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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骨转生之法,我有了吗

    梁雨生并不知道这出现的长发戳地,能在地上划出深痕的健壮男子是谁,下意识就又要用匕首去杀人,但被苍白着脸捂着伤口赶来的另一名黑衣人及时喝止,才强压下杀心,站立一旁静观其变。

    若机轻轻将媛媛平放在地上,撕开了她伤口处的衣物,打算用曾经无意中发现的那种方法试试,因为除此以外别无选择,而镇上那唯一的郎中,也就是那骗虎鞭的所谓老神医,自他来了半年来,就不知误诊过多少病人,摆明就是个骗子,他更不敢带媛媛去那里,况且看她脸色惨白失血过多,十有八九经不起颠簸,也撑不到那里。

    至于梁雨生和那黑衣人,并不是若机不怕他们背后偷袭,而是他刚才就感觉到身体周围有个若有若无的东西在围绕着他,保护他,而且直觉告诉他,只要有人对他不利,那东西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过他的直觉一向不准。

    于是若机接着刚才的举动,拨开少女伤口处撕开的衣物,露出模糊的血肉,随后,掰下一簇头发,疑惑的看了一眼这坚逾精铁的,利比神兵的头发,便在另一只手掌心划了个大口子,顿时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奇怪的是鲜血一离开伤口就变成了白浆一样的粘稠液体封住了伤口,并在快速凝固,若机趁白浆未干之时赶紧将其覆盖到了媛媛的伤口上,接着他就只觉得手掌伤口那里源源不断有液体流出去,准确来说是被吸出去的样子,而媛媛的脸也扭曲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过没过多久就变得平静了,而掌心伤口处的吸力也消失了,若机收回那只手,看了看如以前受伤一样,伤口上只有一层白色的厚厚的骨质硬疤,剥开也没有任何不适之感,里面的皮肉也完好如初。再去看媛媛的伤口,也是一样的结了层白疤,这才松了口气。

    屋顶的郡主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目,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血骨转生之法,血不尽,骨不灭,骨复生血,轮转不息,生生不死,难道真是只高级骨。”

    “好了,下面该算账了,梁少爷!”

    媛媛虽然是莲花的贴身丫鬟,但不知为何在若机刚来做小二那会儿就对他很亲近,经常给他带些花生,瓜子,小点心等吃的,也许因为她很小就成了孤儿,渴望亲情什么的,加上觉得若机胖胖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很有趣,就经常来找他玩,逗弄他,而他也不生气,虽然有时开开不正经的玩笑,反正她也听不懂,隐隐便将若机当成了哥哥一样的角色,虽然口头上叫他胖大叔,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而若机自然不介意多个可爱的小侄女,尤其是那次在莲花宅子门口池塘边救了洗衣失足落水的她一命,更让他觉得两人有缘,因此虽然两人从未正式说过此事,但心里都很明白,两人有了羁绊。

    梁雨生看到凶神恶煞的若机走了过来,不由得心里一慌,神色闪烁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这个畜生!”若机大喝一声,抱起身边一只凳子就狠狠砸了过去,今天不打死这禽兽,给媛媛和莲花出口气,还真以为他这个掌柜大叔挂个虚名了。

    门口黑衣人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为什么动起手来这么直接,那刚才自己的手是怎么断的。

    而楼上的郡主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切,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要是父亲那样高高在上的王,像此人一样搬起一个凳子,像个流氓地痞一样砸人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梁雨生自然不会站着不动让他砸,手一挥,将凳子拨开了,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而那凳子则不偏不倚砸到了莲花的床上,若机心里咯噔一跳,刚这边救回了丫鬟,那边要是不小心把小姐砸死就搞笑了,连忙冲到了床边,仔细一看还好只在头上擦破了点皮,醉死过去的莲花毫无知觉,只是砸吧了两下嘴。

    “往哪里跑!王八蛋!”若机刚放下心,发现梁雨生和黑衣人偷偷摸摸跨出了门,立即又搬起床头的另一张凳子,扔了过去。接着赶紧追了出去,但那两人跑得太快,已经下了楼,跑到了大堂门口,再一眨眼,两人就冲出了门外,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若机也不知何时恢复了胖胖的原态,难怪跑起来没刚才沉重了。

    “别过来,救命啊!”突然身后传来女子呼救声,若机回头一看,原来是昏迷中的媛媛闭着眼睛躺地上双手乱挥,似乎在做恶梦,但此时她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应该是正在好转。

    没事就好,若机心里这么想着,将她抱到了莲花的床上,让两人并肩躺在了一起。不知是此床宽大还是两女身材都很苗条,倒也不显拥挤。

    一切再次平静了下来,若机这才注意到莲花衣衫尽褪,只遮挡了几个关键部位,弯腰捡起起莲花被梁雨生脱下扔在地上的外衣,盖到了她的身上,冷哼一声道:“君子不乘人之危,想看,胖爷随时都能。”

    随后若机带上房门,心料那两人定不敢再来,便回了自己房,却发现门口地上躺着一本蓝皮书,捡起一看,封面写着‘冥物志’,也不知是那黑衣人落下的还是谁偷偷丢进来的,反正肯定不是自己的东西。随便翻了几页,大概是介绍冥界各种东西的书籍,现在他困死了,哪还有心情看这玩意,随手丢到桌上,就往床上一倒,刚要眯眼睡着,怎么听不到倒霉孩子的呼噜声,睁眼一看,孩子不见了,不由得心里一惊。再一看,原来躺着的床单上留了几行字,“勿找勿念,有缘再见,天道酬勤,天道酬心。”

    前两行若机还明白意思就是不要找他,后两行就摸不着头了,不明白什么用意。总之不找就不找了,睡了半年不吃不喝只撒尿,早就觉得他不是寻常人,估计想找也找不到,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该睡觉还是得睡,而且以后再也不用起夜给他端尿了。

    第二天,直至日上三竿,若机还在床上抱着个枕头,流着口水叫着:“仙女姐姐,别跑啊,胖爷瘦的样子可帅了,抱抱好不好。”突然隔壁传来一个女子尖叫声。吓得若机一头撞到了床柱子上,意识稍微清醒了点,一把扔掉枕头,也没穿鞋,跑到了隔壁看看怎么回事,难道又有贼。

    过来一看媛媛还没醒,原来是莲花醒了,此刻衣物胡乱裹在身上,抱胸缩在床的一角盯着媛媛,满脸惊恐,见若机来了,声音颤抖着问道:“我昨晚对媛媛干了什么,不,不会有小孩吧。”

    “啥?”若机一愣,接着瞬间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老板娘你真逗,要是女人和女人能生小孩,还要男的干什么,哈哈哈哈!”

    看她还是不信的样子,这才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以及他后来怕她们醒来看到这么多血害怕就特意烧了水把伤口和衣服上的血迹擦洗掉了。所以这才造成了让莲花误以为自己酒后乱性的假象。

    “不会是你侵犯了我们,故意编出来的故事吧。”莲花很难想象梁雨生那样的翩翩公子会干出这样的事,将信将疑地盯着若机问道。但转念想起昨晚梁雨生对老镇衙的态度,以及自身除了头痛并无其他异样,倒信了几分。

    片刻后莲花收回目光,扭头发现床里侧还倒着张圆凳,漫不经心脱口问道:“这凳子放床上干什么的?”

    若机本就对她怀疑的态度不高兴,此时又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先是一呆,随后不知是用真的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同情、愧疚表情,看着莲花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说完邪邪的一笑,也不管莲花如何回应,回自己屋去了。

    待若机走后,摸了摸媛媛露出来的光滑肌肤,丝毫看不出这里不久前被扎过一刀的痕迹,那这个胖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或者说他到底什么来头,她也有些不明白了。但事情真相如何,只要媛媛醒来,自然水落石出,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若机刚回到屋,捡起枕头打算睡个回笼觉,隔壁又是一声尖叫,明显又是那莲花的声音。

    心想那女人怎么这么多事,不情愿的放下枕头,套起鞋子再次来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