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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军法司

    昏暗的烛光下,含谷捧着界令缓缓站起身。

    看着正靠在椅子上熟睡的吴晓,沉默的站在那里。

    翌日,

    一阵清脆的泼水声将吴晓从睡梦中惊醒,他支起身体,揉了揉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

    猛然间,似是想起什么,突然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床丝质被子,再看去,吴晓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张精致的古床上,转过头只见床头上整齐的码放着一摞衣服。

    吴晓犹豫了片刻,起身脱掉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换上码在床头的衣服,四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

    只见这是一间装饰典雅,布局简洁,环境清幽的卧室。

    初升的朝阳撒在一旁摆放着的圆桌上,映得桌子上摆放的铜质香炉上,折射出点点铜光。

    吴晓穿好衣服,只见这是古代的一袭黑色劲装。

    穿好衣服后,洗了把脸,草草的拿抹布擦干脸上的水分后,吴晓快步走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初升的朝阳映在吴晓脸上,刺的他不由的闭上眼睛,将头歪到一旁。

    似是听到了吴晓的开门声,含谷的声音在吴晓身边不远处响起:“醒了?”

    吴晓寻声望去,只见含谷正弯着腰,赤着双足,挽起了裤腿衣袖,一手持着半个葫芦做成的瓢,另一只手将一只木桶斜起,从立面取水。

    含谷取过水后,将木桶放好,一挥手将水泼在地上。

    这时吴晓才看到,院内的青石地板已经被人冲洗的干干净净,阳光洒在青石上那尚未干透的水中,映出缕缕金色。

    含谷将手中的水泼出后,将手中的水瓢放进木桶,随后取起搭在桶把上的抹布擦着手站起身来。

    吴晓见含谷站起身,略带一丝犹豫的问道:“昨天……”

    话音未落,就见含谷转过身看着他回答道:“昨天,是我做的。”说着含谷点了点头。

    吴晓闻言想要问询,就见含谷侧过身将手中抹布轻抛回木桶,同时说道:“昨天,我本想与你聊一聊,可一来,当时天色已晚,二来,你昨天受到惊吓,精神不太好。”

    说着转过头看着吴晓说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你先睡了一觉,好好的休息一下。”

    吴晓闻言似是又想说些什么,就被含谷抬手打断道:“行了,我们先吃早饭,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谈。”

    说着含谷便转身走向一旁的房间。

    吴晓见状正准备跟去,就见含谷回过头笑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先回屋换件衣服。”

    吴晓见含谷进屋,百无聊赖的四下打量着小院,看到院中那昨日间被白鹿糟蹋了的莲花缸,不由的停下目光。

    就在吴晓正看着大缸愣神之时,旁边的房门再次打开,吴晓闻声回过头看去,就见含谷换了一身银白色飞鱼服,立在门口,正转过身准备关门。

    片刻后,含谷转过身笑着招呼吴晓道:“走吧。”

    说着便向着吴晓走去,吴晓见状侧身让路。

    见含谷迈过自己后,吴晓转身跟上。

    正走着,就听前方含谷的声音传来:“昨天,麋它是不是来过?”

    吴晓闻言一愣,随后问道:“麋?”

    就见含谷点头接着说道:“一只白鹿,是它把我的荷花给吃了吧!”

    吴晓闻言恍然,想到白鹿昨日间的叮嘱。正犹豫是否回答含谷。

    就又听含谷说道:“肯定是那家伙干的!”

    吴晓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见含谷回过头看向自己。

    片刻后,含谷笑着说道:“那家伙,一定是威胁你了。”

    说罢就又转过头去,接着向前走去。

    吴晓这次楞在原地,没有跟随。片刻后就又听含谷道:“快点过来啊。楞那干嘛?”

    吴晓闻声快走几步,跟在了含谷身后。

    刚转过拐角,就又听含谷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怕我。”

    吴晓闻言低下头不敢接话。

    含谷见吴晓不回话,接着自顾自的说道:“我要是真想对你不利,又何须这般?”

    吴晓闻言停下脚步,低头思索着。

    前方的含谷见吴晓停下,也不再向前走去,转过身看向吴晓。

    又过了一会儿,吴晓抬起头看着含谷,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前辈,现在,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招晚辈前来的真实用意?”

    接着就见含谷笑着摇头,然后转过身回答道:“昨日,我招你前来,确实是因为你身上有故人的气息。”

    吴晓见状,心知含谷不会改变说辞,当即换了一个问题问道:“那,您所说的故人之物,就是那枚界令?”

    含谷闻言,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那里。

    又过了许久,一直盯着含谷背影的吴晓看到他摇了摇头。接着就听含谷说道:“是,也不是。”

    吴晓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前辈这么说是何意?”

    含谷悠悠答到:“说它不是,是因此物锻造不久,不可能是我那已故多年的故人之物。但,它上面,又有着我那故人的一缕精血,是故,我说它是,也不是。”

    吴晓闻言,略微点头,然后又问道:“既如此,那前辈昨日……”

    含谷闻言,立在那里久久无言。

    许久之后,吴晓看到含谷转身负起双手,目光投向远方,阳光撒在他脸上,映出些许的追忆与落寞。

    又过了许久,含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你,可知,此地是什么地方?”

    吴晓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摇了摇头说道:“不敢瞒前辈,我不知此地究竟是哪儿。不过,昨日前辈招我来此之前,我是在狱王城外。”

    然后他就听到含谷的声音更显萧索:“是啊!这里,已经是狱王城了。”

    吴晓见状,看着俞显落寞的老人,不禁想要出言安慰:“前辈!”

    吴晓刚说完这二字,就见老人转过头,看着他笑道:“放心好了,我还没这么脆弱。”

    接着他转过头看着远处,面容庄重,眼神坚定的说道:“这里,乃是狱。天庭禁卫--星耀卫的军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