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奏
过了数日，来到洛阳。叶诚一年多前也来过这里，只是当时一心急着去华山密洞找剑谱，因此没怎么停留，如今武功有成，心情轻松，自然对这历史名都，天下名城来了兴趣。
叶诚进得城内，找了家上好客栈，好好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叫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高高兴兴地大吃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找了个本地人，一路引着，游览洛阳城名胜古迹。洛阳城过去是历代皇帝之都，曾经人口众多，繁盛无比，各种恢弘建筑多不胜数，只是如今已是大明朝，洛阳也早已不复当年盛况，就是市肆也不甚繁华。
就这样逛了几天，把一些有名有趣的风景古迹大都瞧了一遍，稍有特色的美酒美食也都尝了尝。
这天下午，叶诚孤身一人，来到洛阳城中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巷子尽头是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十分雅致，正是绿竹巷。
叶诚准备明天就离开洛阳，前往江南，此时过来，正是要瞧瞧任盈盈是否在此，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任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样人。
刚踏进巷中，就觉此地十分清凉宁静，不觉让人心神安定，又走了几步，忽听得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贵客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叶诚心想：“绿竹翁隔得这么老远，就能听见我的脚步，声音传来又如此清晰，内功造诣定然不同凡响。”
想到自己也是名门正派，和他们魔教中人向来势同水火，如果引起不必要误会就不好了，于是道：“我是曲洋老师的学生，听说这里有他的学生和老友，特来看望。”
只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绿竹翁已出现在叶诚面前，略带狐疑，问道：“你是曲洋兄弟的学生，有什么凭证没有？”
叶诚想着曲洋最近几年几乎都在刘府和刘正风玩音乐，绿竹翁应该也好多年没见过他，曲洋到底有几个学生，估计他也是不知道的。
叶诚笑道：“我带了曲洋老师最近新创作的曲谱，老先生可以一观。以老先生琴艺，自然知道是不是真的。”叶诚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的抄本，递给绿竹翁。
绿竹翁道：“你随我来。”
来到一处竹屋之内，绿竹翁便坐下开始看谱，不一会琴声响起，十分幽雅动听。叶诚静静欣赏，只是不过片刻，听得铮的一声，琴弦已断了一根，再过几个高音，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奇道：“这谱好生奇怪难懂，但确实像是曲洋兄弟能写出来的东西。”
绿竹翁似是接受叶诚身份，道：“曲洋兄弟好久没见，他最近好吗？”
叶诚道：“曲洋老师说这笑傲江湖之曲，还有许多不谐之处，他要潜心钻研，力求将之修改完善到至善至美的地步，因此最近几年都没怎么出过门了。”
绿竹翁道：“曲洋兄弟好大的心气，确实是雅致之人。”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绿竹翁问道：“咦，姑姑，你怎么来了？”
叶诚朝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素雅长裙，脸蒙黑色纱巾的年轻少女立在竹屋前，身材轻盈，体态婀娜，想来就是任盈盈了。
任盈盈嗯了一声。
绿竹翁将曲谱递给任盈盈，介绍道：“这是曲洋兄弟最近的创作，很是古怪，是这位小兄弟带过来的。”
叶诚向任盈盈拱手示意，任盈盈接过曲谱，又应了一声。
任盈盈拿着曲谱端详起来，接着回到里间大屋之内，绿竹翁也带着叶诚跟着走了过去。
等了不久屋内琴音传来，似是调了调弦，又停了一会，便开始奏了起来，只听得琴音有时高昂壮烈，有时又温柔雅致，虽有些转音之间还略有滞涩，但已将这曲子弹得极好。接着又听萧音传来，清丽无比，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变化繁复，却把握的极为出色。
这曲子叶诚是听刘正风和曲洋合奏过好多次的，虽然任盈盈技艺也很高超，但是并不如何惊奇，绿竹翁已是大惊，由衷赞道：“真是好曲，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叶诚道：“这是笑傲江湖曲，要琴萧合奏的。”
屋内任盈盈声音传来：“琴萧合奏，你是曲长老的学生，你会弹这曲子吗？”
叶诚道：“我不会。”
任盈盈还没说话，绿竹翁已气道：“你小子跟着曲洋兄弟学了这么久，连这曲子都不会弹？”
叶诚道：“我真不会，不过下半段的萧音，我倒是勉强能吹一下。”
“哦？那不如我们尝试一下这琴箫合奏。”任盈盈轻声问道，语带娇羞。
叶诚推辞道：“我的萧技，比姑娘可差远了，合奏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
叶诚虽然也学了几年的音乐，还是当世琴萧大家手把手教的，但是天赋实在一般，又没潜心研究，因此学琴不过入门水平，萧技强一点，但是也是勉勉强强能吹完的水平。
任盈盈淡淡道：“无妨，我们只是试试这曲子，倒不是要演奏得多好。”
叶诚心想：“人家大姑娘都无所谓了，我也不必再扭扭捏捏了，差一点就差了，毕竟我也就这水平了。”于是答应了下来。
任盈盈抬手把手上的握着的玉萧，递给叶诚，忽觉不妥，又收了回来，低头含羞。
叶诚刚想接过，想起来这好像是她刚才吹过的，确实不合适，于是叫绿竹翁去拿个干净的竹萧过来。
过不多时，绿竹翁取来竹萧，叶诚开始和任盈盈合奏起来。
任盈盈琴技高超，虽然只奏过一遍，但再奏之时已经颇为流畅，刚才种种滞涩之处竟已消失不见。叶诚技术一般，虽然练了很久，但期间节奏还是乱了几次，多亏任盈盈及时调整引导，叶诚才能将将把这曲子演完。
叶诚奏完已是面红耳赤，自觉大为尴尬，心道：“相比任盈盈，我这吹得也太差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旁边绿竹翁却是大呼：“琴箫合奏，果然是琴箫合奏，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叶诚更为尴尬，心想：“你这老头不会是在讽刺我吧。”
于是道：“我这萧技确实不太行，坏了姑娘雅致。”
任盈盈低头沉吟道：“我适才弹奏时，发现此曲还有几处不谐之处，不知是我二人配合不佳，还是此曲原有的？”
叶诚道：“这曲本就多有不谐，曲洋老师最近几年都在修改完善，不过我确实也吹得很差，坏了节奏，可能两者兼有。”
任盈盈柔声道：“少侠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将这曲吹奏完，已经比外面俗人强上不少了。只要多加练习，想吹奏好也不在话下。”
绿竹翁也跟着道：“你小子在这让姑姑好好指点指点，别把这一曲仙音糟蹋了。”说着对叶诚连使数个眼色。
叶诚会意道：“请姑娘允我在这，请教几天萧技。”
任盈盈头声嗯了一声。
叶诚进得城内，找了家上好客栈，好好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叫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高高兴兴地大吃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找了个本地人，一路引着，游览洛阳城名胜古迹。洛阳城过去是历代皇帝之都，曾经人口众多，繁盛无比，各种恢弘建筑多不胜数，只是如今已是大明朝，洛阳也早已不复当年盛况，就是市肆也不甚繁华。
就这样逛了几天，把一些有名有趣的风景古迹大都瞧了一遍，稍有特色的美酒美食也都尝了尝。
这天下午，叶诚孤身一人，来到洛阳城中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巷子尽头是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十分雅致，正是绿竹巷。
叶诚准备明天就离开洛阳，前往江南，此时过来，正是要瞧瞧任盈盈是否在此，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任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样人。
刚踏进巷中，就觉此地十分清凉宁静，不觉让人心神安定，又走了几步，忽听得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贵客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叶诚心想：“绿竹翁隔得这么老远，就能听见我的脚步，声音传来又如此清晰，内功造诣定然不同凡响。”
想到自己也是名门正派，和他们魔教中人向来势同水火，如果引起不必要误会就不好了，于是道：“我是曲洋老师的学生，听说这里有他的学生和老友，特来看望。”
只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绿竹翁已出现在叶诚面前，略带狐疑，问道：“你是曲洋兄弟的学生，有什么凭证没有？”
叶诚想着曲洋最近几年几乎都在刘府和刘正风玩音乐，绿竹翁应该也好多年没见过他，曲洋到底有几个学生，估计他也是不知道的。
叶诚笑道：“我带了曲洋老师最近新创作的曲谱，老先生可以一观。以老先生琴艺，自然知道是不是真的。”叶诚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的抄本，递给绿竹翁。
绿竹翁道：“你随我来。”
来到一处竹屋之内，绿竹翁便坐下开始看谱，不一会琴声响起，十分幽雅动听。叶诚静静欣赏，只是不过片刻，听得铮的一声，琴弦已断了一根，再过几个高音，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奇道：“这谱好生奇怪难懂，但确实像是曲洋兄弟能写出来的东西。”
绿竹翁似是接受叶诚身份，道：“曲洋兄弟好久没见，他最近好吗？”
叶诚道：“曲洋老师说这笑傲江湖之曲，还有许多不谐之处，他要潜心钻研，力求将之修改完善到至善至美的地步，因此最近几年都没怎么出过门了。”
绿竹翁道：“曲洋兄弟好大的心气，确实是雅致之人。”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响起，绿竹翁问道：“咦，姑姑，你怎么来了？”
叶诚朝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素雅长裙，脸蒙黑色纱巾的年轻少女立在竹屋前，身材轻盈，体态婀娜，想来就是任盈盈了。
任盈盈嗯了一声。
绿竹翁将曲谱递给任盈盈，介绍道：“这是曲洋兄弟最近的创作，很是古怪，是这位小兄弟带过来的。”
叶诚向任盈盈拱手示意，任盈盈接过曲谱，又应了一声。
任盈盈拿着曲谱端详起来，接着回到里间大屋之内，绿竹翁也带着叶诚跟着走了过去。
等了不久屋内琴音传来，似是调了调弦，又停了一会，便开始奏了起来，只听得琴音有时高昂壮烈，有时又温柔雅致，虽有些转音之间还略有滞涩，但已将这曲子弹得极好。接着又听萧音传来，清丽无比，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变化繁复，却把握的极为出色。
这曲子叶诚是听刘正风和曲洋合奏过好多次的，虽然任盈盈技艺也很高超，但是并不如何惊奇，绿竹翁已是大惊，由衷赞道：“真是好曲，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叶诚道：“这是笑傲江湖曲，要琴萧合奏的。”
屋内任盈盈声音传来：“琴萧合奏，你是曲长老的学生，你会弹这曲子吗？”
叶诚道：“我不会。”
任盈盈还没说话，绿竹翁已气道：“你小子跟着曲洋兄弟学了这么久，连这曲子都不会弹？”
叶诚道：“我真不会，不过下半段的萧音，我倒是勉强能吹一下。”
“哦？那不如我们尝试一下这琴箫合奏。”任盈盈轻声问道，语带娇羞。
叶诚推辞道：“我的萧技，比姑娘可差远了，合奏恐怕效果也不会太好。”
叶诚虽然也学了几年的音乐，还是当世琴萧大家手把手教的，但是天赋实在一般，又没潜心研究，因此学琴不过入门水平，萧技强一点，但是也是勉勉强强能吹完的水平。
任盈盈淡淡道：“无妨，我们只是试试这曲子，倒不是要演奏得多好。”
叶诚心想：“人家大姑娘都无所谓了，我也不必再扭扭捏捏了，差一点就差了，毕竟我也就这水平了。”于是答应了下来。
任盈盈抬手把手上的握着的玉萧，递给叶诚，忽觉不妥，又收了回来，低头含羞。
叶诚刚想接过，想起来这好像是她刚才吹过的，确实不合适，于是叫绿竹翁去拿个干净的竹萧过来。
过不多时，绿竹翁取来竹萧，叶诚开始和任盈盈合奏起来。
任盈盈琴技高超，虽然只奏过一遍，但再奏之时已经颇为流畅，刚才种种滞涩之处竟已消失不见。叶诚技术一般，虽然练了很久，但期间节奏还是乱了几次，多亏任盈盈及时调整引导，叶诚才能将将把这曲子演完。
叶诚奏完已是面红耳赤，自觉大为尴尬，心道：“相比任盈盈，我这吹得也太差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旁边绿竹翁却是大呼：“琴箫合奏，果然是琴箫合奏，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叶诚更为尴尬，心想：“你这老头不会是在讽刺我吧。”
于是道：“我这萧技确实不太行，坏了姑娘雅致。”
任盈盈低头沉吟道：“我适才弹奏时，发现此曲还有几处不谐之处，不知是我二人配合不佳，还是此曲原有的？”
叶诚道：“这曲本就多有不谐，曲洋老师最近几年都在修改完善，不过我确实也吹得很差，坏了节奏，可能两者兼有。”
任盈盈柔声道：“少侠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将这曲吹奏完，已经比外面俗人强上不少了。只要多加练习，想吹奏好也不在话下。”
绿竹翁也跟着道：“你小子在这让姑姑好好指点指点，别把这一曲仙音糟蹋了。”说着对叶诚连使数个眼色。
叶诚会意道：“请姑娘允我在这，请教几天萧技。”
任盈盈头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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