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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不忠不孝

    司空闻言看着含谷,微笑着略带自责的说道:“老兄你却是折煞我了,我这,也是习惯了!对不住!对不住!”

    含谷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嘲讽似的说道:“我还以为,司空大人把这里,当成自己大堂了呢!”

    司空闻言却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水放到茶几上,略显疲惫的向含谷解释道:“老兄,你真是冤枉我了!主要是,近些年间,有一股悍匪横行无忌,搅得诸天万界都不得安宁。这不,我刚从审查匪徒的位置上,被主上调来了玄天这边任职。”

    说着又看向含谷,开口诉说道:“我这刚一落脚,连玄帝那边都还没有拜会,就赶紧的先来探望老兄你了。”

    含谷闻言冷笑着问道:“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司空闻言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含谷,略带着委屈的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含谷老兄误会我罢了!可!诶!”说着又摇了摇头。

    含谷看着司空那委屈的表情,却是冷笑着嘲讽道:“行了!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

    司空闻言脸上的委屈瞬间收敛,化作一丝戏谑的微笑。也不再理会含谷,轻轻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装模做样的轻抿了一口后,才又斜起头来戏谑看着含谷。

    上下打量了含谷一番之后,微笑着问道:“我说含谷兄!你说你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

    似是见含谷不愿与他说话,他将手中的杯盖轻放在杯子上,笑着问道:“怎么,这旧朝都已经不在多少年了!你还指着这一棵树上吊死?”

    含谷闻言眼中流露出些许追忆与遗憾,许久之后收敛了神情,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司空。

    许久之后,语气冰冷的说道:“帝朝还没有亡!帝!还在!我们!还在!”

    司空闻言不由大笑出声,许久之后才又缓缓收敛,戏谑的问道:“你们?是指你?还是月界那些残花败柳?又或者,是那些孤魂野鬼?”

    含谷闻言心中怒意不由得更甚了,当即有些强压不住,怒声喝道:“司空!你……”

    话音未落,只听司空笑着说道:“含谷兄,你别生气嘛!我……”

    吴晓听了这么久,终于有些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竟笑出了声。

    司空闻声转过头来看向吴晓,略带着不满的喝问道:“你这童子好生不省得规矩,我与你主人说话,你……”

    吴晓闻言微笑着向司空施了一礼,略带着笑意恭声致歉道:“大人勿怪!小人只是听到了有趣的地方,一时有些情不自禁!”

    司空闻言一愣,戏谑的看了一眼含谷,又转过头来看向吴晓,略带疑惑的微笑着问道:“哦!有趣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你觉得有趣?”

    吴晓闻言则是微皱起了眉头,略显担忧的问道:“大人,确定要小人说么?可……”说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含谷又迅速低下了头。

    司空见状笑意更浓,宽言安慰吴晓道:“你但说无妨,含谷老兄这儿,我帮你顶着!若你说的令我满意,我便保举你入朝为官如何?”

    说着又看向含谷,执拗般的说道:“似这般摆脱奴籍的机会,可是不多!”

    吴晓闻言脸上明显的显露出纠结之色,最终他转过头来看了含谷一眼,一咬牙对着司空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既如此,小人愿与大人分说!”

    司空闻言一抬手,笑着说道:“但讲无妨!”

    吴晓一脸的恭敬,对着司空又施一礼,恭敬的说道:“既如此,小人可就说了!”说罢,眼神深处不由得显出一丝戏谑。

    吴晓抬起头清了清喉咙之后,开始讲到:“我之所以说有趣,原因有三点。这第一,便是如大人所说,这旧朝已经不在久矣。普天之下,有几人还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朝代?”

    司空闻言捋了捋胡须,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吴晓恭敬的回了一礼,接着说道:“想来,这天下,还记得那一朝,此刻又尚未亡的,绝大多数,都是那朝老臣!”

    司空闻言似是感觉到吴晓的话语有些不太对劲,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静静的看着吴晓,细细思索着他所说的,准备随时开口打断。

    吴晓看了一眼司空,见他脸色的变化,也不理会,接着自顾自的说道:“似您刚才所言,您曾与含谷前辈同殿为官。那想必,您也是那旧朝老臣。”

    说罢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语气开始变得高昂,语速也逐渐加快:“圣人曾言,忠孝仁义,是为做人之本。你昔日食君之禄,理应忠君之事。”

    “旧朝即亡,你身为老臣,一不思光复先主之基业,二不思秉持为人臣之气节,转身便另投他处。”

    司空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声喝道:“闭嘴!你……”

    只是他话未说出口,就被含谷冷声打断道:“司空大人,即是你让我这童子说话,便听完,再说其他!”

    司空见状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含谷,又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吴晓,脸色铁青。

    而含谷说罢便不再理会司空,微笑着向吴晓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吴晓闻言会意,笑着点头回应,之后便淡然看着司空说道:“若只似这般,倒也只能说你是少了为人臣之气节而已。可,你即使侍奉新主,亦当念旧主知遇之恩德,不说为旧主以死殉节,可也因时时感念!”

    说着他眼神徒然犀利了起来,脸上显出怒意,冷声喝道:“可你,不但不思感念恩德,反是以走狗之躯壳,在此摇唇鼓舌,肆意诋毁旧主,欲要将旧主置于那遗臭万年之境地,你之所为,便如那卵生披毛之辈,不若人身之徒!”

    只见司空脸色愈发的不好看,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强压不住的怒气。

    “然,似那等披鳞带羽之徒,亦有羊羔跪乳,乌鹊反哺之心之行,可你,你枉顾父母生养之恩,行此寡廉鲜耻之举!将你生身父母置于万众唾骂,千夫所指之境地!你,大不孝也!”

    司空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但声音却无比冷静的问道:“你,骂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