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烟云是我的故乡
高铁危机后，谭警官隔三差五来一趟猎村，看看建云集团施工的进度，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还是不看不放心。
原先的垃圾山都已经填埋封闭，上面已有建筑慢慢起来。
整个工程热火朝天，不久将建成烟云市最大的旅游度假中心。
到时，猎村这个被遗忘的村庄也将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
而这地下的封闭垃圾山，不知会不会成为定时炸弹。
警察署又曾多次提起这个问题，但都不了了之。
高铁危机后，再次提起，市里派人又对整个工程进行勘察评估，但每项标准也都符合法律要求。
但危机是在未来，现在哪里能看到。
谭正明来猎村多了，便有更多机会和老乡们聊天，对当年的铁兽战争也就有了更多细节的认识。
原先只是从一些史料中知道个大概，但记载很笼统，很多关键节点并不知晓，有些地方还自相矛盾。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记载得这么草率。
那真是一场战争，并不像传统的打猎，猎村的猎人当时都是军队编制。
一场有硝烟也有炮火的战争，和人打仗并无差异。
双方伤亡惨重，不断有年轻人被送上战场，难决胜负，僵持很久。
突然间，人类有如神助，就占了上风，大型铁兽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猎人们都说最后背水一战，全力以赴，才消灭了铁兽军团。
但谭正明不这么认为，势均力敌的僵持战如果没有突然出现可以扭转战局的力量，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但他并没有发现这种力量。
倒是这些老猎人都闪烁其词，像在隐瞒什么。
把这些疑虑都告诉了段莫非。
“你毕竟生活在猎村，还麻烦你多留意！”
谭警官的话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看来自己并不是多虑。
“我觉得当年的战争，铁兽并没有失败，很可能是和人类达成了某种协议！”
段莫非从老猎人的言辞中推断了这个结果，并且他们还心中怀有愧疚，所以高铁危机后，他们会主动来找段莫非。
他们一定认为自己有责任。
“我也是这样认为，从警察署当年的档案记录来看，上战场的人和存活的人数有很大出入！”
“这说明有很多人牺牲了，但……”
段莫非停住，看看谭警官。
“但并没有他们的墓地，那些牺牲的人去了哪里？”
谭警官点着一根烟，刚要吸，才意识到对面的段莫非还只是一个孩子，转身背对过去吸了一口，又转过身来。
“他们的尸体被拿去做了协议的交换，才换来了双方熄火停战！”
人类看起来是胜利了，赢得了该有的荣誉，铁兽也的确很多年没再出来。
和平年代，人们很快就遗忘了战争，遗忘了猎村，又变得肆无忌惮。
但铁兽并没闲着，时刻准备着再卷土重来，那些垃圾山哨所就是很好的说明。
“你们说的很对！”
彭爷爷突然从背后走出来。
“当年的战争人类并没有赢，是一场耻辱的战争，人类丢失了最后的良知，竟然用战友的尸体去换和平！”
“那些尸体都是谁的？”
“那些尸体都是久经沙场，都是死去的英雄，他们比常人更善战！”
“爷爷，那那些铁兽都去哪了？”
段莫非走过来，扶着满脸忧愁悔恨的爷爷。
“铁兽所剩力量已不多，但我们情况更糟，和兽王签的协议，当时我也在场，兽王身下也只剩四员大将！”
“爷爷，您见过兽王？什么模样？”
“兽王是只老虎，看起来并不凶残，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表面看就是普通老虎的模样，不像铁兽，但刀枪不入！”
“普通老虎，又刀枪不入？”
“是的，签完协议，我们觉得太耻辱了，都把准猎证撕毁了，只保留个硬皮！”
“里面记录了什么被你们撕掉了？”
“记录了杀死的每只铁兽，记录了猎人的使命，记录了美好的憧憬，发现这一切都是瞎扯！”
彭爷爷激动的有些咳嗽。
谭正明一直认真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独自抽着烟。
“那，爷爷，您能说说给彭丫接铁腿的姜医生吗？”
“姜医生嫉恶如仇，对和平的向往无人能比，签约当时，他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还当面指着兽王，说一定会亲手杀了它！”
谭正明熄灭了烟头，终于要说话了。
“那签约的人呢？”
“很多年前就死了！”
“原来这样，那兽王如今还活着吗？”
“不知道，签约时，兽王也受了重伤，这也是他们选择签约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战争时，有兽铁吗？”
“没有，但有铁妖！”
“铁妖？”
“只是相传，但并没亲眼见过。”
把彭爷爷扶回屋里，段莫非又走出来，问谭正明。
“你觉得姜医生去了哪里？”
“以我做警察的直觉，最近出现的兽铁背后BOSS很可能就是姜医生！据说姜医生最擅长给人接假肢，他很可能很早就掌握了活化细胞的技术。”
“对人类最大的爱因失望变成了最大的恨？”
“是的！但这铁妖恐怕比姜医生更令人担忧！”
谭正明正要离开，突然转头说道。
“对了，鉴于这次高铁危机，市里暂缓了高铁通车，开通之日未定，看来这次影响深远啊！”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通车之日也是停车之日，烟云历史上只进入一辆高铁列车，还是伤痕累累。
送走了谭警官，段莫非望着猎村的一草一木，觉得经过高铁危机，自己也悄悄变了。
来到这个世上，打猎最初是为了挣钱，养活自己，报答彭爷爷。
但现在谭正明、丁帆，一个个人的出现，对这世上的人有了太多牵绊。
从担心彭丫和彭爷爷，到担心不认识的人，上世的自己已经死去，是留在回忆中，是回不去了。
现在才是真实的自己，烟云才是我的故乡。
……
天空中一颗卫星稍微调整角度，指向猎村，发出一组消息——行动！
但早已，没了接收方！
原先的垃圾山都已经填埋封闭，上面已有建筑慢慢起来。
整个工程热火朝天，不久将建成烟云市最大的旅游度假中心。
到时，猎村这个被遗忘的村庄也将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
而这地下的封闭垃圾山，不知会不会成为定时炸弹。
警察署又曾多次提起这个问题，但都不了了之。
高铁危机后，再次提起，市里派人又对整个工程进行勘察评估，但每项标准也都符合法律要求。
但危机是在未来，现在哪里能看到。
谭正明来猎村多了，便有更多机会和老乡们聊天，对当年的铁兽战争也就有了更多细节的认识。
原先只是从一些史料中知道个大概，但记载很笼统，很多关键节点并不知晓，有些地方还自相矛盾。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记载得这么草率。
那真是一场战争，并不像传统的打猎，猎村的猎人当时都是军队编制。
一场有硝烟也有炮火的战争，和人打仗并无差异。
双方伤亡惨重，不断有年轻人被送上战场，难决胜负，僵持很久。
突然间，人类有如神助，就占了上风，大型铁兽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猎人们都说最后背水一战，全力以赴，才消灭了铁兽军团。
但谭正明不这么认为，势均力敌的僵持战如果没有突然出现可以扭转战局的力量，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但他并没有发现这种力量。
倒是这些老猎人都闪烁其词，像在隐瞒什么。
把这些疑虑都告诉了段莫非。
“你毕竟生活在猎村，还麻烦你多留意！”
谭警官的话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看来自己并不是多虑。
“我觉得当年的战争，铁兽并没有失败，很可能是和人类达成了某种协议！”
段莫非从老猎人的言辞中推断了这个结果，并且他们还心中怀有愧疚，所以高铁危机后，他们会主动来找段莫非。
他们一定认为自己有责任。
“我也是这样认为，从警察署当年的档案记录来看，上战场的人和存活的人数有很大出入！”
“这说明有很多人牺牲了，但……”
段莫非停住，看看谭警官。
“但并没有他们的墓地，那些牺牲的人去了哪里？”
谭警官点着一根烟，刚要吸，才意识到对面的段莫非还只是一个孩子，转身背对过去吸了一口，又转过身来。
“他们的尸体被拿去做了协议的交换，才换来了双方熄火停战！”
人类看起来是胜利了，赢得了该有的荣誉，铁兽也的确很多年没再出来。
和平年代，人们很快就遗忘了战争，遗忘了猎村，又变得肆无忌惮。
但铁兽并没闲着，时刻准备着再卷土重来，那些垃圾山哨所就是很好的说明。
“你们说的很对！”
彭爷爷突然从背后走出来。
“当年的战争人类并没有赢，是一场耻辱的战争，人类丢失了最后的良知，竟然用战友的尸体去换和平！”
“那些尸体都是谁的？”
“那些尸体都是久经沙场，都是死去的英雄，他们比常人更善战！”
“爷爷，那那些铁兽都去哪了？”
段莫非走过来，扶着满脸忧愁悔恨的爷爷。
“铁兽所剩力量已不多，但我们情况更糟，和兽王签的协议，当时我也在场，兽王身下也只剩四员大将！”
“爷爷，您见过兽王？什么模样？”
“兽王是只老虎，看起来并不凶残，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从表面看就是普通老虎的模样，不像铁兽，但刀枪不入！”
“普通老虎，又刀枪不入？”
“是的，签完协议，我们觉得太耻辱了，都把准猎证撕毁了，只保留个硬皮！”
“里面记录了什么被你们撕掉了？”
“记录了杀死的每只铁兽，记录了猎人的使命，记录了美好的憧憬，发现这一切都是瞎扯！”
彭爷爷激动的有些咳嗽。
谭正明一直认真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独自抽着烟。
“那，爷爷，您能说说给彭丫接铁腿的姜医生吗？”
“姜医生嫉恶如仇，对和平的向往无人能比，签约当时，他暴跳如雷，坚决不同意，还当面指着兽王，说一定会亲手杀了它！”
谭正明熄灭了烟头，终于要说话了。
“那签约的人呢？”
“很多年前就死了！”
“原来这样，那兽王如今还活着吗？”
“不知道，签约时，兽王也受了重伤，这也是他们选择签约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战争时，有兽铁吗？”
“没有，但有铁妖！”
“铁妖？”
“只是相传，但并没亲眼见过。”
把彭爷爷扶回屋里，段莫非又走出来，问谭正明。
“你觉得姜医生去了哪里？”
“以我做警察的直觉，最近出现的兽铁背后BOSS很可能就是姜医生！据说姜医生最擅长给人接假肢，他很可能很早就掌握了活化细胞的技术。”
“对人类最大的爱因失望变成了最大的恨？”
“是的！但这铁妖恐怕比姜医生更令人担忧！”
谭正明正要离开，突然转头说道。
“对了，鉴于这次高铁危机，市里暂缓了高铁通车，开通之日未定，看来这次影响深远啊！”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通车之日也是停车之日，烟云历史上只进入一辆高铁列车，还是伤痕累累。
送走了谭警官，段莫非望着猎村的一草一木，觉得经过高铁危机，自己也悄悄变了。
来到这个世上，打猎最初是为了挣钱，养活自己，报答彭爷爷。
但现在谭正明、丁帆，一个个人的出现，对这世上的人有了太多牵绊。
从担心彭丫和彭爷爷，到担心不认识的人，上世的自己已经死去，是留在回忆中，是回不去了。
现在才是真实的自己，烟云才是我的故乡。
……
天空中一颗卫星稍微调整角度，指向猎村，发出一组消息——行动！
但早已，没了接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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