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无分文逛御街
“既如此，也只好听玉茹的了。我们走！”赵月夕拉住玉茹的手，欣然前行。
岳景书早已在赵府门前徘徊许久，只等月夕出来。
他太了解赵月夕了，她自小贪玩儿。元宵灯会今日正式开始，她身体已无大碍，不可能会安心待在赵府中。
就算失了记忆，一个人骨子里的喜好也不会变。
赵大人不让他再去府内找月夕，他便在此“守门待月夕”。
他，想见她！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想确认她安好，想看她开心地笑，更想，她能忽然忆起他们的过去！即使受到再多阻挠，只要她愿意见他，他都不会放弃。
他下定决心，即便她真的忘了，也要陪伴在她身旁，帮她一起回忆过往，甚至，与她重新开始！
但是，待一袭红色披风的赵月夕，真的出现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色若桃花的朝他迎面走来，他却顿时紧张起来。
“她会不会真的怨我，不想见我？或者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只听从父母的嘱咐……”
岳景书转身对着街边货摊儿，随手拿起一只翠色发簪，假装挑选珠钗饰物。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她道歉。
“小郎君喜欢哪一款？请随意挑选，这些，还有这些，送给心上人，再合适不过了！”货摊主笑脸盈盈地搭话。
“多谢店家，我随便看看！”
待岳景书放下手中的饰物，回身寻觅，却不见了赵月夕的身影。
“月夕，月夕......”
他慌忙跑向人群中，赵月夕刚刚出现过的地方。
环视四周，一无所获。人群熙攘，花灯如昼，却不见了心上之人。岳景书神情落寞，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潮前行......
“月夕，你在哪儿？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再见我！”
赵月夕一眨眼功夫便拐进小巷子，赵明熠安排的两名仆人猝不及防，也跟丢了她，只得在人群中继续搜寻。
玉茹与赵月夕各自提灯，手牵着手，在小巷中穿行。这里灯火稀疏，比大街上幽暗许多，也安静许多。
玉茹不时回头，确认那岳家小郎君并未跟来，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赵月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感叹道：
“这冬夜还真是有些冷啊！”
“姑娘，如今进了腊月，正是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
玉茹松开牵着赵月夕的手，为她重新裹紧毛茸茸的厚围巾。
“腊月？今日不是元宵灯会吗？”赵月夕疑惑道。
“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正是腊月初一。官家担心，元宵时天气不好，阴晴未保，便下令从今日开始，预赏元宵。”
赵月夕轻轻“哦”了一声，怪不得不见圆月，原来是初一。暗自思忖，这是哪位官家，竟有如此雅兴？从腊月初一便开始过起了元宵佳节！
“如今，是哪一年？”
“姑娘，正是宣和五年。”
宣和五年是哪一年？赵月夕有些后悔，读书时没好好学历史。大中华的历史源远流长，帝王年号太多，叫人如何记得住？算了，原谅自己了！
忽然想到，既然自己是宗室之女，姓赵，那如今的皇帝必然也是赵姓。
虽然不记得“宣和”是哪位皇帝的年号，但赵匡胤的鼎鼎大名可是人尽皆知，当朝定是大宋没错了！到底是北宋还是南宋呢？
“玉茹，这座城，叫什么名字？”
“东京汴梁啊，城中有条一汴河，自西向东穿流而过，据说，东南方的粮食，都是依靠汴河运进都城的。待春暖花开，玉茹带姑娘去汴河边儿游玩儿！”
“如此甚好！”
东京汴梁为都城，那这不就是千年以前的开封？定是北宋没错了！
只不过，她还是不能确定，如今究竟是何年月。
罢了，管他哪一年呢？只要别遇上北宋末年的兵荒马乱，不要遭遇靖康年间皇帝皇子公主宗室大臣全被金人掳走的凄惨，能在此繁华市井安稳到老，便也知足了！
“姑娘，这灯还是玉茹来提着吧，姑娘把手放进衣袖里，这样暖和些。”
玉茹顺手接过赵月夕手中的花灯。
这小姑娘还真是细致贴心，像个特别会照顾人的闺蜜。赵月夕挽住玉茹的胳膊。
“玉茹，以后不必姑娘姑娘的叫了，直接唤我月夕便好。”
“姑娘，这可使不得。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将玉茹赶出赵府的。”
“那，只有我们两人时，唤我月夕，如何？”
“姑娘比我年岁稍长，那玉茹唤姑娘月夕姐姐。”
两人相视而笑。却未注意，迎面一个少年狂奔而来。他猛地撞了一下玉茹的肩膀，将她手中的花灯打翻在地。
“诶？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如此莽撞！”赵月夕吓了一跳，提高嗓门为自己壮胆。
那少年赶忙帮玉茹捡起花灯，灯火已经熄灭。天色昏暗，看不清那少年的面容。
少年将花灯递回玉茹手中，连连俯首道歉。
“两位姐姐，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诶？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玉茹想要与他理论，却被赵月夕阻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赶快赶到御街吧。”
玉茹挽住她的胳膊，紧张地上下打量：“月夕姐姐没有受伤吧？”
赵月夕摇摇头：“玉茹放心，我没事。”
两个姑娘走在幽暗的小巷子里，的确不太安全。玉茹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重新点燃了手中的花灯。
......
皇宫正南门叫宣德楼，正对宽阔的御街。
此时，御街东西两廊下，早已聚满了人。蹴鞠、踏锁、上竿，吞铁剑，炼丹药，耍猴儿、钓鱼，使唤蜂蝶......表演各种奇能异术、歌舞百戏的艺人场子，鱼鳞一般错落有致，一个连着一个。
看热闹的人群，将御廊堵得水泄不通。御廊之下，乐声喧嚣，几百米外都能听得到。
“哇，这里好热闹啊！”
赵月夕兴奋得两眼放光，但还是不敢放开玉茹的手。
没想到，这古人的娱乐方式如此丰富多彩，他们可比只会“卷到死”的现代人会享受多了！真是云卷云自舒，人卷人憔悴啊！
岳景书早已在赵府门前徘徊许久，只等月夕出来。
他太了解赵月夕了，她自小贪玩儿。元宵灯会今日正式开始，她身体已无大碍，不可能会安心待在赵府中。
就算失了记忆，一个人骨子里的喜好也不会变。
赵大人不让他再去府内找月夕，他便在此“守门待月夕”。
他，想见她！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想确认她安好，想看她开心地笑，更想，她能忽然忆起他们的过去！即使受到再多阻挠，只要她愿意见他，他都不会放弃。
他下定决心，即便她真的忘了，也要陪伴在她身旁，帮她一起回忆过往，甚至，与她重新开始！
但是，待一袭红色披风的赵月夕，真的出现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色若桃花的朝他迎面走来，他却顿时紧张起来。
“她会不会真的怨我，不想见我？或者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只听从父母的嘱咐……”
岳景书转身对着街边货摊儿，随手拿起一只翠色发簪，假装挑选珠钗饰物。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她道歉。
“小郎君喜欢哪一款？请随意挑选，这些，还有这些，送给心上人，再合适不过了！”货摊主笑脸盈盈地搭话。
“多谢店家，我随便看看！”
待岳景书放下手中的饰物，回身寻觅，却不见了赵月夕的身影。
“月夕，月夕......”
他慌忙跑向人群中，赵月夕刚刚出现过的地方。
环视四周，一无所获。人群熙攘，花灯如昼，却不见了心上之人。岳景书神情落寞，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潮前行......
“月夕，你在哪儿？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再见我！”
赵月夕一眨眼功夫便拐进小巷子，赵明熠安排的两名仆人猝不及防，也跟丢了她，只得在人群中继续搜寻。
玉茹与赵月夕各自提灯，手牵着手，在小巷中穿行。这里灯火稀疏，比大街上幽暗许多，也安静许多。
玉茹不时回头，确认那岳家小郎君并未跟来，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赵月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感叹道：
“这冬夜还真是有些冷啊！”
“姑娘，如今进了腊月，正是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
玉茹松开牵着赵月夕的手，为她重新裹紧毛茸茸的厚围巾。
“腊月？今日不是元宵灯会吗？”赵月夕疑惑道。
“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正是腊月初一。官家担心，元宵时天气不好，阴晴未保，便下令从今日开始，预赏元宵。”
赵月夕轻轻“哦”了一声，怪不得不见圆月，原来是初一。暗自思忖，这是哪位官家，竟有如此雅兴？从腊月初一便开始过起了元宵佳节！
“如今，是哪一年？”
“姑娘，正是宣和五年。”
宣和五年是哪一年？赵月夕有些后悔，读书时没好好学历史。大中华的历史源远流长，帝王年号太多，叫人如何记得住？算了，原谅自己了！
忽然想到，既然自己是宗室之女，姓赵，那如今的皇帝必然也是赵姓。
虽然不记得“宣和”是哪位皇帝的年号，但赵匡胤的鼎鼎大名可是人尽皆知，当朝定是大宋没错了！到底是北宋还是南宋呢？
“玉茹，这座城，叫什么名字？”
“东京汴梁啊，城中有条一汴河，自西向东穿流而过，据说，东南方的粮食，都是依靠汴河运进都城的。待春暖花开，玉茹带姑娘去汴河边儿游玩儿！”
“如此甚好！”
东京汴梁为都城，那这不就是千年以前的开封？定是北宋没错了！
只不过，她还是不能确定，如今究竟是何年月。
罢了，管他哪一年呢？只要别遇上北宋末年的兵荒马乱，不要遭遇靖康年间皇帝皇子公主宗室大臣全被金人掳走的凄惨，能在此繁华市井安稳到老，便也知足了！
“姑娘，这灯还是玉茹来提着吧，姑娘把手放进衣袖里，这样暖和些。”
玉茹顺手接过赵月夕手中的花灯。
这小姑娘还真是细致贴心，像个特别会照顾人的闺蜜。赵月夕挽住玉茹的胳膊。
“玉茹，以后不必姑娘姑娘的叫了，直接唤我月夕便好。”
“姑娘，这可使不得。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将玉茹赶出赵府的。”
“那，只有我们两人时，唤我月夕，如何？”
“姑娘比我年岁稍长，那玉茹唤姑娘月夕姐姐。”
两人相视而笑。却未注意，迎面一个少年狂奔而来。他猛地撞了一下玉茹的肩膀，将她手中的花灯打翻在地。
“诶？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如此莽撞！”赵月夕吓了一跳，提高嗓门为自己壮胆。
那少年赶忙帮玉茹捡起花灯，灯火已经熄灭。天色昏暗，看不清那少年的面容。
少年将花灯递回玉茹手中，连连俯首道歉。
“两位姐姐，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诶？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玉茹想要与他理论，却被赵月夕阻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赶快赶到御街吧。”
玉茹挽住她的胳膊，紧张地上下打量：“月夕姐姐没有受伤吧？”
赵月夕摇摇头：“玉茹放心，我没事。”
两个姑娘走在幽暗的小巷子里，的确不太安全。玉茹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重新点燃了手中的花灯。
......
皇宫正南门叫宣德楼，正对宽阔的御街。
此时，御街东西两廊下，早已聚满了人。蹴鞠、踏锁、上竿，吞铁剑，炼丹药，耍猴儿、钓鱼，使唤蜂蝶......表演各种奇能异术、歌舞百戏的艺人场子，鱼鳞一般错落有致，一个连着一个。
看热闹的人群，将御廊堵得水泄不通。御廊之下，乐声喧嚣，几百米外都能听得到。
“哇，这里好热闹啊！”
赵月夕兴奋得两眼放光，但还是不敢放开玉茹的手。
没想到，这古人的娱乐方式如此丰富多彩，他们可比只会“卷到死”的现代人会享受多了！真是云卷云自舒，人卷人憔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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