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你个庸医，竟敢害本姑娘？！
赵明熠回身，扑通一声跪地，“娘亲恕罪！都怪明熠，未能保护好月夕，让岳景书那个登徒子得了便宜，害得月夕……”
“月夕到底怎么了？”赵夫人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见赵明熠难以开口，床榻上的赵月夕仰望着窗角的雕花，有气无力地小声道：“娘亲，月夕的月事，已有近四十日没来了！”
“什么？”赵夫人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转紫黑。
“明熠起来！快去将李太医请进来！”
赵夫人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她必须尽快确认，月夕是否真的有孕，她要听最信任的李太医亲自告知于她，才肯相信。
李太医将手中的药箱置于茶桌之上，坐在榻前，为赵月夕诊脉。
赵月夕又小声啜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她不知，娘亲会如何发落她。
片刻，李太医将诊脉的手拿开，捋了捋胡须。
“月夕姑娘，还真是令赵夫人费心呐？”
完了，这回准没错了，接连三个大夫都说她有了身孕，那定是没错了。赵月夕无奈地闭上双眼。感叹命途多舛，时运不济！这次死定了！
“李太医，月夕可是真有了身孕？”赵夫人急切地问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由自主的颤抖。
李太医不紧不慢地答道：“夫人，请恕老夫未曾详尽告知之罪！老夫开的那些滋补草药丸子，含有蛇床子、女贞子、锁阳、杜仲，确有推迟月事之功效，还会，令服药者有双脉之征。”
方才赵夫人与赵明熠的对话，李太医在堂屋听得一清二楚，这才解释到。此类补药是李太医命人特制的，只有他熟悉其中的玄机。
“李太医，您的意思是，月夕并无身孕？”赵明熠小心翼翼地问。
闻言，赵月夕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跃起。
“大夫，你说什么？我没怀孕！”
说罢，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不合礼数，便重又慢慢躺了下去。心中暗自愤懑，好你个庸医，竟敢害本姑娘？！
赵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李太医为何又说，月夕让人费心？”
“老夫方才诊脉，发现月夕姑娘的双脉之征并不显著，便推测，姑娘近日并未按时服药啊！”
李太医笑眯眯地看着床榻上的赵月夕，仿佛看穿了小孩子的把戏。
“怎么可能？那药丸子明明渐少……”
赵夫人眉头微簇，转而严厉地道：“月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庸医，又来害本姑娘？！
赵月夕见瞒不住了，只得嘟着嘴，满脸委屈地道出实情。那些草药丸子太苦了，所以她就都丢进府中水塘，喂了鱼。
赵夫人甚是生气，自己的女儿都被她爹爹与哥哥娇纵坏了。
“月夕，为娘都是为了你的身子，即将步入及笄之年，不是小姑娘了，怎还如此不懂事？”
赵月夕从榻上起身，跪地行礼，满眼泪花。
“娘亲，月夕错了！月夕再也不敢了！”
表面委屈巴巴，却忍不住心中窃喜，原来是虚惊一场！
赵明熠心疼，跪在赵月夕身旁为她求情。
“娘亲，您就原谅月夕吧。她近几日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郁结于心，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儿。”
“好了好了，既如此，那就请李太医再重开一些补药来吧。”
赵夫人也心疼自己的女儿。
“啊？还要吃啊？”赵月夕抬眸。
赵明熠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与母亲对着干。
赵月夕即刻心领神会，行礼道：“谨遵娘亲与李太医嘱咐，月夕定当按时服药，不让娘亲担心。”
李太医重新拟了方子，赵夫人差人去送李太医，顺便去熟药局买药。
赵夫人回身扶起赵月夕，温柔道：“月夕，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日后不论遇到何疑惑与难事，来找娘亲便是，莫要再如今日一般胡闹。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月夕知道了！”赵月夕乖巧地点点头，扑入赵夫人的怀中。
赵明熠站在一旁如释重负，宠溺地望着月夕：“没事就好。”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岳景书那坚毅的面容，他嘴角带着血迹，坚持说自己没有做对不起月夕的事。看来，的确是他错怪岳景书了！
岳景书被连累挨打之事，赵月夕丝毫不知。
……
繁华街市，商铺酒肆花灯繁多，映得街市亮如白昼。
“啊！还真是无孕一身轻呐！”
赵月夕望着满街的游人，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感叹到。自从得知自己月事推迟是吃草药所致，并非怀孕，赵月夕的胃口都变得好了许多。
至于李太医的那些草药丸子，赵月夕知晓，能让月事推迟，定是含有许多激素之类的东西，服用多了必然伤身。
她跑到赵夫人面前苦苦相求，连撒娇带吓唬，说什么这药既然能让好端端的姑娘家推迟月事，那必是会影响她日后生孩儿，如若吃多了落下病根，将来即使寻得如意郎君嫁了，也不易怀上子嗣……
赵夫人觉得有理，看到她活蹦乱跳，神清气爽，便也默许了她不再服药。
“玉茹，今日要带我去哪儿逛啊？”赵月夕心情甚好。
“月夕姐姐，这东京城内最有名的夜市，当属州桥夜市！”
“州桥？难道还有比御街夜市更热闹的地方吗？”赵月夕来了兴致。
“倒也不全是，御街的热闹，整个都城的街巷都不能及。只不过，御街仅在春节、元宵这些重大节日前后才会允许举办夜市，其他时日，御廊之下都是人迹寥落的。”
“为何？”赵月夕不解。
“以前，官家还允许平常日子里御街廊下的市人交易，可自去年开始，忽然禁止市人买卖，又在御沟中种植荷花，去除烟火气，不知道官家到底怎么想的！”
玉茹甚是怀念，以往能随时上御街采买的日子。尤其是春天，人潮之外，御沟水边，近岸桃李芬芳、杂花相间，望之如绣，令人流连忘返。
“月夕到底怎么了？”赵夫人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见赵明熠难以开口，床榻上的赵月夕仰望着窗角的雕花，有气无力地小声道：“娘亲，月夕的月事，已有近四十日没来了！”
“什么？”赵夫人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转紫黑。
“明熠起来！快去将李太医请进来！”
赵夫人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她必须尽快确认，月夕是否真的有孕，她要听最信任的李太医亲自告知于她，才肯相信。
李太医将手中的药箱置于茶桌之上，坐在榻前，为赵月夕诊脉。
赵月夕又小声啜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她不知，娘亲会如何发落她。
片刻，李太医将诊脉的手拿开，捋了捋胡须。
“月夕姑娘，还真是令赵夫人费心呐？”
完了，这回准没错了，接连三个大夫都说她有了身孕，那定是没错了。赵月夕无奈地闭上双眼。感叹命途多舛，时运不济！这次死定了！
“李太医，月夕可是真有了身孕？”赵夫人急切地问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由自主的颤抖。
李太医不紧不慢地答道：“夫人，请恕老夫未曾详尽告知之罪！老夫开的那些滋补草药丸子，含有蛇床子、女贞子、锁阳、杜仲，确有推迟月事之功效，还会，令服药者有双脉之征。”
方才赵夫人与赵明熠的对话，李太医在堂屋听得一清二楚，这才解释到。此类补药是李太医命人特制的，只有他熟悉其中的玄机。
“李太医，您的意思是，月夕并无身孕？”赵明熠小心翼翼地问。
闻言，赵月夕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跃起。
“大夫，你说什么？我没怀孕！”
说罢，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不合礼数，便重又慢慢躺了下去。心中暗自愤懑，好你个庸医，竟敢害本姑娘？！
赵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李太医为何又说，月夕让人费心？”
“老夫方才诊脉，发现月夕姑娘的双脉之征并不显著，便推测，姑娘近日并未按时服药啊！”
李太医笑眯眯地看着床榻上的赵月夕，仿佛看穿了小孩子的把戏。
“怎么可能？那药丸子明明渐少……”
赵夫人眉头微簇，转而严厉地道：“月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庸医，又来害本姑娘？！
赵月夕见瞒不住了，只得嘟着嘴，满脸委屈地道出实情。那些草药丸子太苦了，所以她就都丢进府中水塘，喂了鱼。
赵夫人甚是生气，自己的女儿都被她爹爹与哥哥娇纵坏了。
“月夕，为娘都是为了你的身子，即将步入及笄之年，不是小姑娘了，怎还如此不懂事？”
赵月夕从榻上起身，跪地行礼，满眼泪花。
“娘亲，月夕错了！月夕再也不敢了！”
表面委屈巴巴，却忍不住心中窃喜，原来是虚惊一场！
赵明熠心疼，跪在赵月夕身旁为她求情。
“娘亲，您就原谅月夕吧。她近几日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郁结于心，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儿。”
“好了好了，既如此，那就请李太医再重开一些补药来吧。”
赵夫人也心疼自己的女儿。
“啊？还要吃啊？”赵月夕抬眸。
赵明熠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与母亲对着干。
赵月夕即刻心领神会，行礼道：“谨遵娘亲与李太医嘱咐，月夕定当按时服药，不让娘亲担心。”
李太医重新拟了方子，赵夫人差人去送李太医，顺便去熟药局买药。
赵夫人回身扶起赵月夕，温柔道：“月夕，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日后不论遇到何疑惑与难事，来找娘亲便是，莫要再如今日一般胡闹。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月夕知道了！”赵月夕乖巧地点点头，扑入赵夫人的怀中。
赵明熠站在一旁如释重负，宠溺地望着月夕：“没事就好。”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岳景书那坚毅的面容，他嘴角带着血迹，坚持说自己没有做对不起月夕的事。看来，的确是他错怪岳景书了！
岳景书被连累挨打之事，赵月夕丝毫不知。
……
繁华街市，商铺酒肆花灯繁多，映得街市亮如白昼。
“啊！还真是无孕一身轻呐！”
赵月夕望着满街的游人，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感叹到。自从得知自己月事推迟是吃草药所致，并非怀孕，赵月夕的胃口都变得好了许多。
至于李太医的那些草药丸子，赵月夕知晓，能让月事推迟，定是含有许多激素之类的东西，服用多了必然伤身。
她跑到赵夫人面前苦苦相求，连撒娇带吓唬，说什么这药既然能让好端端的姑娘家推迟月事，那必是会影响她日后生孩儿，如若吃多了落下病根，将来即使寻得如意郎君嫁了，也不易怀上子嗣……
赵夫人觉得有理，看到她活蹦乱跳，神清气爽，便也默许了她不再服药。
“玉茹，今日要带我去哪儿逛啊？”赵月夕心情甚好。
“月夕姐姐，这东京城内最有名的夜市，当属州桥夜市！”
“州桥？难道还有比御街夜市更热闹的地方吗？”赵月夕来了兴致。
“倒也不全是，御街的热闹，整个都城的街巷都不能及。只不过，御街仅在春节、元宵这些重大节日前后才会允许举办夜市，其他时日，御廊之下都是人迹寥落的。”
“为何？”赵月夕不解。
“以前，官家还允许平常日子里御街廊下的市人交易，可自去年开始，忽然禁止市人买卖，又在御沟中种植荷花，去除烟火气，不知道官家到底怎么想的！”
玉茹甚是怀念，以往能随时上御街采买的日子。尤其是春天，人潮之外，御沟水边，近岸桃李芬芳、杂花相间，望之如绣，令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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