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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古行云靠在车子柔软的椅背上:“呵呵,泼妇,那可不是泼妇那么简单呢!她可是梦幻之城里最锋利的刀呢,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可是,在死亡之城里能有多少事情瞒过智脑呢!虽然还不知道她效忠的是谁就是了!”

    壮汉吃惊,随后他便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什么!那老板要不要我……”

    古行云摇了摇头:“你找不到她了,这一次试探不成功,以她的精明一定早就推测出我已经知道她了!”

    壮汉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您为什么还要辞掉那个保安呢?”

    古行云看了壮汉一眼:“跟了我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变聪明呢!一个保安而已,辞了就辞了,只是一步闲棋。”

    壮汉应声,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后,正在咬牙切齿看着晓的保安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即,他的面色就开始变化,先是惊讶,随后变成哀求,再之后是绝望的苍白,最后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则是变成了怨毒,他死死地看着晓,近乎疯狂。

    “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保安疯狂的喊叫着,向着晓冲过去。

    晓平静的看了那个保安一眼,身影一转便是消失在了房屋的拐角,再也找不到了。

    保安发了疯似得咆哮,寻找,却怎么也找到晓的踪迹,最后,他累了,失魂落魄的走到那幢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大楼前面,颓废的坐下。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喉咙早就已经沙哑,眼睛里面都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要一个瞎子老婆要养活,没了这份工作我就要死在中心区外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一个星期就睡一天,每天尽职尽责的守在这里,为什么就因为那贱人的一句话就要辞退我,为什么!你们这是要我死啊,你们这是要我死啊!”保安不断地絮絮叨叨着,眼神很是空洞,此时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极差地步。

    随后,那保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对,我要死,反正没了工作在中心区外我也活不了了,死掉就一了百了,对,我要死,我要死给你们看,是你们逼死我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精神已经崩溃的保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从口袋里抽出了防卫警棍,一次又一次的敲在自己的脑袋上,鲜血淋漓。然而,对于这些保安就像是没有丝毫痛觉一般,依旧是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用着浑身的力气。首先破碎的是头骨,然后头颅瘪了下去,最后警棍掉在地上,血液漫了一地。

    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的保安躺在地上,四周依旧是人来人往,漠视着他的死亡,随后,整个区域响起一个声音:“区域通过,平民陈雨获得30点贡献点打赏。”

    听到这个公告,倒在地上的保安回光返照似得露出一个笑容来,幽幽的说道:“巧儿,我拿到贡献点了!晚上,我们……”然而,话没有说完,这个叫做陈雨的保安没了生息。

    晓借着保安引发混乱的时机走进了大楼里,她安静地在大楼的阴暗角落里注视着外面,对于保安的自杀,她没有露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只是冰冷的讽刺一句:“傻瓜!”随后,她便是缓缓地向着楼层上方潜行而去。

    此时,另一边林宇和张威武三人来到了一个KTV的门口。

    “周三,我们接下来要去拜访的人名字叫周三,他是这个辉煌KTV的老板,据说以前在中心区打拼,打下来偌大的家业,不过后来好像得罪了中心区的某个大人物,不断被针对最后无奈来到外围区开了这家KTV。”张甜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照着上面的话读着。

    “他不是得罪了大人物,而是因为他的公司发展太快了,影响到了其他人的利益,他又没有后台,又没有能打敢拼的人手,在这个没有法律的城市被下套也是自然的!”林宇说道。

    “你认识他?”王魁好奇的问道。

    “以前跟老布一起见过他几面,算是混了个眼熟吧!”林宇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林宇便是带头走进了KTV里,辉煌KTV的装饰很是华丽,门口两个西装革履,手拿枪械的大汉后面一排带着微笑的小姐,每个小姐身上的穿着也很统一,是旗袍,她们的脸上都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见到人会鞠躬说一声:“老板好!”异口同声,露出白花花的半片胸脯。

    在门口,早早就有一个穿着制服男子在等着了,他的肩膀上别着通讯器,一见到林宇等人便是迎上来:“是林宇先生么?”

    林宇点头,那制服男子立即便是挂上笑容:“我是三爷儿派来接你们的,请你们跟我来,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先过一下安监,请你们将金属物品都放在篮子里,当然,武器什么的要先在我们这儿保管,等你们出来我们会有交还给你们。”

    对于这种规定,林宇几人自然没有意见,纷纷依言而行,等到过了安检,男子继续说道:“好了,谢谢几位的配合,这边走!”

    说话间,男子躬身做了手势,便是向着前面走过去带路,时不时还回头看上林宇等人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KTV很多,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众人才来到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口,在门口坐着两个大汉,手里面也是拿着枪。

    “这儿就是三爷的办公室了,我的任务到这儿也就完成了,谢谢诸位的配合!”男子指了指前方的门,又是对着林宇等人躬身退下了。

    等到男子退下,门口一个大汉站起身子为林宇打开了门,将林宇等人迎了进去。

    办公室并不大,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里面,他的面前是一块屏幕,双指滑动间正在操作。听到开门的声音,中年人抬头看了林宇他们一眼,又是重新在低头操作起屏幕来,在操作的同时他说道:“你们来了,稍微坐着等一会儿,刚刚俱乐部里出了些事情,挺麻烦的!小曾,给他们倒茶!”

    “是的老板!”带几人进来的壮汉应了一声,便是引着众人在沙发上坐下,给每人泡起茶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一直埋头的中年人才算是重新抬起头来,他长叹了一声,站起身子来到了林宇他们面前,伸出一只手对着林宇露出一丝笑容来:“是林宇,林先生吧,很抱歉,之前发生一些麻烦的事情,让你们就等了,我是周三,想来在来之前你们已经知道我的信息了,我也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了!”

    “周先生,很荣幸见到你,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的!”林宇站起来和周三握了握手。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来,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谈!”说着,周三带着林宇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等到林宇坐定,周三开口说道:“其实对于组织重组的事情,我和老马都是支持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嘛,不过呢,在重组了之后要怎么办这是一件大事啊,我们都是生意人,手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饭,加入组织总归不能没有好处吧,你们说是吧!毕竟蛋糕就这么大,你分多了,其他人就得少了!”

    看着周三的眼神,林宇心中也是明了,笑着说道:“我觉得周叔你还是有些狭隘了,我们将组织重组的目的不就是把蛋糕做大么,只要把蛋糕做大了,岂不就是皆大欢喜了么!”

    “你说得倒好,可你做得到么?你也知道,我原先是在中心区开公司的,当时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只要我出面将服装这个行当的蛋糕做大,大家都可以得到利益。但是事实呢,我刚刚布置联络了一帮人,回头就被卖了,哼,说什么死亡之城里面,不能让人过得太好,要迎合上面,衣服还是要贵一点。之后,和我合作了几年的布料厂家单方面的违约,那些从我这儿进货的商场下架我的货还反咬我一口说我的货坏了他们的口碑要我赔款!因为什么,就因为我要把服装的价格压低,就因为我要做大蛋糕影响到了外面那些头头脑脑们看人厮杀的兴致!半辈子辛苦最后变成泡影,就连我老婆也……你说说,我还怎么加入你们?”周三的神色有些狰狞,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便有消逝了,他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的看着林宇。

    林宇看着周三,平静地开口:“你甘心么?”

    周三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哼,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我恨不得去杀了他们,剥皮抽筋,敲骨吸髓,但是有用么?他们依旧高高在上的看着,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我的无知。”

    “既然如此,就加入我们吧,报复他们,破坏他们所制定的规则,看他们无能为力,看他们扭曲的脸。”林宇站起来走到周三的面前,俯下身子直视对方。

    周三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

    “还是说你怕了,你已经失去了做大蛋糕的勇气,你只想要抓着眼下这点蝇头小利,在那些窥视者的眼皮底下,在那些将你赶出中心区的人嘲笑中,在你妻子痛苦的眼神里奢求安逸,在某天被背叛者杀死在街头?”林宇再次加了把火。

    “你根本就不懂,你又怎么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勇气是怎么消磨的,琳儿,琳儿她每天都会在梦里,我每天都会梦到那个晚上,那些男人,我的痛苦你又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安逸过,也从来没有失去过勇气,但是,我有顾虑,我总得为跟着我的兄弟们考虑,我是一个决策者,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怨牺牲兄弟们的利益,我需要冷静,需要理由!”周三也是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和林宇对视。

    林宇看了周三一会儿,忽然笑了,他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听说你的酒水供应商出了点问题,假如你和马爷一起加入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搞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叫做张甜,他的手里有赵虎的黑料,虽然不能致命,但可以让他很疼很疼的黑料!”

    听到林宇的这么说,周三看了张甜一眼,点了点头:“好,只要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我会和老马一起加入你们!”

    “那就说定了?”林宇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说定了!”周三也是露出笑容,伸出手和林宇握在了一起。

    此时,在另一边,古行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了办公大楼的大门。依旧是带着两个大汉,他坐上了回去的汽车。

    在汽车上,开车司机问道:“老板您想去哪里?”

    “去怡馨园!”古行云靠在椅背上说道。

    “好的!”司机应和了一声,飞快的启动了车辆。

    这时候,其中一个大汉对着古行云说道:“今天我派人过去看过了,那个女杀手已经走了,而那个保安则是自杀在了大楼门口,据说他自己用警棍敲碎了自己的头!”

    “意料之中,不过那保安也太没用了,算了,反正只是一步闲棋罢了。对了,最近这几天我就住怡馨园了,你们好好搜一搜大楼,感觉那女杀手会混进去。”古行云说道。

    “好的,那我先让人整理一下怡馨园的房间。”壮汉点头,召唤出一块光幕操作起来。

    “恩!”古行云从鼻孔了发出恩的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大楼里,晓避开一路上的各种监控来到了大楼的安全楼梯口,小心的把自己隐藏在大楼的阴影里,她在自己的手表上拨打了一个号码。

    “姐!”手表没一会儿便是通了,一个瞎眼的少年出现在手表召唤出来的光幕上。

    看着手表上的少年,晓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小弟,我这几天有些事情就不回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准时睡觉!”

    少年面色变了变:“姐,你不会又去杀人吧?”

    晓:“怎么会,你不要多想,安心在家里待着,到你生日那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姐,我不要什么惊喜,只要你能够安全回来就是我最大的惊喜了!”少年真挚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我……”

    “好了,姐知道了,你安心待在家里就好,姐现在有些忙,明儿再给你打电话!”晓听到一些动静,匆忙的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少年却是依旧对着光幕呼喊:“姐,姐!”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忙音,光幕也渐渐地消散,像是淡进了光里。

    少年呼喊了很久,最后沉默,两行泪水划在他的脸上:“其实不用这么累的,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早就不想继续活着了!”

    话分两头,晓这边挂断了电话,飞快地借着装备贴到了消防通道的角落里。这时候,门被推开,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从门口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聊着。

    “你说那女杀手会藏在哪里?”一个保安对着另一个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藏在门后面吧,反正到处走走嘛,会有专门的人帮我们一起看的。”另一个保安耸了耸肩说道。

    “据说只要找到那女人就有三十点贡献点的奖励呢!”

    “最鄙视像你这样的人了,为了老板,就算没有贡献点我也会努力去找的!”

    “对对对,为了老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二话不说的就去了!”

    “好了好了,我们去老板的房间里看看吧,我感觉那女杀手可能就在老板那一层楼里!”

    “有可能,我们应该要在房间里好好地找找!”

    说着,两个保安便是向着二十三层所在的方向走去,看这样子,他们是打算在楼梯里走到二十三楼去。

    等到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后,晓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默默地跟了上去。两个保安聊了一会儿之后就都不说话了,倒不是不知道怎么交流,而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他们的目光始终都在四下游移,瞳孔没有焦距,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把一切都收入到眼底。

    晓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个保安的后面,对于前面该行走的路,她就像是经历过千百次一样,不仅避开了沿途上的监控,同时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这样,又是走了不少的路,两个保安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爬楼梯也算是一个苦力活,不过,两个保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依旧是奋力的向上爬着,目光也依旧四下游移,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终于,两个保安来到了二十三层,他们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走了进去。

    随后,晓也是来到了第二十三层默默地注视着那半掩的门,一分钟,两分钟,随后,一个保安的头从门后伸出来看了看,口中说道:“没有人跟着,好了,咱们继续!”说着,那个保安便是重新将头缩了回去。晓依旧没有动,注视着那消防门,直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才从隐藏的所在出来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时间静静的流淌,林宇几人成功的将周三和马爷拉入到了藤爷几人重组的组织里,现在,他们要坐车向着第三个人的所在而去。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皇冠洗浴会所,那儿的老板叫星明,之前据说是中心区的直播达人,靠着直播赚了不少的贡献点,不过不知道后来怎么的过气了,就出来开了这个洗浴会所。”张甜依旧是拿着文件夹说道。

    “有他的照片么?性格怎么样?”林宇问道。

    “额,我知道,之前他出名的时候我还在家看过他的演出呢!挺帅的一个人,而且很喜欢挑战极限,跑酷啊,跳楼啊之类的他好像都播过!我还挺迷他的,咱们要是去见他,我能不能要跟他一起合个照,顺便要个签名啊?”王魁在前排回过身子举手说道。

    “在进来之前,这小子就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迷的就是死亡之城的各种直播录播了,还说以后要去死亡之城,现在真到了死亡之城,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说人这东西奇怪不奇怪,对于别人的绝望我们可以看得热血沸腾,拍手叫好,但对于自己的却是心寒意冷,恨不得立即摆脱。”在前面开车的张威武帮衬着说道。

    这时候,张甜也是翻出一张照片来,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估计你现在绝对不会想要和他一起拍照的。来,我把照片发到你们手机了,你们看看吧。”

    看着张甜那古怪的脸色,王魁和林宇都是好奇的打开了手机上的照片,一个样貌丑陋的男子便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光幕之上。该怎么形容面前的男子呢,他的鼻子被切掉了一半,露出红色的软骨,嘴唇的上半部分也是被切掉了,露出一排牙齿,牙没有几颗好的,金牙银牙黄牙,什么样的牙齿都有,参差不齐,看起来能逼死强迫症。他的耳朵少了一只,另一只则是镶嵌了几个耳环。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只有惊悚,绝对称不上帅气。

    林宇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子,估计晚上都能吓哭小孩,王魁啊,看起来你的偶像在死亡之城的生活不怎么如意嘛!”

    王魁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照片,良久后才说道:“他还是我的偶像,他教会了我勇敢。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他都是我的偶像!”

    林宇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既然你说他是你的偶像,那么想来你对于他的了解很深了,他的性格怎么样?”

    “星明哥他豪爽大气,是个天生有勇气的人,他就是死亡之城的英雄,他说他要做古时候的武林侠客,锄强扶弱,劫富济贫,要像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大闹这死亡之城!”王魁将拳头高举头顶,奋力的挥舞着说道。

    张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说的全都错了,根据我们的了解……”

    “不,王魁你继续说,我有些期待和星明的见面了!”林宇制止了张甜的话语,看着王魁说道。

    “恩,星明哥他有一次……”

    汽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载着故事。

    汽车很快就是开到了皇冠洗浴中心,依旧是有人将几人迎进去,让众人见到了正一个人看书的星明。

    “你好,是星明先生么?”林宇上前打了声招呼。

    星明抬头,露出那张很有特色的脸:“林宇?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不用说了,我不会参与的,你回去吧!”

    骤然听到星明的话,林宇楞了一下:“这,星明先生,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啊!”

    星明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在林宇等人眼中显得有些惊悚:“考虑?我考虑很久了,本来很早就打算拒绝的,后来想想总归要见你一面,毕竟你是老布选择的人呢!”

    林宇思索片刻:“竟然您选择了见我一面,那为什么现在又直接让我回去呢?”

    “因为见过你一面之后,我就算是给我手下的那些兄弟有了交代,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加入你们!”星明没有丝毫隐瞒,说道。

    林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能询问一下你的理由么?”

    “我怕,我怕死,我怕被针对,我怕这死亡之城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星明依旧耿直的说道。

    林宇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今天打扰你们了!”

    说着,林宇便是转头要走,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魁突然开口说道:“我从来不相信这座城市是冷漠的,充满悲哀的,我从来不承认这座城市的规则是相互残杀,骨肉相残,我从来不曾后悔过,做一个绝望之地的英雄,对于我来说,拯救你们,就是我人生的终点,对于我来说,拯救你们,就是我生命的意义!我要像古代的侠客一般仗剑,为你们,为每一个应该存在的生灵。”

    林宇等人的身影顿住了,他们将目光看向王魁,星明原本看向书本的眼睛微不可查的动了动,不过却是没有抬起头,他声音平淡的说道:“哦,你还记得这个啊,看来我当年的营销手段还是有效果的嘛。”

    张威武拍了拍王魁的肩膀:“好了,走吧,这里是死亡之城。”

    王魁挣脱开张威武的手,站在那儿,将自己的手举过头顶,用着全身的力气吼道:“我不曾后悔过,就算是死,我不会堕落,就算整个世界的愤恨都加注在我身,我不愿放弃,希望的光会照亮永恒!在这里,在这个绝望的城市,我要变成光,我要变成火,将世界燃烧,将梦想点亮!我宣誓!”

    听到王魁的话,星明蓦然间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憋得通红的脸:“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梦想被踩碎的滋味么?你知道奋力去拯救却最后换来漠视的感觉么?你知道在你最绝望,最想要得到帮助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的孤独么?当你用尽全力,哪怕粉身碎骨都要去守护的东西被所有人唾弃,被所有人利用,甚至用这样的东西攻击的感受么?你懂么?在死亡之城,变成光,变成火,点亮所谓的梦想,追逐所谓的希望就是一场空啊!口号喊得再响亮有什么用,话语说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我扔了半辈子在里面,换来的是什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