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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九剑

    又过了两个多月,天气越发炎热,即使在华山上,也有淡淡暑气。

    这段时间令狐冲也被岳不群夫妇安排到思过崖上参悟剑法,同时也有防范劳德诺再探密洞的意思。只是叶诚有点不明白,他们为何迟迟不将密洞壁画尽数毁去。

    岳灵珊因为没有令狐冲陪玩,也来各种来骚扰叶诚,好在叶诚如今剑法有成,只须早晚勤修内功,白天还是有些空闲时间。因此这段时间,岳灵珊时不时就来找叶诚学习剑法。

    叶诚则将部分华山剑法精义按自己的理解传授于她,令她也剑法大进。她于是动不动拉着几个师兄比试剑法,赢了还逼着他们喊师姐,把华山上下搞得一顿鸡飞狗跳。

    这天岳灵珊突然哭着脸,气冲冲跑过来找到叶诚,一到跟前,就气呼呼道:“大师兄太坏了,我恨死他了,我以后再不去找他了。”

    “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么生气?”叶诚收了长剑入鞘,笑呵呵道。

    “你还笑!他把你送我的短剑弹到山下去了。”岳灵珊急道。

    叶诚基本猜到发生什么了,估计和原本故事相差不多。应该是岳灵珊最近剑法大进,跑去和令狐冲炫耀,结果二人比剑,令狐冲一时冲动把她的剑,弹到山崖下了。

    叶诚这剑岳灵珊一直很喜欢,是柄难得的好剑,在华山应该只比岳不群的华山掌门佩剑稍差。岳灵珊想再找到这样的好剑应该非常困难,所以才如此生气。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那剑又摔不坏,去山下找找就是了。”叶诚道。

    岳灵珊道:“华山这么大,要是掉到什么水潭淤泥里,那可难找了。”

    叶诚心想:“这是要我去找剑的意思啊。我可不想当林平之,没工夫去陪你找剑。”

    于是道:“那倒也是,不如我陪你去山下,武器铺子再买一把,挑把最好的。”

    岳灵珊立刻道:“那不行,武器店里哪有这样好剑,你得跟我去把剑找回来。”

    叶诚道:“我没空,不如让六猴儿陪你去,他属猴的,爬树下水灵活得很,找起来也轻松一些。”

    岳灵珊小嘴一扁,道:“六猴儿不靠谱得很,让他找剑,说不定就偷懒找猴子玩去了。”

    说着摇这叶诚手臂,撒起娇来:“师兄,你就陪我去嘛,说不定,你一去就找到了,也耽误不了多久。”

    叶诚想着:“你这是吃定我了啊,搞这招。一哭二闹得把戏这么熟练,估计没少在你爹妈和令狐冲那使。好在我不吃这套。”

    叶诚道:“我出钱,去山下雇人帮你找就是了,这不比咱俩找起来快多了?”

    岳灵珊气道:“不帮就不帮,华山师兄师姐多得很,我找他们去。”说着又气呼呼地跑了。

    叶诚倒也不是单纯不想去找剑,只是不想过多牵扯到她跟令狐冲两人感情之中,毕竟若是这对正常发展,令狐冲也许就不会搞出后来那么多破事,弄得自己被逐出华山。叶诚对令狐冲和岳灵珊还是很感激的,真心希望他们能成,因此从来都和岳灵珊保持了一定距离。

    又过了七八天,岳灵珊终于找到了那把剑,兴冲冲跑过来炫耀:“瞧,没你帮忙,我也把剑找回来了。”

    叶诚笑道:“厉害啊,我就知道师妹你能找到。”

    叶诚和她闲聊了片刻,就见令狐冲也跑了过来。

    叶诚一见令狐冲就觉他气质大变,与之前轻松自由,放浪不羁的状态完全不同,如今的他面色深沉,气势汹汹,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利剑,锋锐无比。

    令狐冲道:“小师妹,你也在啊。”

    岳灵珊还在生令狐冲的气,也不理他。

    叶诚看两人这么僵,劝道:“你剑不是找回来了吗?就别和令狐兄弟置气了。”

    岳灵珊生气道:“我就是不想理他,我现在也不想理你了。”说着快步跑出院去。

    令狐冲望着岳灵珊远去的背影,伸了伸手,面带犹豫,迟迟没有迈开一步。

    叶诚道:“你还不去追?你好好哄哄,他就不生气了。”

    令狐冲没有接话,只是转身,冷冷道:“我要与你比剑。”

    叶诚奇道:“你要切磋剑术,随时都可以,现在你不去好好哄哄岳师妹,她对你意见可就更大了。”

    令狐冲冷声道:“不是切磋剑术,而是比剑,分胜负生死那种。”

    叶诚不知道令狐冲这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于是道:“咱们师兄弟,要是切磋剑术,我是随时奉陪的,但你要搞生死决斗,我可没空跟你发疯。”

    令狐冲冷笑道:“嘿,那可由不得你。”说着拔出长剑,直指叶诚。

    叶诚不为所动。

    令狐冲喝道:“拔剑吧。”

    叶诚还想再劝。令狐冲已经长剑出手,直刺叶诚左胸,剑速迅捷,一往无前,显然是丝毫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叶诚大怒:“你在发什么疯?”说着急忙侧身躲过,同时右手飞速点出,要拿令狐冲右侧腰眼要穴。

    令狐冲同样身手矫健,叶诚还未点出,长剑已再刺叶诚右肩。叶诚连忙飞身疾退,险险避过这剑。

    叶诚本以为自己目前内功剑法,均远超令狐冲,夺他长剑,制住他,也不过三两招的事情,却不想竟然被他两剑就逼得后退。顿时怒极反笑道:“嘿!好剑法,不过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令狐冲冷哼道:“来吧。”

    叶诚拔出长剑,左手用力将剑鞘重重插入地里,右手微抬,剑尖斜指令狐冲,略微向下稍动,示意其进招。

    令狐冲则持剑长身而立,并不出招。

    叶诚久候不耐,不知他这是要搞什么把戏,于是率先出招,以衡山剑法第八招千山万仞向他进攻,这本是衡山剑法中少有的以攻代守,后着甚多的招数,叶诚也并不想伤他,只待让其知难而退。

    哪知刚一动手,剑尖才微微向上撩起,正待回身护住胸前,令狐冲似已知叶诚接下来的动作,一剑直刺叶诚胸前。叶诚及时变招,手臂不收,只以腕力晃动佩剑,欲荡开令狐冲长剑。才刚晃起,令狐冲剑还未刺出,便已收回,两剑则并未相交。

    叶诚心道:“这怎么像是独孤九剑,我虽然学会独孤九剑总决式,但后面的八式可是一个不会的,这搞不好就是破剑式,需要小心应对,不然说不定要翻车了。”

    连忙凝神聚气,认真起来,以独孤九剑剑意驱动衡山剑法,向令狐冲进攻,令狐冲看出破绽立刻攻击叶诚弱点,叶诚则同样在令狐冲的剑将出未出时便立即变招,同样攻击令狐冲破绽之处。

    二人变招迅速,所使招式,几乎都只用了小半招,或是刚刚起手便立即变招。

    叶诚功力深厚,身体敏捷,出剑比令狐冲快了不少,往往后发先至,但是令狐冲眼神犀利,反应迅捷,识破叶诚招式破绽更为迅速,变招更速,往往率先就攻击叶诚破绽之处,使得叶诚不得不及时变招。

    二人互攻破绽,对了有二百多招,仍是不分胜负,二人长剑也未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