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相国寺寻花
玉茹担忧地道：“月夕姐姐你慢一点儿，应该让玉茹扶姐姐下车才是。”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她还是不习惯处处要别人帮忙。
赵月夕望着大相国寺大门上的金子匾额，忍不住赞叹：“好气派的匾额！”
大相国寺，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的易安居士李清照也爱逛大相国寺。传闻，才女李清照宁可去当铺当衣服，也要每月和丈夫赵明诚一同逛两次大相国寺。
大门口，都是买卖猫猫狗狗和各种珍禽异兽的摊位。赵月夕被一只卧在笼子里的狸花猫吸引了注意力。她上前伸出手逗弄小猫，小猫也凑上来舔她的手指，粉红的小舌头热乎乎的，带一点刺儿，舔的她有点儿痒。
“好可爱的小猫！玉茹，不如我们把它买回家吧。”
玉茹却道：“月夕姐姐，我们不必付钱买小猫。听邻居李大人家的下人说，他家的狸花猫上个月刚刚生了一窝小猫，如果月夕姐姐想养一只，改日玉如准备一份聘礼，去李大人家聘一只回来便可。”
“聘礼？”
见赵月夕疑惑，玉茹解释道：“这聘礼通常就是一包红糖或者一袋子盐，或者一尾鱼也行，用柳条穿着。”
原来如此。赵月夕忽然忆起，曾经读到过诗人黄庭坚的一首诗。“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没想到这宋人便将猫咪当做宠物来养了。
赵月夕又抚摸了几下猫咪的头，起身离开，带着玉茹继续往寺院里面逛。
第二和第三道寺门，都是卖各种日常使用物品的。庭院中搭设了彩色幕帐，还有露天的货摊，售卖蒲草席、竹席、洗漱用具、马鞍和缰绳、弓箭，各种时令水果、干果和腊肉。
靠近佛殿的地方，有孟家道院王道人的蜜饯、赵文秀的毛笔以及潘谷的墨汁，都占据着固定的摊位。再往两侧走，走廊上都是各个寺院的尼姑在卖刺绣、花朵、珠翠等饰物。
玉茹道：“月夕姐姐，玉茹记得就是在这附近，见到过通草花。”
赵月夕开始在各个摊位间仔细搜寻，寻找精美的通草花或盛装通草花的楠木锦盒。转了一大圈儿，却一无所获。
玉茹低头沉思，喃喃自语：“怎会没有了？上次明明就是在这条走廊上见到的。”
“别急，我们再仔细找找。”
赵月夕见廊边一位女道士面容和善地对着她微笑，便走上前去，小心地问道：“师太，您可知哪里有通草花在售卖啊？”
“这位姑娘，我看你来回走了两三趟，原是在寻找通草花啊。恰巧，贫道修行所在的延宁宫有位静安师太会制通草花。只不过，她今日身体不适，没有来相国寺。姑娘若是想买，那就下次相国寺开放时再来便好。”
女道士微笑着说。
赵月夕一听，有些着急：“下次，那要等到何日？”
“六日之后的腊月二十一。”玉茹答道。
“通草花制作工艺复杂，那就赶不上置办年货的好时机了。”
想到这里，赵月夕央求道：“师太，小女子名叫赵月夕，此次前来并非仅为购买通草花，而是想要求取通草花的制作工艺。师太可否将小女引荐给那位静安师太？小女子感激不尽。”
那位女道士沉默片刻，缓缓道：“贫道劝姑娘莫要费心了，通草花的制作困难重重，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定力。静安曾经也收过女徒弟，只不过她因工艺太过复杂而中途放弃了，静安十分伤心，那时便发誓，再也不会将制作通草花的手艺传授于人。”
“请师太放心，只要静安师太愿意收我为徒，小女子绝对不会放弃的。还请师太成全！”
赵月夕拱手行礼，眼中满是真诚。
也许是被她的诚心打动，也许是担心精美的通草花制作工艺真的会失传，那位女道士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赵月夕的请求。
“好吧，姑娘可先去其他地方逛逛，晌午时分，贫道带姑娘一同回延宁宫。不过，静安是否会收你为徒，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赵月夕激动地连连道谢，并约定晌午时分再来走廊汇合。
“师太，可否告知小女子，您的法号？”
“贫道法号慧安。”
暂别慧安师太，此时距离晌午还有两个时辰，赵月夕一边等师太，一边继续同玉茹闲逛。
佛殿后面的资圣门前，有许多卖书画的摊位，还有各地卸任官员从当地带回的土特产、香料药材之类。
赵月夕随意翻着书籍，忽然，旁边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这位姑娘，老朽看姑娘面色红润，但红润之下隐约透着微青，可否让老朽卜算一卦？”
“不必了，多谢老先生！”
赵月夕瞬间有些紧张，放下手中的书籍，连忙拉着玉茹就要走。
虽然不相信封建占卜之事，但也不想听到老者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给她带来消极的暗示。
老者继续道：“姑娘不必害怕，老朽可送姑娘八个字。花香慰心，远水无忧。姑娘只要照做，自会逢凶化吉！”
玉茹小声说到：“远水无忧？确实，月夕姐姐该离水远一点！”
赵月夕停住脚步，回身向老者行了个礼，示意玉茹给些银钱，两人匆匆而去。
相国寺第三道门的楼阁上，有五百尊鎏金铜铸的罗汉，大殿两旁的走廊都是本朝著名人物的题字，墙壁上画着炽盛光佛降九曜图、鬼百戏图。各式浮雕，无一不精妙绝伦，引人入胜。
赵月夕看得出神，不禁惊叹于古代能工巧匠技艺的精湛。
......
临近晌午，赵月夕与玉茹返回寺内寻慧安师太。师太已经将没有卖完的首饰收拾妥当，在廊中等候。
见到赵月夕返回，她的眸中迸发出光彩，微笑着道：“月夕姑娘，随我来吧。”
三人出了相国寺大门，走过跟州桥一样低平的相国寺桥，出了旧京城的保康门，直奔南边的延宁宫。
延宁宫古朴素雅，与一般的道观相比，更显清爽精致。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她还是不习惯处处要别人帮忙。
赵月夕望着大相国寺大门上的金子匾额，忍不住赞叹：“好气派的匾额！”
大相国寺，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的易安居士李清照也爱逛大相国寺。传闻，才女李清照宁可去当铺当衣服，也要每月和丈夫赵明诚一同逛两次大相国寺。
大门口，都是买卖猫猫狗狗和各种珍禽异兽的摊位。赵月夕被一只卧在笼子里的狸花猫吸引了注意力。她上前伸出手逗弄小猫，小猫也凑上来舔她的手指，粉红的小舌头热乎乎的，带一点刺儿，舔的她有点儿痒。
“好可爱的小猫！玉茹，不如我们把它买回家吧。”
玉茹却道：“月夕姐姐，我们不必付钱买小猫。听邻居李大人家的下人说，他家的狸花猫上个月刚刚生了一窝小猫，如果月夕姐姐想养一只，改日玉如准备一份聘礼，去李大人家聘一只回来便可。”
“聘礼？”
见赵月夕疑惑，玉茹解释道：“这聘礼通常就是一包红糖或者一袋子盐，或者一尾鱼也行，用柳条穿着。”
原来如此。赵月夕忽然忆起，曾经读到过诗人黄庭坚的一首诗。“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没想到这宋人便将猫咪当做宠物来养了。
赵月夕又抚摸了几下猫咪的头，起身离开，带着玉茹继续往寺院里面逛。
第二和第三道寺门，都是卖各种日常使用物品的。庭院中搭设了彩色幕帐，还有露天的货摊，售卖蒲草席、竹席、洗漱用具、马鞍和缰绳、弓箭，各种时令水果、干果和腊肉。
靠近佛殿的地方，有孟家道院王道人的蜜饯、赵文秀的毛笔以及潘谷的墨汁，都占据着固定的摊位。再往两侧走，走廊上都是各个寺院的尼姑在卖刺绣、花朵、珠翠等饰物。
玉茹道：“月夕姐姐，玉茹记得就是在这附近，见到过通草花。”
赵月夕开始在各个摊位间仔细搜寻，寻找精美的通草花或盛装通草花的楠木锦盒。转了一大圈儿，却一无所获。
玉茹低头沉思，喃喃自语：“怎会没有了？上次明明就是在这条走廊上见到的。”
“别急，我们再仔细找找。”
赵月夕见廊边一位女道士面容和善地对着她微笑，便走上前去，小心地问道：“师太，您可知哪里有通草花在售卖啊？”
“这位姑娘，我看你来回走了两三趟，原是在寻找通草花啊。恰巧，贫道修行所在的延宁宫有位静安师太会制通草花。只不过，她今日身体不适，没有来相国寺。姑娘若是想买，那就下次相国寺开放时再来便好。”
女道士微笑着说。
赵月夕一听，有些着急：“下次，那要等到何日？”
“六日之后的腊月二十一。”玉茹答道。
“通草花制作工艺复杂，那就赶不上置办年货的好时机了。”
想到这里，赵月夕央求道：“师太，小女子名叫赵月夕，此次前来并非仅为购买通草花，而是想要求取通草花的制作工艺。师太可否将小女引荐给那位静安师太？小女子感激不尽。”
那位女道士沉默片刻，缓缓道：“贫道劝姑娘莫要费心了，通草花的制作困难重重，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定力。静安曾经也收过女徒弟，只不过她因工艺太过复杂而中途放弃了，静安十分伤心，那时便发誓，再也不会将制作通草花的手艺传授于人。”
“请师太放心，只要静安师太愿意收我为徒，小女子绝对不会放弃的。还请师太成全！”
赵月夕拱手行礼，眼中满是真诚。
也许是被她的诚心打动，也许是担心精美的通草花制作工艺真的会失传，那位女道士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赵月夕的请求。
“好吧，姑娘可先去其他地方逛逛，晌午时分，贫道带姑娘一同回延宁宫。不过，静安是否会收你为徒，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赵月夕激动地连连道谢，并约定晌午时分再来走廊汇合。
“师太，可否告知小女子，您的法号？”
“贫道法号慧安。”
暂别慧安师太，此时距离晌午还有两个时辰，赵月夕一边等师太，一边继续同玉茹闲逛。
佛殿后面的资圣门前，有许多卖书画的摊位，还有各地卸任官员从当地带回的土特产、香料药材之类。
赵月夕随意翻着书籍，忽然，旁边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这位姑娘，老朽看姑娘面色红润，但红润之下隐约透着微青，可否让老朽卜算一卦？”
“不必了，多谢老先生！”
赵月夕瞬间有些紧张，放下手中的书籍，连忙拉着玉茹就要走。
虽然不相信封建占卜之事，但也不想听到老者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给她带来消极的暗示。
老者继续道：“姑娘不必害怕，老朽可送姑娘八个字。花香慰心，远水无忧。姑娘只要照做，自会逢凶化吉！”
玉茹小声说到：“远水无忧？确实，月夕姐姐该离水远一点！”
赵月夕停住脚步，回身向老者行了个礼，示意玉茹给些银钱，两人匆匆而去。
相国寺第三道门的楼阁上，有五百尊鎏金铜铸的罗汉，大殿两旁的走廊都是本朝著名人物的题字，墙壁上画着炽盛光佛降九曜图、鬼百戏图。各式浮雕，无一不精妙绝伦，引人入胜。
赵月夕看得出神，不禁惊叹于古代能工巧匠技艺的精湛。
......
临近晌午，赵月夕与玉茹返回寺内寻慧安师太。师太已经将没有卖完的首饰收拾妥当，在廊中等候。
见到赵月夕返回，她的眸中迸发出光彩，微笑着道：“月夕姑娘，随我来吧。”
三人出了相国寺大门，走过跟州桥一样低平的相国寺桥，出了旧京城的保康门，直奔南边的延宁宫。
延宁宫古朴素雅，与一般的道观相比，更显清爽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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