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命换一命
“还叫姑娘，现在开始叫我少爷。”闻瑾故意压着喉咙，放低自己的声音。
“奴婢……小的知道了！”红渠刚要张口看着闻瑾斜过来的眼神赶紧把嘴一把捂住。
闻瑾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最喜欢的就是红渠的这份机灵劲了！
“少……少爷您这是要去哪？您慢点，我们要是迷路了怎么办？”红渠心下着急她平日里身体就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会她竟然跟不上自家姑娘的步子，而且她们之前从来没有自己出过府门！
闻瑾蹙紧眉尖没有说话，她要找到李利发阻止那场意外！
“去长安街。”
易安堂是京城出了名杏林高手聚集的地方，带孙子进城看病的李利发肯定首选这里，处于宝通街上的易安堂占据了内城绝佳的地理位置，权贵环绕。
其中保定侯府与它之间隔着长安街，这样的话李利发与保定侯府小公子汤维善最可能在长安街上碰到……
红渠这边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就看到自家姑娘转了方向已经在一丈远的地方了，她忙深吸了一口气拔脚追了上去，要是把主子跟丢了，娘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跑了半晌的闻瑾也暗暗吃力，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差了，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咬了咬牙，张义全的这份人情她要定了！
张义全平日里油盐不进，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义父。
“少爷您慢点，前边好像是有马车撞了，咱们别过去了吧！”红渠眼尖看到前方吵闹的人群忙一把扯住自家姑娘。
李利发！闻瑾眼前一亮！
“走！我们过去看看。”闻瑾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红渠拉着自己的手快速地往前边争执的人群赶去。
“姑……少爷！”红渠看着一门心思往人群中扎的姑娘，心里叫苦不迭，完了！等回府她肯定会被扒了皮。
“本公子马车上的南海明珠可是花大价钱让人特意寻来的，就算是把你全家卖了你也赔不起！”鲜衣怒马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正气急败坏地叫嚣着，三角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
手足无措的李利发脸色灰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色痛苦的小孙子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下道：“您行行好先让我们去看病，老儿穷尽一生砸锅卖铁一定会给您赔损。”
“赔？你拿什么赔？看你这穷酸样，十辈子也赔不起！”汤维善冷笑道。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祖母托人给他弄来的，他都已经在曹国公家的小公子面前夸下海口了，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这个贱民撞坏了。
“唉，这个老汉今天恐怕难过了，偏偏得罪这个阎王。！”
“可不是，可怜了车里的娃了，人命关天啊……”
“噤声！小心让这个阎王听见了！”
……
旁边围观的百姓忿忿不平小声讨论着，谁不知道这个保定侯家的小霸王平日里没少仗着宫里贵妃娘娘的宠爱为非作歹，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恐怕什么都不算。
“这位老伯撞坏的夜明珠我赔了，烦请通行一下！”闻瑾看着李利发马车上那个面色发黑的孩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什么也顾不上了。
要是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李利发莽夫的性子绝对会当街发作。
“你是哪来的小子，瞎掺和什么？”正满心筹划怎么出气的汤维善怎么没有想到竟然杀出个程咬金，这京城还有人敢管他的闲事！
李利发看着孙儿的情况愈发地不好，心下如同焦油什么也来不及说，趁着汤维善不备跳上马车鞭子一挥就冲出了人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汤维善更想不到竟然有人撞了他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他不由得沉了脸吩咐道：“给我追！打死不论！”
“公子马车上的夜明珠毁了，我代这个老伯赔你如何？”看着李利发冲了出去，闻瑾松了一口气，就算保定侯府势力再大，在内城汤维善也不敢乱来。
“你且不急！小爷今个就让你知道知道管闲事是什么下场！”汤维善阴沉着脸从马车上扯下马鞭猝不及防地就冲闻瑾挥了过去。
红渠见状大惊忙扑上去替闻瑾挡下了这一鞭，只是终究力有不逮，鞭子的尾风还是扫到了闻瑾的纤细的脖子上，白嫩的肌肤瞬间沁出血珠。
“姑娘！”红渠顾不上自己，惊骇地喊道。
“姑娘？”还待举鞭的汤维善闻言阴贽的双眼里划过一丝趣味。
他收起鞭子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扫视着闻瑾，他倒是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红渠一时醒悟过来后悔不迭地挡在闻瑾面前。
围观的老百姓见状不由得暗暗摇头，撞到汤阎王的手里，这个姑娘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呦！汤兄，桃花运不错啊！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等侠肝义胆的女子，仔细一看倒是一副好相貌！”一个桃花眼的纨绔轻佻地笑道。
“你们敢！你们要是敢动我家姑娘，我们家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红渠看着周遭纨绔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忙挡在自家姑娘面前，只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终究还是让她露了怯。
“你们家老爷？倒是说来听听，让本公子看看谁能管得了我的闲事！”汤维善狂妄一笑，敢在他面前虚张声势，这小丫头片子恐怕是走眼了，这京城中他不敢碰的人家还是屈指可数。。
“我们可是……”眼看汤维善扔了手中的马鞭步步紧逼，红渠着急地刚要自报家门就被闻瑾拉住了，闻瑾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场的纨绔哪个不是名门贵族，但凡今个传出闻家姑娘当街出头的事，明个保定侯家就会借势顺理成章和闻府搭上关系。
到时候不只是家中姐妹的名声被自己牵连，祖父也会被卷入后宫之争。
不管怎样她绝对不能落在汤维善的手里，要不然会让处在权势漩涡中的闻家更加难以抽身。
想到这里，闻瑾迅速地取下腰间的银质小刀抵到脖子上冷声道：“你要是不怕我血溅当场尽管上前，不过我可提醒你此处离左御史家不过百丈，要是这里发生命案你的恶行定会被上报，恐怕宫里的汤贵妃也会受到你的连累，到时候你们汤家还能容得下你吗？”
“姑娘！”红渠面色惨白地呆立在原地不敢动，这把银刀的威力她可是见识过，说是削铁为泥一点也不过分。
这是去年姑娘生日的时候舅爷特地给姑娘打的，做工精美质地又轻，平时放在香囊上做装饰很是精致。
汤维善目光阴沉地盯着抵在闻瑾脖子上的刀刃，在心里骂了句娘，小姑娘家的出门竟然带刀子！
他倒是不怕多条命债，只是如果今个真的出什么事，左御史那个老头就会去殿前状告不停，到时候……他的脚怎么也抬不动了。
“汤兄这就怕了？你好好看看这个可是个美娇娘，她还真能血溅当场不成？你不会一句话就被吓软了不行了吧！”刚刚怂恿汤维善的桃花眼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带头哄笑道。
“我行不行待会你们不就知道了！”本来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汤维善闻言头脑一热睨了众人一眼。
看着不退反进的汤维善，闻瑾整颗心都凉了下来，这就是自己改变天命的下场吗？
一命换一命，只是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
“瞧瞧害怕了吧！”看着闻瑾后退的脚步，不知道是谁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围观的纨绔们愈发地兴奋：“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刀子跟汤少回家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好好的美人囊子要是真的血溅当场我们可舍不得，再不成跟哥哥我回家也行！”一个身穿紫色锦袍贼眉鼠目的公子哥抱着胳膊摸着下巴淫笑道。
他话音刚落自然又引起众纨绔的哄笑，仔细瞧瞧这姑娘虽然眉毛粗了点失了精致，但是那双眸子水灵灵地看的人心痒，瞧瞧那身段，那柳腰，只要加以调教绝对是绝品了！
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落在这群人的手里，幸亏出门的时候稍微易容了下，不会被人认出……
闻瑾垂下眼眸盖过眼里的眷恋不舍，拿起刀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滑去。
“姑娘！”
“姑娘！”
……
围观的众人见闻瑾竟然真的拿刀子往自己脖子划去不由得一片惊呼，汤维善也被吓得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有些老人更是不忍见这个惨状，用手挡住了眼。
“奴婢……小的知道了！”红渠刚要张口看着闻瑾斜过来的眼神赶紧把嘴一把捂住。
闻瑾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最喜欢的就是红渠的这份机灵劲了！
“少……少爷您这是要去哪？您慢点，我们要是迷路了怎么办？”红渠心下着急她平日里身体就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会她竟然跟不上自家姑娘的步子，而且她们之前从来没有自己出过府门！
闻瑾蹙紧眉尖没有说话，她要找到李利发阻止那场意外！
“去长安街。”
易安堂是京城出了名杏林高手聚集的地方，带孙子进城看病的李利发肯定首选这里，处于宝通街上的易安堂占据了内城绝佳的地理位置，权贵环绕。
其中保定侯府与它之间隔着长安街，这样的话李利发与保定侯府小公子汤维善最可能在长安街上碰到……
红渠这边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就看到自家姑娘转了方向已经在一丈远的地方了，她忙深吸了一口气拔脚追了上去，要是把主子跟丢了，娘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跑了半晌的闻瑾也暗暗吃力，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差了，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咬了咬牙，张义全的这份人情她要定了！
张义全平日里油盐不进，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义父。
“少爷您慢点，前边好像是有马车撞了，咱们别过去了吧！”红渠眼尖看到前方吵闹的人群忙一把扯住自家姑娘。
李利发！闻瑾眼前一亮！
“走！我们过去看看。”闻瑾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红渠拉着自己的手快速地往前边争执的人群赶去。
“姑……少爷！”红渠看着一门心思往人群中扎的姑娘，心里叫苦不迭，完了！等回府她肯定会被扒了皮。
“本公子马车上的南海明珠可是花大价钱让人特意寻来的，就算是把你全家卖了你也赔不起！”鲜衣怒马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正气急败坏地叫嚣着，三角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
手足无措的李利发脸色灰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色痛苦的小孙子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下道：“您行行好先让我们去看病，老儿穷尽一生砸锅卖铁一定会给您赔损。”
“赔？你拿什么赔？看你这穷酸样，十辈子也赔不起！”汤维善冷笑道。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祖母托人给他弄来的，他都已经在曹国公家的小公子面前夸下海口了，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这个贱民撞坏了。
“唉，这个老汉今天恐怕难过了，偏偏得罪这个阎王。！”
“可不是，可怜了车里的娃了，人命关天啊……”
“噤声！小心让这个阎王听见了！”
……
旁边围观的百姓忿忿不平小声讨论着，谁不知道这个保定侯家的小霸王平日里没少仗着宫里贵妃娘娘的宠爱为非作歹，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恐怕什么都不算。
“这位老伯撞坏的夜明珠我赔了，烦请通行一下！”闻瑾看着李利发马车上那个面色发黑的孩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什么也顾不上了。
要是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李利发莽夫的性子绝对会当街发作。
“你是哪来的小子，瞎掺和什么？”正满心筹划怎么出气的汤维善怎么没有想到竟然杀出个程咬金，这京城还有人敢管他的闲事！
李利发看着孙儿的情况愈发地不好，心下如同焦油什么也来不及说，趁着汤维善不备跳上马车鞭子一挥就冲出了人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汤维善更想不到竟然有人撞了他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他不由得沉了脸吩咐道：“给我追！打死不论！”
“公子马车上的夜明珠毁了，我代这个老伯赔你如何？”看着李利发冲了出去，闻瑾松了一口气，就算保定侯府势力再大，在内城汤维善也不敢乱来。
“你且不急！小爷今个就让你知道知道管闲事是什么下场！”汤维善阴沉着脸从马车上扯下马鞭猝不及防地就冲闻瑾挥了过去。
红渠见状大惊忙扑上去替闻瑾挡下了这一鞭，只是终究力有不逮，鞭子的尾风还是扫到了闻瑾的纤细的脖子上，白嫩的肌肤瞬间沁出血珠。
“姑娘！”红渠顾不上自己，惊骇地喊道。
“姑娘？”还待举鞭的汤维善闻言阴贽的双眼里划过一丝趣味。
他收起鞭子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扫视着闻瑾，他倒是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红渠一时醒悟过来后悔不迭地挡在闻瑾面前。
围观的老百姓见状不由得暗暗摇头，撞到汤阎王的手里，这个姑娘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呦！汤兄，桃花运不错啊！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等侠肝义胆的女子，仔细一看倒是一副好相貌！”一个桃花眼的纨绔轻佻地笑道。
“你们敢！你们要是敢动我家姑娘，我们家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红渠看着周遭纨绔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忙挡在自家姑娘面前，只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终究还是让她露了怯。
“你们家老爷？倒是说来听听，让本公子看看谁能管得了我的闲事！”汤维善狂妄一笑，敢在他面前虚张声势，这小丫头片子恐怕是走眼了，这京城中他不敢碰的人家还是屈指可数。。
“我们可是……”眼看汤维善扔了手中的马鞭步步紧逼，红渠着急地刚要自报家门就被闻瑾拉住了，闻瑾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场的纨绔哪个不是名门贵族，但凡今个传出闻家姑娘当街出头的事，明个保定侯家就会借势顺理成章和闻府搭上关系。
到时候不只是家中姐妹的名声被自己牵连，祖父也会被卷入后宫之争。
不管怎样她绝对不能落在汤维善的手里，要不然会让处在权势漩涡中的闻家更加难以抽身。
想到这里，闻瑾迅速地取下腰间的银质小刀抵到脖子上冷声道：“你要是不怕我血溅当场尽管上前，不过我可提醒你此处离左御史家不过百丈，要是这里发生命案你的恶行定会被上报，恐怕宫里的汤贵妃也会受到你的连累，到时候你们汤家还能容得下你吗？”
“姑娘！”红渠面色惨白地呆立在原地不敢动，这把银刀的威力她可是见识过，说是削铁为泥一点也不过分。
这是去年姑娘生日的时候舅爷特地给姑娘打的，做工精美质地又轻，平时放在香囊上做装饰很是精致。
汤维善目光阴沉地盯着抵在闻瑾脖子上的刀刃，在心里骂了句娘，小姑娘家的出门竟然带刀子！
他倒是不怕多条命债，只是如果今个真的出什么事，左御史那个老头就会去殿前状告不停，到时候……他的脚怎么也抬不动了。
“汤兄这就怕了？你好好看看这个可是个美娇娘，她还真能血溅当场不成？你不会一句话就被吓软了不行了吧！”刚刚怂恿汤维善的桃花眼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带头哄笑道。
“我行不行待会你们不就知道了！”本来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汤维善闻言头脑一热睨了众人一眼。
看着不退反进的汤维善，闻瑾整颗心都凉了下来，这就是自己改变天命的下场吗？
一命换一命，只是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做。
“瞧瞧害怕了吧！”看着闻瑾后退的脚步，不知道是谁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围观的纨绔们愈发地兴奋：“姑娘，我劝你还是放下刀子跟汤少回家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好好的美人囊子要是真的血溅当场我们可舍不得，再不成跟哥哥我回家也行！”一个身穿紫色锦袍贼眉鼠目的公子哥抱着胳膊摸着下巴淫笑道。
他话音刚落自然又引起众纨绔的哄笑，仔细瞧瞧这姑娘虽然眉毛粗了点失了精致，但是那双眸子水灵灵地看的人心痒，瞧瞧那身段，那柳腰，只要加以调教绝对是绝品了！
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落在这群人的手里，幸亏出门的时候稍微易容了下，不会被人认出……
闻瑾垂下眼眸盖过眼里的眷恋不舍，拿起刀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滑去。
“姑娘！”
“姑娘！”
……
围观的众人见闻瑾竟然真的拿刀子往自己脖子划去不由得一片惊呼，汤维善也被吓得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有些老人更是不忍见这个惨状，用手挡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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