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做人要正直
段莫非的父亲受教育程度并不高，但对儿子一直要求颇高，主要表现在品德上。
父亲总是说，做人要正直，即便你没多少本事，也会因为正直，引来很多人帮你。
这就是父亲的人生哲学。
正直，行得要正，站得要直！
从小到大，父亲就默默给儿子灌输这种朴素的价值观。
上小学时，一次学校让每个学生自己购买三角板、直尺、半圆仪这些学习用具。
父亲就亲手给儿子做，纯手工打造，用的是坏掉的摩托车挡风板。
做完后，还不忘刻上尺度，1厘米，2厘米，3厘米……
拿着刀片一点一点的划，吹去碎屑，再轻轻用火烤，好把那些毛刺烧掉。
三角板和直尺还简单些，半圆仪就比较麻烦，要有圆润的弧度，否则画在纸上就会显出曲曲扭扭的不协调。
父亲就反复比照打磨，再放纸上画。
三角板直尺制作只用了一天，而半圆仪却用了一个星期才完工。
拿给儿子，本以为儿子会欣喜若狂，可脸上看不到半分喜悦。
段莫非有点嫌弃，太丑了，看上去没有工业品的那种标准，也没有卡通的童趣。
别的同学上面都会有个小兔子啊，小熊什么的，而且这三角板由于挡风板上原先贴过商标，而留下一块擦不掉的黑色印记。
段莫非只是表面接收了，但在学校并不敢拿出来使用，怕被人笑话。
需求就这样被压抑着。
看到别的同学漂亮的直尺都想抢过来。
但这种心思，还是被父亲发觉了。
一天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商店，让儿子选一套喜欢的文具款式。
看着从薄纸包里取出的文具，如宝刀出鞘。
三种颜色，粉色，蓝色，黄色，上面的图案也不相同。
看得段莫非口水直流。
“挑种喜欢的颜色吧，儿子！”
看来看去，选了蓝色带小鸟图案的一套，粉色是女孩子家用的，小兔也是。
满意地装到袋子了，在装剩下两套时，商店老板走到柜台里面，爸爸也正好转身掏钱。
趁他们都不注意，段莫非把一个黄色的也画着小鸟的三角板放在了包里。
又把剩下的放回纸包递给老板后跑了出去。
老板也没检查就放进柜台里。
父亲和老板都没看见。
没错，这叫偷，趁人不注意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种事情发生在小孩子身上似乎比较普遍，很多大人往往也只是认为小孩不更事，长大了就不会了。
段莫非的父亲不这么认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能纵容这一日之寒。
父亲看到儿子的举止，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当场没有指出来，毕竟自己为了省钱，做了副丑陋的文具，心中对儿子有一丝愧疚。
同时，段莫非心中也充满了不安，这个黄色的三角板该放到哪里，不能拿出来用，同时有两个三角板，这很容易让身边同学生疑；放在家中又怕被发现。
父亲暗暗观察儿子的举动，经常说一些相近的话题含沙射影。期待儿子主动承认。
三角板就像一个炸弹，让段莫非坐卧不安。
最终，忍不起这煎熬，趁没人注意，还是把黄色三角板扔掉了。
但扔不掉的是心里的罪恶感，虽然三角板没了，但毕竟是偷来的，这段历史是抹不掉的。
而自己也为之承受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不仅面对同学，同时面对家人。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最终，幼小的段莫非耗费了很大精神，下定决心，又来到商店，一声不响站在旁边等其他顾客都走了，才来到老板面前。
从兜里掏出已经被自己揉捏的不成样子的钱，隔着高高的柜台，踮起脚尖，递给老板。
商店老板看到一只手举着钱，探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段莫非。
“前几天……我和爸爸来买学习文具……我多拿了一个三角板……现在把钱补上！”
脸上一阵炙热，声音小到似蚂蚁的咀嚼声，但愿这老伯伯能听见。
老板交叉着胳膊伏在柜台上，望着可怜的孩子，又伸手把钱推了回去。
“那天你父亲已经给过钱了，两套的钱！”
慈祥的老伯伯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段莫非眼前晃一晃。
段莫非“哇”一下哭了，蹲下用双手抱着头，心中的乌云一下消散，委屈像被洪水冲垮的大堤，滔滔泛滥。
原来父亲已经付过钱了。
自己这，不是偷。
自己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商店老板从柜台里找出另半套文具，走出来，递给满眼泪珠的段莫非。
“这一套就剩下直尺和半圆仪，半套也没法卖，这本来就是你的，给你！拿走吧！”
接过纸包，少了一副三角板，摸起来的确薄了很多。
走在路上，掏出直尺和半圆仪，这熟悉的颜色与图案，不知在脑海中浮现过多少次了。
如今又回到自己手中，但这次是光明正大。
这的确是我的！
一路欢呼雀跃，跑回去，大声喊着“爸爸”！
递给父亲。
父亲看着儿子和半套文具，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抚摸着儿子的头。颇感心疼，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段时间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儿子，做人要正直，即便你没多少本事，也会因为正直，引来很多人帮你。
“这其实只说了半句话，还有后半句话。”
段莫非抬起头，仰视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没想到这听了无数遍的话，还有下半句。
“你天生就心地善良，如果做了不正直的事，你内心也会承受巨大的折磨。
“这段时间，心里不好受吧？”
“嗯！”
用力点点头，扑在父亲怀里。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历历在目。
从那以后，另半套文具，虽然少了三角板，但段莫非也可以坦然拿出来使用，从不担心同学会有什么疑问。
段莫非把半套文具夹在了相册里，与一些珍贵的照片放在一起，好好的保存着。
他深刻地懂得，为善并不单单是为了远离“恶”的腐蚀，更是为了自己内心的一片安宁。
如今重生到这个烟云世界，面对铁兽、铁妖，段莫非不但有着武器力量，还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
父亲总是说，做人要正直，即便你没多少本事，也会因为正直，引来很多人帮你。
这就是父亲的人生哲学。
正直，行得要正，站得要直！
从小到大，父亲就默默给儿子灌输这种朴素的价值观。
上小学时，一次学校让每个学生自己购买三角板、直尺、半圆仪这些学习用具。
父亲就亲手给儿子做，纯手工打造，用的是坏掉的摩托车挡风板。
做完后，还不忘刻上尺度，1厘米，2厘米，3厘米……
拿着刀片一点一点的划，吹去碎屑，再轻轻用火烤，好把那些毛刺烧掉。
三角板和直尺还简单些，半圆仪就比较麻烦，要有圆润的弧度，否则画在纸上就会显出曲曲扭扭的不协调。
父亲就反复比照打磨，再放纸上画。
三角板直尺制作只用了一天，而半圆仪却用了一个星期才完工。
拿给儿子，本以为儿子会欣喜若狂，可脸上看不到半分喜悦。
段莫非有点嫌弃，太丑了，看上去没有工业品的那种标准，也没有卡通的童趣。
别的同学上面都会有个小兔子啊，小熊什么的，而且这三角板由于挡风板上原先贴过商标，而留下一块擦不掉的黑色印记。
段莫非只是表面接收了，但在学校并不敢拿出来使用，怕被人笑话。
需求就这样被压抑着。
看到别的同学漂亮的直尺都想抢过来。
但这种心思，还是被父亲发觉了。
一天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商店，让儿子选一套喜欢的文具款式。
看着从薄纸包里取出的文具，如宝刀出鞘。
三种颜色，粉色，蓝色，黄色，上面的图案也不相同。
看得段莫非口水直流。
“挑种喜欢的颜色吧，儿子！”
看来看去，选了蓝色带小鸟图案的一套，粉色是女孩子家用的，小兔也是。
满意地装到袋子了，在装剩下两套时，商店老板走到柜台里面，爸爸也正好转身掏钱。
趁他们都不注意，段莫非把一个黄色的也画着小鸟的三角板放在了包里。
又把剩下的放回纸包递给老板后跑了出去。
老板也没检查就放进柜台里。
父亲和老板都没看见。
没错，这叫偷，趁人不注意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种事情发生在小孩子身上似乎比较普遍，很多大人往往也只是认为小孩不更事，长大了就不会了。
段莫非的父亲不这么认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能纵容这一日之寒。
父亲看到儿子的举止，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当场没有指出来，毕竟自己为了省钱，做了副丑陋的文具，心中对儿子有一丝愧疚。
同时，段莫非心中也充满了不安，这个黄色的三角板该放到哪里，不能拿出来用，同时有两个三角板，这很容易让身边同学生疑；放在家中又怕被发现。
父亲暗暗观察儿子的举动，经常说一些相近的话题含沙射影。期待儿子主动承认。
三角板就像一个炸弹，让段莫非坐卧不安。
最终，忍不起这煎熬，趁没人注意，还是把黄色三角板扔掉了。
但扔不掉的是心里的罪恶感，虽然三角板没了，但毕竟是偷来的，这段历史是抹不掉的。
而自己也为之承受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不仅面对同学，同时面对家人。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最终，幼小的段莫非耗费了很大精神，下定决心，又来到商店，一声不响站在旁边等其他顾客都走了，才来到老板面前。
从兜里掏出已经被自己揉捏的不成样子的钱，隔着高高的柜台，踮起脚尖，递给老板。
商店老板看到一只手举着钱，探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段莫非。
“前几天……我和爸爸来买学习文具……我多拿了一个三角板……现在把钱补上！”
脸上一阵炙热，声音小到似蚂蚁的咀嚼声，但愿这老伯伯能听见。
老板交叉着胳膊伏在柜台上，望着可怜的孩子，又伸手把钱推了回去。
“那天你父亲已经给过钱了，两套的钱！”
慈祥的老伯伯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段莫非眼前晃一晃。
段莫非“哇”一下哭了，蹲下用双手抱着头，心中的乌云一下消散，委屈像被洪水冲垮的大堤，滔滔泛滥。
原来父亲已经付过钱了。
自己这，不是偷。
自己不是小偷，不是小偷……
商店老板从柜台里找出另半套文具，走出来，递给满眼泪珠的段莫非。
“这一套就剩下直尺和半圆仪，半套也没法卖，这本来就是你的，给你！拿走吧！”
接过纸包，少了一副三角板，摸起来的确薄了很多。
走在路上，掏出直尺和半圆仪，这熟悉的颜色与图案，不知在脑海中浮现过多少次了。
如今又回到自己手中，但这次是光明正大。
这的确是我的！
一路欢呼雀跃，跑回去，大声喊着“爸爸”！
递给父亲。
父亲看着儿子和半套文具，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抚摸着儿子的头。颇感心疼，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段时间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儿子，做人要正直，即便你没多少本事，也会因为正直，引来很多人帮你。
“这其实只说了半句话，还有后半句话。”
段莫非抬起头，仰视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没想到这听了无数遍的话，还有下半句。
“你天生就心地善良，如果做了不正直的事，你内心也会承受巨大的折磨。
“这段时间，心里不好受吧？”
“嗯！”
用力点点头，扑在父亲怀里。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历历在目。
从那以后，另半套文具，虽然少了三角板，但段莫非也可以坦然拿出来使用，从不担心同学会有什么疑问。
段莫非把半套文具夹在了相册里，与一些珍贵的照片放在一起，好好的保存着。
他深刻地懂得，为善并不单单是为了远离“恶”的腐蚀，更是为了自己内心的一片安宁。
如今重生到这个烟云世界，面对铁兽、铁妖，段莫非不但有着武器力量，还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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