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光与暗的交界线
“你安分了太久，连最基本的警惕性都失去了啊，泰梅……”
巴布林缓缓将刀刃拔出，飞射而出的血液，溅在那张毫无波澜的冷漠脸庞上。
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仇恨，悬赏金超过一千万的大海贼泰梅瞪着独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生机彻底断绝。
“到了地下，再好好做你的菲欧玛格王国贵族吧。”
巴布林从衣兜内取出一张手帕，厌恶嫌弃地擦拭着脸颊上的血液。
“混蛋！你他妈的，竟然敢杀我们的船长？”
“兄弟们，跟这群混蛋海军拼了！！”
直到独眼船长躺在血泊当中，海贼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纷纷亮出手中的长刀火炮。
从这群海贼听到自家船长跟海军上校是合作关系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懵圈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
换言之，从一开始，他们在泰梅这里，就是可以随便舍弃的存在。
可惜这帮脑子进水的蠢货还意识到不到这个问题，嚷嚷着要为船长报仇雪恨！
然而，失去船长的他们，又怎么会是早有准备的海兵的对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支海贼残党就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解决完海贼之后，在海兵们的拥簇下，巴布林上校缓步来到雷德斯面前。
望着对方那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铮铮硬汉雷德斯的整条手臂都在打颤。
不是因为惧怕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令人绝望无助的……
信仰崩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策划这场袭击？！”
雷德斯死死盯着巴布林那双冷漠的眼眸。
见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在那里擦拭手掌，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咆哮出声，“你不是代表正义的海军吗？回答我！巴布林！！！”
对面，巴布林总算是把手上的血液也清理干净，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
“就算是海军，也是要吃饭的啊，雷德斯。”
“你本可以安心做好你的中校，享受这份职位带来的丰厚资源，可为什么非要置兄弟们于死地呢？”
见雷德斯愤怒的双眼充满诧异，巴布林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罪过，那就让我大发慈悲来告诉你吧。”
“其一，取消支部与海贼猎人的赏金中间费，这断了大家的经济来源。”
“其二，每次都将来犯的海贼赶尽杀绝，导致没有海贼愿意跑来抢劫，这断了大家博取功绩晋升的机会。”
“断人钱财跟前途，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毫无杀伤力的话语落入雷德斯耳中，一字一句都远超泰梅心脏被匕首刺穿的痛苦，让他感到无比窒息。
似乎想要抓住仅存的希望，雷德斯猛地抬头，看向站在巴布林身后的那群海兵。
但凡被他那双猩红瞳孔注视到的人，全都面色漠然，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那些……不是我们成为海军的理由，不是我们理所应当执行的正义吗？！”
雷德斯彻底绝望了，心如死灰地嘶吼着。
他想不明白，为何曾经有说有笑、约定好为正义而战的同僚们，如今会是这副比海贼还像海贼的神情；
他想不明白，为何拼尽全力想要守护国家、守护平民的自己，会成为他们眼里的“该死之人”。
难道，自己所坚持的正义，一直以来都是错的吗？！！
“不！错的不是我，是你们！你们配不上海军这两个字！！！”
看着状若癫狂的雷德斯，巴布林上校悠哉悠哉抽了一口雪茄，面色冷漠。
“所以说，你是真的该死啊……”
海面陷入寂静，就连海风都跟着消散，不愿吹动军舰桅杆上那面代表正义的旗帜。
站在阳光下的巴布林意气风发，被废墟阴影遮盖的雷德斯苟延残喘。
污浊浓厚的雪茄烟圈隔绝在中间，模糊了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
同样的正义披风，却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风起，烟散。
浑身浴血的雷德斯高声嘶吼，拖着重伤的身躯怒冲而起。
所有的迷茫与动摇，在此时化作无比坚定的拳头，重重砸向昔日的支部长官！
然而，他跟巴布林的实力本来就存在极大差距，如今身体更是到达极限，又怎么会有胜算？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目光冰冷的巴布林微微侧身，躲开雷德斯拳头的同时，一脚狠狠踢在后者的胸膛上。
噗嗤……
沉重的力道让雷德斯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当场跪倒在地上。
巴布林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攻击的打算，抬腿直接将他的脑袋踩在甲板上，一脚一脚不断踩下。
“继续啊，你不是挺能耐么，不是很想惩恶扬善，不是很想贯彻正义吗？”
砰！
“乖乖接受现实的规则不就没事了？非要拉着老子被其他支部长官厌恶？”
砰！
“啊？老子看起来像是那么友善慈悲的人吗？”
砰！
“知不知道，老子就差一点点业绩，就可以调到本部，离开北海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砰！
海军上校此时面目狰狞，不断用暴力宣泄心中不爽。
自从雷德斯被调任到自己所在的支部，坏掉所有好事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如今扭曲变态的内心，终于在一脚又一脚下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后方，整齐列队的海兵神色漠然，就像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石雕。
终于，巴布林收回了布满血迹的双腿，抓住雷德斯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呵呵，感谢我吧蠢货，刻意收着力道没有把你的脑袋踩烂。”
望着即便奄奄一息眼神却依旧坚定的雷德斯，巴布林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笑容。
“看在相同阵营的份上，我会当着你的面将那整艘船的人全部杀光，让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所坚持的，究竟是何等愚蠢的东西。”
“对了，新闻的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支部中校在保护公主的任务中不幸牺牲，正义的巴布林上校奋勇追击，歼灭海贼替死去的公主跟无辜船员报仇。”
“你如愿捍卫了所谓的正义，而我则成为惩治海贼的英雄，没有活路的国家只能实施暴政，届时海贼数量跟犯罪事件变多，兄弟们跟着都有饭吃。”
说着说着，巴布林一改脸上的冷漠，仰起脑袋摊开双手癫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怎么样，皆大欢喜的happyend对吧？”
巴布林缓缓将刀刃拔出，飞射而出的血液，溅在那张毫无波澜的冷漠脸庞上。
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仇恨，悬赏金超过一千万的大海贼泰梅瞪着独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生机彻底断绝。
“到了地下，再好好做你的菲欧玛格王国贵族吧。”
巴布林从衣兜内取出一张手帕，厌恶嫌弃地擦拭着脸颊上的血液。
“混蛋！你他妈的，竟然敢杀我们的船长？”
“兄弟们，跟这群混蛋海军拼了！！”
直到独眼船长躺在血泊当中，海贼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纷纷亮出手中的长刀火炮。
从这群海贼听到自家船长跟海军上校是合作关系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懵圈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
换言之，从一开始，他们在泰梅这里，就是可以随便舍弃的存在。
可惜这帮脑子进水的蠢货还意识到不到这个问题，嚷嚷着要为船长报仇雪恨！
然而，失去船长的他们，又怎么会是早有准备的海兵的对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支海贼残党就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解决完海贼之后，在海兵们的拥簇下，巴布林上校缓步来到雷德斯面前。
望着对方那张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铮铮硬汉雷德斯的整条手臂都在打颤。
不是因为惧怕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令人绝望无助的……
信仰崩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策划这场袭击？！”
雷德斯死死盯着巴布林那双冷漠的眼眸。
见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在那里擦拭手掌，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咆哮出声，“你不是代表正义的海军吗？回答我！巴布林！！！”
对面，巴布林总算是把手上的血液也清理干净，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
“就算是海军，也是要吃饭的啊，雷德斯。”
“你本可以安心做好你的中校，享受这份职位带来的丰厚资源，可为什么非要置兄弟们于死地呢？”
见雷德斯愤怒的双眼充满诧异，巴布林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罪过，那就让我大发慈悲来告诉你吧。”
“其一，取消支部与海贼猎人的赏金中间费，这断了大家的经济来源。”
“其二，每次都将来犯的海贼赶尽杀绝，导致没有海贼愿意跑来抢劫，这断了大家博取功绩晋升的机会。”
“断人钱财跟前途，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毫无杀伤力的话语落入雷德斯耳中，一字一句都远超泰梅心脏被匕首刺穿的痛苦，让他感到无比窒息。
似乎想要抓住仅存的希望，雷德斯猛地抬头，看向站在巴布林身后的那群海兵。
但凡被他那双猩红瞳孔注视到的人，全都面色漠然，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那些……不是我们成为海军的理由，不是我们理所应当执行的正义吗？！”
雷德斯彻底绝望了，心如死灰地嘶吼着。
他想不明白，为何曾经有说有笑、约定好为正义而战的同僚们，如今会是这副比海贼还像海贼的神情；
他想不明白，为何拼尽全力想要守护国家、守护平民的自己，会成为他们眼里的“该死之人”。
难道，自己所坚持的正义，一直以来都是错的吗？！！
“不！错的不是我，是你们！你们配不上海军这两个字！！！”
看着状若癫狂的雷德斯，巴布林上校悠哉悠哉抽了一口雪茄，面色冷漠。
“所以说，你是真的该死啊……”
海面陷入寂静，就连海风都跟着消散，不愿吹动军舰桅杆上那面代表正义的旗帜。
站在阳光下的巴布林意气风发，被废墟阴影遮盖的雷德斯苟延残喘。
污浊浓厚的雪茄烟圈隔绝在中间，模糊了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
同样的正义披风，却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风起，烟散。
浑身浴血的雷德斯高声嘶吼，拖着重伤的身躯怒冲而起。
所有的迷茫与动摇，在此时化作无比坚定的拳头，重重砸向昔日的支部长官！
然而，他跟巴布林的实力本来就存在极大差距，如今身体更是到达极限，又怎么会有胜算？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目光冰冷的巴布林微微侧身，躲开雷德斯拳头的同时，一脚狠狠踢在后者的胸膛上。
噗嗤……
沉重的力道让雷德斯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当场跪倒在地上。
巴布林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攻击的打算，抬腿直接将他的脑袋踩在甲板上，一脚一脚不断踩下。
“继续啊，你不是挺能耐么，不是很想惩恶扬善，不是很想贯彻正义吗？”
砰！
“乖乖接受现实的规则不就没事了？非要拉着老子被其他支部长官厌恶？”
砰！
“啊？老子看起来像是那么友善慈悲的人吗？”
砰！
“知不知道，老子就差一点点业绩，就可以调到本部，离开北海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砰！
海军上校此时面目狰狞，不断用暴力宣泄心中不爽。
自从雷德斯被调任到自己所在的支部，坏掉所有好事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如今扭曲变态的内心，终于在一脚又一脚下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后方，整齐列队的海兵神色漠然，就像是一个个没有感情的石雕。
终于，巴布林收回了布满血迹的双腿，抓住雷德斯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呵呵，感谢我吧蠢货，刻意收着力道没有把你的脑袋踩烂。”
望着即便奄奄一息眼神却依旧坚定的雷德斯，巴布林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笑容。
“看在相同阵营的份上，我会当着你的面将那整艘船的人全部杀光，让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所坚持的，究竟是何等愚蠢的东西。”
“对了，新闻的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支部中校在保护公主的任务中不幸牺牲，正义的巴布林上校奋勇追击，歼灭海贼替死去的公主跟无辜船员报仇。”
“你如愿捍卫了所谓的正义，而我则成为惩治海贼的英雄，没有活路的国家只能实施暴政，届时海贼数量跟犯罪事件变多，兄弟们跟着都有饭吃。”
说着说着，巴布林一改脸上的冷漠，仰起脑袋摊开双手癫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怎么样，皆大欢喜的happyend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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