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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师

    过了两天,叶诚伤好之后,便陪着老人在这长沙城四处摆摊,每日早出晚归,卖起了馄饨。期间老人也告诉叶诚他姓何,叫何三七,浙南雁荡山人,以后便叫他何伯。叶诚初听这名字,只觉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又过了十来天平静规律日子,这一天何三七突然说要离开长沙了,不在这卖了,要去南方。

    叶诚十分奇怪,心想:“这古代长沙城难道也有城管,到处赶摆摊的?这些天摆摊,一天换个地方,今天更是直接要离开长沙城。”

    不过叶诚也没多问,现在只想跟着他多混几年,有口吃的,学个一技之长,先活下去,等身体长大了再看到底能干些啥。

    于是二人收拾了一下,便即出发,何伯挑着装馄饨摊担子,叶诚背着装衣服的行李,二人靠着两条腿,一路向南,如有村镇也会买些材料,摆开摊子,卖一卖馄饨。

    一路南来,酷暑将至,天气愈发炎热,下午最热时,叶诚已走不动路了,而何三七竟依然身轻如燕,连汗都没怎么留。

    这日中午,天气炎热,二人行到一片林中阴凉处休息。

    叶诚忽然开口问道:“何伯,你懂得武功,是武林中的高人吧?”

    二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非常熟悉,叶诚身体虽是八九岁样子,但前世也有近二十年的生活经历,说话做事都颇为老成。再加上现代人那种有事说事,有话直说的性格,让向来以游戏风尘为乐,性格也颇为洒脱,不拘一格的何三七十分喜欢。就算偶有叶诚不懂古代礼数而有些许冒犯,何三七也当是童言无忌,并不责怪,还细心教诲,告诫。

    何三七听了叶诚询问,也十分好奇,笑道:“哦?你怎么会这么想?”

    叶诚道:“我看你挑的这两个担子里,有炉子,有石炭,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还有这么多清水,我估摸着得有几百斤,但是你挑起来赶路依然身轻如燕,我都走不过你,而且动作十分平稳,我看水是一滴都没洒出来。你这肯定就是轻功吧!”

    何三七笑道:“那也可能是我身强体健,熟能生巧,才能走得又快又稳,毕竟我都挑着担子走了几十年了。”

    叶诚接着又道:“那现在夏天蚊虫苍蝇这么多,我从没见它们来叮咬你。而且那天你睡着了,我看有个苍蝇飞到你身上,立刻掉到地上死了。这应该就是内功吧。”

    何三七笑笑不说话,叶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跪在地上,求道:“求何伯,收我做徒弟,传我武功。”

    叶诚穿越前最爱看武侠小说,对其中各种神奇武功十分向往,也很羡慕那种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英雄侠客,因此一见何伯竟是武功高人,立刻就想拜师。

    何三七右手轻抬,扶起叶诚。叶诚只感觉力道轻柔,但是自己却再拜不下去。

    何三七双目凝视叶诚,说道:“你想拜我为师,学习武功,那我得先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我。”

    叶诚连忙道:“何伯你随便问,我一定诚实回答,绝不欺瞒。”

    何三七十分郑重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学武功?”

    叶诚还以为是问什么家庭背景来历之类的问题,还在想怎么才能解释清楚。却不想居然是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叶诚一瞬之间就能想出十几个标准答案。正想回答,但又想到:“这问题何伯如此看重,必然不能随便回答,他要我诚实回答,我得想清楚了再答。”

    叶诚沉思半晌,认真说道:“我仔细想了想,我有三个原因,一定要学武功。一是我要保护自己,我要活下去。被那群恶丐追打,我心中绝望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是会武功就好了,就不会被人随意欺负,可以从容活下去,而不失尊严。其二则是我希望我能用武功改变一些事情,帮助一些人。其三是我认为武道可能是值得我一生追求的一份事业,一项研究,改进武学,传播武学,或许是值得我去做的最重要事情。”

    何三七赞叹道:“说得好,说得非常好啊,但是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叶诚听到前半句顿时心花怒放,一脸笑容,听到后半句直接脸上笑容直接垮掉,一脸沮丧,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我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吗?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何三七看见叶诚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说道:“你别慌,只是我不能收你为徒,不是不让你学武功,我会给你找个好师傅的。我四海为家,还要出门摆摊,可没时间好好教徒弟,你资质根骨都还不错,跟我学,可就废了,到时候你还要怪我咧,哈哈。”

    叶诚连忙道:“那怎么会,要不是你救我性命,我早给那些人打死了。能跟你学武,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怎么可能怪你。”

    何三七笑道:“你放心,我给你找的师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绝不让你吃亏。”

    又过了十来天,二人来到衡阳城,何三七笑着对叶诚说道:“呐,你师傅就在这衡阳城里。快跟我来吧。”

    叶诚一听衡阳城,心中一惊,道:“不会是五岳剑派,衡山派的高手吧。”

    何三七奇道:“咦,你也知道五岳剑派,这些江湖掌故,我可没跟你说过。”

    叶诚心潮澎湃,起伏不定,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这是自己熟悉的笑傲江湖世界,自己熟悉世界的发展,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如果从容布局,还是能获得不少好处的;忧的是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的斗争十分激烈,五岳剑派内部斗争一样你死我亡,不可谓不惨,一旦涉足其中风险十分巨大,而神功宝典似乎又十分难得,只有一个辟邪剑谱是直接可以取得的,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练的。

    叶诚沉默良久,有些嘶哑地问道:“你给我找的师傅,不会是衡山长老,刘正风吧?”

    何三七更是一惊,笑道:“正是,刘贤弟名声很大啊,你居然也听过。。”

    叶诚已无心理会何三七的惊讶,接着问道:“现在魔教教主是东方不败么?他登位有几年了?”

    何三七有些奇怪地看着叶诚道:“这些你又是从哪听来的,只是你听得岔了。东方不败才当上魔教教主不久,几个月前五岳剑派想趁魔教内乱,阻他登位,只是铩羽而归。我也恰好凑了这个热闹,得刘贤弟相邀,一路南来衡阳城相聚。”

    叶诚低头沉思起来:“现在东方不败刚上位,刘正风灭门事件是令狐冲西湖底见任我行的前一年多,任我行当时被囚十二年,也就是说现在差不多是灭门时间之前十年。如果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能阻止灭门惨案。”

    何三七还在孜孜不倦地介绍着他这位好友刘正风武功如何如何好,人品如何如何出众,对待朋友如何如何义气,看得出来何三七确实是真心推崇刘正风,也的确认为刘正风会是叶诚的好师傅。

    叶诚不好意思直接问何三七能不能把自己介绍到华山派去,毕竟去华山有机会学紫霞神功加独孤九剑,怎么看都比衡山武功好。

    于是顺着他的话随意问道:“不知何伯可还认识其他五岳派高人么?”

    何三七不疑有他,道:“认识倒是认识,只是没什么交情,就是衡山也只与刘正风贤弟关系不错,与莫大先生神交已久,只是缘悭一面。”

    叶诚又问道:“那华山君子剑岳掌门呢?”

    何三七答道:“我与岳掌门也并无深交,岳先生名声也不错,只是为人有些古板,与之接触不多。”

    叶诚也知道拜入华山没戏了,只得接受何三七的安排,毕竟自己求了好久他都不收,何三七又对自己有恩,如果拒不拜入刘正风门下,那也不好意思再跟着他,只能去做乞丐了。

    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练功,提升武功,以应对将来的灭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