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功法与资质
江愈看着燕姑娘，只见她莲步轻移之间，身形却已在十几丈外，那光绳拽着水冰玉远去的速度是如此让江愈绝望，可在燕姑娘的闲庭信步之下，却仿佛黯然失色。
江愈使劲儿的看着，终于，他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不到水姑娘，也看不到燕姑娘了。不过，心中却略微放松了些，无论那燕姑娘愿意去追水冰玉是为何，总归让他有了希望。
张老三见她有些发愣，半点不知趣的继续问道：“小子，问你呢，经历了如此一遭，有何感想？”
江愈转过头，看着张老三，神色先是深深的茫然，而后却是一笑，道：“张叔，要说感想，那还真是有，而且是个大感想。”
张老三道：“哦，说来听听。”
江愈道：“我的感想，非常简单，就一句话而，无能，是这世间最大之恶。”
张老三愣了愣，道：“哦，那你觉着，何为无能？”
江愈道：“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是无能。”
张老三笑了笑，道：“哦，那若不能保护心中的道义，算不算无能？”
江愈犹豫着道：“那，应该算，不，肯定也算。”
张老三道：“哦，那么若可以用放弃道义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呢？”
江愈愣住，伸手挠头，道：“这，这也是无能，大丈夫就应当两个都要。”
张老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怪不得水不腐还挺在意你得。”
江愈听她提起水叔，心中一阵绞痛。张老三接着道：“尽管我对水不腐那一套瞧不上，但我还欠他一些人情债没还，所以有些话，可以替他跟你啰嗦。”
“首先呢，老水这人喜欢讲道义，不过他只跟自己讲道义，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他只要求自己做到一些事情，但从来不在意别人是否能做到，也正因如此，他后来把一件在他看来的大事儿给搞砸了，嘿嘿，他手底下那帮人，一个个本事倒是有，可惜道义上就实在马虎，最后要紧关头，居然内讧起来，把他辛辛苦苦搞的台子给拆了。“”
“这个呢，是跟你说一说，就看你怎么想了。接下来，就比较重要了，嗯，刚才你说，这世间最大的恶，是无能，那咱们就用无能来说吧，小子，只怕这天底下谁都知道要尽量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能，可是有的人做到了，多数人做不到，而做到的人走的路却大是不同。”
“那么，老水他走的是什么路呢，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走堂堂正正之路，哈哈哈哈！那么，什么事他所谓堂堂正正之路，用他的话说，就是凡有索取，必有所予，哈哈哈哈！说白了，就是你想从天地间得到什么，就应该自觉地想好要用什么东西去换，自觉地，哈哈哈哈！”
“小子，虽然我很不认同，但这就是老水的想法，这就是他看待事情，看待功法，看待整个世界的源头，又或者说，这就是他的道。说的细致一点，老水以为，你想变得强大，变得不那么无能一点儿，你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哈哈，烦人那儿叫要流血流汗，什么事付出巨大的努力，很简单，就是走艰难的道路，绝对不要相信捷径。”
“好了，这段儿终于说完了，哎呀，可太让人难受了，我不得不说，这真是狗屁玩意儿。”
江愈牢牢记住了，自然不是看到什么奥妙了，而是这是水叔留给他的。张老三接着道：“小子，最后要说的，大约是我和老水都认同的，那就是，无能是我们永远无法摆脱的，我们将永远在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能的路上，这既是作为一名修士的苦难，也是作为一名修士最大的美妙。”
“好，小子，大约就是这些了，咱们只怕很快便要就此别过，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愈道：“张叔，你……你……，你能不能多告诉我点，我该怎么办？”
此刻，面对着这或许不太能让人有多大好印象的张老三，江愈却生起了恋恋不舍之意，毕竟若张老三一走，那么茫茫天地间，他就再无依靠，一切全凭自己，全凭一个如此弱小的自己，更何况此刻还在这么个怪异而又让他无比仇恨伤心之地。可他能问的，也就是希望多知道一些事儿。
张老三道：“对不住，小子，我只能说，活下去，小子，只要活下去，那么一切都终有可能。”
江愈想了想，或许他可以跟张老三纠缠一番，要求他告诉自己具体该怎么办，但他却忍住了，觉得当务之急，还是问些最有用的。
于是他道：“张叔，你给我说说最要紧的修炼之事吧。”
张老三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点头道：“行，那么从哪儿说起呢？嗯，先说修炼资质的事儿吧，修炼者的资质，从高到低可以分为至尊级、黄金级、白银级、青铜级这你肯定知道，嗯，那么你知道资质之间的差别，究竟在哪儿吗？”
江愈对此还真不太清楚，道：“是修炼速度快慢吗？”
张老三摇头道：“非也，大大的非也，当然了，修炼速度上，肯定也有差别，但此非关键，真正的关键，在于能承受的功法运转速率不同。嗯，要说清楚这个，还要先说清楚功法的事儿。”
“话说这功法，品阶从高到低大致分为天阶、地阶、玄阶、黄阶这你也肯定知道，那么你知道功法之间最根本的差别是什么吗？”
江愈道：“是与天地灵气的交融程度吗？”
张老三道：“非也，大大的非也，当然了，这上面，肯定也有差别，但此非关键，真正的关键，乃是在于对于灵力在经脉内运转的速率要求不同。”
“好，现在咱们知道了，不同资质，经脉和丹田能承受的灵力运转速率是不同的，而功法的高下则取决于能让灵力运转的多快，那么事儿就很明白了，低资质的修炼者，炼不了高阶的功法。”
江愈道：“若是炼了，会怎样？”
张老三道：“比如说，一门功法，若要发挥其威力，则需要能做到灵力一息百转，而一个经脉只能承受一息六十转的修士，强行修炼这套功法，那么当功法权力运转的时候，就必定会彻底焚毁其丹田和经脉，轻则修为尽失，从此变成烦人，重则性命不保。”
江愈道：“那资质低的修士有无可能改变这一点呢？”
张老三道：“反正就我所知，没有，小子，基本不可能，修炼者的丹田与经脉乃先天生成，后天之力岂能重塑。”
江愈道：“那若是能借用先天之力呢？”
张老三看着他，道：“你脑筋转的还挺快，只可惜一个修士的丹田与经脉乃是整个身体的一部分，可非能单独而存，就算你能借先天之力改造丹田经脉，可你的身体却容不下了，除非整个人都彻底洗精伐髓，换血换骨。”
”然而传说中，一个成了的都没有。哎，其实我是相信这事儿能做成的，但是老水认为，改变资质或许是可以的，但绝非是这么办的。”
江愈使劲儿的看着，终于，他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不到水姑娘，也看不到燕姑娘了。不过，心中却略微放松了些，无论那燕姑娘愿意去追水冰玉是为何，总归让他有了希望。
张老三见她有些发愣，半点不知趣的继续问道：“小子，问你呢，经历了如此一遭，有何感想？”
江愈转过头，看着张老三，神色先是深深的茫然，而后却是一笑，道：“张叔，要说感想，那还真是有，而且是个大感想。”
张老三道：“哦，说来听听。”
江愈道：“我的感想，非常简单，就一句话而，无能，是这世间最大之恶。”
张老三愣了愣，道：“哦，那你觉着，何为无能？”
江愈道：“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是无能。”
张老三笑了笑，道：“哦，那若不能保护心中的道义，算不算无能？”
江愈犹豫着道：“那，应该算，不，肯定也算。”
张老三道：“哦，那么若可以用放弃道义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呢？”
江愈愣住，伸手挠头，道：“这，这也是无能，大丈夫就应当两个都要。”
张老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怪不得水不腐还挺在意你得。”
江愈听她提起水叔，心中一阵绞痛。张老三接着道：“尽管我对水不腐那一套瞧不上，但我还欠他一些人情债没还，所以有些话，可以替他跟你啰嗦。”
“首先呢，老水这人喜欢讲道义，不过他只跟自己讲道义，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他只要求自己做到一些事情，但从来不在意别人是否能做到，也正因如此，他后来把一件在他看来的大事儿给搞砸了，嘿嘿，他手底下那帮人，一个个本事倒是有，可惜道义上就实在马虎，最后要紧关头，居然内讧起来，把他辛辛苦苦搞的台子给拆了。“”
“这个呢，是跟你说一说，就看你怎么想了。接下来，就比较重要了，嗯，刚才你说，这世间最大的恶，是无能，那咱们就用无能来说吧，小子，只怕这天底下谁都知道要尽量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能，可是有的人做到了，多数人做不到，而做到的人走的路却大是不同。”
“那么，老水他走的是什么路呢，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走堂堂正正之路，哈哈哈哈！那么，什么事他所谓堂堂正正之路，用他的话说，就是凡有索取，必有所予，哈哈哈哈！说白了，就是你想从天地间得到什么，就应该自觉地想好要用什么东西去换，自觉地，哈哈哈哈！”
“小子，虽然我很不认同，但这就是老水的想法，这就是他看待事情，看待功法，看待整个世界的源头，又或者说，这就是他的道。说的细致一点，老水以为，你想变得强大，变得不那么无能一点儿，你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哈哈，烦人那儿叫要流血流汗，什么事付出巨大的努力，很简单，就是走艰难的道路，绝对不要相信捷径。”
“好了，这段儿终于说完了，哎呀，可太让人难受了，我不得不说，这真是狗屁玩意儿。”
江愈牢牢记住了，自然不是看到什么奥妙了，而是这是水叔留给他的。张老三接着道：“小子，最后要说的，大约是我和老水都认同的，那就是，无能是我们永远无法摆脱的，我们将永远在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无能的路上，这既是作为一名修士的苦难，也是作为一名修士最大的美妙。”
“好，小子，大约就是这些了，咱们只怕很快便要就此别过，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愈道：“张叔，你……你……，你能不能多告诉我点，我该怎么办？”
此刻，面对着这或许不太能让人有多大好印象的张老三，江愈却生起了恋恋不舍之意，毕竟若张老三一走，那么茫茫天地间，他就再无依靠，一切全凭自己，全凭一个如此弱小的自己，更何况此刻还在这么个怪异而又让他无比仇恨伤心之地。可他能问的，也就是希望多知道一些事儿。
张老三道：“对不住，小子，我只能说，活下去，小子，只要活下去，那么一切都终有可能。”
江愈想了想，或许他可以跟张老三纠缠一番，要求他告诉自己具体该怎么办，但他却忍住了，觉得当务之急，还是问些最有用的。
于是他道：“张叔，你给我说说最要紧的修炼之事吧。”
张老三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点头道：“行，那么从哪儿说起呢？嗯，先说修炼资质的事儿吧，修炼者的资质，从高到低可以分为至尊级、黄金级、白银级、青铜级这你肯定知道，嗯，那么你知道资质之间的差别，究竟在哪儿吗？”
江愈对此还真不太清楚，道：“是修炼速度快慢吗？”
张老三摇头道：“非也，大大的非也，当然了，修炼速度上，肯定也有差别，但此非关键，真正的关键，在于能承受的功法运转速率不同。嗯，要说清楚这个，还要先说清楚功法的事儿。”
“话说这功法，品阶从高到低大致分为天阶、地阶、玄阶、黄阶这你也肯定知道，那么你知道功法之间最根本的差别是什么吗？”
江愈道：“是与天地灵气的交融程度吗？”
张老三道：“非也，大大的非也，当然了，这上面，肯定也有差别，但此非关键，真正的关键，乃是在于对于灵力在经脉内运转的速率要求不同。”
“好，现在咱们知道了，不同资质，经脉和丹田能承受的灵力运转速率是不同的，而功法的高下则取决于能让灵力运转的多快，那么事儿就很明白了，低资质的修炼者，炼不了高阶的功法。”
江愈道：“若是炼了，会怎样？”
张老三道：“比如说，一门功法，若要发挥其威力，则需要能做到灵力一息百转，而一个经脉只能承受一息六十转的修士，强行修炼这套功法，那么当功法权力运转的时候，就必定会彻底焚毁其丹田和经脉，轻则修为尽失，从此变成烦人，重则性命不保。”
江愈道：“那资质低的修士有无可能改变这一点呢？”
张老三道：“反正就我所知，没有，小子，基本不可能，修炼者的丹田与经脉乃先天生成，后天之力岂能重塑。”
江愈道：“那若是能借用先天之力呢？”
张老三看着他，道：“你脑筋转的还挺快，只可惜一个修士的丹田与经脉乃是整个身体的一部分，可非能单独而存，就算你能借先天之力改造丹田经脉，可你的身体却容不下了，除非整个人都彻底洗精伐髓，换血换骨。”
”然而传说中，一个成了的都没有。哎，其实我是相信这事儿能做成的，但是老水认为，改变资质或许是可以的，但绝非是这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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