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胜负
叶诚仍是每天早晚练习紫霞神功，白天则是将脑中风清扬的剑法每个动作都一一画出，变化复杂的招式甚至是一帧一帧画下来分析，因为若仍是在脑中不断思考，后续种种变化，复杂无比，叶诚心算根本算不过来。
叶诚想起之前还看过一招泰山派“岱宗如何”的剑法，同样是算尽每招每式的全部变化，甚至包括时间地点天气环境等变化也全部算尽，单以计算变化的复杂而论比之独孤九剑又要繁复许多。而计算这么复杂的问题，泰山派用的却是几根手指比划，说实话确实有点好笑。叶诚毕竟不是心算大师，也就没练那剑法。
叶诚一直都是每日先练气功，练到感觉自身神完气足，精神大定，方才开始拆解风清扬的的剑法，以免再次被这奇异的剑法影响心神。起初几招剑法，全部变化分析清楚，便要花上大半个月时间，画上好几百张图画，演算许久方才有所收获。但随着这个过程的不断深入，叶诚发现后续许多招式，也不过是之前种种变化的不断重组和重复。
最后全部算下来总共也不过三百六十种变化，只是各种变化不断排列组合，又辅以节奏控制，方才有千变万化，无穷无尽之感。
待将风清扬所练的全部三十六式衡山剑法一一拆解清楚，这三百六十种变化也全部了然于心，已经过了大半年。
此时岳不群夫妇也早已将石壁上的剑法练得精熟，武功也是大进，心中对叶诚也是甚为感激，很是满意。
岳不群还不时过来指导叶诚修炼气功，将自己和华山前辈练这神功的心得体会一一传授，也让叶诚紫霞神功进展甚速。
这天晚上，叶诚终于将这独孤九剑三百六十种变化全部了然于心，融会贯通，使得纯熟无比。
想起这段时间内功剑法，均是大进，尤其是剑法已至变化由心，无往不利的境界，心中大喜，但觉天下之敌，尽可以剑破之。
叶诚心中高兴，顿时豪气大发，一时兴起，运起紫霞神功，展开轻功，发足狂奔，直往玉女峰顶而去。
来到玉女峰顶，极目远眺，只见明月当空，云雾层层，尽在自己脚下不断吞吐变化，恰如一名绝世剑客，在向自己邀剑。
叶诚当即拔出长剑，舞了起来，正是衡山剑法三十六式，一招一式与当时在风清扬面前所使完全一样，但是却灵动无比，变化无方，虽是衡山剑法，但已见不到之前的衡山剑意。一套剑法使完，顿觉心情舒畅，这一年来种种痛苦压抑愤懑之感，全部一扫而空。
只因叶诚刚才的剑法，已将风清扬所使剑法的每招每式，每种变化，尽数破去。
叶诚心中畅快无比，对着山间升腾变化的云雾，大呼：“痛快，痛快！”就像刚刚战胜了这个向自己邀剑的绝世剑手一般，兴奋无比。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好剑法！”
叶诚回头一看，一个青衣老者身形高大挺拔，恰好立在叶诚刚才所使剑法的剑势范围之外，正是风清扬。
叶诚见来人是风清扬，心中甚喜，只是对他仍有些许怨怼，冷冷道：“确实是好剑法，能破尽天下武功的好剑法。”
这本就是回应风清扬当时邀剑，要见识叶诚所说破尽天下武功的剑法，只是当时叶诚剑术修为远远不够，只能讲讲理论，真出手，结果被他从心神到剑法再到内功，全部破得干干净净。
风清扬似乎是大为认同，淡淡一笑，道：“确实是破尽天下武功的剑法，你赢了。”
叶诚知道他说的是独孤九剑。
听到他说自己赢了，又感觉十分怪异，想道：“风清扬如此世外高人，却还执着于胜负之念，实在有些不符合他飘然世外的隐士形象。”
但细细思索，又觉：“他若不执著于胜负之念，当年剑气二宗大比，剑宗大败输亏，他大可不认这胜负结果，将气宗剩余高手全部屠尽，重建剑宗就是。而他传令狐冲剑法的契机，也是要和田伯光赌斗胜负。可见就算是世外高人，也很难真正太上忘情，全不在乎胜负之分。”
叶诚虽然心中高兴，自己确实破了风清扬所使剑法，这一年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和认可。
但也深知自己能活下来，还剑法大进，习得独孤九剑总决式，全因岳不群自损功力相救，还不计门户之见，传与自己紫霞神功。若是以二人单打独斗而论，自己实在是大输特输，连命都丢了进去。
于是笑道：“前辈胜负之说大可不必再谈，前辈剑法远在我之上，若是前辈此时再使新招，又可将我所使剑法全数破去。”
风清扬道：“再使新招也没用了，你也能将我新招全都破了。”
讲到这里，两人相识一笑，叶诚心中对风清扬最后一丝恨意也全部消失不见。
叶诚忽然问道：“我走火入魔，昏昏沉沉之际，曾感觉有人替我镇压体内暴动的真气，但后来回想，那人所使内功并不是紫霞神功，莫非是前辈相助？”
风清扬语气清冷，面带傲气，淡淡道：“我本就没想取你性命，岳不群若不救你，我也会救你。”
叶诚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双方之间的恩怨实在不必多说，风清扬虽然害得叶诚险死还生，又差点武功尽失，但叶诚也因祸得福习得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两人之间也并无仇怨，说到底不过叶诚自己口气太大，导致两人有些意气之争，剑道比试而已。
风清扬走后叶诚大为感慨：“他的确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也不是什么神佛天降式的人物，而是一名有血有肉，有情感，有信念的孤高剑客，他的剑心犹在，丝毫不老。”
叶诚心中敬佩不已，不知自己到这年纪，是否仍有这样一颗剑心？
下了玉女峰顶，途经思过崖，远远望去，崖上山洞中似有极弱火光传出，若不是离得近再加上最近功力精进，耳聪目明，还真看不出来。
心想：“岳不群夫妇早把石壁上得武功练会，还拓了下来，山洞也早就堵上了，怎么还会来这。”
未免打草惊蛇，叶诚就在思过崖不远处树旁，静静观察，大约过了有一刻钟，一个黑影从山洞中跑出，行动迅捷，急往山下跑去。
叶诚紧跟其后，待天色有些放亮，才看清这人原来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
心道：“原来是他，不知道岳不群到底发现他是卧底没有，看起来有点不像，如果知道有卧底，早点把石壁上的武功尽数毁了就是，还留着干什么。”
叶诚之前一直以为岳不群智计深沉，早就发现劳德诺卧底身份，现在看来，还真说不好，毕竟后来紫霞神功被他所偷，岳不群也是半年都没拿回来，确实不像早就知道他卧底身份的样子，而且这“早被发现”，也是劳德诺一面之词，岳不群到底什么时候知道，还真不好说。
第二天，叶诚将这事跟岳不群说了，岳不群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心中怎么想的，沉思良久，才道：“这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我自会处理。”
叶诚当然欣然答应。
叶诚想起之前还看过一招泰山派“岱宗如何”的剑法，同样是算尽每招每式的全部变化，甚至包括时间地点天气环境等变化也全部算尽，单以计算变化的复杂而论比之独孤九剑又要繁复许多。而计算这么复杂的问题，泰山派用的却是几根手指比划，说实话确实有点好笑。叶诚毕竟不是心算大师，也就没练那剑法。
叶诚一直都是每日先练气功，练到感觉自身神完气足，精神大定，方才开始拆解风清扬的的剑法，以免再次被这奇异的剑法影响心神。起初几招剑法，全部变化分析清楚，便要花上大半个月时间，画上好几百张图画，演算许久方才有所收获。但随着这个过程的不断深入，叶诚发现后续许多招式，也不过是之前种种变化的不断重组和重复。
最后全部算下来总共也不过三百六十种变化，只是各种变化不断排列组合，又辅以节奏控制，方才有千变万化，无穷无尽之感。
待将风清扬所练的全部三十六式衡山剑法一一拆解清楚，这三百六十种变化也全部了然于心，已经过了大半年。
此时岳不群夫妇也早已将石壁上的剑法练得精熟，武功也是大进，心中对叶诚也是甚为感激，很是满意。
岳不群还不时过来指导叶诚修炼气功，将自己和华山前辈练这神功的心得体会一一传授，也让叶诚紫霞神功进展甚速。
这天晚上，叶诚终于将这独孤九剑三百六十种变化全部了然于心，融会贯通，使得纯熟无比。
想起这段时间内功剑法，均是大进，尤其是剑法已至变化由心，无往不利的境界，心中大喜，但觉天下之敌，尽可以剑破之。
叶诚心中高兴，顿时豪气大发，一时兴起，运起紫霞神功，展开轻功，发足狂奔，直往玉女峰顶而去。
来到玉女峰顶，极目远眺，只见明月当空，云雾层层，尽在自己脚下不断吞吐变化，恰如一名绝世剑客，在向自己邀剑。
叶诚当即拔出长剑，舞了起来，正是衡山剑法三十六式，一招一式与当时在风清扬面前所使完全一样，但是却灵动无比，变化无方，虽是衡山剑法，但已见不到之前的衡山剑意。一套剑法使完，顿觉心情舒畅，这一年来种种痛苦压抑愤懑之感，全部一扫而空。
只因叶诚刚才的剑法，已将风清扬所使剑法的每招每式，每种变化，尽数破去。
叶诚心中畅快无比，对着山间升腾变化的云雾，大呼：“痛快，痛快！”就像刚刚战胜了这个向自己邀剑的绝世剑手一般，兴奋无比。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好剑法！”
叶诚回头一看，一个青衣老者身形高大挺拔，恰好立在叶诚刚才所使剑法的剑势范围之外，正是风清扬。
叶诚见来人是风清扬，心中甚喜，只是对他仍有些许怨怼，冷冷道：“确实是好剑法，能破尽天下武功的好剑法。”
这本就是回应风清扬当时邀剑，要见识叶诚所说破尽天下武功的剑法，只是当时叶诚剑术修为远远不够，只能讲讲理论，真出手，结果被他从心神到剑法再到内功，全部破得干干净净。
风清扬似乎是大为认同，淡淡一笑，道：“确实是破尽天下武功的剑法，你赢了。”
叶诚知道他说的是独孤九剑。
听到他说自己赢了，又感觉十分怪异，想道：“风清扬如此世外高人，却还执着于胜负之念，实在有些不符合他飘然世外的隐士形象。”
但细细思索，又觉：“他若不执著于胜负之念，当年剑气二宗大比，剑宗大败输亏，他大可不认这胜负结果，将气宗剩余高手全部屠尽，重建剑宗就是。而他传令狐冲剑法的契机，也是要和田伯光赌斗胜负。可见就算是世外高人，也很难真正太上忘情，全不在乎胜负之分。”
叶诚虽然心中高兴，自己确实破了风清扬所使剑法，这一年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和认可。
但也深知自己能活下来，还剑法大进，习得独孤九剑总决式，全因岳不群自损功力相救，还不计门户之见，传与自己紫霞神功。若是以二人单打独斗而论，自己实在是大输特输，连命都丢了进去。
于是笑道：“前辈胜负之说大可不必再谈，前辈剑法远在我之上，若是前辈此时再使新招，又可将我所使剑法全数破去。”
风清扬道：“再使新招也没用了，你也能将我新招全都破了。”
讲到这里，两人相识一笑，叶诚心中对风清扬最后一丝恨意也全部消失不见。
叶诚忽然问道：“我走火入魔，昏昏沉沉之际，曾感觉有人替我镇压体内暴动的真气，但后来回想，那人所使内功并不是紫霞神功，莫非是前辈相助？”
风清扬语气清冷，面带傲气，淡淡道：“我本就没想取你性命，岳不群若不救你，我也会救你。”
叶诚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双方之间的恩怨实在不必多说，风清扬虽然害得叶诚险死还生，又差点武功尽失，但叶诚也因祸得福习得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两人之间也并无仇怨，说到底不过叶诚自己口气太大，导致两人有些意气之争，剑道比试而已。
风清扬走后叶诚大为感慨：“他的确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也不是什么神佛天降式的人物，而是一名有血有肉，有情感，有信念的孤高剑客，他的剑心犹在，丝毫不老。”
叶诚心中敬佩不已，不知自己到这年纪，是否仍有这样一颗剑心？
下了玉女峰顶，途经思过崖，远远望去，崖上山洞中似有极弱火光传出，若不是离得近再加上最近功力精进，耳聪目明，还真看不出来。
心想：“岳不群夫妇早把石壁上得武功练会，还拓了下来，山洞也早就堵上了，怎么还会来这。”
未免打草惊蛇，叶诚就在思过崖不远处树旁，静静观察，大约过了有一刻钟，一个黑影从山洞中跑出，行动迅捷，急往山下跑去。
叶诚紧跟其后，待天色有些放亮，才看清这人原来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
心道：“原来是他，不知道岳不群到底发现他是卧底没有，看起来有点不像，如果知道有卧底，早点把石壁上的武功尽数毁了就是，还留着干什么。”
叶诚之前一直以为岳不群智计深沉，早就发现劳德诺卧底身份，现在看来，还真说不好，毕竟后来紫霞神功被他所偷，岳不群也是半年都没拿回来，确实不像早就知道他卧底身份的样子，而且这“早被发现”，也是劳德诺一面之词，岳不群到底什么时候知道，还真不好说。
第二天，叶诚将这事跟岳不群说了，岳不群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心中怎么想的，沉思良久，才道：“这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我自会处理。”
叶诚当然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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