严严肃,不发言语。常先又洪亮声音道:“我确实心中爱慕女魃!所以以玉镯相赠!”说罢回头看了看女魃,却见女魃脸有红晕,但装作镇定模样。

    娃娃道:“喜欢就喜欢呗,这有什么!?我倒觉得常先叔叔憨厚可爱!”竟向鱼越挤眉弄眼道:“不像这个野鱼精,看着实在,却是狡猾!”

    鱼越听得此言,忙反驳道:“我怎么狡猾了?!”

    娃娃说道:“你每次变成金鱼精,身上都滑不溜秋的,不是狡猾是什么?!”

    鱼越回道:“那你还……还……还尖牙利爪的呢!每次变成精卫鸟,那嘴尖爪长的!!!”

    少男少女之音,在雨声中错落。

    众人听得两人斗嘴,竟也发笑。

    只有伯益仍不解眉头,开口向常先严肃说道:“常先将军,虽说你心意如此,我等也早有觉察,但此来需以任务为先!我等身上,责任重大!不可因私情而废公务!”

    常先鞠躬道:“常先不敢!”

    伯益道:“罢了,此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且行且看吧。”说罢看了看女魃,见女魃神情,毫无慌乱或紧张之色。只是有女子的害羞之情。

    说话间,姬英已做好饭菜端至桌上,呼众人吃饭。众人便在大雨之中,巨伞之下,吃起饭来。

    饭后鱼越洗碗完,则各自忙碌或休息去了。伯益似有不悦,领了姬英去自己石屋之中。

    姬英于伯益屋中,展开绢布,用水化开黑土,向伯益道:“益,你虽为我们晚辈,但黄帝兄长令你做首领,自有道理。但常先对女魃之情,也非公事,我们此行,又还有多年才能回到部落,所以他们两也还有很多相处之日。只要不影响此行,倒也没有什么。”

    伯益也只是点点头,道:“以辈分而言,我当称夫人您为祖姑。祖姑您所言也颇是!我固然知道。且先绘制地理吧。”便一起在绢布上画起图来。

    又说此雨,连下三天三夜!直下得营地外泥土一眼看去都松软,青丘山上翠绿如新,空气中呼吸都觉得湿气极重!

    想来连河水都暴涨三四尺!

    众人休息了三日,肉食已几乎吃尽。只偶尔鱼越采些野菜,权做辅食。

    待到第四天清晨,大雨方驻,又见朝阳。众人便收拾好营地,又往前行。

    此次前行,却在深山野林之中,遇见一个女子,此女子是何人?为何独居深山野地之中?有何故事与传说,且听恨诗客我下章吹吹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